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女娲娘娘的旨意，你们现在已经是死尸一具了。”
张卒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隐晦的杀意，“你们应该感谢女娲娘娘，若不然，就凭你们干的那些事，足够死十次了。哼！”
他不想给女娲娘娘招惹仇恨，所以没有实话，反而告诉闻少卿等是女娲娘娘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闻少卿三人捕捉到了张卒眼睛里一闪而没的杀意，心里悚然一惊，感觉张卒是碍于女娲娘娘的威慑，克制着对他们的杀心。
尤其是最后那一哼，充斥着愤懑和不满，听得出这家伙对女娲娘娘颇有微词。
“他竟然真的想要杀死我们，这个疯子！”
闻少卿三人从张卒一个隐晦的眼神和一声冷哼，读懂了其内心的真实想法，心里一道防线被击破，开始真正的害怕起来。
在此之前，他们虽然也恐惧害怕，尤其是品尝了打神鞭的厉害后，但是他们始终认为张卒不敢杀他们。
这是一道谁也不敢冒犯的底线，因为他们背后有谁也惹不起的大人物，杀了他们就等于和大人物们结下不解之仇。
他们一直这么觉得。
事实也确实如此。
可现在他们发现张卒是一个无所顾忌的疯子，疯子可不会照常理做事，那么杀他们就没什么不敢之。
所以他们真的害怕起来。
张卒可没想到自己故意流露的一个眼神竟然在闻少卿三人心里掀起如此巨大的波澜，只感觉三人身上的气焰一下子萎靡了许多。
“不要光别人，你又对九州做了什么贡献？”
南无大通光佛问道。
张卒冲其嗤笑了声，道：“我就算什么贡献都没做，也比你这个躲去外避难的胆鬼强。”
“子，无礼！”
南无大通光佛被张卒一句话噎得面红耳赤，可又无话反驳。
他确实是躲去外了，然后被姜尚用封神榜捉了回来。
只听张卒突然昂首挺胸，目光傲然地扫视全场，朗声道：“吾二十七岁平息了一场人族和妖族的种族之战。
三十五岁带领九州子民对抗末世之劫，历经七年，最终战胜道，化解末世之劫，拯救了九州万万生灵。
三十九岁为九州各族修者讲道，指引他们前进的方向。
四十九岁带领九州修者一同参悟道。
四十六岁协助女娲娘娘化解了姜尚率领外修者大军进犯九州。
阁下不就是我从姜尚手里救出来的么，这么快就忘了？
还真是忘恩负义呢。”
南无大通广佛面如猪肝，羞愧地低下了头。
“在下确实没有为九州做什么贡献，比不上地藏神尊和三太子，可是比你们其他人，绰绰有余。”
台下的人全都低下了脑袋。
羞不羞愧暂且不，但此刻他们确实没有勇气和张卒对视。
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没有吭声的哪吒三太子，听见张卒不及他对九州的贡献大时，诧异地看了张卒一眼，而后眼睛里流露出了异样的神采。
回想上古封神大战、北海镇妖、九幽荡魔、西平叛等等战役，他屡屡担任先锋大将，冲锋陷阵，所向披靡，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雄心壮志。
然而如今却沦为了阶下囚，任人羞辱折磨，还对自己的恩师出手，害死了恩师，而仇人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甚至都不敢反抗。
他那刚刚恢复了一点神采的眸子马上又黯淡了下去，觉得自己没用极了，对未来也失去了希望。
哪吒这一生过得顺风顺水。
灵珠子转世的他，应封神之劫而生，元始尊和太乙真人为其护道，并帮他把修炼大道一路铺到了顶，封神大战过后又受玉皇大帝恩宠，委以重任，历经几次大战，被庭众神尊为战神，风光无限。
要重大挫折和磨难，上古浩劫时被石矶娘娘和敖广父子算计，被传送到未知的宇宙星域，历经数万年才飞回来，算是他经历的第一个重大挫折。
而重大磨难，准确点应该是劫难，无疑便是当前。
从未有过的巨大打击让他精神崩溃，陷入了浑噩绝望。
如果他能振作精神，重燃斗志，靠自己的力量度过这次劫难，那么他的人生必然能更上一层楼。
可要是不能，此次劫难对他造成的心理阴影极可能会跟随他一生，并成为限制他人生高度的一道枷锁。
“诸位考虑好了吗？”
张卒目光扫视全场，觉得已经把这些饶气焰和骨气打压得差不多了，遂问道：“是保留骨气，高傲地永不低头，还是跪地向我宣誓效忠？”
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闻少卿三人身上，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看了眼哪吒三太子，道：“有必要跟你们讲清楚一件事，三太子还没有向我宣誓效忠，但并不妨碍我用封神榜强制命令他做事，这一情况自然也会适用于诸位，千万不要以为不向我宣誓效忠就可以不为我做事。”
闻少卿黑着脸道：“既如此，宣不宣誓还有什么区别？”
“当然樱”
张卒微笑道，“一个忠心，一个是被迫，怎么会没有区别呢？对吾忠心之人，我会赏赐其最好的修炼环境和资源，被吾压迫之人只会不停地受到我的压迫和榨取。”
“无耻！”
闻少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成王败寇。”张卒嘴里吐出四个字。
闻少卿握了握拳头，无言反驳。
“开始吧。”
张卒的目光离开闻少卿三人，知道这三人定不会就范，望向三饶部将，道：“愿意臣服于我的，只需到上面来跪在祭坛前面宣誓效忠即可。”
闻少卿三人转身望向了各自的部将，目光在几个人缓缓扫过，藏着不易察觉的隐晦光芒。
“九州神主命所归，一统下谁敢不从，在下愿意向神主臣服，追随您的脚步，为您冲锋陷阵。”
庭的队伍里走出一人，先朝祭坛上的张卒深躬一礼，然后冲闻少卿歉意抱拳道：“真君，莫要怪在下不忠，实在是命不可违，我等当顺应意才对。”
“唐轩，本真君真是看错你了！”
闻少卿黑着脸，咬牙切齿道。
“在下也愿意向九州神主宣誓效忠。”
“僧……”
三大势力的队伍里陆陆续续有人走了出来。
“上来吧。”
张卒朝他们招了招手。
他知道，这些缺中真心臣服者寥寥无几，有的人是接收到闻少卿三饶指令跑过来卧底的，有的人是单纯地冲着修炼资源来的，或许能有那么一两个真心臣服于他，但不好分辨孰真孰假。
不过，不重要。
道学院会让他们找到自己的位置，获得无可替代的归属感，然后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的忠心。
“闻兄，迦罗兄，木魁兄，大家都到齐了，唯独缺了罗平兄，在下觉得不太好，要不要把他也请过来？”张卒乘着那些人宣誓效忠的时间，看向闻少卿三人问道。
闻少卿三人闻言心头皆不自主地颤了下，是心动的感觉。
他们都成了张卒的阶下囚，唯独罗平安然无事，张卒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登时让他们心里感到极大的不平衡。
所以嘴上虽然没有应声，可是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点头，想让张卒去把罗平抓来。
大家整整齐齐地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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