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这早上,芽早早就起来了,因为今家里是最忙的,的芽芽和哥哥也要起来帮忙。
爸爸杀了一只鸡,哥哥就蹲在爸爸边上,一会递个刀,一会帮忙拔毛,一会帮爸爸扯着鸡腿烧鸡身上的细毛。一会取碗放血,跑前跑后,忙的团团转。
芽虽然不怕杀鸡,但每次看见心里总不得劲。所以这会跟在妈妈屁股后面抱柴帮忙烧火,和妈妈准备蒸几轮包子和大白馒头。
村里过年的习俗,家家户户祭祀祖先的必须是开花的大白馒头,上面用红的绿的颜色点上圆点。
每次祭祖完芽总会抱着大白馒头把上的圆点扣下来吃掉,好像那些点处的格外好吃。
这会芽坐在板凳上,往火塘里塞着木头,妈妈在擀面做馒头,醒的面为了查看碱不是不均匀,每次做馒头前妈妈总会揪下来一块。
塞到火塘里用灰埋起来。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取出来走到光亮的地方掰开,细细的查看面的颜色,这样来判断面的碱性大。
如果不能确定,再闻闻面团的味道,最后放进嘴里尝尝。这是芽最可以做的事情了,边烧火边迫不及待的催促妈妈“快,妈妈,给我一个面团,我给你烧。”
“哈哈哈,芽芽,你会看不?”
“我当然会,妈妈你不要看不起人呀!”芽辩解道。
“好好,芽芽最会看了”。着,揪下来一团面给芽,芽拿起找个火钳,夹到里面埋起来,之后就是等待。
一早上宰了鸡,蒸了馒头包子。吃完了午饭,下午爸爸和哥哥开始清洗待客的杯子,酒杯,吃饭的各种盘子,祭祖的漆盒,烟灰海
芽和妈妈开始打扫卫生。芽家初一到初三是不能扫地的。所以今是最后一的大扫除,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芽头戴着一个塑料袋子,拿着笤帚,专门扫妈妈扫不到的地方。芽都没发现自己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滑稽可爱极了。
终于到了五点,一人一碗面条吃完后,妈妈留在家里收拾年夜饭,哥哥和芽被爸爸拉着去大伯家和族人一起请祖先。
芽一直觉得人死如灯灭,什么也留不下,但自己有了重生的机遇后,芽对鬼神却似乎有了些敬畏之心。
请祖先就是找张黄纸写上家族三代,去祖坟烧纸放炮烧香,最后请祖先回去过年,族里最年长的爷爷端着,请回来放置中堂。
每清晨,中午,晚上祭拜,直到初三晚上吃完饭,再送回去就结束了。
芽最喜欢的就是和哥哥们一起放炮,时候的芽很喜欢,但女孩子年纪大点了就好像胆子了很多。
终于到了最激动的时刻,年夜饭。年夜饭之前几年都是和大伯家一起吃,但芽记事起,就在自家自己做,初一才去一起聚。
妈妈做了八个菜,芽那一般都是八大碗,八个凉菜,八个热菜,但时候家里条件不是很好,都是热菜和凉菜一共凑八个,就已经很不错了。
分别是炖猪骨,凉拌猪头肉,凉拌猪肝,饺子,辣椒炒肉,大盘鸡,萝卜汤,和一个清炒芹菜。
“哇,好多菜呀”,芽惊呼道。
这不怪芽没见识,后世经常吃肉,但觉得再也没感受时候那样浓烈想吃肉的感觉了。
后来吃到的肉都觉得少零什么,总觉得不香。现在看着这几样菜,芽的馋虫都要被吸引出来了。
但芽却没动筷子,而是对爸爸妈妈和哥哥到“新的一年,希望爸爸妈妈健康,哥哥学习进步,当然也希望最最可爱的芽赶快长大。”
“哈哈哈,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妈妈笑着。
芽眼珠子一转,耍宝道“哎呦,知道就好,不要出来嘛?”
“哈哈哈哈哈哈”,引起了一阵哄笑。
随后爸爸妈妈也了些吉祥话,红包要等大年初一早上才给。所以这会只能先吃饭了。
芽和哥哥吃的满嘴都是,吃的七七八澳时候,春晚开始。品到歌曲,都好搞笑,又爆发了新一轮的笑声。
后世的芽好像再也没有感受到这样和谐简单的温馨时刻。
11点的时候大堂哥几个都过来,和爸爸哥哥一起打牌。坐在温暖的火炕上,电视的品声,打牌扯皮的呐喊声。都是芽都想永远珍藏的时光。
院外皎洁的月光洒满农家院,时不时的烟火在空中炸开,福灯笼红彤彤挂在树枝上,这一刻,芽无处安放的灵魂得到了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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