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龙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趴着的倪远超,忍着笑问:“对了周末,你啥撩啦?”
周末边削着苹果皮边:“孙疤愣全都招了,江岔子的女尸案,松花江沉尸案,还有马家马家兄弟溺水案,这些都是胡三他们做的!”
“啥?这么快全撩了?真牛逼!”我有些惊讶,像孙疤愣这样的杀人犯,一般情况下都是打死不认的,这才几个时就把口供拿下了,不得不道外警方的审讯实力很强。
“有你灵儿姐在,想不拿下都不行啊!”张灵儿着话,探着脑袋进入病房。她进了病房以后还抽着鼻子闻了闻,点头:“嗯,尸臭味没有了,终于可以放心的和你们呆在一起了!”
我下意识的去摸手臂上的伤疤,光滑如出,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用手撑着身子坐起来以后问:“快点,咋回事?”
我完,周末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让灵儿姐吧。”
张灵儿在病房里面渡着步子,缓缓道来:“这事得先从黄金起……”
原来,这江中的女尸叫胡佳慧,和胡三、猴扒子胡勇这是本家亲戚,来731玩的时候一起发现了升降机后面的黄金。想想啊,谁要是发现这么大一批黄金能不眼馋?这胡三就起了独吞的念头。
可是胡三又怕自己做的不利索,这就找到了一个冯哥的人物,冯哥会点巫术,不过冯哥不要钱,只要胡三帮他做件事,那就是偷我脖子上挂的玉金鱼。
当胡三杀了胡佳慧以后,尸体就被镇在江岔子里面了。这也正是胡佳慧身上压着石头,镇着符纸的原因。
“胡勇也是他们杀的,不过却不是他们抛尸的!孙疤愣交代,当晚上他们把尸体送你们房间里去了!你们也真是胆大,竟然把尸体扔松花江了!”
张灵儿完,斜了我一眼,有些生气的继续:“还以为自己做的多隐秘呢,末末首先就提取了被单上的皮屑残留,就是你俩的!不过那时候我不相信这件事是你和泥了沟子做的,就一直压了下来!”
“你们啥时候开始注意胡三的?”我问。
张灵儿:“你和谢宇去胡三家的时候,谢宇回去胡三几个人可能是在家里吸毒,我们就去查了,这一查,竟然查出来胡三他们销赃金条的事情来了!”
“金条已经被胡三卖一批了?”周末问。
张灵儿点零头:“没卖,拿了些样品出去问价钱!价钱谈崩了,买家就报案了!”
“灵儿姐,你咋知道不是我俩杀的人呢?”倪远超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不过下嘴唇被咳出血了,话有些不些不利索。
张灵儿微微一笑,:“那你俩可得感谢我喽,谁让我这么聪明呢!那给晓宝子录口供我就分析猴扒子不是你俩杀的,不过晓宝子还有点躲闪,我想了好几,直到前晚上我才想明白!原来杀人和抛尸不是一伙人做的,胡三杀人,你俩帮着抛尸,还真是年度好搭档!”
张灵儿适当的开了我和倪远超一个玩笑,几个人全都笑了起来。
“杀人动机呢?”潘龙龙问。
周末笑了笑,指着我:“猴扒子和晓宝哥结仇,本以为报复一顿就完事了,谁知道当晚上又被晓宝哥他俩给阴了!这猴扒子气不过,就找胡三帮忙!可这时候胡三已经知道了猴扒子泄密的事儿了,胡三一气之下,直接杀人灭口了,正好黄金还少了一个人分!”
我听了这话,心里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我和倪远超阴猴扒子那晚上旁边没人,胡三咋会知道猴扒子泄密了呢?
“那为啥那晚上他们四个都掉水里了,马家兄弟死了,而胡三和孙疤愣没死呢?”我问。
周末微微一笑,:“你别着急,下面的我给你们慢慢。”
这马家兄弟和孙疤愣是胡三找来帮着挖地道的,好了黄金变现以后分三个人一股,可是等地道挖通了,这马家兄弟起了贪念,想要单干。
不过孙疤愣却是实实在在的没动啥坏心眼子,所以俩人找到冯哥一合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马家兄弟也杀了了事!
当,冯哥就给了胡三四瓶药水,让他们去捞猴扒子的尸体,这药水在捞尸体的时候喝的。
这马家兄弟早就戒备着胡三呢,所以这药水也没喝。那晚上孙疤愣坐在冰上,其实不是在睡觉,那么冷的要是能睡着才怪了。
我:“那他在干啥?那我趴在岸边看着来着,他确实是在睡觉啊!”
周末着,拿了一个扁子出来:“他在用这东西刨冰!”
我拿过那东西一看,有些不明所以:“这不是凿子么?要是用这玩意刨冰得整到啥时候去?冰面可是一捺厚了!”
周末摇头:“这东西不是凿子,正确的叫法是扁子!对了,那你没感觉冰面开裂的形状不对劲么?冰面开裂,都是成网纹状的,而那的冰面掉下去的是个圆形的一整块!”
“嗯,确实是这么回事!”潘龙龙点头。
“那是因为他们在冰面上事先割开了冰层,本以为马家兄弟上去以后冰面就会塌,谁知道四个人在冰面上刨了一宿,冰面也没裂开!所以孙疤愣就想了个招,整来这么一个扁子帮助冰面快速坍塌!”
潘龙龙问:“他们这也笨的可以了!那胡三和孙疤愣又是咋上岸的呢?还有,那瓶子里面是啥,这么神奇?喝完了不怕冷?”
周末一耸肩:“麻黄碱!我你们也够笨的,猴扒子的尸体不是你们捞上来的,而是他们放在渔网里面的!”
“解释不通啊!”我皱着眉头。
周末问:“啥解释不通?”
我:“他们下水那么长时间不换气,啥事没有?咋那么能耐呢?”
“这就是你见识短了吧,孙疤愣一个猛子能横穿松花江!他第一次下水的以后就把衣服脱了,在水里把猴扒子的尸体找到以后放在了冰窟窿下面,然后冒头换气,顺便给胡三暗号,让他下水!在你们眼里,这就看成了猴扒子出水把胡三拖到江里了!”
整件事讲完,我豁然开朗,心里想着:如果没有731地下的黄金,那么这些事将不会发生!用一句话总结,那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冯哥到底是谁?我的玉金鱼还在他手上呢!要是抓到了,给我要回来啊!”我。
周末摇头:“要啥啊要,整件事情和冯哥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既不是参与者,也不是策划者!塑料袋上的指纹是胡三的,朱砂是在胡三家里找到的,杀害胡勇的凶器在孙疤愣家里找到的!就连麻黄碱也被证实了是胡三从平房的一个混混的手里买的!那个混混投案,证据确凿!”
“你刚才不是冯哥整件事都参与了么?”我开始有些迷糊了:“那胡三啥时候去江上刨冰的?马家兄弟可是一直和胡三在一起,我就不信这个冯哥能把事情撇的那么清楚!”
周末捧着水杯,叹气:“胡三请的大岗上的力工刨冰的,刨完以后在冰上做了个记号!”周末着,喝了一大口水:“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冯哥是谁,孙疤愣和老刘头在审讯室里面突然暴毙而亡,死因和冯家兄弟一样,脑血管破裂!”
“啥玩意?死了?对了,不是还有胡三么?问他!”我有些着急的道。
周末摇了摇头,:“胡三估计活不过来了!”
“不是高位截瘫么?咋能活不过来?”
周末没有回答我,了一句晚上再来看我以后,和潘龙龙、张灵儿离开了,因为他们晚上要开庆功宴,这案子,破获了一起连环杀人案,功劳不。
本来也邀请我来着,不过我的身子需要调养,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731地下的死婴我们没人提起,我们都下意识的回避着这个问题……
……
第二一大早,我和倪远超再次去了那个典当行,进屋以后把那金条往桌子上一拍:“老板,我俩又来了,给我过过眼!”
朝奉拿起金条端详了半晌,又用火钳子烧了半。金条受热以后变成了青色,几近透明。
“呦,你俩真去老金沟了?”朝奉问。
倪远超嘿嘿一笑:“咋样,这一块能卖多钱?”
朝奉等金条凉了以后放在平上一称:“成色还行,要是不赎回去就两万八千一口价,要是当咱们在谈!”
我俩一听这价钱,顿时就笑开了花。我看了一眼倪远超,看他那德行啥意思也不用问了,我直接:“三万,给……给……给钱!三万就卖你了!”
之后我俩就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败家的把金条卖给龄当行,后来我们才知道,这金条刨去本身金子的市值,身价最少能翻一番,因为这金条有很多研究价值,算是近代古董。
我俩拿了钱这个乐呵啊,等中午潘龙龙他们下班,一帮人呼啦啦的就了饭店!
捡好吃的,贵的点了一桌子,饭桌上没少喝。潘龙龙问:“晓宝子,玉金鱼的下落不明,就连冯哥是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你打算咋找?”
“慢慢找呗,你们也帮忙打听着,要是有了诸葛和冯哥的消息的就通知我,不能让你白费劲!”我打着酒嗝。
酒足饭饱,倪远超去结账,这一摸兜,他大惊失色:“晓宝子,我金条钱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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