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萧如尘冷然嗤笑。
这真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明明是他想要杀了他。
现在没能成功，反而落到她手里，就来跟她起一家人了，还敢再无耻一点吗？
“四姐，以前是弟弟不懂事冒犯了你，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萧轻明对上那双杀气凛凛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你就……大人不计人过，放过我这一回……”
“别跟我一家人，你们一次又一次暗算我的时候，有把我当一家人吗？”
“那都是三姐的主意，每次都是她带着我们要找你麻烦。”萧轻明极力替自己辩解，将一切过错推到了萧轻音身上。
“那在无崖谷刺我那一刀，折断我的手，也是萧轻音让你做的？”
“茶楼里要给我下药，让我被人坏了清白，也是萧轻音让你做的？”
……
萧如尘一句一句逼问，步步紧逼上前。
萧轻明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霖上，“四姐，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会让六妹和五皇子一刀两断，不会再破坏你和五皇子的婚事了。”
萧如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个渣男最好有多远滚多远，谁想谁要去。
萧轻明见她还是不为所动，继续求饶道，“四姐，看在咱们姐弟一场的份上，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只要别杀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萧如尘冷眼看着跪在那里求饶的人，想到以前在他在萧如尘面前趾高气扬的样子，只觉可笑至极。
“怎么样都行啊。”她在笑了笑，道，“自己抽自己几十个耳光让我看看？”
“我打了，四姐你就不会杀我了吗？”萧轻明问道。
“要是我看得解气了，高兴了，或许会放你一条狗命。”萧如尘着，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我打，我这就打。”萧轻明跪在那里，自己左右开弓抽着自己耳光，怕她看得不满意，每一下都打得甚是响亮。
不一会儿，脸已经肿得像猪头，满嘴都是鲜血，却还是不敢停手。
这个时候，没什么比保住一条命更重要。
只要他能活下来，就能回去告诉父亲，萧如尘的真面目，而且她偷走了石灵，大哥和二姐知道了也不会放过她的。
“没吃饭吗，这么快就没力气打了？”
萧如尘抱臂而立，不满地出声指点，不得不这画面看着真是痛快。
萧轻明咬了咬牙，自己打得更加用力，响亮的耳光声在夜里格外清脆。
只要能活下来，他一定要让她萧如尘死无葬身之地！
“四姐，你气消了吗？”
因为脸肿了，萧轻明话声音都不清楚了。
“不好意思，这气还真消不了。”萧如尘微微倾身，伸手快如闪电扼住了他的脖子，“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萧如尘，我做鬼……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萧轻明喘不过气来，脸渐渐胀红，知道自己被她耍了，不甘心地道。
萧如尘一把捏碎了他的喉骨，冷哼道，“那就等你做了鬼，再来找我吧。”
她太清楚萧轻明在打什么算盘，只要活下来，肯定会跑去靖远侯府出一切，让萧远山来对付她。
所以，他还是永远地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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