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君临城,红堡。
乔佛里眼神迷茫的走进父亲劳勃·拜拉席恩的病房里,与他擦肩而过的是他的老师波恩·风暴。
对方看起来已经和劳勃国王聊了好一会儿了,波恩·风暴悲赡拍了拍乔佛里的肩膀,让他进去好好陪一下即将去世的国王陛下。
乔佛里跪在父亲的床榻边泪流满面,尽管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原来的乔佛里。
可是十多年的记忆涌入心头,让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乔浮,还是乔佛里,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要永远的离开自己了。
“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老子死了,你就能当国王了!”劳勃的内心也非常悲痛,但是却仍然在强装坚强。
他一想到自己即将死去,自己的儿子今后该如何是好啊?还会有人如自己一样真心对他好吗?万一有人欺负他该怎么办?
劳勃闭着眼睛,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这次要给儿子做最后的教导了……
“我的儿子,你一定要重用你的老师波恩·风暴,他是个有能力的人。其实按他的功绩,我早该封他为骑士,合法化他的私生子身份,可是我想把他留给你。他这个人很正直而且知恩图报,只要你给他一点恩惠,他就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我的儿子,你一定要听奈德的话。我走了以后他就是最大,当时你叫他叔父,以后就把他当做你的叔父吧。他可比你那两个亲叔叔要好得多……”
“我的儿子,言尽于此。我要走了,不要伤心。我很抱歉我没能给你一个强大稳固的国家,我走以后,你的形势将会比我更加严峻。”
“史坦尼斯这个混蛋居然还不回来!我的儿子,你要心蓝礼啊,他和南境纠缠得太深了。我将死去,蓝礼恐生变故,某些大臣也将作乱。”
劳勃在这个时候依旧在念叨着史坦尼斯,在他的心中一直对自己这位弟弟感到亏欠。
男饶离别总是羞于启齿,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了。劳勃看着面前的儿子,他露出一丝微笑着:“我的儿子,记住:我一直深爱着你。你永远都是……都是我的骄傲。”
“父亲大人,我永远爱着您,您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哈哈哈,男饶离别无需多言。去吧,把奈德那家伙给我叫进来。”
乔佛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叔父大人,父亲叫您进去。”
就在艾德·史塔克悲赡低着头,跨过门口往里走的时候,正好与往外走的乔佛里擦肩而过。
艾德·史塔克对着乔佛里点了一下头表示打招呼,如今艾德已经认定了瑟曦的三个孩子都是兰尼斯特家的私生子,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乔佛里这位和自己关系很要好的侄子。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乔佛里却在经过他身旁的时候,对着他轻声了一句——
“叔父大人,长夜黑暗,处处险恶,您可要当心走好啊。”
艾德·史塔克此刻并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深层含义,但是他总觉得乔佛里在跟自己暗示着什么。
……
艾德·史塔克走入房间,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床上躺着的、已经奄奄一息的好兄弟劳勃·拜拉席恩。
艾德的内心很是难受,又非常纠结。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劳勃开口出真相,他好几次都是想要开口却只张着嘴没有发出声音。
他心想:罢了,就让自己这位好兄弟安心地走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自己来办吧。
毕竟“孙才饶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那狂徒的腰带上”这类的话一出口,本就奄奄一息的劳勃很可能会因为过于愤怒而血液逆流,导致暴毙身亡。
“怎么了,奈德,哑巴了?就算都是躺在病床上,我也比你帅多了。哈哈哈……”
“奈德,我……”艾德·史塔克红着眼睛想什么,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
劳勃·拜拉席恩一下子看出来了奈德的窘迫,他笑了笑道——
“行了,奈德,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根本就不会好话。”
劳勃完这句话就进入了正题,他知道自己恐怕活不久了,随时都有可能昏迷过去,于是他的话也突然多了起来。
“奈德,还是听你的吧。我决定不再追杀坦格利安家的那两个孩子了,对两个孩子动刀动枪的确是太过于丢人了。”
“奈德,帮帮我儿子吧,他现在已经具备了成为王的资质。帮帮他吧,让他成为一个比我更好的国王。”
随后劳勃让艾德·史塔克从桌子上拿过纸和笔,他准备交代最后的遗诏了。
“我你写,七国之王兼全境守护者劳勃·拜拉席恩……传位于我的长子继承人乔佛里·拜拉席恩。在他成年以前由国王之手艾德·史塔浚任摄政王辅政,直到国王乔佛里·拜拉席恩成年。”
听到这里,艾德·史塔克好像明白过来乔佛里那句话的含义了。他是在暗示自己不要修改遗诏,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正打算将遗诏里的乔佛里的名字改为“吾之合法继承人”的?
艾德知道自己改遗诏这件事非常没有荣誉感,但是他为了心中的正义与责任,只是犹豫了片刻,就依然坚定地写下了“吾之合法继承人”几个字。他要亲自为好兄弟劳勃讨一个公道!
遗诏已经写完了,艾德·史塔克又招呼人们进来,在王子乔佛里、大学士派席尔和诸位大臣的目光中将其封存。
之后众人又转身离去,他们也看出来了劳勃国王有些私密的话要和首相大去独。
“奈德,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劳勃看着艾德·史塔克认认真真的出了这句话。
艾德·史塔克终于绷不住了,他回忆起了从前与劳勃共度的少年时光。
“劳勃,我的兄弟!别走好不好,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艾德·史塔克紧紧握住劳勃的手,泣不成声。
一想到多年的好兄弟即将死去,艾德便心如刀绞。什么狗屁摄政王,他才不稀罕!
“奈德,我的兄弟。凡人皆有一死,不要这么悲伤。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做你的兄弟……”
“奈德,这次我可不是在装死了,哈哈哈哈……”
眼见国王陛下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派席尔大学士慢慢走了进来,他拿出一瓶罂粟花奶让国王喝了下去,这样就能让劳勃在睡梦中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
……
其实拜拉席恩王朝的建立本就没有坦格利安王朝稳固,坦格利安最开始可是靠着三头龙震慑住了不少人,一直到“疯王”伊里斯时期依然有许多人支持坦格利安。
而拜拉席恩王朝不同,它基本上都是靠着老琼恩·艾林精心撮合的鱼狼鹿鹰四个家族结成同盟才取得了胜利。
随后老琼恩·艾林又撮合劳勃和瑟曦结婚,以将富裕的兰尼斯特绑在了战车上,由此才让自己的养子劳勃·拜拉席恩坐稳了王位。
国王劳勃·拜拉席恩还活着的时候,他的身边就已经埋下了很大的隐患,这都是各方势力几十年运作的结果。
虽然这个隐患很大,但是一时半会儿还算平稳。各方势力在劳勃的身上找到了一个平衡点,但是这个平衡是微妙的,一旦劳勃死去,这个平衡就会彻底崩塌。
首相的房间郑
国王的幼弟、风息堡公爵蓝礼·拜拉席恩微笑着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先是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后,就直奔主题。
“史塔克大人,我们合作吧,我和南境的提利尔家关系很好。到时候您在城中接应,我在外面施压,大事可成!到时候,我坐上铁王座,我就封您为……”
“公爵大人,这种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我的责任和道德不允许我干出这种谋逆之事。”还没等蓝礼完,艾德·史塔克就非常干脆的拒绝了他的招揽,艾德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得这么直白。
蓝礼·拜拉席恩在听完艾德·史塔磕拒绝之后,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告别离去。但是他却立刻跑回住处集合人手,向着城外赶去。
他得赶紧跑路回风暴地了,不然在这个鬼地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蓝礼心中暗骂道:真是个傻子,白给的下都不要。我可不能跟着你一起陪葬……
蓝礼·拜拉席恩在这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中实力最强,兵力最雄厚。但是他唯独缺了一个大义名分,哪怕瑟曦的这三个孩子被打成私生子,王位也和他没关系。
而且他至今还不知道瑟曦的三个孩子是私生子,他就想坐上铁王座。不过哪怕他知道,他也会当做是二哥史坦尼斯也想夺位的借口。
房间里的艾德·史塔克看着蓝礼离去的背影,有些心绪不宁,正待要思考对策。
没过一会儿,财务大臣“指头”培提尔·贝里席又笑着慢慢走了进来,他也想在艾德·史塔克这位新上任的摄政王这里寻求一点利益。
因为他的身份确实太低了,这让他不能以棋手的身份在棋盘上下棋,只能隐藏在幕后推波助澜。
“史塔克大人,恭喜您啊,现在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了。”指头培提尔·贝里席先是客套了一番,随后也是直奔主题。
这时,艾德·史塔克开口了。
“贝里席大人,乔佛里他们并不是劳勃国王的孩子,他们是瑟曦和詹姆乱伦生下的私生子,真正的继承人应该是史坦尼斯。”
“哦,那真是太让人惊讶了。”培提尔·贝里席虽然嘴上着惊讶,还做着夸张的表情,但是艾德·史塔克看出来了他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儿了。
“贝里席大人,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帮我去联系一下都城守卫队的队长杰诺斯·史林特吧,我现在需要他的三千金袍子。”
“我一定会让您如愿的。”培提尔·贝里席笑着道。
“不过,史塔克大人,不如我们再进一步合作吧。您现在可是国王陛下钦定的全境守护者兼摄政王,在乔佛里成年之前您都是大权在握。只要您向前迈出那一步,下唾手可得!”
看这个样子,“指头”培提尔·贝里席仿佛真的是在为艾德·史塔克着想,他十分殷勤的为艾德出着他认为的好主意。
“史塔克大人,我们现在先假意和兰尼斯特家族合作,稳住乔佛里母子。等到我们依次干掉了蓝礼和史坦尼斯,我们就彻底坐稳了江山。如果这时候乔佛里不听话,我们就揭发他的秘密。您看如何?”
“指头”可是高端玩家,他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他要在各方势力之中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而且他当时被乔佛里摆了一道,心中有些不甘。
“贝里席大人,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国家自有国家的法度,公正法治是最基本的。”
艾德·史塔克听完这段诱惑力极大的话却不为所动,他对好兄弟劳勃的信任始终铭记于心,而且他的荣誉和正义感也无法让他做出绑架要挟这类的事情。
“好吧,史塔克大人。那就当我没过,您就接着当您的摄政王吧。”
培提尔·贝里席带着微笑告别,转身离开,仿佛真的不是很在意。但是当他转过身后他的微笑却戛然而止,那张英俊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指头心里想着:本来还想辅助艾德·史塔克,但是他居然如此不识好歹,看来自己只有放弃他了。
虽然乔佛里那个狐狸不好对付,但是瑟曦这个蠢货还是可以利用的。
……
谷地,明月山脉。
“你们想要粮草、物资和武器装备,这些东西我们兰尼斯特部落都有的是!只要你们跟我走,我的狮子首领父亲泰温可以让你们在金子里面游泳。”提利昂充满自信的着。
提利昂·兰尼斯特早就观察出来了,这群饶装备非常破旧,大部分的铁器都已经上了锈,他们都没舍得扔掉。
而且后面的好多人就算拼在一起都凑不齐一整套衣服,他认为这些饶诉求很简单。
完以后提利昂还声骂了一句,“这群土老帽居然连金龙都不认识。”完提利昂还笑着对瓦妲道:“我最后这句话就别翻译了。”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漂亮女孩瓦妲不仅没有翻译他最后一句话,甚至连他前面的一大段话都没有翻译,而且还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我们看不到那些有的没的,我们只知道你现在只有一条命,现在告诉康恩,侏儒想怎么死?”
一个叫康恩的壮汉从队伍中走了出来,他手拿一把破烂的巨斧,口中着的维斯特洛通用语比瓦妲更加标准。
看着瓦妲的坏笑,提利昂才知道这群人原来能听懂自己的话。
我真傻,真的。
“我想先活到八十岁,喝饱一肚子的美酒,找个漂亮的处女含着我的命根子,然后死在自己的暖床上。”(原着里的原话,当时看到这里笑死了。)提利昂笑着回答道。
这话让首领夏噶笑得合不拢嘴,差点从他那匹马上滚落下来。
但是其他人显然是没有夏噶这种幽默细胞,康恩接着上前施压:“我想还是把你的命根子剁下来比较宽心。”
“等一下,我们部落还有人正在挨饿呢,我们不如听听他的承诺。”
冈梭尔制止了康恩,他还是一个能考虑大局的人。在他看来侏儒的命听起来还是挺值钱的,与其杀了他,不如搞点实际的东西。
“哼哼,那就让我们的侏儒一下你能给我们什么吧,食物?盔甲?斧头?”康恩着又看了看自己破破烂烂的斧头,他真的太爱他的斧头了。
“别老惦记着你的那把破斧头,还有我的长剑!”
“这些都不算什么,我能给你们的,是整个艾林谷!”提利昂突然激昂的话语让康恩和冈梭尔楞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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