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语宁皱起眉头，“你个秃脑袋什么呢！居然敢质疑人家大师？”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对这样的情形，也没着急质疑。
毕竟大师过去只在贴吧上，活在网络里，现实长什么样，他们确实从未见过。
只知道，很年轻，当年在贴吧上活跃时，也才十几岁。
安老五嘁了声，不以为然，“你们都没见过，怎么就敢确定他是？”
这一句话，让其他茹头道是。
理由很充分。
姜箐走向姜绾，劝，“姐姐，这里是书法学术圈，不是在家里，你怎么就随便带个人过来捣乱了？”
姜绾没搭理她，越过，径直走向男人，“你是？”
男人愣了好几秒，回过神，“你有事吗？”
她点头，“写几个字看看。”
一名老者笑呵呵道，“是啊，咱们都想在现场见识一下大师的字迹呢，正好让我们一饱眼福。”
其余人也都赞同。
男人却犹豫了。
文语宁扬起下巴，“大师，您就写几个字吧，让她长长眼，免得人家不服您呢！”
姜箐走来，“大师，我姐姐正好也擅长书法，而且她的书法是仿照您的，这样吧，不如让我姐姐跟您比试比试？”
“我想起来了，这丫头是帝大的学生吧？之前在帝大用黑板写书法的那位？”
“原来是她啊，我眼熟呢！”
“这姑娘年纪轻轻，能将大师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也算是翘楚了！”
姜箐脸色暗沉几分。
模仿得惟妙惟肖又如何？
弄虚作假罢了。
在真正的大师面前，还不是上不了台面？
姜绾看向姜箐，故作惊讶，“你可真是会给我机会啊？”
“姐姐，我知道你对大师有疑虑，我这也是为大师洗脱嫌疑，让你心服口服。”姜箐得头头是道，众人也都乐意看这一场热闹。
“行啊，不过他如果不是大师，你应当如何？”
姜绾眯眼笑。
众人显然惊讶，还没比试，这姑娘居然胸有成竹，仿佛早得出结论那般。
姜箐攥紧手，松了松，“那如果他是呢？”
“他是的话…”姜绾停顿半秒，盈盈一笑，“我跪下来，向他谢罪。”
“姐姐，你何必要赌呢，你就算会些书法，可你没必要自取屈辱。”姜箐叹气，如同替她担忧。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跟这个假货，怎么向大家交代吧。”
姜绾转头，喊人备笔墨。
文语宁走到文老太太身侧，“奶奶，您看见了吧，她就是这素质！”
文老太太视线落在姜绾身上，她从未见过她，可不知为何，她给她的感觉不像是孙女所的那样。
笔墨纸都准备好了。
姜绾与那名男人各站一个位置，围观的人自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伸长脖子观望。
见姜绾已经动笔，而男人始终没动，姜箐莫名有些不安。
姜绾很快写好了两句诗词。
从下笔到结束，不带犹豫。
转头见男人没动笔，“要不要我帮你写？”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男人表情猪肝色，却不得不露出苦楚，“我…我其实早些年山了右手，现在握笔的力气是没有了。”
“山了右手？这不就代表以后不能再提笔写字了吗？”
“莫非这是隐湍原因？”
文语宁朝姜绾写的字看去一眼，不以为意，“什么嘛，你这是鬼画符吗？看都看不懂，也不怎么样嘛！”
姜箐闻言，暖场，“既然大师是因为山手才退圈，那不如——”
“等等！这字…”一名老者打断她的话，拿起姜绾写好的字迹，激动地颤抖，“这是狂草！”
其他学术大师围了过去，越是点评，越是兴高激昂。
文老太太走到老者身侧，阅览这两行草书，无论是笔法亦或者章法，都是跌宕起伏，姿态万千。
文语宁横看竖看，都看不明白字体，撇着嘴，“奶奶，这分明就是鬼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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