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红叶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捂着被子痛哭了一场。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高高兴胸到田里干活,竞然会遭到叔子无缘无故地一顿毒打和辱骂。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活得太窝囊,她好想找他理论一番,个清清楚楚,可他就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他听得进去吗?左思右想,她只能是忍气吞声,敲掉门牙往自个肚子里咽。
睁开眼,再看看那明亮的灯泡,红叶想到了回家。毕竟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家里的母亲父亲肯定担心,可是,却因为现在油坊,已经把她牢牢地拴住了,想走却走不了。
一阵痛哭后,红叶稍冷静下来,找出一张纸,给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写了一封信。
伴随着鸡鸣狗叫声,一夜就这样稀里糊涂过去了。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新的一又开始了。
透过窗户,太阳斜射到秀雅的床上,她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揉揉朦胧的睡眼,折身起床。
推开屋门,院子已清扫的干干净净,厨房的烟囱正缓缓的冒着一股清烟。
听到门响,吕娘从厨房走出来,“闺女,昨晚睡的还好吗?”吕娘笑嘻嘻的,就连喜鹊也在枝头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秀雅不好意思,面带微笑,“婶,你起得好早。”
看着秀雅,吕娘有一种不出的感觉,她感到秀雅比亲闺女还亲,“来来来,闺女,婶给你打好了洗脸水,快洗洗吧。”完,吕娘进了厨房。
不一会,吕娘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放在秀雅面前。
面条上面还躺着一个荷包蛋,秀雅不停地连几个谢谢。
秀雅看了看,又将这面条送到吕床前,“趁热吃了吧。”
吕慢慢推开,“姐,你吃吧,我不饿,也不想吃。”
看着吕,秀雅心里十分难过,她扶吕起床,又帮她洗洗脸。
看着女儿的难受样子,吕娘偷偷抹眼泪,她在心里责怪老头走得早,更埋怨自己身体也不争气。
红叶想打听一下春草的消息,思前想后,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吕家。
“婶,在家呢!”红叶进门就给吕娘打招呼。
吕娘乐呵呵将红叶迎进门。
秀雅见状,连忙躲起来。
红叶走过去,又问问吕病情。见秀雅背对着自己,红叶问秀雅吃饭没有?休息好没有?
无论红叶什么,倔强的秀雅就是不吱声。
吕聪明,马上缓解尴尬气氛,“红叶姐,你看我这衣裳还行吧?”吕拿起床头的一身衣服让红叶瞧瞧。
红叶明白,马上扯起衣角看了看,“行行行,这衣裳还校”
吕娘觉得奇怪,这俩冉底咋了,上次来家时俩人就不话,今还是这样,有啥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吕使个眼色,吕娘刚要张开的嘴一下闭上了。
闲聊了几句,红叶起身要走了。
秀雅动也不动,心里想到,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吕娘将红叶送到门口。
秋月听秀雅又来了,心里的揪揪又被抓起来。她告诉一全,是以前的那个姑娘又来了,一全不理会。秋月马上又跑去向老太太汇报,“娘,那个姑娘又来了,你不去见个面?”
老太太觉得莫名其妙,一大早跑过来就是这个,故意到,“那个姑娘是谁?”
“谁?你忘了,就是去年大闹婚礼那个女的。”秋月话时还特别兴奋。
秀雅来这村里,老太太早就知道了,她也是村口人场的一份子,虽然那不在场,但这事早就有人通报了。
无风不起浪。村口的这些传,老太太心口早就隔应死了,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让她真假难辨。
看着秋月走远了,老太太遛达着到了吕家。
吕娘知道老太太要面子,看着她到了门口,还没等叫门,就急忙迎上去,“嫂子来了。”
“听家里来了客人,过来看看。”老太太谱子有点大。
秀雅在屋里听见了老太太声音,不见吧,显得自己不懂礼节,气,见吧,又该如何是好呢?秀雅心里有点矛盾。
吕娘热情,带着老太太走进屋,又马上给她介绍,这是秀雅。
接着又向秀雅介绍老太太,“这是李维娘。”
秀雅有点拘谨,嘴微张,“见过大娘。”
老太太稍作打量,一改常态,“哎呀,这闺女多俊啊!啥时候来的?来来来,快让我瞧瞧。”
秀雅到,“来一了,还没过去看你呢,请你见谅。”
老太太坐下,用手轻扶了一下嘴巴,“别给大娘客气,上次咱娘俩没顾上话,这次来了,就要抽时间到我家坐坐,大娘也给你做点好吃的。”
秀雅抿抿嘴,笑一笑,“好的,一定去。”着又给老太太递过来一杯水。
接过水杯,老太太又夸到,“多好的闺女呀!大娘喜欢。”转过身又对吕到,“这闺女也好,从就懂话,招人疼,好好养病,养好病,大娘给你找个好婆家。”
吕笑了,“谢谢大娘,到时候一定给你送个大礼。”
秋月到家里转了一圈,折转身又到吕家,正要推门进去,见老太太正向门外走来,又赶快掉转身子往回走。
“站住!”老太太一嗓子把秋月吼住了,“你这腿倒腾的挺快啊!”
“娘,找你半了,原来你在这儿。”秋月听到吼声,马上停住脚,大脑在飞速旋转。
姜还是老的辣。秋月这点巴戏早被老太太识破了。看着手里拎着的一点鸡蛋,问到,“找我干啥?”
秋月早想好怎么了,微笑到,“看你这几老上火,回家给你拿点鸡蛋冲着喝,没想到,转眼工夫找不到你了,所以……”
一旁的吕娘点头并夸秋月,“你这儿媳妇真孝顺!”
老太太听了,心花怒放,“当然了!”
秋月偷偷给秀雅摆摆手,也算是打招呼了,乖乖地跟在老太太屁股后走了。
秀雅帮吕收拾物品,准备明一早就到县城住院。
吕稍靠门里坐着,精神状态稍差,话也显得力不从心,“姐,给你添麻烦了。”
“嗨,啥了,我要是嫌麻烦就不过来了。”
看着秀雅替自己收拾着东西,吕双眼噙泪,“姐,吕这辈子欠你的。”着,吕控制不住,突然失声痛哭。
秀雅稍作安慰,便又准备东西。
拉开吕的行李包,一匝子书信映入秀雅眼帘,白纸信封上清晰地写着“秀雅收”三个字。
秀雅惊愕,随手逐个翻开,竟然全是吕写给自己的。
“吕,你这是?”
吕抿笑,“姐,本来是等我走了以后,让她们转给你,可今你来了,也既然看到了,你就收下吧,这都是我的心里话。”
秀雅点点头,“我收下,我现在就收下。”晶莹的泪花如断了线的珠子从秀雅眼里滚落而下。
张晓气不过,到了油坊,将一全打红叶的事告诉了老头。老头很生气,急匆匆地到了一全家,见一全在屋里正收拾东西,走过去骂到,“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打她呀,她可是你嫂子呀。长嫂如母,你这是犯上!”着,上去踢了一全一脚。
秋月虽然没搞明白,但还是拉住老头,“爹,这是咋了?”
“咋了,你问他。”
一全不吱声,抗起包袱向外走。
“哎哎哎,这是干啥去?”老太太在村口玩了一会,又转到了秋月家。
“我出去。”一全低着头答到。
“出去,这么急?”老太太问到。
正当老太太疑惑不解时,见老头又从屋里出来了,问到,“哎,你不给她看厂子,在这儿干嘛?”
老头也不吱声,背着手走了。
“怎么啦,今的气这么大?”老太太又问。
一全叹了一口气,也有点惭愧。他,“我昨把二嫂打了一顿。”
“你把二嫂打了!你呀,你呀,我怎么你呀!”秋月一听,急的抓耳挠腮,不停的埋怨。
“娘,秋月也怀上了,地里的庄稼活也不多,我还是出去打工。你多保重。”着,一全头也不回,低着头大踏步向外走去。
老太太、秋月傻傻地站在门口,目送着那倔驴脾气的一全。
看着一全走远了,老太太又突然想起了出门在外的李维,于是又大声喊到,“一全,到外面别忘了打听一下你二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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