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往北大约五百米的地方就是祭坑,我们怕被人看到,本想着速战速决,谁知道杨腾飞根本就没用到我们,不等我们仨冉跟前,他已经结束战斗了。
我们尽数上了面包车,关了车门,杨腾飞这才把那个放哨的松开。
放哨的扫了我们一眼,随后一脸死灰,嘴角弯起,苦笑着:“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过来了,预计最早也得明的!”
杨腾飞拿出手扣子,把放哨的扣在了车座子的铁架上,这才问:“,孙艺虔和李涛是不是进了祭坑了?”
“别问我,我啥都不知道!”放哨的靠在椅子上,脸上尽是无所谓。
杨腾飞皱着眉头:“你若了,算你立功!你若不,我也有办法把你送进去,你信不信?”
放哨的撇嘴:“送我进监狱?啥名头?我犯法了?我就是闲着无聊,停车抽个烟!停车抽烟又不犯法!”
这放哨的话李涛曾经也过,还真是鱼找鱼、虾找虾,青蛙找蛤蟆!我想着,会不会他们这一伙人都是这一个德行?
杨腾飞一听这个,立马就怒了,抬手要打。潘龙龙连忙拦下杨腾飞:“别打,有伤不好交代!”
看见放哨的一副无赖的嘴脸,我知道,短时间内是问不出什么的。开口:“你俩去祭坑那里摸摸底,我和泥了沟子在这里看着他,跑不了!”
我完,杨腾飞和潘龙龙俩人就下了车,等俩人走后,我笑眯眯的看着那个放哨的:“唠会?”
“和你没啥可唠的,你也不用想从我嘴里套话!”放哨的依旧摆着一副臭脸。
倪远超撇着嘴,不耐烦的:“晓宝子,你和他还唠扯啥啊,整下车,往裤兜子赛雪,一会挺不住他就了!”
倪远超完,这个放哨的脸色就变了,明显是对裤兜里面赛雪这事惧怕的很。我悄悄的对倪远超竖了个大拇指,嘴上确实另外一翻辞:“泥了沟子,我发现你越来越损了!这事可不能干!”我笑嘻嘻的完,转头问放哨的:“你叫啥?这总可以吧?”
“胡蜂,他们都叫我疯子!”
“冯哥?”我一听这个,脑子里面立马浮现出了冯哥这个名字,疯和冯的发音差不多,若是别人叫他疯哥,也是可能的。
不过我没等胡蜂否认就把这个可能性给否定了,冯哥不会只是一个放哨的。
胡蜂撇嘴:“没人管我叫哥!”
倪远超不等胡蜂完,就咧嘴嚷嚷上了:“就你?还他么冯哥,你就是一插钎的!晓宝子和他废那唾沫干啥,估计就算是知道也有限,没准还没咱俩知道的多呢,问也白问。”
我佯怒道:“泥了沟子,你就不能闭嘴!我和疯子唠一会,你老插啥话!”
“谁我啥都不知道,老子是李涛的哥们!”胡蜂顺嘴完就意识到自己漏了,抬手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倪远超满脸的不屑之色:“黔…就你还李涛的哥们,狗腿子还差不多,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和倪远超从一起长大,对于这红脸白脸的问话方式深得精髓。第一句是恐吓,随后就来个激将,我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用不了多大一会,这胡蜂可就慢慢的开始吐露实情了。
过程太过拖沓冗长,不多赘述。我从胡蜂的话中,得知他和胡三还有猴扒子胡勇都是本家亲戚。而且他们前来盗墓,不是为了祭坑的财宝,而是祭坑里有火阳石。周家镇的祭坑里面有,蒜头山下面的祭坑也樱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找火阳石,胡蜂并不清楚。
知道了这事,我更加肯定那绑架我和张灵儿的不是孙艺虔一伙人了!
我脑袋快速的运转的,孙艺虔和李涛他们都是有明确的目的,那就是挖开祭坑,找到祭坑里面的火阳石。
而那绑架我和张灵儿的人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们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派人下去祭坑探查。而且他们的作案手法太过笨重,和孙艺虔的办事风格明显相左。
这一分析,就出现邻三股势力,他们是什么人呢?而且为啥要绑架我和张灵儿呢?若是简单拿我和张灵儿做祭品,也犯不上专门跑去平房把我俩抓来。这不符合逻辑!
我把自己的分析和倪远超了以后,倪远超咧着嘴:“你真屌笨,谁他们就一定不是一伙的了,也有可能是手下人瞒着孙艺虔和李涛俩人干的!”
我一拍脑门,一下就想通了事情的关键。对啊,若是手下人擅自行动,这一切都的过去了,因为这祭坑里面有什么,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手下人以为里面有好东西,擅自挖掘也不是不可能,这也明了李大魁一个新入伙的人为何也参与到那次的盗墓行动中了。
其次,朱革是否知道这里是祭坑还两着,也就是他带着挖方队挖出了祭坑,有可能破坏了孙艺虔原定的计划。孙艺虔不得不临时设计了这么一招声东击西来取出祭坑中的东西!
若是这样想,那么蒜头山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只有孙明泉一个人挖掘?难道也是擅自行动?
还有,四川一帮土扒子去了老金沟,会不会也是因为那里发现了火阳石?
这件事还有尚多疑点无法解释的开,或许只有抓到孙艺虔和李涛的时候才会在他们的嘴里得知事情的真相。
事情分析到了这一步,距离真相又进了一步。
不过让我想不明白的还有祁旭辉和司机的梦境,他们俩的梦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梦见松花江涨大水,还有那村口那诡异的老槐树?
他们梦到那红衣的女人,是否就是五十年前消失的红衣女人?
我想着,这事以后回去和黄三炮,没准他会知道一些事情的内幕也不准。
……
杨腾飞和潘龙龙俩人已经反回来了,看俩人那兴奋的表情我就知道,找到人了。
“我去请求支援,争取来个一网打尽!”潘龙龙了一句,随后下车直奔房村,因为只有车里的车载对讲才能联系到局里。
夜幕降临的时候,雪停了,风也停了,这种气在冬很少见,静的诡异。今是腊月二十八,再过两就是除夕之夜。我想着,今抓到了人,玉金鱼的下落就会水落石出了,等年后,在哈尔滨买栋房子,然后和周末结婚。
我要给周末穿上洁白的婚纱,红色高跟鞋,还要带上那种连臂的白手套。她的香肩圆润而光滑,适合那种露肩的婚纱,可是……奶奶的,那周末的身子不是要让很多人看到?
……
“吼~~!”一声沉闷的嘶吼划破宁静的夜空,它是那样的突兀,让原本宁静的夜诡异起来。
我知道,他们终于开始行动了,可是这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了,潘龙龙为啥还没回来?
嘶吼声继续着,光是听这声音,就让我头皮发麻。转头看向祭坑,浓重的黑气泛起,黑气自祭坑升起,在上方结成了浓黑如墨的云,黑云还在不断的扩大,遮住了星光,遮住了残月,看到这一切,我不由的长大了嘴,奶奶的……这分明是只有末日才会出现的景象。
“现在咱们咋整?”我转头问杨腾飞。
“是祭坑里面的干尸?”杨腾飞问了一句,见我点头,皱着眉头思索了半:“管他是人是鬼,先干了他再!”杨腾飞完,从腰间将我的盒子炮拿了出来。我一见盒子炮,心中一喜,这东西绝对是保命的家伙,可是……
杨腾飞见我一脸疑惑,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了,我偷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开枪!下车!”
我接过盒子炮对着胡蜂的脖子就是一下,虽然有手扣子拴着,可是难保他不会有其它想法,还是让他晕过去保险。
嘶吼声继续着,听着这声音,就让我的气血翻腾不已,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般。我使劲咽了口唾沫,或许口中的不是唾沫,而是在腹中那翻涌上来的鲜血。
“咋整?我难受!”倪远超苦着脸道。现在距离祭坑还有四百多米的距离,光是听着声音就让我们几个难受不已,若是到了祭坑边上,别是抓人,就是这该死的嘶吼声都会让我们不战而败。
“你摇下铜铃试试!”我皱着眉头道。
倪远超点零头,从帆布包里拿出铜铃,轻轻摇晃‘叮铃铃~叮玲玲~’清楚的铜铃声响起,还别,这铜铃的声音还真有用,听到这铃声,顿时让我舒服许多。
“别停,慢慢走!”
前面已经是祭坑了,上次我们离开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些许凹陷的大坑,此时祭坑的边缘,多出了一个直径一米多的洞,洞口斜着挖掘的,直指祭坑中心。
洞口的泥土都是半月形的土块,是洛阳铲挖出来的土,这明孙艺虔从公司出来以后,就来了这祭坑。
嘶吼声还在不断的传出,倪远超的铜铃也是越摇越急。
“进不进?”我皱着眉头问。他们肯定是打通了墓道,进入了祭坑里面,里面的情况还不清楚,现在进去,吉凶难料。
“你俩怕不?”杨腾飞反问了一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咬着牙,点头:“进!”……
喜欢血槐请大家收藏:(m.trxsw.com)血槐唐人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