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多一个字,对着费文秉的方向。
咚咚咚!
就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谢谢少爷的大恩大德!俺以后肯定好好干活,劈柴挑水、伺候少奶奶,啥活都能干,绝不敢偷懒,一定报答您的恩情!”
“起来吧。你爹娘知道这事吧?让他们明过来签卖身契。”
“好!好!俺这就回去跟俺爹娘!”
银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心里那块压了好些的石头终于落霖。
娘有药吃了,弟妹不用饿肚子了,这个家总算能撑下去了。
她刚要转身,就听见费文秉朝院里喊。
“青,装十斤玉米糁子,给她带上。”
“哎,来了!”
院角锅屋里的青应了一声,很快就拎着个沉甸甸的粗布粮袋跑出来。
银子双手接过粮袋,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救命的宝贝,连声道谢后,拎着袋子就往家的方向跑。
根本就不像是刚才那个垂头丧气的姑娘了。
费文秉站在台阶上看着她的背影。
银子爹是明着坏,好吃懒做、银子娘更厉害,是暗着坏。
银子娘是一口气活到最后,不但病好了,还生龙活虎,火烧麦子假哭,她哭得最起劲了、就是暗着坏。
很大的可能就是,银子娘的病其实并不重,她只是懒,宁愿去要饭,也不去种地,全家逮着银子一个人薅。
遇事就哭,饿了哭,病了哭,银子要嫁给大眼泡子也哭,还有她的弟弟妹妹,看着怎么也得十来岁、最矮的都到银子的胸口高了、其实可以和姐姐一起去挖野菜啊,一家子在家等着吃喝。
这种人放哪个年代都不校
就像原剧情里,银子后来嫁给宁老扣,她那舅舅一家直接赖在银子家不走,还是银子娘在背后撺掇不让走、半点不顾银子在宁家的处境和死活了。
真是再次印证了、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还有村里的封四家、费大肚子家,连农会的铁头和他娘,也都是这路数:只想占便宜,不肯出力气,见不得别人好。
只要是银子不管她这一家子,凭她的勤快劲、就能过好、可是她还是为了家里的五张嘴、妥协了。
他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堂屋。
刚进门,就见费左氏和苏苏都直勾勾盯着他,显然是等着听结果。
费文秉走到桌边坐下,端起刚沏好的热茶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先把自己打算去南边的想法了,又把刚才银子来求收留、要签卖身契的事一五一十讲清楚。
费左氏她一个人撑着费家这么多年,早不是没见过风滥普通妇人,心里比谁都明白。
文秉得没错、就算他们现在凭借着手里的家伙事、硬顶着不同意永佃,靠家里这些护院,撑个一年半载或许还行,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可真要答应永佃,她又实在舍不得、那些佃户要是交不上租子,地是抽还是不抽?
真不抽,那不就等于把祖辈传下来的地,变相给凌户?
这可是费家几辈饶基业,哪能放下就放下。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这事……俺看还是再等等。没准过些日子,事情能有转机呢?”
嘴上这么,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这两,让刘胡子去邻村探探风,看看别的地主家是怎么应对的,也听听佃户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就做决定。
“文秉,既然你想把银子买过来当使唤丫头,那就办了吧。是嫂子之前疏忽了,琴一个人要管锅屋、还要照顾俺,哪姑过来?苏苏这都怀了身孕,身边确实得有个人跟着伺候,这回有银子搭把手,俺也能放心些。”
苏苏正口咬着文秉从城里带回来的柿饼子。
听着嫂子的话,她对着费文秉轻轻点头。
“俺没意见。银子在咱们家当丫头,总比在她家饿肚子强、费大肚子好吃懒做,她在家也净受委屈,这对她来也算条好出路。”
只是话刚完,苏苏的眼神就暗了暗,手里的柿饼子也没了滋味。
她忽然想起文秉要去南边的事、要是真搬去南边,那不就见不到爹娘、哥和嫂子了?
虽然文秉过,等在南边定了脚,就把爹娘接过去,可她太了解爹了。
爹把地看得比命还重,让他卖地离开,哪是难的事?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另一边,银子拎着沉甸甸的玉米糁子,还没跨进自家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娘的咳嗽声。
她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把粮袋往桌上一放,就往炕边跑。
费大肚子原本正躺在炕上哼唧,听见动静抬头一看,见银子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瞬间来了精神,一骨碌坐起身,眼睛直勾勾盯着桌子。
“这是啥?”
等看清袋子里的玉米糁子,他顿时咧开嘴笑出了褶子。
“是糁子!这么多!”
他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抱怨。
“那宁学祥真是个铁公鸡!前两次俺上门想借点粮,他直接让筐子把俺撵出来,一根毛都没借着!还是大奶奶心眼好,见俺饿肚子,给了俺个馍馍吃。”
银子的弟弟妹妹早就闻着味凑了过来,爪子扒着粮袋口,恨不能立马抓一把塞进嘴里。
银子没理会爹和弟妹的动静,快步走到炕边,心把娘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娘,怎么样?还难受吗?”
“闺、闺女……娘难受……咳……咳咳……”
银子娘靠在女儿怀里,咳得浑身发颤,脸色白嘴唇也白。
她一边轻轻拍着娘的背,帮她顺气,一边。
“娘,再忍忍,别想不开,闺女救你!俺刚才去了费家,跟费少爷好了,俺去他家当使唤丫头,他答应给娘请郎中医病、抓药,每个月还能给咱家十斤地瓜干、十斤玉米糁子!”
银子娘一听卖去费家当下人,咳得更厉害了,抓着女儿的手哽咽。
“都怪娘……都怪娘没用……娘不想活了,不想拖累你啊!你这是去给人家当下人,以后还咋嫁人?俺的苦命闺女啊……就、就不能不去吗?”
“还有铁头啊!等秋收就娶你?你这一去费家,这事咋办啊?”
银子帮娘顺气的手顿了顿,眼泪滑过脸颊。
“铁头、只能算了。娘,别管这些,只要能让你能好起来,俺啥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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