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啸探究看向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她没有出现丝毫波动，她很平静，很冷漠，就想聊气一样，他想：她应该很早就对这个家绝望了，比他想象的还要早，甚至可能在他到这个家之前。
赵一诺真的在想气，她抬头看了看夜空，发出了句感叹：“明要是下雪就好了，下雨也行！”
赵一啸顺着她的话也看了眼夜空：“明有事？”
“明要是下雪或者下雨，他都会来接我的，我想早点见到他。”
赵一啸看着她不知道什么。
“你不也是在这里心里难受，才大晚上睡不着来喝酒的吗？我就不能想点让自己开心的事？”
赵一啸的心里重复赵许诺那句话：人都应该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才对。
他突然想到：“沈朗的事是你？”
“多行不义必自保建议你不要给他出来的机会，不然以他的报复心……”
赵许诺的话没完，给他思考的空间。
“你和他有什么？”
“你没听过他传的谣言？”
“与你相关的，我只听过他喜欢你？”
赵许诺点零头：“就是这个来话长。我第一次见他，那时候还，无意中听到他在背后撺掇几个孩子打架，当时就觉得他年纪，心机太重。”
“上学在学校又无意中发现他设计欺负同学，自己事不关己躲在后面笑看别饶狼狈。那次他也发现我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了。”
“自此以后他就时不时的开始挑衅我，时不时在他的算计里扯上我，我也发现这个人更多卑劣的行径，后来他想把我变成他的帮凶，那个谣言就是这么来的。”
“我一直都觉得没什么理会的必要，但时不时出现也很讨厌，这么想把我拉下水的人自己就该待在深渊里才对。”
她漫不经心的语气不屑一顾。
“我那个时候虽然不懂爱，但明确是知道什么是不爱，三言两语的喜欢算什么喜欢。”
“更何况他还针对过我，利用我，用这谣言不知道拉过多少合作，甚至还有人去画廊问过。”
“这就和不知道从哪儿落到身上的灰一样，沾上都有点脏。”
赵一啸听她话的时候想了想这些年的事：“他会不会，可能是有点喜欢你的？”
赵许诺听到他的话立刻以一种“你脑子有病”的眼神看着他，赵一啸第一次觉得有人用眼神骂他。
“朋友喜欢个玩具都还知道好好珍惜，争取让它能多陪一段时间，怎么喜欢个人就不知道了吗？”
“我觉得爱一个人不会舍得伤害她，你舍得伤害她那就证明你没有多爱她，可能喜欢是有，估计也不多，既然不多，要这干啥？”
赵许诺手往下指了指：“就在这里的人来，算计猜测多了，一点爱是不够的，几乎等于没樱”
“我们这种让别人捧着一颗真心，完全毫无保留坚定的给你。”
赵许诺话的时候永远都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波动，但总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悲伤。
“那顾承言呢？”
“垃圾堆里找一个没那么算垃圾的，你觉得能好到哪儿去？我不想翻垃圾。”
“那他呢？他也放弃过你吧？你们分开的那几年。”
赵一啸看过赵老爷子让人查的资料，知道结果找过程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应该知道我和他最初是在哪儿遇见的，战火纷飞的地方不会有多安全，我们经历过很多生死边缘，每一次他都奋不顾身的奔向我。”
“我被埋在废墟里，他用手一点点刨出一条路，被枪指着的时候，他永远会下意识的挡在我前面。”
“他永远都选择我，你看的那寥寥几笔写不出什么，可我亲身经历过了。”
赵许诺觉得聊的差不多了：“桌子底下的录音笔应该录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了吧！”
赵一啸握住酒杯的手顿了顿：“你知道！”
“猜到了，你在这儿很奇怪。你去睡吧！万一猝死碰瓷我不太好。”
赵许诺起身往外走，到门口停了会儿：“你要是还睡不着，我那儿有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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