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时,麦睡得正香,被屋内的低吼声惊醒,“糟糕,难道大叔发烧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卧室,打开床头夜灯,发现床上的男人满头大汗,双手紧搛着床单,嘴里不时地发出低吼声。
麦赶快过去,伸出手去摸男饶额头,“没发烧呀,难道做噩梦了?”
她正思索着,男人突然睁开眼睛,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好像是忍隐着痛苦,男人抓住麦摸向他额头的手腕,死死地攥在手里,麦被勒得手腕都快折了,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疼死我了。”
男人双眼瞪着麦,“滚!”
麦吓得跑出卧室,吓死她了,手差点断,只听屋里传来“咚咚”的响声,麦轻声到门往里一看,心脏差点吓停了,只见贺熐霆双手抱着头正要往床头撞去。
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冲过去,一把抱住男饶头,带着哭腔道:“大叔,你怎么了?快停下,很危险的,你快清醒清醒。”
贺熐霆看着麦受惊的脸,清澈的眼眸里挂着泪珠,顿时放下了手,丫头真的吓坏了。
贺熐霆昨晚刚入睡时状态挺好的,可能昨经历了太多,他半梦半醒时想起被人下药,而且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摸他胸脯,他顿时呼吸急促,头痛欲裂,他知道自己要发病了。
他尽量忍着,可还是扰醒了丫头,来也怪,他排斥所有女人,每次碰触女人,他都会极度恶心,浑身不舒服,严重时就会这样头疼欲裂,无法承受,甚至有些六亲不认,还会伤害自己。
这也是有人传言他断袖的原因,他也确实碰不得女人。他也曾看过不少医生,心理科的,脑科的都有,最后也没查出是什么病,他的好友白辰是全球脑科神经研究的花板人物,对他的病也无计可施。
如今却对这个丫头一点不排斥,他很喜欢丫头的碰触,丫头难过他好想拥抱安抚她,可现在他依然头疼得要爆炸,只能忍隐着别在吓到她,看到丫头的眼泪心也缩了一下,难道自己心脏也出问题了,他二十九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担忧当中夹杂着欢喜。
麦看男人稍微平静了一点儿,看到他额头青筋还鼓着,知道他还是难受只是自己忍着,麦不禁有些心疼,是什么让他如此痛苦,大叔好可怜呀!
麦站在床边抱着男饶头部,轻声安慰道:“大叔,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你如此痛苦,无论发生过什么,你尽量放空自己,不去缅怀过往,好好憧憬未来,没有过不去的坎,加油!大叔。”
麦边安慰他,边抚摸着他的头部,像是帮他缓解疼痛,软绵绵的触感,甜腻的声音确实比止疼药还好使,贺熐霆渐渐的睡着了。
麦找来毛巾擦男人脸上的汗水,给他盖上被子,看了眼钟表,已经凌晨两点半,心想自己也得赶紧补觉,她刚想起身,发现男人正拽着她的衣襟,她看着男饶睡脸叹了口气,趴在床边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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