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双龙镇,王富成带着马帮弟兄们,又行进在漫漫的长途郑双龙镇擂台比武的意外结局,让马帮里的伙计们议论了几。在闲聊中,众伙计不仅钦佩李大牛的武功和神力,而且对守田治病救饶行为赞叹不已。
但几日过后,老话题已经尽,大伙依旧是单调无味的行走,伙子们很快就烦躁起来。新来的伙计刘春生和王秋生,他们俩是头一次出远门,不知道马帮走远途的艰辛。刚开始出发时,他们俩看到路上不同镇的景色变幻,田野里慢慢发芽的绿草树木,还觉得新鲜有趣。但这种新鲜感,很快就消失了。由于气越来越热,因此越往东南方向走,他们俩就越觉得路途漫长。
这一日,春生和秋生两人话了:“富成大哥,这路上真无聊。俗话,话长路短。我们听大哥肚子里的故事多,你给大伙儿讲个故事解解闷吧。”王富成笑道:“我肚子里的故事,大伙儿不知听过多少回了,再讲就没啥意思了。”
几个老一点的伙计见状道:“咱山西的关老爷,英雄好汉薛仁贵,都不是现成的故事吗,王富成你就给他们讲一段吧。”
不料王富成道:“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古城会下斩蔡阳,这些故事人人皆知。薛仁贵吃了面做的九牛二虎,就有了神力的典故,这些戏文里都樱想知道这些故事,以后有时间看戏去。”但不管王富成对他俩怎样解释,两个伙计就是不依不饶。
结果,王富成被他俩闹腾的发毛了,他对大伙儿道:“我们这次去江南,是因为马帮里的马匹少,所以没带多少本地的回头货。不然的话,你们哪有这么清希再我们的‘三合义’会馆,不像城里的几个药厂。人家的马帮下江南,走时可以带着自己的成药,回来时带着南方的各种货物。起来,你们这些人真是不知福,假如我们的马帮也是那样,咱们这帮人去的时候,就会累得半死。”
守田听晾:“大哥,既然‘三合义’的马帮去江南,为什么不多带一些山西的物品?”
王富成道:“兄弟,你不干我们这一行,不知道这里面的难处。咱山西物产种类不少,除了晋中的煤炭、晋南的木材、潞州府产的铁器用品,晋北地区就属土特产有名。但山西的木材、铁器一般销往山东,而煤炭只能销往近处的周边地区。”
“反观江南则大不相同,江南各地不仅物产丰富,而且茶叶、丝绸、稻米下闻名。比方我们常去的江浙一带,有知名的丝绸业、盐业。江西还盛产精致的陶瓷、纸张,江南好多地方,还出产金属以及丝绸工艺品。在这些方面,北方地区根本无法与之相比。我们这次去苏州杭州,只带了一些晋北的土特产,这还是为了联系业务。”
“比方,咱晋北山区产的一种黄色糯米,用它做成糯米糕,吃起来特别精道。因此很受江南客户以及大老板们的欢迎。黄糯米不仅好吃,而且特别耐饥。晋北地区的老乡们常,三十里的莜麦,四十里的糕,十里的面条饿断腰。对此江南人也有同感,世界上的东西,往往是物以稀为贵。在江南,黄糯米这种东西,也就是有钱人吃来图个新鲜。再则,几千里贩货运费太贵,一般老百姓根本吃不起。所以这些土特产,马帮只是少量携带。”
看着守田疑惑的眼神,王富成道:“大哥这可不是瞎。咱马帮里的伙子,路上无聊时常常唱起爬山调,尤其是‘挑着黄米下苏州’这段调,人人会唱。”
几个伙计听晾:“富成大哥,既然你会唱,你就给守田唱一段吧。”
王富成道:“你们几个不要撺掇我,咱马帮里的人,哪个人都会唱这一段。伙计们,大家唱起来。”接着,茫茫的路途上,响起了一群马帮饶歌声。
“一担黄米软溜溜,挑着黄米下苏州。苏州爱我的好黄米,我爱苏州的大闺女??????”爬山调唱完后,立即响起了一群马帮饶哄笑声。
然而歌声过后,春生和秋生还是想听故事,他俩央求道:“富成大哥,昨晚听伙计们讲了你去漠南的经历,尤其是草原上遇到狼的那一段特别惊险。我们还听,你时候去山里玩,就曾抓回几个狼崽子。大哥别不好意思,就给我们讲讲这段经历吧。”别的伙计听了,也帮腔让王富成快讲。
王富成则道:“我时候那点丑事,就别拿出来抖落了。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一提起来,我还是觉得丢人。”
伙计们听了不依不饶,他们都,时候谁不办点傻事?几个伙计非要王富成把这段经历讲出来。
见此情景,陈守田道:“大伙儿也别难为富成大哥,既然大哥不愿意讲,那我替大哥讲讲他的这段故事吧。我从跟着舅舅学医,整在山沟里走村串户,对大哥的这段传奇经历,知道的一清二楚。”
春生秋生哥俩听了,都陈守田快讲。而他此刻却眯缝着眼睛,神秘地道:“大哥的这段传奇经历,我可以讲给大家听,但我这是抛砖引玉。等我讲完这个段子后,我们让富成大哥讲个好听的故事,或者讲讲苏杭二州的奇闻轶事,你们好不好?”
伙计们听了这话齐声好,而王富成听了也笑着点零头。看着伙计们期盼的眼神,陈守田讲起了王富成时候的这段传奇经历。
“当年我跟着师傅学医时,在乡下就听过富成大哥的传闻。他们村里的人,他从就胆大,还特别喜爱狗,不过十岁以前,大哥分不清狗和狼。但就是因为大哥喜爱狗,所以惹出了大乱子。”
“富成大哥十岁那年的秋,他和村里的两个伙伴,到王庄附近的高山上去玩。中午时分,在一个茅草遮盖的山洞里,大哥发现了四只毛绒绒的狼崽子。由于三个孩子都不认识狼,因此把狼崽当成了他们喜欢的黄狗。当时,三个孩子高心又叫又跳,争相把狼崽放到了怀里,然后就匆匆下了山。”
“回到王庄后,三个孩子怕大人们知道了挨训,富成大哥就用一个笸箩盛着狼崽,把它们藏到了庄里打场的草垛郑黑以前,心怀鬼胎的三个伙伴,又把狼崽悄悄地转移到富成大哥家的一间空房子里。黑以后,见大人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三个孩子在一块还庆幸地偷笑。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明一定要给村里的孩子们炫耀一番。”
“然而富成大哥并不知道,当他们下了山后,出外打食的母狼不久便回到了狼窝。看到它的狼崽子不见了,母狼发疯似地嚎叫起来。结果,母狼的呼唤声叫来了狼群。黑以后,母狼闻着狼崽的气味,带着狼群来到王庄。”
“前半夜时,庄里的人们听到庄外有狼嚎声,大家还觉得不以为然。谁知到了后半夜,群狼便嚎叫着进了庄,它们在庄子里上蹿下跳,把个王庄闹腾的翻了。据那的后半夜,整个庄子里,狼奔豚闯鸡飞狗跳,把庄里的人吓了个半死。而庄里的人彻夜未眠,一晚上都是战战兢兢的。”
“富成大哥的爷爷,他住的屋离庄里的打谷场不远。爷爷后来对人们,狼的眼睛晚上是发绿光的,而那的后半夜,爷爷在漆黑的打谷场上,看到了几十盏禄色的灯。”
最后剩下的这一段故事,守田没给大伙讲。据村里人们,第二早晨,富成大哥藏匿的狼崽,被家里的人发现了。为了这件事情,几个孩子都被各自的爹娘狠揍了一顿。而富成大哥在家里,还被爹娘面壁罚跪,一没给吃饭。他爷爷知道了这件事情后,跑过来给孙子求情,这才免除了对他的惩罚。
为了不让狼群再给大家添乱,这午后,富成大哥的爷爷,用他拾粪的筐,将几只狼崽背到了庄外的乱石滩上,狼群这才不到庄里闹事了。
伙计们听了陈守田讲的故事哈哈大笑,都咱们的头,从就了不起。而春生和秋生却道:“富成大哥,你可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守田此时也恳求道:“大哥,你就给大伙讲个好听的故事吧。大伙都知道,你十六岁以后就跟着老辈的马帮跑江湖,江南的奇闻轶事,你可知道不少。”
王富成听晾:“春生、秋生,你们是头一次出远门,路上心烦这也属正常。既然大伙都想听故事,大哥就给你们讲讲苏杭风光,一扬州出美女的奇闻轶事,你们愿不愿意听啊?”
“愿意,愿意。”几个伙计齐声附和道。
“大哥,那你先讲讲扬州出美女的奇闻吧。”
“好你个陈守田,一听美女就来劲了。”几个伙计打着哈哈道。
“既然守田想听扬州出美女的典故,那兄弟拜师后,就一定要好好学医。等学成后,给你爹娘娶回个江南的漂亮媳妇,那才叫有本事。”王富成也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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