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来了？”
送走几位黄金裔，程澈终于将目光看向了星期日。
他仔细打量着对方嘴角露出的一点笑容，疑惑道：“你好像看起来挺开心的样子？”
脑袋后面的翅膀都晃起来慢慢抖动，看起来就像是身心愉悦敲桌子的样子。
闻言，星期日挑眉，和程澈对视一眼后还是点点头，“当然，本来以为那些在家族之中学到的东西用不到星穹列车上，但如今……”
倒是有一种熟悉感，失败的数年时光在此时变得有用起来，似乎昭示着失败也是有价值的。
星期日认真整理着手套，温柔开口道：“这几位来到圣城的元老院成员只是些喽啰，不过从他们的话语之中也能一窥端倪，至于更深处的东西，我想我需要亲自去问问那些大人物们。”
嗯，很好，谁他星期日不是元老院的大人物呢？
空降也算嘛。
星期日坦然接受了自己接下来的日程安排，抬眸看向了程澈，“你们呢？接下来陪着万敌先生去试炼吗？”
闻言，程澈摇摇头，“不用，这会儿中场休息呢，休息够了再。”
到这里，程澈停顿一瞬，视线在星的身上绕了一圈，最后回来，“刚刚阿格莱雅请我们随风堇一同前往树庭，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听起来好像和教令院差不多……”
有一种知识的重量感，沉甸甸的，但是太多的知识和规矩凝结在一起，像是水垢一样令人行动迟缓。
古板，老旧，沉重。
书籍翻开的尘土就是腐朽的思想，带着陈旧的味道弥散。
程澈垂着眼眸，轻声道：“我不喜欢这种地方，教味太重了。”
星期日似乎是笑了一声，补充道：“没关系，这是我的特长。”
程澈：？
程澈侧过头去看星期日，眼底带着好奇与疑惑，“你不烦吗？”
星期日温柔笑着摊手，“我有经验，曾经的家族也是一样的腐朽沉重，还不是被我握在掌心了？”
虽然有好几个家族，虽然也有一点反对的声音，但是他可是稳稳将橡木家系握在掌心，顺便成为了家族的话事人。
“好吧，我的经验大概就是给不听话的人套麻袋打一顿了……”程澈低声嘟囔着，又看向星，“什么时候去？你和风堇姐约好时间了吗？”
星摇摇头，“没有呢，缇宝带着风堇去慰问那个叫做菲尼克斯的孩子了，身体不好，心理状况更不好。”
程澈：……
哦，等回列车先给卡卡瓦夏来一顿竹笋炒肉吧。
星戳戳程澈，疑惑道：“他们几个孩子的作用是什么？”
收集信息？
那不是还有斯科特呢嘛，专业，见人人话见鬼鬼话，面子唰一声就丢掉了。
程澈眨了眨眼睛，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眸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清澈，“不知道啊，反正孩子跑去哪里都不要紧，人嘛。”
星：……
星仔细想了很久，回过神之后才压低声音，“藏炸弹啊？”
按照程澈的性格，藏起来的孩子不可能只是为了收集信息吧？
程澈侧头对上星的视线，眼底都浮现一层浅淡的笑意，“你怎么能这么我？我可是遵纪守法的人啊。”
星眨眨眼睛，“咱自己人，也不至于……”
程澈耸耸肩，语气平静，“真不是炸弹，我上哪儿找那么多炸弹去呢。”
他是那种暴力的人吗？
虽然之前过暴力开拓，但现在这不是还没开始暴力呢嘛！
程澈拍拍星的肩膀，视线对上星期日的眼睛，“等约好时间了一起？”
星期日微微颔首，看着程澈举着一个装着赤金色液体的玻璃瓶仔细打量。
片刻之后，程澈拧开瓶子，凑到瓶子旁边闻了闻。
丹恒猛地闭眼，忍不住提醒，“你不怕有毒吗？”
谁教程澈凑过去闻的啊，化学课没及格吧？
“又毒不死我。”程澈抱怨着，找出一个的瓶子，将那金红色的液体分出来一点，然后盖紧盖子贴上标签，“我可不是什么不谨慎的人。”
丹恒瞥了一眼程澈，“分出来打算喝？”
“打算送回列车分析一下成分，我倒是要看看神血浇灌出的作物酿造的饮品有没有什么特殊成分……”
程澈低声着，将瓶子塞进密封袋收好，又将那个玻璃瓶递给星，“你拿着，总觉得这是什么重要道具，后面不定能用得上。”
星低头观察着，许久之后才摇摇头，“用什么？一瓶放倒泰坦？”
“有可能，不定后续会发现什么重要的种子，要用神血浇灌，用它替代一下？”程澈不太确定，根据自己多年追番的经验努力猜测着，“拿着吧，就靠你走剧情了。”
星垂着脑袋，趴在桌上将玻璃瓶晃来晃去，“可是阿格莱雅黄金裔有个宝库诶，宝库。”
程澈：……
战利品还嫌不够？
不过也是，宝箱他确实觉得太少了。
程澈思索片刻，“想偷？”
“我不能抢吗？”星眨巴着眼睛，“虽然不太道德，但是我好像也没有道德，况且……咱都开拓了，翁法罗斯就差改名叫星穹列车-翁法罗斯了，我拿点儿自己家的东西算偷吗？”
无名客的事情怎么能算偷呢？
那不是开拓义举拿到的报酬嘛！
程澈看了星一眼，“我觉得宝库里面应该不止宝贝吧？或许能藏着一些秘密？”
“按理来，秘密不少。”星期日微微颔首，轻声解释道：“一些重要的资料也同样会封存在安保严密的库房之中，毕竟有些时候，情报也算宝物。”
丹恒回忆了一下持明族的宝库，总觉得记忆模糊有点想不清位置和守卫，“应该是这样，就像景元把自己的好茶和狸奴的猫条藏在一起一样，我偷茶叶的时候还看到了和飞霄打赌赢下的欠条。”
程澈摸出一块忆质，试探性的道：“人家都送佳酿了，咱们回个界域定锚手办没问题吧？包装盒里面塞张贴纸没问题吧？”
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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