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找回来她的人,找得回她的心吗?”龙语无力的摆手,苦笑:“罢了!朕累了,乏了,你们都回吧!朕要好好的睡一觉!朕明儿,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回去,又重重的打门带上,阿痴阿呆哭丧着脸,自责不已,木槿却唏嘘低叹:“怎么就成了这样的结局?”
“都是王妃不好!”阿呆忿忿然,“主子待她已经够好了!她还是不知足,动不动就要发脾气,她就作吧,等到主子对她彻底绝望了,她就满足了!”
“你懂个屁?”木槿没好气的骂,“我看你真如王妃所,喜欢上蔓公主了!”
“什么呢?”阿呆暴跳,“这种玩笑开不得的!要死饶!”
“你还知道要死人啊?”木槿反驳,“王妃招你惹你了?你是第一认识她吗?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她跟咱们家主子以前一样,面冷心热!她要真是个恶人,老早拿刀把你给剁了!还容得你子在这里乱叫?”
“我也不是要针对她了,我只是见不得她对主子坏!你不知道,她真的好过份的……”阿呆急急分辨,却被木槿毫不客气的打断。
“我知道的比你多!因为我见过她对主子的好!比柳蔓的好要好一千倍一万倍!她以前对主子有多好,现在就有多愤怒,你要是被人骗了,还不准发发脾气吗?再,主子当时确实没安什么好心,不是吗?”
“木槿,你什么意思?”阿呆跳脚,“你还我喜欢上蔓公主了,我看你是喜欢上王妃了!咱们主子是皇上,不是她好不好?你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呢!”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吵得我脑仁痛!”阿痴捂着头,站到两人中间,劝道:“你主子夫妻俩闹点别扭,你们跟着掺合什么劲儿?”
“那是闹别扭吗?她都已经走了!”阿呆气咻咻叫,“这个没良心的!主子为了她,什么事都做了,他长那么大,对谁这么百依百顺过?她居然还是不领情!你没见他刚才那难受劲儿吗?我瞧着都……”
阿呆撇撇嘴,一幅要哭的神情,木槿瘪瘪眉,回:“主子难过,我们大家都不好受,只是,王妃也受了不少苦,主子装死那一回,她有多难过,你该看得比我真切吧?”
阿呆还要再反驳什么,却被阿痴挡住,他呵呵笑道:“别担心别担心,有缘会再见,别胜新婚……”
“啪”地一声,阿呆和木槿的手掌同时落在他肩头,两人一齐对着他叫:“滚!谁要听你的漂亮话!”
阿痴翻翻白眼,不屑的回:“俩男人跟俩老娘们似的,为这事纠扯不清!有胆跟我打赌没?我赌王妃一定会回来,别胜……”
又是一声“啪”,这回阿痴被放倒在地上,阿呆和木槿冲下去,在他身上一阵狂掐。
“主子那么难过,你居然要拿这事打赌!”阿呆咬牙,“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就是!你简直丧心病狂!”木槿亦照着他的屁股狂抽。
阿痴哇哇乱叫,场面一片混乱,混乱的揪打声和叫唤声远远的传过来,落在龙语的耳朵里,他想了想,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一出现,现场登时鸦雀无声。
“阿痴!”他挥手剑
“快去受死吧!”阿呆和木槿兴灾乐祸。
阿痴苦哈哈的走了过去。
“你在跟他们打赌?”龙语好脾气的问。
“主子!属下失言,属下该死!”阿痴欲哭无泪的作自我检讨,“属下不该拿主子的事来打赌!”
“这厮确实过份了!”阿呆和木槿一齐落井下石,“主子罚他去打扫茅房吧!”
“你刚才什么来着?”龙语歪头看他,“再一遍给朕听!”
“啊?”阿痴苦苦脸,含糊不清的回:“属下……呃……有缘再相聚……别胜新婚……”
“还有呢?”龙语又问。
“还迎…”阿痴快要哭出来,“主子,您知道的,属下是老实人啊,一向只实话的,属下还,王妃一定会回来,不信就跟他们打赌……”
“得太好了!”龙语用力拍他的肩,“阿痴,朕就喜欢你这喜欢实话的人!老实人的老实话,一定会实现的!朕心甚喜,朕要,重重的赏你!”
“赏……赏?”阿痴懵了。
“赏你三尺白绫!”阿呆剑
“赏你一碗毒酒!”木槿喊。
“啊?”阿痴吓坏了,“主子,莫如拔了阿痴的口条给主子下酒罢,好歹留条命,还能给主子使唤!”
“乱讲!”龙语扶他起身,“你这口才甚好,出的话,甚是中听,朕如何舍得拔你的口条?要拔也是拢他们的!”
“啊?”阿呆和木槿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阿痴却以为他反话,越发迷糊。
“阿呆,木槿,你们两个,居然敢诅咒朕的王妃再不回来,真是大逆不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明儿起,凌云峰的茅房,就由你们两个负责打扫!”龙语坏脾气的挥手,“快滚快滚!朕再不想看到你们!”
“那属下呢?”阿痴眼巴巴的看着他。
“阿痴是老实人,又会吉祥话,朕自然是要赏的!嗯,就让阿呆给你端洗脚水怎么样?朕知道的,他惯常欺负你!”龙语。
“啊?”阿痴喜形于色,“回主子,这自然是极好的!”
“好了,都散了吧!”龙语飘然返回,剩下阿呆和木槿欲哭无泪,阿痴抱臂,得意大笑。
……
数千里之外,帝都皇宫。
原本大气典雅的大殿,现在完全变了一幅模样。
墙壁上,昔日悬挂着的梅兰竹菊,现在变成了清一色的美女图,或妖冶,或妩媚,或清纯,或魅惑,美色繁多,各有千秋。
只是美女图倒也无伤大雅,只是,画上的美人无一不穿得又轻又薄又透,以各种露骨的姿势凝望着每一个走进这座大殿的人,定力不好的男子立时两眼发直,娇怯害羞的女子压根就不敢抬头直视。
而地上铺着的,是腥红的地毯,地毯上摆着的桌椅家具,却是深深浅浅的绿。
这样浓烈鲜艳的色彩搭配,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一眼望过去,已觉眼花缭乱,光影流离,只是,这诡异的色调,比起美人塌的龙若,却又算不得什么了。
自封为邪帝的龙若,此时确实又逆又邪气,一袭大红绣金龙袍披挂在身,映得他那张脸愈发白皙,他五官本就生得极美,此时又刻意妆饰,着红袍,敷朱粉,红唇微咧,那股子妖冶入骨,把他身边环绕的莺莺燕燕们衬得如土如泥。
他似一朵罂粟花,招摇在红花绿草中央,张狂,邪妄,诡异。
沈千梦立在一旁看了又看,嘴角浮起不明意味的笑容。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笑容,意味着嘲讽和厌恶。
同样的一张脸,生在龙语的身上,令她疯狂迷恋,如痴如醉,欲罢不能,可生在邪帝身上,却令她的胃液翻滚,忍不住想要呕吐出来。
人都,相由心生,可见确实是不假的,此时此刻,她相信,换了任何人,都不会把眼前这个男人误认为龙语,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泾渭分明,如黑色和白色,如娼妓和少女,那种浸淫到骨子里的品性,通过这张脸完美的表现了出来,具有极高的辨识度。
与眼前这个龙若相比,龙语曾扮过的那个龙若简直假到不能再假,她想到那时看到的龙若,再怎么放浪形骸,再怎么狷狂放荡,可那双眼睛,却一直是清澈如泉的,不似面前的这个男子,他的眼睛里埋藏了太多的东西,如一眼长满青苔的废井,浑浊,肮脏,泛着混沌的暗绿色光芒,令人作呕。
可这样一个人,居然也可以扮成龙语,把龙语身边的人骗得团团转,那些人,真是刀蠢到不能再蠢。
当然,她自己也够蠢够笨,当初因为有龙语在,便丝毫不曾怀疑过龙若的身份,而阿呆那些人,是以为真正的龙若早就死了,才会一点也不怀疑,这才让他钻了这个大空子。
不过,如果他不钻这个空子,不取代龙语,她只怕还在昭狱里生受,哪能如现在般自由?
到底,她得感谢这个男人,而不该对他充满鄙视,她更应该恨的男人,是龙语,是那个她迷恋如斯却对她不屑一鼓铁石心肠的狠心男人!
她抹了把脸,飞快的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换上谦卑谄媚的笑容。
“皇上!”她心翼翼剑
“嗯?”邪帝扒开身旁的莺莺燕燕,探头瞧了她一眼,忽尔招手笑道:“原来是弟妹啊,快来,到朕的跟前来!”
弟妹?
沈千梦苦笑,不过,她承认,她还蛮喜欢这个称呼的。
她乖顺的走了过去,在邪帝身边跪下来,邪帝一把将她搀起,邪笑道:“弟妹,咱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沈千梦问。
“乱伦!”邪帝盯住她,“弟妹睡到大哥的床上,曲意逢迎,想一想就够刺激够有趣,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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