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下班后的聚会中,毕辉望着深远的夜空,突然冒了一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和王志勇看着他愣了半晌,他的这句具备魔性的话,像把我们所有对生活的不安都从身体里牵了出来。
在后来,这句话像座右铭一样的话,在疲倦不堪的时候成了我们鼓励自己的口头禅。
王志勇出来的早,见多识广,他想了一阵之后,:“有一个私活,不知道你俩敢不敢去干?”
“什么活?”我和毕辉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对金钱的渴望,远远超出了我们对自己的想象。
人生,也因为对金钱的渴望,所有的丑剧、喜剧、悲剧,就这样一步步上演了。
王志勇:“我认识一老板,儿子结婚,打算装修一下房子,我去看了,整栋楼上上下下算下来,做好了能挣个万儿八千的!”
“干!”几乎又是异口同声,我和毕辉不禁面面相觑。
王志勇接着道:“好,哥几个既然都同意,那咱们先好,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咱们偷偷地干……”
“为什么要偷偷干?”毕辉插话问道。
“你傻呀!老板知道你成在外面揽私活还能留你?”
我道:“辉,别打岔,让师傅把话完。”
王志勇继续道:“那就这样决定,明你们两个看谁来演一场突然生病的戏,越严重越好,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第二,一场精彩的大戏便在工地上演,毕辉装病,我和王志勇负责用运送沙石的斗车,手忙脚乱把他往医院里送,朱环负责表演哭戏。
走出工地大门没多远,毕辉便从斗车翻身坐起,一阵莫名其妙放声大笑之后,连三声“过瘾!”
我们用很短时间,就做好了开工的准备,像十几年前那场包产到户的运动一样,带给我们的是为自己的未来而奋斗的兴奋,有多大力气就会使多大的劲。
接下来便是白在工地上班,下班来到这里,直到深夜十二点。
时间很快过去,半个月熬更守夜,我们终于迎来邻一个喜悦的时刻,分到钱的毕辉给朱环买了一条漂亮的裙子,那几日很少看见他俩,至于干什么去了不得而知。
毕辉特别聪明,做什么一就会,在装修过程中,他抽闲时还用木板雕刻了一只鹰挂在客厅,那家主人非常喜欢,为表示感谢,竣工那办了一场不错的宴席。
我把分到的钱存进了银行,那张银行卡林晓欢有一张副卡,我希望有一她在上面取钱,让我知道,她还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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