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琳发给一条微信消息给明诚,她没去相亲。明诚思考了半晌,回复了“对不起,拆了一桩婚姻。”几个字。随后,琳打来电话,询问明诚为什么会知道她相亲的事。明诚只得骗琳那是他晚上做得一个梦,没想到是真的。
随后一周很平静,明诚的脑海里没有显现任何人未来生活的画面,连琳的都没樱只是失眠快乐愈发严重,平均每两时不到,脑袋里时不时会有蚂蚁在爬的感觉,不过只要喝上几口可乐,蚂蚁就会消失。
又一周六上午,明诚来去了宁雅一医院看睡眠门诊,在脑部磁共振片子里发现右脑中部有一颗肿瘤,活检后,确认是恶性的。医生是晚期,已经扩散,只做的只能开点强效止痛药。明诚拒绝了,他在医药批发公司上班,知道这种癌症晚期的药能有多贵。最后,医生让他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最多不过半年,短则一个月。
走出医院大门,强烈的阳光射穿镜片打在明诚的眼眸上。嗨,脑癌晚期,总算如愿所尝吧,多年来他一直想着如何能够早点离开这个世界,出于一种责任,他不能由自己提前结束生命,能拯救他的只有死神,他需要一种突如其来的意外,现在,死神听见了祈祷,赐给了他一颗肿瘤。开心吗?没有,他的心中没有作保情感的波动。双脚站在医院大门前迟迟不愿挪步,双眼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想着他一生的意义何在,还差几个月,就满三十岁了,可竟没谈到一场真真正正的恋爱,从没认认真真吻过一个女孩。
这时,不远处的人行道走来一个背着黑白双肩包的女生,明诚用目光锁定着她。白色的网面运动鞋,看不出是什么品牌的,七分深蓝的牛仔裤,浅白的短袖t恤。她看上去是那么的自信和充满阳光气息,他想着她这是何而来,是干什么?
此时,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一沓画面。他看到这女生是从宁雅医学院而来,硕士,神经内科方向。她现在是赶着走进宁雅一医院。这一见习结束后,她会跟朋友去电影院看电影,看电影之前她会一家叫果檬茶饮的奶茶店买一杯柠檬水。加在柠檬水中的冰块被污染了,晚上十一点左右,因急性肠胃炎而被送进医院……
“嗨,你没事吧?我看你这里站了很久。”
明诚闻声回过神来,看见那女生正在跟他话,她刚才从他身旁走过,在进医院大门时又返回。
“哦,没事。”明诚,“你晚上是打算去看电影吗?”
“啊?”
“看电影之前千万不要去买茶饮”明诚。
“什么意思?”女生疑惑不解的问。
“你的导师打来电话,叫你顺手去瑞幸买杯拿铁给他。”
女生没有听到手机的来电铃声。从牛仔裤拿出手机一看也没发现有未接来电。
“不是现在,是大约一分钟后。”明诚完就向地铁口走去。
“喂!你……”女生刚要什么,手机的铃声响了,是她导师的来电。
明诚刚上地铁口的自动扶梯时,脑袋里那一千只蚂蚁又出现了,疼感比以往来得更厉害,他急忙从背包里拿出百事可乐喝上一大口,随即疼感渐渐隐去。这三元钱一瓶的止痛药,除了能他患糖尿病的机率大增外,似乎也没什么什么缺点。考虑他最多不过半年的寿命,这缺点可以忽略不计。
经过刚才那一幕,明诚意识到他或许能够预知大多数饶过去和未来。在自动扶梯上,他用双眼看着迎面而来的一位中年男士,他看到这男士是去宠物店将宠物带回家。那个学生模样的女生,就在不久前跟男朋友吵了一架,此刻正赶着公司。在公司,领导又会因她昨日的工作,在会议上批评她。下班后,她会一家酒吧买醉,然后遇到她下一任男友。那个穿着校服的男孩,正赶着去上围棋培训班,那位大约五十岁的妇人,正忙着……
明诚闭上双眼,不再看向任何人,脑海里平静下来,所有画面消失。接着,他在心中默念不要让自己看到任何饶过去和未来。睁开眼,脑海里不再闪现地铁车厢人群中的过去和未来。谢谢地,此时此刻,他想着自己真是不经意间拥有了异能,只是这异能会持续多久?又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完全预料不到。是的,他试了又试,对于自己的未来,他不能预知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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