秋运动会很快要开始了,张老师开始点兵点将,班上开动员会,号召只要没残疾的学生都必须参与,不得请假。体育科代表陆飞给花如龄报了所有项目,花如龄看着报名表扶额:“陆飞,你自己都没报那么多,给我报那么多,我要跟老师。”
萧乔端着热水过来,看到花如龄桌上的表格,惊叹道
“哇!铁人啊!参加这么多!”
陆飞赶紧给萧乔使眼色别多,萧乔会意的点点头,花如龄站起身来让萧乔坐进去,抱怨道
“你看看,萧乔都多了,我又不是铁人!除了跳高跳远跨栏,其他的都不想参加。”
陆飞走过来手搭在花如龄肩膀上,萧乔眉毛一挑,略为不满,班上的男生都不把花如龄当成女生看,行为比较豪迈,陆飞谄媚的
“别嘛别嘛!有奖金的,拿一个第一得50块。怎么样?”
花如龄一听有钱拿,笑成一朵向日葵,
“早嘛!全报!”着肩膀一耸,将陆飞的手抖掉。
“好嘞!”陆飞拿起花如龄签名的表格屁颠的跑了,萧乔问道
“全得第一可是赚到不少呢。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哎!富足少爷不懂人间疾苦啊!我每才这么点零花钱,够干什么。”萧乔想到她家里给的确实太少,难怪花如龄见钱如命,可是也没看她吃多好,用多好啊。钱花哪里了呢?
运动会开幕式过后,花如龄同时跑两场,甚至三场,忙得水都没来得及喝,欧阳菲菲追着她跑,
“花,你先喝了糖盐水再去,要钱不要命了!”
花如龄急忙灌下温暖的糖盐水,还没来得及谢谢就奔赴战场。欧阳菲菲感叹:“好斗的鸡。”
想到“不菲”的奖金,花如龄的战力指数又飙升了,加上不服输的好胜欲,认输!怎么行,豁出去也不能输给别人,血液沸腾起来,信念开始燃烧。广播里一个接一个花如龄夺冠的喜讯,张老师满脸笑意,此次运动会是由社会赞助,奖金不菲。
萧乔参加完自己的项目回103的场地,见冉玉言和班上的娇娇在话,娇娇是她学同学,班上的男生眼泛桃花的在周边献殷勤,看见萧乔大汗淋漓,她赶紧递上糖水,萧乔有些烦了,故技重施,还是在公共场合示好,他不愿意给人难堪,却搞得自己有点烦闷。他没接糖水而是转移话题比赛开始了。
赛道上是女子一百米栏,花如龄已经准备好了,萧乔走到赛道边寻找花如龄的身影,看到那家伙仿佛燃起了宇宙,加菲猫一样的圆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全身汇聚的能量只等枪声一响,只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很可爱了,萧乔忍不住嘴角上扬,冉玉言顺着萧乔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在看花如龄,裁判一声枪响,花如龄呼啦一下飞奔出去,像一头鹿轻松越过栏杆,速度又快,身形轻盈优美,十几个栏一个没掉,甩第二名十几米冲过终点线,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张老师不住的喊“perfect!”
花如龄转过身来看向场边,正好和萧乔目光相接,萧乔向花如龄双手竖起了大拇指,由衷为她高兴。花如龄心花怒放,不是因为赢比赛,而是萧乔那样灿烂而美丽的笑容,比起奖金,能被那个人注视才是最好的奖品。
她想过去几句话,却发现旁边站着冉玉言,笑容凝固在脸上,心里像扎了根刺,猛的疼了一下,她转过身去,阴影落在脸上。欧阳菲菲静怡一堆女生围过来给她递水和毛巾,萧乔在人群外笑着注视着她,冉玉言一阵醋意:他何时这么看过女生?这个花如龄像个男生一样,或许他当成了哥们儿了才这么关注的吧。
冉玉言低声问萧乔:“礼物你喜欢吗?”萧乔没有打开看冉玉言送的礼物,他决定清楚:“谢谢你,我还是那样,不要费这种心思。”萧乔没喜欢,两人之间的空气有点尴尬,冉玉言觉得萧乔是不是有心理问题,所有男生对她趋之若鹜,他始终对她很冷淡,除了是GAY她想不到别的可能,萧乔想尽快结束这样的谈话,还好罗逸过来叫他一起去搬水桶,他向冉玉言挥手拜拜,冉玉言苦涩挥挥手。
张老师把一封装有奖金的信封给了花如龄,一共五百块,花如龄参加的项目,除了接力赛第二名以外,全部第一,她开心得连忙谢谢,张老师有点愕然,笑道
“多亏你,我们的班级才能拿到第一名,下次再接再厉,去上课吧。”
萧乔看着花如龄喜笑颜开的模样,坏坏的
“花!得这么多钱要不要请吃火锅啊?”
“哎哟!你就别鸡脚杆上剐油了,我还有别的用处呢。”花如龄果断拒绝,萧乔正要他请,菲菲跑过来坐到花如龄身边急切的
“钱呢?”
花如龄掏出来,菲菲一把抢过去,笑道
“放学吃火锅,我请!”完拿着花如龄的钱跑了,剩下目瞪口呆的花如龄指着菲菲又看看笑得毫无偶像包袱的萧乔,萧乔道
“强盗遇上贼爷爷!还是她手疾眼快。”
花如龄想到自己还没买新的蒸馏工具和试剂,五百块吃一顿就化在火锅里了,不禁自暴自弃起来,眼皮耷拉着对萧乔
“一起去,你也想吃吧。”
萧乔狂点头,他可爱得像狗狗一样的模样稍微填补了钱被拿去吃火锅的心如刀割。
一顿火锅,静怡菲菲萧乔阳阳萌萌罗逸付超然都来了,火锅一端上来,辣汤煮得滚烫,配菜几十样纷纷下入锅中,菲菲道
“吃多出去的留下来洗盘子啊!”
阳阳涮好一片牛肉扔到花如龄的碗里,菲菲赶紧捡起来扔嘴里,花如龄笑了笑,阳阳骂道
“你就不能给她吃点?牛干活不用吃草的?!”
花如龄本来还感动了一秒,听完以后郁闷的嚼着裹着牛肉味的豆腐皮,口腔里一阵不痛快,萧乔好笑的看着她,菲菲大声道
“她就是牛!她不吃牛羊鱼虾鸭,我才帮她吃!”
罗逸大口吃着牛肉道
“没口福,没口福!”
“来来来!多上点牛肉羊肉来,这些“草”给你吃”阳阳把素菜推车推到花如龄旁边,罗逸把所有鱼虾丸子赶进汤里,花如龄绝望的看着一锅汤变成海鲜味的,她轻叹口气,还能愉快吃饭吗,菲菲拍拍花如龄的肩膀,安慰她
“明我给你买早餐啊。”
花如龄无奈的点头,用沾水拌着白米饭吃了半碗,大家笑一阵,火锅也吃得差不多了,肚子撑破。冬夜晚寒意袭人,大家各自散了,静怡罗逸叫萧乔一起,萧乔让他们先走,有点事问花如龄,菲菲看萧乔一本正经以为要什么正事,便先走了,花如龄等大家走了问道
“什么事啊?”
“我吃得肚子有点不舒服想找个地方喝点清汤,你和我一起。”萧乔找的蹩脚理由让花如龄错愕
“你要喝汤干嘛留下我一个人,被人看到又生谣言。”
“有你在比较安全嘛!我知道有一家汤不错。”萧乔微笑着。花如龄嘟囔道
“原来是找保镖来着,我也是女生啊!”
不管花如龄的抱怨,萧乔拦住的士让她上车。
和火锅店的喧嚣相比这里算是安静了,上汤也很快,看着茶树菇排骨汤,怪噜饭,傣味泡菜,花如龄肚子咕咕叫起来,萧乔催促她
“快吃啊!饭凉了不好吃的。”面对美食,还是自己的口味,花如龄本就没吃饱的肚子咕咕叫
“我真没吃饱,不客气了。”炒饭用豆腐丁,折耳根段,煮红豆,剁辣椒,炸花生,腊肉丁,脆哨丁,隔夜饭一起炒出来香味四溢,花如龄用勺子大口的吃着,萧乔给她盛了一碗汤,花如龄看他只是稍微喝一点,也没肚子不舒服,意识到萧乔原来是在照顾自己,从心里暖遍全身,她擦擦嘴心问道
“你叫我留下来是因为我没吃饱吗?”
“没有啊,我也没吃饱,想什么呢!”萧乔直率的,花如龄略有失望。又道
“你倒是很讲义气,心领了。哎!可惜我的仪器啊!都进你们的肚子了。”完狠狠的看了萧乔一眼,萧乔反问
“你想买仪器?”
“我本来打算买的,再等一阵子吧。”
萧乔吃了一口泡菜道“我去买呗,我也要用。”
“买多了很贵的,你…….”花如龄想到自己了无用的话转口道
“当我没,别人家孩子啊!”她看着笑得脸上酒窝陷下去的萧乔,不由得悲叹自己这苦日子何时到头。
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言,传萧乔是个GAY,他的基友是罗逸,谣言也传到萧乔耳朵里,他却不介意,比起女生纠缠还不如传他是gay更让人省心。
花如龄在花园里找茜草的时候听到紫藤花架下有几个女生议论,得有板有眼,边边叹气可惜了,还难怪这么多女生示好,萧乔都不回应,也没有女朋友,原来真是弯的。花如龄又好笑又无奈,萧乔真是招是非,和校花的绯闻才过又来了同性恋绯闻。
不过也难怪,他拒绝所有女生的表白,整和一群男生混在一起,唯一的女性好友就是静怡,花如龄劝自己别想他了,最近真是满脑子的萧乔,即使坐在旁边都忍不住想去注视,她努力让自己更忙,用别的事情填充大脑。当菲菲找到一本书让她还原古代胭脂,她爽快的答应了。
她扒开茂密的叶子花墙角果然有一串串茜草,扯下来用袋子装了半袋,当她从藤蔓里钻出来的时候,萧乔正好从假山后走出来,手上抱着几本书,被眼前陡然出现的满头是枯草的人吓了一跳,花如龄很恍惚,每次萧乔见到她总是会露出融化一切的和煦笑容,这会让人迷惑,萧乔问
“在干什么?”
花如龄暗自叹气,真是奇妙的缘分,每都能在教室以外的地方偶遇萧乔,萧乔看起来刚从藏经阁借书出来,校服穿在他身上仿佛时装一样,短短头发下面是绝美的容颜,真是让女生心动的气质,她看看袋子道
“找点茜草回去做胭脂”
萧乔很好奇“茜草胭脂?听起来很有意思。”
花如龄继续“菲菲不知道在哪里翻到一种古法胭脂的制作,让我帮她做。……那不打扰你看书了,我先走。”
花如龄准备离开,
萧乔却叫住她“我能去参观吗?”
花如龄转过头来看到萧乔认真的眼神,不像随口一,萧乔痴迷化学,当然会想去看看这个相关的操作,她笑着
“可以啊!你是大师啊!欢迎指点”
“指点不敢当,我只是好奇你做的过程。”萧乔酝酿着一件事,想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做实验,这样会让自己的思维受到启发,可是同龄人中还没发现对化学有兴趣的。
萧乔突然上前几步,走到花如龄面前,扰乱人心的举动让花如龄不禁向后退去,萧乔按住她的肩膀,伸手摘掉她满头的枯枝杂草,自然而然的
“像个刺猬一样。”是幻觉吗?萧乔的语气中带着可能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宠爱,
花如龄的身高刚好到萧乔的下巴,悄悄抬眼看萧乔优美的脖颈微微仰着,手轻柔的为她把头上的草摘干净,花如龄心跳到差不多晕厥过去。幸亏此时菲菲出现了,看到这暧昧的画面,菲菲楞了一秒,萧乔看到人来就放下了手,菲菲精锐的眼神扫了两人一眼道
“找到了吗?”
“嗯!好多呢,走吧!萧乔要去看看。”花如龄大步走到菲菲身边,菲菲用手肘悄悄顶了她一下,内心在问
“暧昧喔!”
“别了!”花如龄用眼神回应,她脸红,怕被萧乔洞悉心事。
三人来到花如龄家停放单车的仓库,菲菲不懂这复杂的步骤,她只是帮花如龄淘洗茜草根,打打下手,她买了一些纯白的丝带,花如龄用剩下的茜草素染成红色。
萧乔站一边看花如龄做的过程,过滤,沉淀,析出,操作十分熟练,他佩服这动手能力,等茜素红提纯液和晚饭花的白粉混合以后,等待两三阴干就是胭脂了,萧乔鼓掌道
“厉害了,操作很熟练!”
“那不是,她学时候就开始熬辣椒水,蒸馏辣椒素,我都搞不清楚”
菲菲表示对发的佩服,花如龄洗手笑笑,萧乔抱着手问道
“做辣椒素是为了对付那些找事的吗?”
“可不是!那时候她还没这么厉害,得有秘密武器傍身啊!”菲菲打开书包,将一包喳肉拿出来分给两人吃,萧乔闻到香味口水流
“真香啊!”萧乔拿了一块塞嘴里,
菲菲将染好色的丝带剪裁缝制成一朵蝴蝶花,绑在花如龄不着饰物的头发上,独特又可爱,花如龄喜欢得什么似的。
走在路上都会被别人问是哪里买的,刚被火锅掏空了腰包的她灵机一动,和菲菲要多做一些售卖,赚来的钱平分,菲菲想不到自己扎的蝴蝶花这么受欢迎,她手很巧,会做很多花式的丝带,花如龄负责提取染色剂,茜草不够就用凤仙花,牵牛花,板蓝根,再用固色剂,纯碱,盐将颜色锁住,花如龄想再加点花香,可是器材太简陋不能做到那步。
菲菲看着一盆盆好看的玫红,蓝色,紫色,粉色的染剂将买来的素色丝带布料放进去,晾好以后,花如龄看着菲菲画好的丝带款式图伸大拇指,“真好看!”
菲菲将丝带扎缝成好看的蝴蝶花,有的款式极其简单,扎到头上却很漂亮了,花如龄感叹姐妹这手艺,虽然学业上不甚上心,对于美容服饰和星座占卜这些的用心真是非同可。不多几,凤山书院的女学生头上都扎着好看的丝带,花如龄和菲菲数着钱,欢快的打算再创新的款式。
晚上,明月高悬,初冬的夜晚略有些寒意,院子里那棵蓝花楹叶子已经掉了大半,父母带着弟弟去了昆明开商务会议,菲菲夜宿花如龄家,花如龄在后院里做体能训练,倒挂在木架上,菲菲坐在一边扎蝴蝶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冬了,剩几种花还有香味,再卖一阵子,我想买蒸馏的器材,你看怎么样?蒸馏出花香又可以赚钱了。”
“可以啊,不过要多少钱?”
“一千块吧。”
菲菲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惊讶道
“这么多?”
“算很简陋的蒸馏了,要是正经做几万都不止呢。”花如龄着,从木架上翻下来举起杠铃,看菲菲一直在搓手,又将杠铃放下
“进去做吧,外面怪冷的。”
几个姑娘聚在花如龄身边买头花,菲菲一边数钱,萧乔走进教室看到此景不禁叹口气,敲了敲菲菲的肩膀,菲菲赶紧站起来让位,买头花的姑娘看到萧乔捂住嘴轻叹,萧乔走进去坐好翻开书本继续看,对于最近花如龄红火的生意置若罔闻,花如龄让姑娘们买了赶紧走,不想打扰萧乔看书
“哇!你们是同桌啊?”
花如龄鸡啄米的点头巴不得她们快走,几乎是被推着出去一样,几位还想多看萧乔一会儿的女生发出赞叹的低语,花如龄坐下来记账,萧乔似乎沉浸在书籍里了
“赚了不少嘛!”
“还可以”花如龄转过头来看萧乔正低着眼睛看她的记账本子,原来他没有在看书,花如龄以为萧乔又要她请客,上次这句话的时候她五百块就被吃掉了,她警觉的
“我要买仪器的,不能请客。”
萧乔噗嗤笑起来“够买了吗?”
“不太够。”花如龄正完,萧乔微笑着
“今你不训练嘛?带你去看一件东西。”
花如龄摇头道“单日没训练,看什么东西?”
“去了你就知道。”
花如龄正要追根问底,从教室门口走进来的阳阳面色沉重,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叫道
“花儿!张老师喊你去办公室。”
全班一时噤若寒蝉,这句话对于一个初中生的杀伤力是原子弹级别的,听到心脏骤停,特别是张老师向来话刻薄,批评学生心狠嘴狠,会把初中生的尊严狠狠甩地上再用脚碾碎,萧乔和花如龄对视一眼,阳阳对着欧阳菲菲又喊
“菲菲,老师也喊你去办公室。”
她知道是什么事了,阳阳走过来声
“老张面色很差,好像是有人举报了你和菲菲。快去吧!”
花如龄立刻把书包里装着钱的口袋掏出来一把塞给萧乔,快速的交代
“保住!”
张老师阎罗王一般的脸色见到花菲二人开始就爆发了,抑扬顿挫,恨之入骨的词语从她嘴里蹦出,斥责了五分钟后让二人交出赃款充公,菲菲吓得不轻只能拉拉花如龄的手袖,花如龄支支吾吾的
“我们花光了。”
“鬼扯!刚刚不是还有人给你们钱了,快去拿来。”
看两人不动,张老师拉着二饶衣服来到教室,菲菲低垂着头不好意思看同学们,花如龄悄悄抬头看了萧乔一眼,对方用眼神让她放心。张老师开始搜钱,菲菲的书包里一分都没有,再搜花如龄的也是一分没有,张老师阴沉的脸看他们两人,再转头看向全班同学,冷冷道
“谁要是帮他们藏钱赶紧交上来,在学校做生意是不允许的,必须全部充公,他们是要被记大过的,你们不想一起吧?”
学生们鸦雀无声,生怕被老师点到,张老师冷笑一声道
“我知道有人帮忙,刚刚才付的钱不可能就花掉了,今不找出来还以为我冤枉他们。萧乔!付超然!你们是同桌,把书包打开检查。”
付超然就要打开书包,萧乔却冷着脸,用清冽的声音道
“张老师,不知道哪条校规和法律可以搜学生的书包,随意翻看学生私人物品,即使是未成年人也有权利申告不合理的行为。”
此言一出全班的心脏几乎都提到嗓子眼,付超然停住了动作,心的看着张老师的面色,此时她的脸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想不到萧乔平日温和儒雅,竟能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气场,稳如泰山的表情,镇定的声音,花如龄抬起头来惊讶的看向萧乔,忘记了他原本的模样,菲菲也好奇又紧张的看着萧乔,静怡只是微微一笑,料定萧乔绝对不服从。
这种气势很稀少的见过几次,第一次是学时候他们一起回家遇到流氓,萧乔完全无所畏惧,即使身高比流氓矮,即使和对方打架受伤他也保护了静怡完好的跑掉了,现在是有要守护的东西或者人吗?
萧乔的道理得毫无漏洞,学生们因为畏惧老师敢怒不敢言,若是平时他也不愿惹老师就顺从了,今日他不能这么做,花如龄交代他“保住”的时候一种类似于革命的英雄感油然而生,当然必须“保住”。张老师死死地盯着萧乔的眼睛,萧乔不动声色的低着眼皮,并没有直视去触怒张老师,张老师暗想:真是书记的儿子,年纪就气场十足。”
她需要个台阶下来啊,这样就不搜了多没面子,萧乔好像能看懂她的心思一样,礼貌的提醒道
“老师,胡老师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胡老师抱着书本对着张老师笑笑,张老师只能借此机会下台,向胡老师道歉耽搁了语文课时间,让花菲二人写检查,然后离开了教室。萧乔坐下来,花如龄走过去坐好,心情还未平复,比起老师的斥责,萧乔的表现更让她惊讶,她正要话,萧乔长吐一口气,从书包里拿出钱袋子还给花如龄
“收好了!真是头疼!”语气中还略带惊慌,和刚才又不一样了,花如龄惊奇的道
“你还是怕老师的嘛?”
“谁一点不怕呢,我为革命保住了胜利的果实。”
如果不是上课花如龄一定仰大笑起来,萧乔太可爱了!为了一句嘱托不惜得罪老师,真够义气!花如龄低头猛笑。萧乔不解道
“你已经记过一次大过了,今又一次,想不想毕业了?还笑得出来。”
花如龄抬头看萧乔,大义凌然的
“萧英雄,多谢了!你保住了钱我会报答你的。”
萧乔哑然失笑,真是顽皮的姑娘,还报答,但是为什么挺期待的呢,要是一直帮她她就会不断报答,很有意思啊!
花如龄和菲菲的财路被老师切断后买蒸馏仪器的事也搁置了,赚来的钱两人分了散伙,看着交完检查又被记大过回来沮丧的花如龄,萧乔笑着
“走吧,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花如龄问在哪里?萧乔神秘的,跟着就知道了。骑车穿过几条街道,面前是一片别墅区,屹立在一片坡上,花如龄帮爸爸做监工的时候来过,萧乔将车停在一扇木门前,从紫藤花栅栏看进去似乎很大,花如龄疑惑的
“这是哪啊?”
萧乔输入密码推门而入,道
“是我家。”
花如龄听完心里咯噔一下,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如果今是一群同学她是没有犹豫的,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她觉得不是很妥,萧乔却毫无顾忌的催她
“快进来。”
正着一位年轻的女人站在门庭下惊呼一声,好像看到了怪物一样,然后跑着过来笑得十分美丽,看起来才三十出头,对着花如龄
“怎么站着,快进来!喔唷!好可爱的姑娘啊!你是乔乔的同学吗?”
花如龄赶紧回答道
“姐姐你好,我是…是萧乔的同学花如龄。”
那漂亮楞了一秒突然哈哈哈笑起来,萧乔似笑非笑的叫到
“妈!”对母亲热情的表现萧乔表示很无奈,花如龄看向萧乔不可思议的道
“你妈妈?!”
“姑娘嘴太甜了,竟然叫我姐姐!要叫阿姨喔。”乔栖云虽然这么着却还是很自得保养有方,虽然有四十出头了还会被少女喊姐姐。萧乔摇摇头道
“妈,她已经站了半了,我们还有事。”
着让花如龄赶紧跟着,花如龄对萧乔妈妈道
“阿姨,我们进去了。”
萧乔引着花如龄上到二楼将一间屋子打开,花如龄眼睛放光,看着一尘不染的蒸馏仪器,这是她努力的目标啊,萧乔竟然就有了,萧乔道
“如果想用就一起玩。”
“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想找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学一起研究化学。你的实验操作应该是很超前了,不过理论也要跟上。”
萧乔这话的时候真是满满的科学家的感觉,花如龄想不到自己的爱好可以真正有用武之地的时候。她爽快的答应了,她抬头一看书架上很多关于化学的书籍,补充道
“萧大师,我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得麻烦你讲解咯”
“大师不敢当,互相学习。”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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