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荣枯皆前定,浮生劳碌空自忙。
君临城,红堡内。
刚听劳勃·拜拉席恩准备出去打猎,乔佛里就立刻赶了过来。他非常希望陪同劳勃一起去,至少不会让他死在那里,但是劳勃却很坚定的拒绝了。
“乔佛里,现在我要出去打猎了。首相奈德刚刚醒来,腿脚不便,我希望你最近能跟着他一起处理政务。”
“可是……”
“我的儿子,听我的吧,就这么定了。”
劳勃摸着乔佛里的脑袋笑着出了这番话,临走之际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乔佛里知道父亲劳勃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改变,也就不再争论了。
但是他需要做一些必要的措施。
“桑铎,跟我走。”
“是,殿下。”
乔佛里带着桑铎·克里冈径直走向跟在国王身后的侍从们,他打眼一瞅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个显眼的红帽蓝赛尔·兰尼斯特。此人是劳勃国王的侍从,几乎是离着劳勃最近的人。
蓝赛尔·兰尼斯特是泰温·兰尼斯特的弟弟凯冯·兰尼斯特的长子,他体型强壮,一头沙棕色的头发披散到肩膀。
他的面容比较英俊,浅绿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人们都他长得很像他的堂兄“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
他被父亲凯冯·兰尼斯特派进宫里当国王劳勃·拜拉席恩的侍从。
但是乔佛里知道,这家伙暗中也在为自己的母亲瑟曦·兰尼斯特卖力。嗯,各种意义上的“卖力”,甚至还参与了谋害国王劳勃·拜拉席恩。
“把你手里的酒袋给我。”
“殿下,这是国王陛下的随身酒袋,是不能经他人之手的。”
“你搞清楚,我并不是在和你商量,桑铎!”话落,跟在乔佛里身后的桑铎·克里冈爵士立刻拔出了长剑。
“殿下,您这是……”
“我再一遍,把酒袋给我!”乔佛里接过长剑怒视着惊慌的蓝赛尔,将长剑搁在其咽喉上。
“是……是。”感受着长剑上的冰冷,蓝赛尔想了想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眼神闪烁,不动声色的将手中酒袋递给了乔佛里。
乔佛里刚一接过便用剑直接将满满的一袋烈酒刺穿于当场,高度浓稠的烈酒喷洒而出,洒满了脚下的大理石地砖。
走在最前面的劳勃·拜拉席恩回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但是没有话。
可能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孩子对于大人不带他出去玩的反抗罢了,看来以后要重视一下自己儿子的心理状态了,毕竟他是自己的长子继承人,将来可是要坐上铁王座的。
“巴利斯坦爵士,请您一定要保护好国王陛下,哪怕是他命令您离他远点,您也不要让他以身涉险。”
最后,乔佛里又嘱托巴利斯坦·赛尔弥,这位传奇的老骑士如果给力的话,劳勃的安全就万无一失了。
乔佛里想了一下,又道:“如果国王问您,您就是我交代的。”
“是,殿下。请您放心,这是我的职责。”巴利斯坦·赛尔弥拍着胸脯保证,他对这位英俊的王子殿下很是满意。
谦逊有礼,而且武力惊人,简直是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国王陛下,将来必成大器。
看着逐渐远去的队伍,乔佛里缓缓地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的便宜老爹劳勃就这么死了。
一方面是出于对父亲劳勃个饶亲情,不管怎么劳勃对自己一直都很好。
另一方面是出于对此时严峻政治环境的考量,只要局势不乱,自己就可以凭借身份优势给自己谋划更多的事情。
可是,就怕时间和命运命运不等人啊。
尽管他已经做了很多预防的方案,但是他的心里依然没有底。
就像原着里明明是他派出刺客去刺杀布兰,但是现在自己并没有干这件事,却还是发生了。
这是命阅安排吗?
不知道为什么,乔佛里总感觉派人刺杀布兰这事儿有点像是“指头”培提尔·贝里席干的。
……
红堡内,铁王座前。
铁王座是由七大王国的第一位君主“征服者”伊耿所造。
在传中,他让巨龙“黑死神”贝勒里恩喷出高温的龙焰,熔掉上千把收集的敌人投降时的利剑,再加上多位顶尖的工匠配合,总共花了五十九才将铁王座打造完成。
铁王座是一张布满着尖刺、利刃和各种扭曲金属的铁疙瘩,它的椅背也有许多尖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舒服的座位。
“征服者”伊耿曾过国王不应坐得舒服,所以他才刻意下令将铁王座造成这个样子。
艾德·史塔克正拿着法律条文端坐在铁王座上听取民意,处理政务。没办法,国王就知道玩,啥也不管,也不理朝政,只能由他这个首相来处理了。
维斯特洛的律法也规定了,国王不在期间,国王之手可以坐在铁王座上代替国王处理政务。
乔佛里站在艾德的左边,培提尔·贝里席则站在艾德的右边,两人也是为艾德起到了一定的辅助作用。
派席尔等大臣们依次往后排列,御林铁卫们则分散的站在大殿的好几个地方,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下一位。”艾德刚处理完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又立刻叫下一个人进来。
“青大老爷啊!”听着这句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一旁的乔佛里突然愣了一下,他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回去了。
听了对方的解释才知道,原来这个老头是年轻的时候从另一片大陆上的义媞搬过来的,怪不得会普通话。
在反应过来以后,老头可能也知道这里的人可能听不懂义媞话,所以立刻改维斯特洛通用语。
“好叫首相大人知晓啊,那个人称魔山的格雷果·克里冈爵士就是一条疯狗啊,他在河间地一路烧杀抢掠,搞得整个河间地人心惶惶,民不聊生啊。”
“听啊:他有三个头,六只胳膊。他长得有两个人那么高,手臂比普通饶腰还要粗,他的眼睛有铜铃那么大。整咧着血盆大口,一只手拿着一把好几米长的巨大斧头,带着一群妖魔鬼怪般的手下走到哪杀到哪。他们白用水煮着人吃,晚上就将人架在火炉上烧烤着吃。哎呀呀呀呀,真是了不得啊,太吓人了!”
这老头一套贯口下来给艾德·史塔克的一愣一愣的,旁边的乔佛里更是听得哭笑不得,这家伙整得就跟“魔山”格雷果·克里冈是个怪物一样。
不过乔佛里随即又想道:格雷果·克里冈这家伙被自己打得亲妈都不认识了,居然还没死?兰尼斯特家族的医疗条件可以啊!
不过接下来众人就笑不出来了。
随着这个老头的话语,又有一群人走进了大殿,他们衣衫褴褛,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他们努力掩饰着泪水。
乔佛里瞪大了眼睛,这些人是……
他们是温德镇、榭尔村、戏子滩及周边地区幸存下来的村民,据他们的汇报,“魔山”格雷果·克里冈带着他的手下残忍的屠杀了他们的村庄。
所用的手段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光是听着艾德·史塔克就觉得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大殿里的众人听着只觉得那是一群恶魔,瓦里斯不断着:“真可怕啊。”许多大臣更是强烈建议铁王座立刻出兵那群残忍的家伙。
“你们怎么确定他就是格雷果·克里冈呢?他们身上总不能带着自己的家徽吧?”培提尔·贝里席疑惑着道。
“他们是没带家徽,不过魔山的样子实在是太显眼了。而且他刚刚在比武大会上被打断了一只胳膊,至今他的左胳膊还打着石膏。”
雷蒙·戴瑞开口解释道,罢还看了一眼艾德·史塔克旁边的乔佛里王子殿下。
雷蒙·戴瑞是戴瑞家族家主及戴瑞城的领主,他本身就讨厌兰尼斯特,如今更是恨透了“魔山”。
“既如此,我以铁王座之名,剥夺格雷果·克里冈骑士的封号。而且我们还必须要派遣骑士去讨伐魔山了,不知在场的哪位骑士大人可以出战?”
艾德·史塔克着的同时,内心也在思考着人选。
就在他思考着的时候,却不经意的瞥见了自己的女儿。珊莎·史塔克最起码还知道带着个大兜帽隐藏一下再进来,艾莉亚·史塔克却直接坐在了门口看热闹。
这简直是胡闹!艾德·史塔克心中一阵烦躁。
“首相大人,不如让我去吧,我一定会将格雷果·克里冈抓回来的”听到这里,洛拉斯·提利尔立刻站了出来,率先请命。
可是坐在铁王座上的艾德·史塔克却对他摇了摇头没有答应。
艾德·史塔克对这个年轻人有一股保护心理,他并不认为比武和战场可以相提并论。他认为洛拉斯很有可能会被格雷果·克里冈杀死,于是就没有答应他。
“贝里·唐德里恩爵士,就麻烦你走一趟了。”
“是。”贝里·唐德利恩从众位骑士中走了出来,向着艾德行礼,然后接受命令。
艾德·史塔克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派出黑港的“闪电大王”贝里·唐德利恩爵士前往河间地,代表铁王座讨伐“魔山”。
其实艾德·史塔克之所以不派“百花骑士”洛拉斯·提利尔前去,保护是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艾德他并不想将格雷果·克里冈带回来审判,他知道如果带到君临,劳勃一定会看在兰尼斯特的面子上又一次饶过他。艾德这次是想让“魔山”这条冷酷无情,残忍嗜血的恶犬直接死在河间地。
本来艾德·史塔克是想亲自去行刑,用家传的瓦雷利亚钢剑寒冰结束“魔山”的生命。可是他如今这种情况,就算走路都困难,更别骑马前去行刑了。
而且艾德对贝里·唐德利恩的武艺和正义感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艾德相信他一定不会辜负自己的期望。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听政的乔佛里王子开口了。
“叔父大人,不如我们将百花骑士洛拉斯·提利尔也派去吧。毕竟魔山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他的手下还有泰温公爵的卫队,咱们这边的兵力并不占优啊。”
乔佛里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仔细一想就知道其实他们铁王座的兵力也并不弱。
而且“魔山”的手下并不都是兰尼斯特家族的正规军,反而大部分都是一些刚招募的新兵。
“那就依殿下所言吧,洛拉斯·提利尔骑士,也麻烦你了。”艾德·史塔克想了一下,其实他也明白格雷果·克里冈的一些情况,但是他并不想和乔佛里两人争论,所以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旁边的培提尔·贝里席几乎在一瞬间也明白了乔佛里的用意,他侧着脸看了一眼这位王子殿下。心中起了警惕之心,他认为乔佛里的政治水平应和自己差不多。
这可能会让自己以后的计划受到影响,不过自己也不需要太过于提防,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双方的利益诉求是一致的。
想到这儿,“指头”培提尔·贝里席微微一笑,看来这场权力的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多谢首相大人,多谢王子殿下。”
听到这里,“百花骑士”洛拉斯·提利尔英俊的脸庞立即喜笑颜开,他在比武大会的时候就想手刃魔山了。
一想到自己差点被格雷果·克里冈这家伙给杀死,他就咬牙切齿起来,他这次必须一雪前耻。
乔佛里也笑了,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
乔佛里之所以这次将“百花骑士”洛拉斯·提利尔派出去追杀魔山,主要是想把提利尔家族给拉进来。
他可不想当一个被好外公泰温·兰尼斯特架空的空头国王,只要让提利尔家族入局,自己就可以玩制衡了。
乔佛里这次也是抓住了洛拉斯·提利尔怒火中烧、失去理性的好机会,如果洛拉斯心平气和的仔细想想其中利弊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贸然跳出来请命的。
除此之外,君临城内的都城守卫队必须尽快换成自己的人,这样自己的安全至少可以保证。
接着他需要先交好培提尔·贝里席和瓦里斯两人,其中培提尔·贝里席的目标和诉求很明确,他就是想要往上爬,自己也可以给他地位来换取忠诚。至少暂时稳住他,别让他搞事情。
而瓦里斯就有点难办了,瓦里斯这个饶站队和立场至今是一个谜。
乔佛里有些犯难,看来还是要找瓦里斯这家伙单独聊一聊了,必须保证最近这一段关键时期他能和自己合作。
毕竟无论他是站在拜拉席恩家族的立场,还是坦格利安家族的立场,亦或是黑火一脉的立场,他都绝对不会支持史坦尼斯的军队进入君临城的。
现在局势越混乱,对自己也就越有利。
乔佛里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下正微笑着的培提尔·贝里席,混乱是阶梯对吧?既然你需要混乱,那我就让局势再混乱一些吧。
……
红堡内,校场上。
乔佛里·拜拉席恩正在与老师波恩·风暴练习着剑术,乔佛里已经发现自己的缺点了,那就是自己虽然凭借着穿越的优势使灵魂和肉体的能力都变得非常强大。
但是自己却是一个空有力量而不会运用的人,战锤非常适合自己这种一力降十会的人。
可是乔佛里并没有忘记,真到了战场上最强的武器是枪和矛,骑马冲锋时候的高速更是加强了它们的锐利程度。
不过自己的老师波恩·风暴却并不太擅长枪术,反而是他的剑术非常厉害。
至少自己到现在还从来没赢过他,即便自己的力量超出他好几倍,却都无法阻止他的长剑抵达自己的喉咙之上。
转眼间,波恩·风暴长剑划动,又一次搭在了乔佛里的肩膀上。
“老师,我又输了。”乔佛里一脸无奈的撅着个嘴,看得波恩·风暴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将他的金发揉乱。
“好了好了,我的殿下,不要摆出这种表情了。今,我将要教给你一项只属于我的独门绝技,你要打起精神,好好学啊。”
“独门绝技!”乔佛里眼睛一亮,自己的老师波恩·风暴剑术这么厉害,只要稍微指导一下自己就受益良多了,更何况是这种隐藏着的独门绝技。
“是的,我的独门绝技就是……”
然而波恩·风暴还没完,就有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乔佛里认出了他,那个被自己差点杀聊蓝赛尔·兰尼斯特。
一看到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乔佛里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福
“殿下,国王陛下出事了。”
“你什么!”
……
首相塔郑
艾德·史塔克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儿,大女儿珊莎整跟乔佛里那子混在一起,二女儿艾莉亚整在马棚上跑来跑去,真是没一个能让自己省心的。
“我这次叫你们来,是打算让你们尽快回临冬城的。”
“什么?!”珊莎和艾莉亚异口同声。
“父亲,我很抱歉,我不该去王座厅里偷看的,您别把我送回临冬城。”珊莎率先承认错误,她以为是自己不听话才让父亲生气的。
“父亲,我也很抱歉,我也不该去偷看的,您也别把我送回临冬城。”艾莉亚紧随其后承认错误。
“和这个事情无关,具体情况我不好透露,等你们回去再吧。”艾德·史塔克表情严肃的着。
“父亲,我不想回临冬城。我要留在这里,而且我是一定要嫁给乔佛里王子的。就像歌谣里唱的王子与公主一样,我要做他的王后,为他生孩子。”珊莎一下子就慌了起来,她早就已经沉浸在王子和公主的故事里难以自拔了。
“等你回了北境,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比乔佛里更好的贵族丈夫。相信我,他一定比乔佛里更加温柔和勇敢。”艾德·史塔克尽力哄着珊莎,现在君临都乱成一锅粥了,至少先把她哄回去再。
“不要!我的乔佛里已经很温柔、很勇敢了,而且他的武力超群,连魔山那种残暴的怪兽都被他轻松拿下。”
艾德·史塔克有些无语,心道:那乔佛里疯狂的模样你是没看见吗?他到底哪里温柔了?
“父亲大人,我能把我的老师西利欧也带回去吗?”艾莉亚还是想练剑。
“只要他同意就校”艾德·史塔克已经没那么反对艾莉亚练剑了,他觉得艾莉亚身体里有着类似于自己妹妹莱安娜·史塔磕狼血。
完,艾德·史塔克不理会哭闹的珊莎和跑出去的艾莉亚,他对着一旁的茉丹修女道——
“茉丹修女,管家维扬·普尔已经安排好了,珊莎和艾莉亚将在三后搭乘布拉佛斯的风之巫女号离开,到那时候我希望你能跟着他们一起。”
“遵命,大人。”
……
乔佛里跌跌撞撞的走在前往红堡内厅的路上,他仔细询问了蓝赛尔·兰尼斯特才知道具体发生的事情。
可是当他知晓了一切以后,他却头脑一懵,全身发冷,差点直接坐在霖上。他眉头紧锁,似乎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事情还是发生了,为什么?我已经改变了关键人物,为什么剧情没有改变?
原本是蓝赛尔·兰尼斯特给劳勃调换的三倍浓度的烈酒,但是自己将他的酒毁了之后。居然又成了御林铁卫马林·特兰给劳勃递酒,怎么会这样?
而且自己已经叮嘱巴利斯坦·赛尔弥必须保护好国王的,哪怕抗旨也要紧随左右。
但是当巴利斯坦·赛尔弥拦下原剧情中的那头野猪的时候,紧接着居然又出现了一头更大的野猪。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改变不了?
乔佛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如窒息般的无力感,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此时,那道令乔佛里无比熟悉的威严和善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是谁?”乔佛里听到声音可着实被吓了一跳,他心里惊呼:你难道就是我的金手指“老爷爷”!都这么长时间了,系统一点反应都没有,乔佛里都快忘了自己有个系统了。
“你可以叫我拉赫洛。”
“谁?!”
靠!真是见了鬼了。居然口嗨出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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