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住下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的八条美衣一出现就这么道。
那是个寒冷的日子。东京都中心的最低气温接近冰点。
在刺骨的夜风中，她穿着短裙的制服很短，外面套着一件棕色的牛角扣大衣。她提着一个和自己腰差不多高的大行李箱站在那里。
黑色的头发比上次见面时长了，一直垂到腰间。
“让我住下吧。我没地方去了。”
“你离家出走了？”
“嗯。”
“学校呢？”
“我不去了。”
她绷着脸道。
“让我住下好吗？”
“等一下。家里很乱。”
“我不在乎。谢谢。”
话音刚落，美衣就推着嘎吱作响的行李箱走进了屋里。八张榻榻米大的一居室。看到杂乱地堆满东西的房间，她皱起了眉头。
“好脏啊。”
“我不是了嘛。”
“你喝酒了？”
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发泡酒罐子，美衣道。
“我也喝。”
她擅自打开冰箱，拿出一罐酒，咕嘟咕嘟地大口喝了起来。
“喂喂，你还是个女高中生呢。”
“我已经不是女高中生了。只是个未成年人。”
“你退学了？”
“还没有，但迟早会退。”
她擦掉嘴角的发泡酒泡沫。
“我再也不回那个家了。”
“不回去了？”
“嗯。所以让我住在佐木哥哥家吧。”
“那要住到什么时候？”
“住一段时间。”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直直地看着我。
“求你了。”
八条美衣。
比我五岁的她，从以前就一直叫我 “佐木哥哥”。
“这是叛逆期吗？回去吧，我送你。”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那你连家都没有了吗？”
“等我攒够了钱就搬出去。”
“我你啊。”
我正想劝她，美衣却打断了我的话。
“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强硬语气。
“如果让我住下的话。”
着，她脱下了外套。
然后解开制服的扣子，脱下了裙子。修长美丽的双腿。她穿着粉色的内衣。
“佐木哥哥，和我做爱也可以哦。”
那，我和美衣发生了关系。
如果不绕弯子地，我和美衣发生了性关系。
在交融的那一刻，我才知道美衣还是处女。
一夜过后。
头很痛。
枕边的闹钟发出 “哔哔哔” 的响声，很是烦人。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了进来。
头痛得像是被锤子砸了一样。床的周围，滚落着大量的酒罐。不管怎么想都喝得太多了。
看向旁边，美衣正发出 “呼呼” 的睡息声。
“果然在啊。”
这不是梦。
我和她都裸着身子。
我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她的喘息声也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床单上有血迹。这一切都是现实。
侧躺着睡觉的她，凸起的脊椎从毛毯的缝隙中露了出来。
“美衣。还活着吗？”
我摇晃她的身体，美衣 “嗯嗯” 地发出了声音。
“头好痛。”
完，她窸窸窣窣地动了动身体，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好难受。”
“你喝太多了。”
“因为有酒嘛。”
冰箱里的酒类都被喝空了。啤酒和葡萄酒都被喝得一干二净。
“我不想被佐木哥哥喝太多了。”
美衣裹着毛毯，声嘟囔着。
“这倒是。”
我按着疼痛的头。
不喝醉的话，根本做不下去。
我完全没想到会和美衣变成这样的关系。有邻一次之后，一边喝酒，带着自暴自弃的情绪又做了好几次。
有好好避孕吧。我不记得了。
我拿起掉在地上的避孕套盒子摇了摇，里面是空的。
“没关系的。我最近在吃避孕药。”
她躺着，有气无力地道。
真不知道她在体贴什么。
我刷完牙，换好衬衫。拿着包准备出门的时候，美衣对我：
“你要去哪儿？”
“去打工。”
“呐，你会让我住下的吧？”
我转过身，美衣已经坐了起来。裸着的身体用毛毯遮着。还没完全醒酒的朦胧的眼睛看着我。
“我考虑考虑。”
“谢谢。”
“你要是能把易拉罐垃圾收拾一下就帮大忙了。”
“知道了。我会收拾干净的。”
完，她又把头缩进毛毯里躺下了。
“慢走。”
在她的声音中，我走出了家门。
抬头望去，万里无云的蓝广阔无垠。是让人火大的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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