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走你的，这匹马我就先骑走了，算是你爹吓到我的补偿，告辞。”
锦衣完，策马就走！速度还不慢，哧了王乘风一脸土，他连忙挡了一下，锦衣就跑了。
王乘风一阵无语地跟了上去，锦衣毕竟是初学者，到底是被赶上了，她也很无语，“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你住哪儿？我跟你回去。”王乘风道，“你有一句话没错，我要离家出走。”
锦衣，“……你走你的，别跟着我啊。”
“我就不，我要跟着你。”王乘风没好气道，“还早，要不你陪我玩一下？”
“不要，我要回家了。”锦衣不想和王乘风有过多的纠葛，“你赶紧和你的厮走吧。”
王乘风当没听见，“你脸怎么弄的，黑成这样子，要不是那双眼睛，我都没认出来。”
原来是眼睛……
锦衣无奈，她总不能戳瞎自己的眼。
“喂，话啊，我心情不好，你不陪我玩就算了，话也不陪我？”
“你可以找你的厮。”锦衣没好气道。
“我就爱跟你话。”王乘风凑近道，“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是护送你呢。”
锦衣看了他一眼，勉强相信，等进了城就继续赶人，“我不要你护送了，赶紧走，不然我可就喊了啊！一会你爹知道你在外面闹事，又要管教你了。”
王乘风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人，想着这要是闹大了，确实不体面，何况这里人这么多，这女人看着也挺精明的，应该没事了，倒是爽快道，“行，再见。”
完就调转马头的王乘风，却被叫住，“等等。”
“怎么着，愿意陪我玩会了？”王乘风问道。
“别告诉他。”锦衣完就策马离开了。
但因为进城了，人比城外多得多，她也不敢太快。
不过，等绕了几条街后，她就再次出城了，她毕竟不住在城里。
哪怕王乘风看起来是善意的，她也不会让对方知道她住在哪里，经历了那么多，她总得有点长进。
……
城郊，锦衣到家时，已经有些昏暗了，康婆婆拄着拐在门外等着，看到她，立即叫道，“衣衣回来了！今儿怎么这么晚？”
“有点事，耽搁了。”锦衣快步上前，至于马儿，早被她卖在了城里，高头大马可不适合跟着她，太惹眼了。
隔壁邻居近来也熟悉了，见到锦衣也打了招呼，还笑着：“你家祖母可惦记你哩，都在这外头快等了有一个时辰了。”
“您真是的，没凉到吧？”锦衣了康婆婆一句，又看向邻居大婶，“下回我祖母再这样，劳您赶紧把人赶回去。”
“成！”邻家大婶笑道，“你们快赶紧回吧，今儿确实有点凉，喝点姜汤，别真凉出个好歹来。”
锦衣道了谢，才和康婆婆进了屋，门一关上，康婆婆就开始问这问那了。
挑了能的，锦衣了一些，“活还真不好找啊，明儿我再试试别家。”
王家那花圃肯定是不能再去了，只能去最近的另一家花圃看看。
原本，她是不想在近的这家做事的，想去远点的地方，但又能当来回。
现在么，近点也好，大不了不太和花圃里的人来往，不让人来家里就好。
这么想定之后，吃过饭的锦衣如常擦洗了身子地躺回床上，却因为白遇到了王乘风，不可避免地想起谢聿，她摸出玉簪，想起当初他牵着她的手，护着她稳稳走过那桥的一幕幕。
当时，她心不在他身上，只想着拿了簪子去谢顾云逸，现在……
锦衣握着簪子望向床顶，过完年了，他的婚期应该也定下来了吧，不，都三月了，他成亲了吧。
远离了京城，再没有他的消息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里，也没有他。
锦衣翻了个身，以后应该不会再遇到王乘风了。
*
王家庄子，曹管家来到王肃跟前，禀道：“那姑娘没来，也没查到家住哪里。”
“没查到？”王肃皱眉，“来做事不是要记户牒，查清楚是良籍才能用？”
“一般是这样，但昨儿还没来得及记这些。”曹管家心回答道。
到了今儿，他也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老爷是看上那丫头了！
这叫什么事啊……
那丫头黑成那个样子，老爷还喜欢？
曹管家很无语，但不敢表现出来，“要不，再找找？”
“算了。”王肃摆手，他是想起混账儿子提起的谢侯爷女人，才想要把人找到，给点钱封嘴。
虽，他不太相信儿子的话，那丫头黢黑成那样，难道谢侯爷和他有一样的喜好不成？但既然是和谢侯爷有牵扯，这种时候，还是心些的好。
不过，既然找不到，也没什么。
谢侯爷既然不要了，多半也不会再找回来。
殊不知……
人家找过来了！
此刻就在南城，还住在之前那处筑里。
“侯爷，还是没找到任何关于锦姑娘的任何线索。”宿二心禀道。
过去两三月里，京城都被他们翻了个遍，连城郊、临近的乡镇都没放过。
任何和锦衣有过接触的，不管是多少年前接触过的人，都被查问了一遍，就是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至开春，桃花一开，谢聿想到了南城，哪怕宿二之前没查到任何关于锦衣，或者锦衣别的户牒进出京关的记册，谢聿还是决定要往南城找一找！
“不急，才刚到，慢慢找。”谢聿盯着窗外开得比京城灿烂的桃枝，“她一定在南城，出了京城，她只对南城比较熟悉，她不会去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不敢。”
这话得坚决……
谢聿其实心中没底。
但他必须坚定，否则她能在哪儿呢？
宿二沉默，镇抚司的绣衣使遍布下，如今侯爷虽没掌管镇抚司，但侯爷要用人找人，赵世子绝不会不帮忙，可人海茫茫，要找个人，其实还真没那么简单。
尤其是，他们都没搞懂，锦姑娘到底怎么“消失”的！
不管是顾云逸、还是谢夫人给办过的户牒，她都没用，她自己的户牒，她显然更没用，那她到底是怎么离开京城的？
又或者……
不，不会。
段家、***府，他们都潜查过了，林家也不例外。
何况，侯爷还放话了，找不到人，婚就不成了！
京城的人现在都知道文渊候为着个农女，宁肯抗旨也不成婚，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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