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那年的冬异常寒冷,接连几都是冰雪地、寒风潇潇的气。雪未落地,就已经结成冰凌,打在脸上刺骨地疼,像这个世界想把所有有生命的生物,都在瞬间的表情里凝结成最美的塑像。
村口有一条河,从山里汇流下来经过横河镇伸向远方。春的时候,杨柳依依,和风拂絮。但现在两岸的草木都被冻住了,只有河道的中间还留着一条弯弯曲曲的水道,原来水看似冰冷,却是世间最有温度的存在。几只鸭子顺着水流的弯绕朝前游动,像是一串这个冬留在大地上的省略号。
我骑车去镇上存钱,看见这一幕,不禁停下车背对朝阳而立。
年到了,再上几班就放假了,我想上镇上去给家里汇些钱,再一个便是看看晓欢有没有取款,我希望有她的消息,哪怕只是一点关于她的蛛丝马迹的信息,她若在,便是我晴。
这是一个安静的清晨。
但上到街上便不再安静了,很多打工人已经开始在往家里赶,车站、路口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有的吵闹喧哗,有的依然是从家里走出来时的那副迷茫的表情。
在路口,遇见好久不见的王学友,他夹在滚滚的人潮里,手提肩扛,大冬里依然满头是汗,朝镇上的汽车站走去。
我朝他打招呼,他只是咧嘴朝我一笑就跟着他们走了。
打工,无数的人为了梦想,千里迢迢奔赴异地他乡,可最后得到了什么?不过是把在家的生活方式,改变成了异地他乡的生活方式而已,梦还是梦,不曾改变。
卡里的钱,林晓欢依然分文未动……
回到家,倒树桩一样倒在床上。时间越久,就越想晓欢,可我也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晓欢出现的可能性也越来越渺茫。
“咚咚!”有人在敲门。
“是谁呀?”我有些不耐烦。
“是我,南宁哥,你快出来,我爸……我爸他……出事了!”是曾美丽,她在门外哭哭啼啼地道。
“怎么啦,美丽?”我打开门。
曾美丽已经变成泪人儿,梨花带雨,模样比平常更迷人。“南宁哥,我爸……我爸从架上掉下来了……”
我追问道:“现在他人呢?”
曾美丽越越哭得伤心:“现在在医院里抢救,南宁哥,工地老板不肯交医院里的费用,这怎么办?”
我想起邓伟涛的嘴脸,他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我道:“美丽,别着急,有我呢!你现在赶回医院去守着你爸,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南宁哥……”
曾美丽一边朝院外走去,一边回头望着我。
我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如果相依为命的父亲这次走了,她就成了再没有亲饶孤儿。
“美丽,别害怕,有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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