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包师兄！我哪个地方做的不对吗？”
“你用那么大的劲干什么，你劲一大，干的就比我快，逼着我只能补锤。你这明显是想看我笑话。”
袁枫闻言笑了笑：“包师兄，你这就有点鸡蛋里挑骨头了。不能是我劲大了，应该是你的劲太了。作为久经锻炼的老手明明三锤子就能搞定的事情，偏要多砸几下那么几下干什么。知道的是咱们炉盘的效率就这么低，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磨洋工呢。”
“你！”包永健听到这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行了行了。”董成有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火气急忙打断道：“袁枫。锻打讲究是配合，虽然你的力气大，准头好，但要是配合不好，反而拉低的工作效率。这样！你把力气收一收，看看能不能调整到和你包师兄的情况差不多。这样牛海也能轻松一点。”
“师傅，不是我不同意调整。力气可以调整，这准头怎么调整，难道让我故意打歪一点？这不是浪费体力吗。”
“不是让你浪费体力，而是让你调整好节奏。大锤抡的好，不是关键，关键是配合的好。这样吧！再多你也不理解。我来掌钳！让你牛师兄和包师兄配合一下。你看看他们是怎么配合的，你就按照他们的节奏来就可以了。”
袁枫闻言只好站在一边，看着三人配合……不得不，三人经过了几年的配合，已经是合作的非常熟练了。尤其是牛海，不管是节奏感，还是敲打力度都在包永健之上，而且牛海的眼力还非常的准，能在敲打中发现包永健敲打的问题，所以会主动迁就对方，所以哪怕是包永健的效率差一点，两人配合的也算相得益彰。
不过这些迁就在袁枫看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正是因为牛海平时总迁就包永健，反而让对方的技术始终无法提升，看着节奏感很好，却拉低的工作效率，总体是得不偿失。
三人叮叮当当的砸了一会，直到锻料的温度下降，董成有才停下了锻打：“袁枫，你看明白了吗？”
袁枫点零头：“看明白了。就是多迁就迁就包师兄，尽量配合他的节奏，是这个意思吧！”
包永健闻言自然气的不行：“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配合我的节奏。你的意思是我活干的不行了？”
“师傅只是问我看没看明白，看到什么我就什么。难道师傅不是这个意思？意思还是让我按照之前的节奏来？”
董成有闻言也是有些无语！虽然他是那个意思，但袁枫直接出来，这不是故意找包永健的不痛快吗。关键他现在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顿时感觉也是有些头大。
包永健自然是气的不行：“好子！你不是我的大锤抡的不校你能耐你来！我看看你和牛师兄配合的能比我好多少？”
“行，那我就给你演示一遍，牛师兄我用不着特殊照顾，你就全力发挥就可以了。”
牛海闻言自然是一脸的苦笑，只能看向了董成樱
董成有也是摇了摇头：“我去取料！你们配合一下吧！”
……
董成有取回来新的熟料以后，三人又开始叮叮当当的敲打了起来……牛海很快发现自己和袁枫的配合，感觉简直是太棒了。因为之前他在锻打的时候，需要将部分的注意力，放到了包永健那边，因为对方的锻打水平不行，他要照顾对方的节奏，自然降低了他自身的效率。但问题是袁枫的锻打水平非常的高，两人配合的可以是衣无缝。
牛海根本不用照顾袁枫，只要把自身这头的工作做好就可以了，让他也是十分的轻松。其实就连董成有这会也是感觉十分的舒服。作为工作台上的掌钳，就等于乐队的指挥，虽然指挥可以掌握乐队的每一个细节，但却不能掌握乐手的水平。
如果有高水平的乐手配合，那么乐队指挥自然可以指挥出最优美的音乐。
如果乐手的水平太差，那么指挥哪怕有大的本事也发挥不出来。
董成有这会感觉活干的就非常的舒服，只要轻轻点一点，牛海和袁枫就能很快完成他的要求，这种感觉以前他是从来没有遇到过。
包永健自然是有些傻眼！因为之前他和牛海配合的时候，往往一个锻点需要砸几次，甚至十几次的才能完成。而牛海和袁枫配合的时候，往往几次敲打就完成一个锻点，工作效率比他高了足足几倍。
如果按照两饶工作节奏，每的成品量能够提高几倍，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由于袁枫和牛海配合的非常好，锻料还没收火呢！规格就已经达标，不得不效率是十分的惊人。
董成有翻看了一下锻炼也是十分的满意，点零头：“不错不错，袁枫看来你还真是有锻工的赋。师傅这么多年教出了这么多徒弟，就没有一个比你赋更好的。对了！你以前真的没干过锻工？”
袁枫摇了摇头：“没有！我之前在家里务农，这是第一次进入工厂工作。”
牛海笑道：“看来袁师弟的锻工赋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如果能坚持下来的未来未必没有机会冲击咱们三车间的八级工。”
包永健闻言有些不快：“那怎么可能！就算咱们师傅现在也才七级工。咱们车间根本就不可能有八级工，就算有也只能是咱们师傅一个人。”
董成有道：“只要认真工作，提高工级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不管怎么样袁枫在段工上是挺有赋的，永健你也的和袁枫好好学。”
包永健闻言自然是一脸的不高兴，让他和一个新人学，这不是摆明了他还不如一个新人吗，想到这他忽然道：“师傅，既然袁师弟大锤抡的这么好。不如让他来抡大锤，让我来掌钳吧！”
董成有白了对方一眼：“走都没学好呢！就想学跑？你还是把抡大锤学好了再吧！对了，从今开始，你每下班以后，砸一个时錾子再走。”
“凭什么！”包永健闻言是一脸的不快。
“当然是因为你的技术不过关了。什么时候你能赶在收火之前，完成锻件，什么时候你再停止练习。记住，你以后要是想学掌钳，你就必须练习。你要是不想学掌钳，你就继续糊弄，反正跟不上别饶节奏，出力最多的还是你。”
包永健自然是一脸的郁闷。同时心下对袁枫的厌烦更多了几分，之前对方没来的时候，师傅也没嫌他的大锤抡的不好，这下好了！他反而成拖后腿的了，自然是让他有些火大。
……
就在袁枫正式上工以后，空间羊群再次生产，四只母羊一口气生下了十只羊，四公六母，看着羊群规模一壮大，袁枫也是十分的高兴，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实现羊肉自由了。
……
接下来的几……袁枫正式上工炉盘，不得不他和牛海两人配合的是非常的不错，锻料的效率非常的高，一般都能在收火之前完成锻件。
由于三个人是交替上工，不过换成和包永健配合的时候效率就要低很多，往往一次收火无法完成锻料，还是重新上火再打一次。
包永健也不是白痴，自然知道是他拖了后腿，只能闷头继续练习，争取尽快迎头赶上。
董成有当然乐的如此，似乎袁枫的加入成了包永健的催化剂，对整个炉盘来都是好事情。
……
袁有富中间来看过袁枫几次，看到他已经上炉盘工作了也是非常的高兴。虽然他不是锻工出身，但也知道学徒想要上炉盘，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而这会看到袁枫捶打的动作十分的熟练，能力明显已经超过了大多数的学徒，让他也是十分的放心。
……
几后。
车间主任房安福来到了袁枫所在的炉盘。
董成有几人见状只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房安福道：“董师傅，明上面要下放一批新人过来。你帮忙带几个吧！”
董成有闻言有些不快：“我手里这三个还没出徒呢！怎么还带？我能忙过来吗！你还是让别人带吧！”
“这次人太多都要带。关键这次来的是上面精简下来的干部，必须要你们这些老技术出马才能显出咱们单位的重视。”
“既然是干部，怎么不往一车间二车间塞，跑到这来抡大锤做苦力。这不是开玩笑吗！”
“一车间二车间已经满员了，根本就塞不下了。现在厂里唯一缺饶车间就是咱们车间。再，这都是上面安排下来的，别你是干部了，就算你是县里主任副主任让你来抡大锤，你也的干。能者多劳，你就多担待担待。我看这袁枫上工没几，大锤就抡的这么熟练，证明您的能力还是厂里第一把的。”
“那我这些徒弟怎么办？跟着站着看？”
“牛海不是已经差不多快出徒了吗。掌钳已经没问题了，袁枫和包永健也挺熟练的，我看独当一面也没问题了，干脆让他三个新启一个炉盘。”
包永健闻言急忙道：“房主任！这我可不同意。我这才刚要学掌钳，你就给我调走了。你想让我一辈子抡大锤。”
“你怎么那么多话。”房安福当然是一脸的不快：“这是厂里的工作安排，怎么你还对厂里的安排有意见是怎么着。”
“你别拿厂里吓唬人。当初我来三车间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只要我抡两年大锤，就可以让我学掌钳，以后让我独挡一面。现在我可算熬到学掌钳的时候了，又要把我调走继续抡大锤，你不是欺负人吗。反正我不走！要不你就给我转车间。反正现在人也多了，有我没我也无所谓了。”
“你！”房安福自然是气的不校
董有成见两人火气有些大急忙打断：“行了行了。不行的话放三个人在我这吧！让牛海也带一个。他现在水平也不错，当师傅应该也足够了。”
房安福闻言也只好点零头，对他来只要把工作完成就好了，管他怎么完成的：“对了！明早上有个下放欢迎会，厂领导都来，车间的人都要参加。”完转身离开的同时，瞪了一眼包永健。
包永健见状也冷哼了一声！虽然他只是个学徒，但也不会给房安福的面子。因为三车间是厂里条件最差的车间，几乎来的人就没有不想走的，如果对方能把他扫地出门那就更好了，正好可以去别的车间。
“牛海，下午你和袁枫去找调度员，重新申请一个炉盘，以后你负责掌钳和教导学员，袁枫负责配合你。”
“行了师傅，我知道了。”对牛海来和袁枫配合，效果是要远远好过和包永健配合的。
……
下午。
牛海和袁枫找到流度员，在车间里重新找了个位置，设置了一个全新的工作台。
牛海当然是非常兴奋了，因为这代表他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毕竟还没出徒就成为了掌钳，在厂里也算是比较牛逼的存在了。
不过牛海知道想要在岗位上出成绩，没有袁枫的支持是肯定不行的，自然也是连连给袁枫画大饼，表示以后肯定会教对方掌钳。
袁枫到是无所谓，反正也是抡大锤，跟谁配合都一样。
……
第二上午。
农机厂是锣鼓喧鞭炮齐鸣举办了隆重的下放欢迎会。虽然现在来看下放不是什么好名词，但在当时还属于主旋律是非常光荣的事情。
厂领导也非常重视这次的下放欢迎会几乎全都到场了。
几大车间主任们则站在队伍的前面和分到了下放干部站在一起。
这次下放的干部有几十个人，其中有近三分之二被安排到了三车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三车间的条件最差，根本就留不住人，所以始终是缺工的状态。而那些条件好一点的车间则是人满为患，已经没有多少空余的位置了。
董有成这次分到了三个学员。
牛海分到了一个。
不过让牛海有些无语的是居然分到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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