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祭坑都消失了,还上哪里找扳指啊!而且李涛和朱革在祭坑这里折了两个兄弟,自然不会再来了,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过扳指我还是会继续寻找的,在找到玉金鱼之前,我离不了扳指。钟道陵的去处我自然也得留意着,因为他算是我和张灵儿的救命恩人。
经过昨晚发生的事,我自然不敢贸然去挖祭坑,而且就算是我敢挖警方也不能让。谢宇,祭坑的发现已经报到了上面,上面的意思是先保护起来,等来年开春冻土化了以后就会有考古专家来。
……
回到平房,又去朱革家看了一眼,锁头上挂了一层冰霜,这明这两朱革都没有回来过,无奈之下,我和张灵儿只能先回哈市,再做打算。
把张灵儿送回周末家,我就回了老槐树,几没有黄三炮的消息,让我有些不拖底,心里祈祷着:三爷,你可别出事啊。
我没有回家,直接到了倪远超家,倪远超见到我以后笑嘻嘻的迎了出来,我见他这样,心里放心不少:“三爷咋样了?”
倪远超:“没啥事了,现在挂着吊瓶呢!跳了一辈子大神,总是不相信西医,到老了还整个晚节不保!”
听倪远超这话,我上手就是一个脖溜子:“瞎啥,让三爷听见扒你皮!”
倪远超揉着脑袋笑嘻嘻的:“我倒是希望老爷起来打我,可是起不来喽!对了,你找到李涛没有?这两给我急的呀,也联系不上你,家里还不能离人!”
“别提了,进屋看看三爷!”我着,开门进屋。黄三炮躺在炕头,地下摆了挺多的空点滴屏子,柜盖上放着很多药,看样子病的不轻。
黄三炮见我进屋就要起来,我连忙放下苹果和蛋糕:“三爷快别起来了,这是咋地了,好端赌咋还病倒了呐?”
黄三炮咳嗽了两声,:“人老了呗,前几上便所咔倒了,大夫是山骨头了,得养着!腿脚不利索了,不能烧炉子了,这就感冒了!人一上了岁数就完犊子喽,完犊子喽!”
“三爷别着急,慢慢养着,会好起来的!”我着,洗了个苹果递给黄三炮:“三爷,要我你搬我家去得了,我妈也没啥事,还能和我妈做个伴!”
“拉倒吧,谁愿意伺候我这糟老头子!黄土埋到脖子啦,早死早享福!对了,你去平房找到玉金鱼的线索了么?”
“没找到,现在人都找不到了,对了三爷,你知道祭坑是啥玩意不?我在周家那见过一个祭坑,里面有八个人,当地的一个大神这八个人都是祭品!可那八个人都埋在地下三百多年了,就和刚死的人一样!三爷你怪不怪?”
黄三炮咬了口苹果,可刚吃一口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我连忙给他拍后背,他缓了半,喘了两口粗气,这才:“这事也不是没有过,你还记得蒜头山上那个墓坑吧?”
我听黄三炮提起墓坑,连忙点头:“记着,我和泥了沟子总去里面玩那个!”
“对,那个墓坑里面就挖出过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就和你爸张的一模一样!”黄三炮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三爷你继续啊!后来咋了?”
“死了呗,你爸和泥了沟子他爹,挖出那尸体以后就死了!二十多年前的事,不提了不提了!”黄三炮着,就闭上了眼睛。世间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黄三炮此时想起二十多年前事,眼中依然闪着泪花。
我见黄三炮这样,也不坐着了:“三爷你好好养病,我还没到家呢,明再来看你!”
“等会,咱俩一起走!”倪远超着,拿了衣服就跟着我出来了。
“你不好好在家呆着,跟我出来干啥?”我问。
倪远超咬了一口苹果,鼓着腮帮子笑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咋想的,你是不是想去那墓坑?告诉你个事,这几村里来个了个南蛮子,每次都买可多面包啥的!”
我问:“那有啥奇怪的?”
“他每次买完东西就上蒜头山了!我因为好奇跟过他,不过怕被发现,每次到了山下我就停下来了!”
我撇嘴:“蒜头山咱都玩一万遍了,那地方能有啥稀奇的!没准是流浪汉啥的,没有家,在寨子里面住下了呗!”
“晓宝子你一点都不地道,你这话自己信不?赶紧走,赶着前黑咱俩下山!昨我去江岔子整了一条二斤来沉的花莲,晚上咱俩整点白的!”
倪远超完,拽着我直奔蒜头山。
……
我爸和倪远超的老爹都是短命的,像我俩这么大就死了。不过怎么死的,我还是第一次听,以前我问起这事都没有人给我讲,刚才黄三炮也是祭坑的事这才提了这么一嘴。
我刚才确实是想去蒜头山的,是想去看看山上的祭坑,不过能不能发现啥的就不好了,因为那地方我去的次数太多了,多到我自己数不清。那地方能有啥邪性的?
对于这蒜头山,我自然轻车熟路,这地方以前有一伙胡子,专门盗墓为生,不过解放以后胡子就散了,留下了一个空寨子在山上。年头太多了,寨子早已经残破不堪,寨子里的家当早就被附近的居民搬空了。
时候,我和倪远超、周末经常来这里探宝,我还在寨子里面捡到过袁大头。在寨子后面,有一个四米多深的大坑,就像一个斜放着的大碗,由于碗口是朝着东边的,就算是冬里面也暖和的很,而且里面没有积雪。
我和倪远超到了墓坑的时候,直接就愣住了,这地方被人动过,地面上的土明显是新刨的,洞口是直着挖进去的,有缸口那么粗。这大冬的,咋会有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掏洞?
倪远超歪着脑袋问:“晓宝子,进去看看不?我估摸着就是那个南蛮子挖的!”
我摇头:“别的,里面是人是鬼分不清,洞口这么,进去碰见危险出不来!”
倪远超吧唧着嘴:“能吃面包的还能是鬼?也行,听你的,咱俩远点躲着,等他们在洞里出来看看到底是啥!”
着话,我俩找了个雪窝子藏了起来。这一等太阳就落山了,洞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中疑惑:“泥了沟子,不会是里面没人吧?或者人已经走了?”
倪远超翻愣着眼珠子寻思了半晌:“进去看看?”
我抬头看了一眼慢慢西沉的太阳,估计黑还得等一会,进去看看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就看看,黑之前咱俩出来!”
“我打头,等我招呼你进去你再进!”
倪远超完,猫腰就往洞里面钻,我在洞外等了一会,听见倪远超的声招呼我这才爬了进去。
洞里的土很潮湿,猫腰以后洞外吹进来的冷风顺着衣服就吹到后背,有些刺骨。我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泥了沟子,还有多远?”我声的问。
“不知道,看不到头!不过洞口开始往下走了!”倪远超声的回答。
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这让我感觉有些新奇,很刺激,心扑腾扑腾的跳的厉害,好像要从嗓子眼里面蹦出来一样。在熟悉环境里,发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种探索的过程很刺激,我和倪远超、周末把这种行为叫做探宝。
爬了大约有五六分钟,前面传来刨土和饶喘息声。倪远超听到这声音连忙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我,我对着倪远超打了个手势,示意出去。
谁会在这地方挖洞刨土?他挖洞干啥?
等我俩出去以后,使劲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我这才问道:“泥了沟子,你听出里面有几个人了没?”
倪远超摇了摇头:“感觉像是一个人,这么大的洞,估计也就一个人!”
“你能不能是这山腹里面有东西?能不能有啥好宝贝?”我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
“毛的宝贝,以前山上住着的胡子就是土扒子,要是这里有宝贝,他们能守着宝贝去外面挖?狗屁不通,不通!”倪远超连连晃着脑袋不可能。
“三爷在这里是一个祭坑,这事怪着啊!周家那个祭坑是努尔哈赤逆改命用的,这个祭坑是干啥用的?”
倪远超翻愣着眼睛,出了自己的馊主意:“想那么多干啥,先让里面的那南蛮子挖着,咱俩在这里看着,等他拿了宝贝出来,咱俩就给他来个黄雀在后,一窝端!”
“你咋那损呢?这大冬的挖个洞不容易,咱俩咋地也得给里面那人留点!”
“那行,听你的,要是整出好玩意,边角料留给他,剩下的咱来对半劈!”
我俩商量完就在外面等上了,这一等,就等到了七点多了,我俩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旁边的积雪我都吃了好几口,里面还没出来人。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泥了沟子,要不咱俩先回去?”
倪远超哈了两口热气,然后使劲揉搓着冻的通红的耳朵:“我看行,咱俩回家炖鱼去!太他么冷了!”
这时候就听洞里传出‘沙沙沙’的声音,听着这声音,我连忙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吵,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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