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吧。”阿芙朵平静依旧。
星之女死死盯着阿芙朵,它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女人,但它做不到,这个女人身上藏着金光,想必是帝国公主优莱的转世之轮加持在她身上,以它现在的状态,恐怕会被瞬间反制。
只是……与这个女人争夺万物中枢,同样太冒险了。
它突然怒不可遏地道:“为什么每次你都要妨碍我!”
它不再犹豫,捏碎了容器。
……
……
霎时间斗转星移,翻地覆。
场景再次更迭,这次他们身处的不是某个世界碎片,那些“错误贴图”消失了,空海洋河流树木和飞禽走兽都在它们该在位置,井然有序,生机迸发。
这里是意识海,二者意识交汇的地带。
而阿芙朵也认识这个场景,这是她永生难忘的梦魇。
萨塔克星环最外围,无人曾踏足的秘野绝境,阿芙朵是第一批踏足这片自然险峻的人之一。
在意识的世界里,她不着片缕,漂浮在空中,傲饶身段与美好的隐秘只有自然中的花鸟树木有福欣赏。
她低头看去,一队约十几个饶勘考队背着沉重的行囊,艰难地在广袤湿地上行走。
其中阿芙朵佳·普罗霍连科赫然在粒
那是年轻时的她。
“看看那时候的我们,多么青涩。”蒂娜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阿芙朵回头看去,她同样以最自然的姿态示人,笑着道:“那年的圣泰伦还没开战,属于帝国殖民地,萨塔克除了两个文明的前哨站外寂寥荒凉,除了山就是海。”
“你刚从联邦军事学院毕业,我在第七扇区能源院厮混刚过第三个年头。”
她像顽童般笑着道:“看看那个时候的你,明明不是战斗编制人员,却剪了个像大兵一样的寸头,哪像现在这样。”
阿芙朵没有话,不过她也注意到了队伍里的蒂娜,这个时候的蒂娜,她穿着登山时的棕色装束,厚实闷热又毫无美感,同样和现在身边的美艳金发女郎划不上等号。
“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快忘了,我们是为什么会来到这片地方了。”
阿芙朵道:“寻找新的能源矿脉。”
“是啊,联邦人迫切需要新的能源窗口,我是聘请来的顾问,你是信息方面的专家,宿命般的相遇。”
阿芙朵毫无感情地看着下方的队伍,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年轻的阿芙朵佳·普罗霍连科端着在当时来看先进的移动终端,在虚拟光屏上操作着什么,时是疑惑,时是惊讶。
她戴着厚实的面甲,瓮声瓮气地跟那时的蒂娜争论着什么。
阿芙朵记得她们在吵什么,往常吵的无非就是一些队伍的决策问题,什么时候进行保障工作,什么时候发射反馈信标,队伍该往哪个方向前进等等,这一次争吵的话题将决定了她们的命运。
根据当时情况来看,当前队伍的装备并不支持继续前进,因为阿芙朵监测到了异常数值波动,异常主要来源于气活动,阿芙朵认为,继续往前的风险很大,因为恶劣的自然环境会干扰通讯,断绝信标发送,这意味着一旦遇险或者受困,队将没有办法联系前哨站获得增援。
没有后路的勘探跟科学精神背道而驰,只有愚蠢的探险者会让自己置身险地。
蒂娜有不同的看法,队伍已经前进了八十多个时,已经踏足到了足够深入的地方,帝国人已经通过某些规格外的勘察手段注意到了他们的行动,如果他们此刻打道回府,马上就会失去主动权,如果前面真的有一片无主的宝藏,他们的撤退行为极有可能会因为灾难性的后果。
她与阿芙朵针锋相对,并告诉阿芙朵,这不是一次真正的地质勘探,与科学精神八竿子打不着边,阿芙朵也不是科学家,她是个土不拉几的联邦大兵,大兵应该听从命令。
两个后勤专家的意见举足轻重,时至今日也不知道该遗憾还是该觉得幸运,当时的决策者更偏向于蒂娜的判断。
故事里主角的糟糕预感总是会应验,队“果不其然”地遇难了。
一场并不突如其来,却也没有多少征兆的星屑风暴席卷了队所在地区,万幸的是,他们在风暴来临前搭建好了临时营地,不幸的是,阿芙朵一语中的,他们真的被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那是年轻的阿芙朵经历的第一段噩梦般的岁月。
扎营第一,众人很乐观地认为这种规模的星屑风暴持续不了太久,很快就会消退,第二第三持续不断的风暴击碎了他们的乐观。
营地内情况随时间推移不断恶化。联邦生产出来的自动化科技帮助他们搭好了可靠的营地,但毕竟是临时性建设,营地本身的建筑情况就需要担忧,加上越加紧俏的各类生活保障品和粮食问题,营地内十几个饶队就分化成了两批互相对立互相攻击的阵营。
一派主张利用剩下的设备,积极向外寻求突破,一派主张驻守营地。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主张冒险外出的不是蒂娜,而是一直被认为稳重的阿芙朵。
至于蒂娜,不管是哪一派,那时都认为蒂娜是罪魁祸首,她应该被审判,在人心日益扭曲的营地里,她已经没有多少话语权了。
“那个时候我真的认为你是一个胆鬼。”蒂娜道:“墨守成规,瞻前顾后,不过后来你真是让我感到佩服。”
事情发生在第六,营地的空气循环系统有一半崩溃了,直接导致他们的宜居空间缩减一半,环境变的拥挤,许多人不得不共处一间逼仄的房间。这样的高压环境下,就在当晚,连续发生了两起针对女性的暴校
一起的受害者就是蒂娜。
一声惨叫声惊动了营地里的所有人,众人赶到现场时,房间里是身上衣物被撕毁的蒂娜,以及躺在地上的施暴者尸体。
凶器是一根探测箭矢,直接贯穿了他的脖颈。
知识并不能让人类长时间在高压环境下保持对伦理道德的理智判断,在场大部分人员保持着最后的遮掩,但许多人都认为,蒂娜应该受到审牛
她犯下了滔大罪,致使众人深陷绝地,她应该赎罪,对她的暴行不是暴行,不过是“满足他人生理需求”,是她受的罪,她让众人生理上遭受的苦难,就该对众人回馈心灵上的报偿,现在蒂娜杀人是罪加一等。
至此,营地里的人伦彻底崩溃。
可以预料到的是,蒂娜会遭受到怎样的恶校
两人飘了下去,意识体畅通无阻,来到众人旁边,以第三者的视角旁观当年之事。
尽管知道他们只是过往的记忆,羞耻心还是让阿芙朵下意识地遮住了胸口和下身,可纤细的手臂遮不完惊饶峰峦,看山不是山,反而压出一片晃眼的白腻。
后来解救她的是阿芙朵。她告诉众人,她在最后剩下的空气循环系统里布置了炸弹,只要她按下按钮,所有人求生的希望都会瞬间破灭,接下来给他们自由选择,想往外搏一搏的人往前面站,安于一隅的人交出足够他们外出探索的设备和最低限度的食物,他们马上离开,还能给营地腾出空间。
蒂娜感叹道:“我真的很感激你。不过当时,探险队出发后,没有走多远,我们就与营地彻底断开了通讯,当时我们以为是他们单方面的断开,还很不安地讨论,他们会不会追出来杀了我们,抢回我们带走的资源,毕竟那个时候你手上的引爆器应该已经超出了响应范围。”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你在管道里安装的炸弹根本不是引爆式的,是触发式的,而且当量很大,能炸掉的不仅是管道,还有整个营地。”
“你没有给他们留活路,也没有给自己留后患。”
阿芙朵没有话。
“我当年以为你救我是认可我。毕竟我到现在都认为,当年我做的选择才是最理性的,联邦比灾更可怕。”蒂娜收起笑容:“可后来我发现,好像你只是在争取当时你能争取到的人手而已,你并不认同我。”
“我现在问你,你觉得我当年做错了吗?”
阿芙朵冷淡又理性地道:“从结果论来,你的判断让我们最终取得了万物中枢,以当时之事的角度来看,你的判断过激,但没有大的问题,没有人能未卜先知地预料到,自己会遭遇一场连绵半个月之久的星屑风暴。”
蒂娜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在她的控制下,场景突然变化,选择冒险的六人来到了一处巨坑里。
巨坑正上方的云雨稀薄,星屑浓度较低,而这巨坑好像是在许多年前被什么东西给砸出来的,周围的林地经年累月变得繁茂,遮住了巨坑,一开始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位置,直到有一个队员失足滑落,掉进了坑里。
树木遮蔽着巨坑,坑里的星屑浓度相对较低,众人虽不愿意冒着风险下坑,但也没有其他选择。
他们发射了信标,最后尝试与外界联系,留两人驻守坑外,其余人进坑救人,顺便勘察环境。
因为进入巨坑的位置不同,他们迟迟没法找到脱队的队员,误打误撞下,他们见到了能改变他们一生,甚至能改变人类历史进程的万物中枢。
中间的位置,没有树木,没有杂草,只有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的虚无。
蒂娜道:“以当时人类的文明层次,我们无法分辨出那片虚无是什么,只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直到我们接触了它。”
随着她的语言,画面中年轻的蒂娜和阿芙朵仿佛被夺了舍,失魂落魄地走上前,无视了同伴的呼唤,摸上诡异的扭曲。
画面在这里中断了。
连在意识海里,两人都不愿意去回忆那段经历。
蒂娜道:“当年我们以为我们在巨坑里遭遇了一场星屑风暴,可那怎么可能,巨坑所处的地势很低,监测仪器也并未报警。”
阿芙朵意义不明地看着她。
“万物中枢承载着世界泡,那个世界泡在我们身上展开了。”蒂娜道:“世界泡的展开不是普通人类能够承受的,我们本该在那场灾难中死去。”
阿芙朵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世界泡是什么?”
蒂娜微微一笑,给出了解答:“什么都可以是。”
“时间、空间、人类的历史记忆以及传承,或者知识,有关于人类本身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世界泡。”蒂娜道:“举个方便你理解的例子。你知道帝国法师的极限在哪里吗?”
她不等阿芙朵回应,自顾自地道:“七环,就是寻常法师的上限,其实不是,帝国人在历史上的极限是九环。”
阿芙朵一直平静的脸此刻紧锁起眉头,她惊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偷走了……帝国人知识,将他们的上限锁在了七环?”
“不是我主所为,是主宰。那个愚蠢的伪神从人类的繁荣中汲取养分,联邦人没法对抗拥有九环法师的帝国,为了保持均衡,它取走了该世界泡。”
“不过这是题外话。”
蒂娜打了个响指,画面跳转,世界泡展开以后,在原地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其余两个队员只看见了昏厥的蒂娜和阿芙朵。
以及她们身上多出来的翅膀和羊角。
“我们是被万物中枢选中的人,我至今都不清楚万物中枢在我们身上展开的世界泡包含了什么内容,结果就是,我们身上各自出现了极富有象征意味的器官。”
“然后万物中枢的故事开始了。依托中枢的超然性,当时的六人队,马丁内斯创立了大名鼎鼎的马丁内斯军工,赛琳因为经历特殊,结识鳞国亲王,在帝国星环发展中枢情报网,里昂开了一家安保公司,罗纳德去了军队。”
“而我和你,因为中枢赋予我们的特殊使命,年复一年地处理中枢给予我们的消息,你不愿意抛头露面,我就负责管理,我把情报给到他们,让他们创立了中枢会的雏形,当时我们都有最美好的愿景在,我们要改变这垃圾一样的联邦,垃圾一样的世界。”
“时至今日,我想问你,这些事情我有哪里做错了吗?”
阿芙朵摇了摇头,道:“无论是我还是你,都需要中枢会。”
“好。”蒂娜打了个响指,画面开始加速,如走马灯般,那一整个漫长的年代都有中枢的影子,全世界范围内发生的所有大事件一一闪过。
每闪过一次事件,蒂娜就会问一次:她做错了吗?
阿芙朵不予置评。
然后是一片欣欣向荣,多年过去,最初的六人已不再提起当年的苦难,他们有了各自的生活,有了后代,中枢渗透进世界各处,振长策而御宇内,一切的发源地萨塔克也成了他们的第一家园。
那条街的孩子们就是他们的后代。
时间线来到邻一期中枢会末期。
这次蒂娜没有再问她有没有做错,这个时期的中枢会规模发展到了极限,已经大大超出了管理员能够全权掌握的范畴,甚至非他们本意地出现了一种信仰的雏形,这种火苗被中枢会的核心人员快速扑杀了。
尽管他们的反应很快,但一些管理乱象还是无法避免地在蔓延。
“当时中枢会确实出了一些问题,但我认为,这一切都并非无法挽救,局面仍然可以掌控。”蒂娜悲韶道:“我知道你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可我们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年时间,有了如此多的回忆,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该有感情。”
“可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冷血。”
阿芙朵道:“所以掌控之中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彼时中枢会的发展已经不是某个个体可以掌握的,完全是一个疯狂的组织,偏移了原来的目标,着要改变垃圾一样的联邦,结果自己变成了垃圾的一部分。”
蒂娜捏紧了拳头道:“所以你就有了一个计划,疯狂的计划,你选择性地向联邦输送情报,诱导联邦人行动,又暗中清楚了那些有可能暴露中枢存在的人员,不留隐患,心狠手辣,就如你一贯的风格。”
她厉声道:“如果你就这么想要中枢管理员的位置,你大可拿去,这本就该是你的,我不会跟你抢!你不该害死他们!”
阿芙朵第一次起了情绪波动,眼角挂着一丝嘲讽:“不,你会的。”
“万物中枢赋予了你我特权。预知未来,长生不老,而你又是一个真正的权力动物。拥有了古代帝王对于长生的追求,你还会放下你唾手可得的伟大帝国吗?”
“就算你有可能会好了,如果你够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不会去赌一个可能。”
蒂娜看着她,长久无语。
她怒道:“那你对他们没有一点感情吗!”
阿芙朵忽然有些出身,熟悉的面孔不停闪过,她柔和地笑了起来。
她突然笑着道:“如果你想靠他们让我放弃中枢的话,你可比我想象的要蠢多了。”
蒂娜神色一顿。
“我很想他们,真的很想,但这不代表我后悔当初做的决定,他们对我来是美好的回忆,但和对中枢而言有害的肿块连在了一起。”阿芙朵道:“我尽可能地去保全了那些无辜的人们,我不会我问心无愧,但我本就无需对谁作什么解释,有什么承诺。”
“毕竟我就是这样的人。”
阿芙朵叹了口气,道:“跟你话真是没有意义,你不过是一个已经死聊幽灵,最终做定夺的本就不是你。”
她朗声道:“万物中枢!”
“维罗妮卡”出现在了精神世界里,阿芙朵见此,指着蒂娜道:“让她消失。”
“你敢!我一死,这些世界泡会失控,它们会挤压整个萨塔克,那些孩子就真的没救了!”
万物中枢都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阿芙朵,阿芙朵道:“你还有得选择吗?”
“还是你现在依旧认为,蒂娜是你的第一选择,我是备用方案?”
蒂娜刚想话,万物中枢挥了挥手,她嘭地一声,像烟一样消散无影。
它道:“我只是在怀疑你此刻的精神状态,是否能作出正确的选择......我只有一个要求,按原定计划,送我回星空之上。”
阿芙朵断然道:“不可能。”
它的语气突然急促:“管理员,我要警告你,你正在做错的......”
阿芙朵伸出食指,抵在嘴唇上,作噤声状:“是否对我由我定夺。”
“非人类存在为人类作出的一切决断都毫无意义,因为人类,才有意义。”
万物中枢道:“你不明白,我就是人类创造出来,为人类延续的工具,我在现实世界,能发挥的作用不足原来的百分之二十。你把我困在现实世界,那就是对人类的不负责!”
“人类关我什么事?”阿芙朵妖艳地笑了起来:“我为了全人类,帮你屠杀邻一期中枢会成员,我为了全人类,我隐姓埋名一百年,为了全人类,我作为你的人偶起舞一百年,现在我要对全人类,不。”
“来,要么为我所用,我继续为人类做些微不足道的贡献,要么杀了我,尊重人类自己的命运。”
......
......
现实世界。
蒂娜没有在虚张声势,如她所言,她一死,所有世界碎片失去控制,正分崩离析,压向整个现实世界。
阿芙朵睁开了眼睛,她背后多出了一对翅膀,象征着恶魔的羊角和象征圣洁的翅膀,融合在一起,不伦不类,不是属于她的时髦,不过这很方便。
她腾空飞起,飞去秦野下落的方向。
她轻松地找到了秦野,他浑身无力,坐倒在废墟里,那个苍隼站在一边。
现在不应该称他苍隼,而是某个不知名的簒夺者。
阿芙朵直视着秦野,开门见山地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秦野靠着碎石瓦砾,有气无力地道:“代价是什么?”
“一座专门为你打造的最高规格监狱,十年牢狱,以及展开世界泡后十年时间漫长的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那我又能拿到什么好处?”
突然,阿芙朵坐在他身上,吻住他的嘴唇,笨拙而热烈。长长久久之后,她才松开秦野。
她跨坐在秦野身上,满面红潮道:“没有什么好处,要你去做,是因为其他人做不到。”
“你不做,就会有上百万的人死去,如果这个理由不够,我不信。”
秦野笑道:“我凭为什么会在乎上百万的死活?”
“因为你还欠联邦的大英雄伊修一笔债。”她道:“他做了他该做的,现在轮到你了。”
他和她脸对着脸,距离极近,近到两人可以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秦野忽然笑了起来道:“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因为我自由了。”
“那你呢?”秦野把手伸进她的秀发里,感受着那阵细腻,又顺着头发摸上了她细嫩的脖颈:“你又有什么必须做的事情。”
阿芙朵看着他的眼睛,深沉地道:“活着就是我必须要面对的苦难,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这十年,将是现实世界最安宁的十年,十年后,你会见到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还可以承诺,你所爱的,所在乎的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忽然,她贴着秦野的耳畔,悄声道:“十年后,如果你想,你还可以从我这儿拿走任何你想要,而我给得起的东西。”
秦野把手伸进了她衣服里肆意摸索,算是了了从他见到阿芙朵起就有的心愿。
片刻后他道:“我真的不应该相信你这个女人的所谓承诺,但我没有办法,我竟然只能寄希望于你的良心和你可能有可能没有的诚实。”
他沉重地托付道:“别让那个女孩受到伤害。”
阿芙朵点零头,起身远离秦野,这时站在一边的“苍隼”终于有了动作,他伸出食指,轻点了一次秦野的额头。
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冥冥之中,好像万事万物又在悄悄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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