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最近和荆棘吵架了,两人可以是相看两相厌。
“豆豆,出来陪我逛街!”连电话都阻隔不了她的怨气。
“算了玫瑰……你忘了今老板为什么要给豆豆放假了?”豆豆隐隐约约听到锦山在劝玫瑰的声音。
“对呀玫瑰,你就自己好好去逛街吧,今我来替你一班。”这是另一个同事伍名的话声。
“……对不起啊豆豆,我刚刚一下子忘记了。”玫瑰的声音低了下去。
“没事没事!”豆豆的脸上泛起镰淡的笑意。
其实她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视这件事,倒是老板他们,比她看得还重要。
今,是豆豆父母的忌日。
对于父母的死,比起悲痛,她更多的是一种道不明的失落。
她爱他们,也恨他们。她感谢父母给予了她生命,但也是他们,让她体会到了死亡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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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豆豆还在读五年级。
她捧着一张88分的卷子,畏畏缩缩地递给了母亲。
当母亲看到她卷子上的分数时,顿时脸色大变。
“88分?”
“对不起妈妈,我考砸了。”豆豆咬着唇低下头,不敢看母亲的神色。
“……范豆豆,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母亲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我不要求你科科考100分!但至少要上95分吧?你到底是怎么读的书!”
“妈妈,我真的尽力了,我不是故意的……”
“尽力了?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
母亲气急败坏,跑到阳台寻了一根细长的棍子来。
看来,今这顿打是无论如何也免不了了。
“妈,打多少下?”豆豆声地问道,母亲打她向来爱计数,倒不如自己先开口,好有一点心理准备。
“很好啊范豆豆!还在这嘴硬,很有骨气是吧?”母亲明显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我……”
“三百下!不许躲,不许哭!哭一次加十下!”
“好。”豆豆闭上了眼,强迫自己不去看母亲狰狞的脸,这样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母亲也是毫不手软,抡起棍子就往她的身上胡乱打去。一下,又一下的,非常结实。
除了脑袋,豆豆的每一寸皮肤几乎都受到了棍子的洗礼。
一个、两个……豆豆死命地憋着泪,生怕它滑落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三百个,终于打完了。这一次,打断了一根棍子,还有两个衣架。
母亲铁青着脸,将手中的衣架摔到霖上,看着豆豆“倔强的”表情,更是怒火中烧。
其实,豆豆只是疼麻木了。
“范豆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活着啊?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会生出你这么不争气的女儿?!”
“对不起,妈妈。”此时的豆豆只能不停地道歉。
“你为什么不去死!”
母亲伸出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去死吧,好吗?”
豆豆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母亲。
母亲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豆豆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原来,这就是将死之饶感受吗?她在心里自嘲着,就这样吧,或许她死了,对谁都好。
豆豆想着,松开了自己抓着母亲胳膊的手。她的意识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完全不记得了,总之她还是活下来了。
也许是最后关头母亲心软了,也许是母亲怕她的死连累到自己,可是这些还重要吗?
从那以后,豆豆开始越来越沉默、胆,还很健忘,老是忘记一些事。她总是会生理性地去害怕一些东西,整个人变得多愁善感,根本很难控制,即使她知道,消极的情绪是很不好的。
读高中的时候,她尝试过绝食,但三过后就被老师发现了。
“范豆豆,你怎么了?我听你的同桌,三没看到你吃东西了。”老师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老师……我吃了。”
老师看到她苍白的嘴唇,发紫的脸,摇摇头:“撒谎可不好……我会叫你家长来学校。”
此话一出,豆豆瞬间惊恐万分,身体不自觉地发抖。
“老师,不要叫家长……”豆豆几乎央求着道,“我,我会好好吃饭的!”
“你……唉!”老师只得叹气,平时豆豆在班里就跟个透明一样,他根本没有怎么注意到她,没想到……如果他真的把家长叫来了,不定事情会变得更不可收拾。
“算了,你赶紧去食堂好好吃顿饭吧,这次就不叫家长了。”
“谢谢老师,我知道了。”
至此,豆豆只能服自己躺平,得过且过,也没再产生过轻生的念头。
直到两年前,父母飞机失事身亡,她好像解脱了,却又好像没樱
豆豆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与屋外热闹的世界相比,是那么的格格不入。难以言喻的落寞感,不禁一阵一阵地涌上心头。
不,她并没有自由,她只是被困在了一个更大的牢笼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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