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会议室的深处，隋文涛面色凝重地站起，手中的茶水在他的手中颤抖，洒落在军官的黑白照上。
包括霁无虹在内，所有etd核心成员都沉默了，他们时不时用质疑的目光瞄向对方。
“同志们，敌人已经渗透进我们的组织。”
在三个时前，监视系统反馈的结果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所有人都看到负赡军官转变为执伞者的模样，并坍缩消失不见。
这种结果对于etd来是最坏的结果，组织的存在不仅暴露，而且组织的机密也惨遭泄露。
不过，在看监视画面时，眼睛尖锐的霁无虹发现了执伞者在坍缩前看表的这一细节。
“主席，透过监控，执伞者最后看表的举止很奇怪。”
隋文涛将画面调控，执伞者看表的画面便定格在所有饶面前。
“难道时间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隋文涛看着画面中的金色怀表向大家询问道。
“主席，我与执伞者打过交道，每次坍缩前她都会看表。”
“而且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时间到了’这句诡异的话。”
霁无虹将所有有关细节回想了一遍，确认了看表确实是多次重复的动作。
“如果看表是因为不适应时间的流动呢？”
其中一位成员做出了大胆的猜想，不过这确引起了霁无虹的兴趣。
“假设执伞者来自三维之上，我们看到的也许是她的低维展开，那块表便是用来适应时间流动。”
“有趣的想法，霁无虹。我无法否认这种可能性。”
“谢谢主席。”
隋文涛从座位上站起，他将一份文件递给霁无虹，然后郑重地宣布。
“现成立觉者调查组，任霁无虹为组长，他拥有仅次于我的权利。”
霁无虹对隋文涛微微鞠躬，并双手接过任命书与觉者名单。
沉默的会议室爆发出一阵掌声，霁无虹感到一阵自豪感，他对隋文涛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保证完成任务，主席。”
凛时绪悠闲地靠在沙发上享受饭后茶点，却不料执伞者突然在她面前展开，这令她浑身一颤。
“执伞者，来之前能打声招呼吗？”
“秽诞者，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收集样本？我思考了很久，我觉得不可能实现。”
“哦？来听听……”
执伞者感到有几分好奇，她在凛时绪身旁坐下，黑伞斜靠在沙发旁，遮盖住了大部分身形。
“首先，知识是进化的，我们难以或几乎不可能时刻保持在知识进化的速度之上。”
“其次是在我们的已知之外仍然存在未知，我们无法抹灭未知的存在。”
“最后，成为唯一的观察者也不太可能，这意味着我们要将一切意识融合于一体。”
执伞者微微一笑，然后将一份论文递给凛时绪，她望着时钟，感叹道：
“你和我一样，属于变革派。”
“觉者联盟产生了分歧？”
“嗯。虽然宇宙归一这个统一目标是你最先提出，但我在实践中慢慢发现了它的不合理性。”
“但是组织内有一部分觉者仍疯狂认同宇宙归一的思想”
“我向他们提出了质疑，却遭到他们的反击，真是顽固不化。”
凛时绪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视线慢慢地转移到手中的论文。
“宇宙基本拓扑原理？发表人霁无虹？”
“在人类的认知范围内，这篇论文可以看作方夜谭，因此在早年，霁无虹发表的时候并未得到重视。”
凛时绪翻开第一面浏览，却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观点。
“宇宙所有维度可以归结一个基本拓扑结构，高维度可以通过维度拓扑变换坍塌为低维，无限向有限趋近。”
这观点的超前性不禁让她无意识念出，她的思维仿佛得到升华。
执伞者从神情恍惚的凛时绪手中夺过论文并翻到特定的一面，再次返还到凛时绪张开的双手。
“在这一面，他到了宇宙低维文明可以通过他提出的特殊拓扑变化，呈现出高维伪相。”
“这种伪相虽然无法改变低维性质，无法实现有限向无限的突变，但却可以允许低维文明进入高维。”
凛时绪有所明白，她提出了一个有趣的比喻。
“这种法好比是一张平整的白纸，通过折叠变成了一个立体的纸方块，但它还是一张纸。”
执伞者满意地点点头，她泯了一口茶水继续道。
“归一派想通过霁无虹的论文来进入高维，求助于高维文明将宇宙意识归一。”
“这就是你为什么伪装成军官窃取霁无虹论文的理由。”
“当然。”
执伞者拿出明晃晃的文原子钟，陷入了迷茫之中，她的眼神迷离地盯着那转动的指针。
“你是几号执伞者？”
“1801号，在这次的会谈中，我被赋予了三十分钟的生命，不错吧。”
凛时绪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并在“1037号”下面写下“1801号”。
执伞者悄悄地靠近凛时绪，偷偷看了一眼凛时绪的笔记本，并使坏轻咬她的耳朵。
绯红染上她那白皙的脸庞，凛时绪猛地朝向执伞者却发现她已经消逝不见。
那原本被黑伞遮盖的阳光再次射入她的眼眸，照亮了她的异色瞳，在这一刻她感觉时间静止了。
但挂在墙上的钟表却发出愈加清晰的咔嚓声，那声音在凛时绪看来不再是丧钟，而是心跳。
她放下了茶杯，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望向了窗外明媚的阳光。
那股亮光似乎在吸引她，凛时绪迫不及待地打开玻璃门，迈进阳台。
阳光照亮了她那雪白的发丝，她闭上双眼，嘴角微微上扬，任凭风撩起她的长发，轻抚她的脸颊。
“你还是那么的美，这种美超乎了一牵”
霁无虹按下快门键，咔嚓一声，永久将凛时绪定格在画面郑
“要找我麻烦？霁无虹？”
霁无虹看凛时绪那微微紧张的神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你现在是我的调查对象，因此，我要了解你的一牵”
“看来觉者的力量还是让你们忌惮了呢，甚至是害怕。”
霁无红从自动化相机洗出刚刚拍照的照片，并将它心翼翼地粘贴在调查本上。
凛时绪悄悄地靠近，并仔细观察那张粘贴在本上的唯美照片。
她的白色发丝从耳鬓旁垂下，落到了霁无虹的手背上，那发丝本身并没有重量，但霁无虹还是觉得有几分沉重。
淡淡的发香渗透进他的脑袋里，他似乎有几分沉迷，这股清香让他不禁转头看向这芳香的源头。
在这一瞬间，霁无虹与她那双明亮的异色双瞳对视了……
蓝色而又渐变的右眼像澄澈的琥珀，而那暗紫色的左眼更像是宇宙的深邃，是终极。
凛时绪再次看到了那双琥珀色双眸，那股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心中的炽烈开始迸发。
她慢慢地凑向霁无虹，他看着那双明眸愈加地放大，以及还有她那渐急的呼气不断吹着霁无虹燥热的唇部。
霁无虹在千钧一发之际按住凛时绪的肩膀将她温柔地推开……
“呼~差点让你奸计得逞了呢，绪。”
“……”
凛时绪突然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心中羞涩感再次用绯红将她的脸颊尽染。
她急匆匆地走进房间，不忘丢下一句话。
“能得到我的青睐可是你八辈子的福气！”
在门的背后，凛时绪悄悄地打开门上的窗，偷看霁无虹傻笑的样子。
她也会心一笑，胜过十里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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