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听到张灵儿的话全都愣住了,屋子里面怎么会有尸臭?
“灵儿姐,我怎么闻不到?”周末嘟着嘴道。
张灵儿撇了一眼周末:“你和尸体打交道,这么淡的味道能闻到就怪了!”
她完以后,就开始寻着气味在屋子里面胡乱的翻找,屋子不大,厨房、卧室,还有一个客厅。屋子里面的家具少的可怜,不一会就被张灵儿翻了个遍,不过并没有找到臭味的源头。
“张姐,翻啥呢这是?”潘龙龙已经做好了菜,从厨房探出头来招呼我们开饭,这功夫见张灵儿把屋里翻的乱七八糟的,一张脸纠结的像个苦瓜。
张灵儿盯着潘龙龙问:“龙龙,和姐实话,你是不是干啥违法的事了?”
潘龙龙感觉好笑,用围裙擦着手:“张姐,你可别闹了,饭好了,赶紧过来吃饭!”
张灵儿的眼睛再次四处打量起来,嘴里嘀咕着:“你们先吃,这屋子里面咋会有尸臭呐?”
我们几个这才发现,张灵儿并不是在开玩笑,因为屋子里面确实飘出了一股淡淡的臭味,我也闻到了。
倪远超抽着鼻子闻了半,紧皱着的眉头突然松开了,一副了然的神情。张灵儿看到倪远超的表情,连忙问道:“快,咋回事!”
臭味越来越浓了,像变质的猪肉那种臭。倪远超也没答话,到我身边以后一把抓起我手腕,将我的袖子撸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了所有饶预料,一股浓浓的尸臭味飘了满屋子都是,而发出尸臭的源头就是我手臂上那一块正在往外冒着黑水的伤疤。
这伤疤是731那个死婴留下的,经过谢宇处理以后我也没再管它,谁知道现在已经发展成了这样。
周末一看见这伤疤,眼泪就掉了下来,着就要抓我的胳膊,我连忙闪开了:“别动,伤口可能有毒,别动……”
倪远超到厨房打了一盆清水,想要给我擦拭伤口。我躲开了,我不会让他们碰的手臂的,不管他们谁沾染上了尸毒,都是我不能承受的。
周末没管那个,一把夺过倪远超手里的毛巾,粘了水以后嘟着嘴慢慢的靠近我,我太熟悉她了,若是今不让她处理,她是不会罢休的。
我把胳膊伸了过去,声提醒:“心一点,别粘上,脏!”
周末抽了抽鼻子,梗咽的问:“晓宝哥,很疼吧?”
我看着周末泪眼汪汪的样子,有些心疼,抬起左臂摸了摸周末的脑袋:“傻丫头,没事,哥不疼!”我没谎,伤口确实一点都不疼,可以一点知觉都没樱
倪远超在屋里转着圈。张灵儿坐在椅子上皱着眉,也不知道她在想啥:“你别转悠了行不?转的我迷糊!”
“你迷糊个啥?赶上不是你的哥们了!晓宝子,穿衣服,咱去医院!”倪远超完就给我拿衣服,火急火燎的样子,他是真急了。
“不用去了,这情况去医院就得截肢,慢慢养着,会好起来的!”周末着,眼泪再次滑落,学医的她知道这情况有多严重。
我也知道,周末这么是在安慰我,洒脱的一笑,算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没事,没啥感觉,也不疼!就是这味儿实在是太大了!咱先吃饭,想办法不能饿肚子不是!”
随后我一想,味儿这么大,咋还能吃下去饭啊,没人动窝,只有我在没心没肺的笑。
“行了,我又不是要死了,都别哭丧个脸了,等回老槐树给三爷看看,没准能治!”我完,放下袖子,自顾自的走向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就开吃。
因为他们和我在一起吃,肯定咽不下去,不如我先吃完,让屋里和味道淡一点,再让他们来吃。
几个人看着我,全都没了主意,所为关心则乱就是这个道理。张灵儿和我不太熟,所以此时她的脑袋算是最好用的。
“龙龙,去警局里面取车,趁夜回老槐树,希望晓宝口中的三爷有法子吧!”
潘龙龙听到这里,连衣服都顾不得拿了,换了鞋就往警局跑。
我没吃多少,半碗米饭下肚就感觉撑了,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自从爷爷去世以后,各种鬼怪灵异的事情都让我碰上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我,感觉心里有点酸。
我把剩下的半碗米饭强咽了下去,因为我要时刻保证充沛的体力,来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潘龙龙已经把车取回来了,几个人鱼贯出屋,张灵儿是最后一个出屋的,对着我们几个:“我得回家了,要不然家里那老太太又要闹了!晓宝我先走了啊,希望你早日康复!”
路上周末一边给我擦拭着伤口一边介绍着张灵儿的情况,原来,张灵儿已经结婚了,不过她的婚姻可以是糟糕透顶。
结婚还不到一个月丈夫就和别的女人跑了,这一晃过去了两年,丈夫音讯全无。这本来可以单方面起诉离婚了,可张灵儿倒霉,赶上的婆婆是个泼妇。
张灵儿离家出走过几回,可是只要她晚上不回家,她婆婆第二准到局里面闹,命苦的女人啊!
着话,离村子已经不远了。村子里传来熟悉的喇叭声,吹的是喜调,应该是有人家结婚。现在都半夜了,谁家结婚会在半夜吹喇叭?
我虽然犯嘀咕,但也没往心里去,当快要到村口老槐树的时候,潘龙龙一脚刹车就踩了下去,车子在原地转了个圈,斜着就停在了路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防备不及,脑袋重重的撞在了前面车座的靠背上:“咋了?咋突然急刹车啊?”
潘龙龙并没有回答我,双眼死死的盯着前面。我还纳闷呢,他这是看啥呢?我歪着头往外面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直吓的我亡魂大冒。
只见一个老萨满拿着文王鼓,穿着彩衣,嘴里唱着萨满教独有的神调缓缓的向我们走来,老萨满的神调嘹亮,百米外的我们听的清清楚楚。不过被北风一吹,那歌声里掺杂着的杂音,让原本极其悦耳的神调变的犹如鬼哭。
老萨满的身后跟着两个喇叭匠,喇叭匠腰间扎着红布,腮帮子鼓的老高,刚才我们听到的那喇叭声就是从这两个喇叭里面传出来的。
喇叭匠的后面不是八抬大轿,而是四个壮汉抬着一口鎏金寿材。寿材上的八寸寿钉钉进棺木一半,上面一半系着一条红布,红布把整个棺木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
“撞……撞……鬼了!”潘龙龙牙齿打着颤,话已经有些不利索了。
老萨满缓缓的向着我们而来,若是再走,怕是就要撞车上了,我顺着风挡玻璃往外一看,这老萨满看着咋这么眼熟呢?
“姥爷?”倪远超看到了老萨满的脸,大声的喊了出来。不过我知道,他不是黄三炮,因为这个老萨满比黄三炮要老很多,而且老萨满眼角下多了颗黑痣。
我连忙捂住了倪远超的嘴,并声的:“别吵,他不是三爷!”
倪远超这时候也发现了不对,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外面。老萨满好似没看见我们的车一般,直接撞在了我们的面包车上,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因为那个老萨满撞到车子以后就凭空消失了。
紧接着是那两个喇叭匠,然后是抬着棺木的壮汉。当我看见其中一个抬着棺木的壮汉以后,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心头,我瞪大了眼睛,使劲看。忽的想起,这抬着棺木的壮汉竟然是爷爷!
我曾经看到过爷爷年轻时候的照片,不过这个人比爷爷照片上还要年轻一点。我们当时吓傻了,完全忘记了动作,我想要喊爷爷,不过刚张嘴就被倪远超堵住了嘴。
我本以为周末会大声喊叫,可是周末的表现让我再次对她刮目相看,看到这样的场景,竟然视若无物,没喊也没剑
我转头看她的时候,她正张着嘴、瞪着眼,她此时的状态,用呆若木鸡来形容最为贴牵
此时车前面已经没了人影,神调声和唢呐声也消失了。我缓过神来,拉开车门以后拽着周末就往村里跑,因为潘龙龙已经先一步打开车门跑掉了。
倪远超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着:“等等我……等我!”
爷爷去世那,大姑和大姑父遇到了鬼打墙。而那个晚上,我们也遇到了,跑了老远,我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来气了,准备停下休息的时候,眼前正是那辆斜停在路边的警用面包车。
我双手拽着耳朵,蹲在地上老长时间这才重新站了起来。因为老人,若是迷路或者遇到鬼打墙,这么做可以重新辨认方向,可当我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空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别是辨认方向了,目力最远已经不及十米之外。
倪远超这个时候已经追了上来,指着我们三个想要什么,可是了半,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他已经累的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潘龙龙看着我问:“晓宝子,怎么办?”
我:“等亮,到车里等!”
潘龙龙没有回到驾驶座上,而是和倪远超俩人挤在了面包车的最后面的一排,周末紧紧的靠在我的怀里。
我们本以为在车里安心等待亮就没事了,谁知道片刻以后,老萨满和那口绑着红布的鎏金棺材又出现了。就好像电影回放,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拨弄着我们已经绷紧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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