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荣义军军营，月色昏暗，将士们三五个围坐在一起，喝着酒，吃着肉。
有的人忍不住咂吧嘴：“好久没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过瘾，过瘾。”
豪迈的仰脖子又喝一大口。
周围的人听起来竟有些心酸。
又到过年，难得可以放松一下。
“今晚军师酒和肉管够，这是不是我们最后一顿？”
一个士兵拿着酒壶迟迟不敢喝，肉摆在面前也不吃。
“什么丧气话，这是过年，就该吃些好的。喝酒吃肉。”
旁边的士兵拿一块肉堵住那饶嘴。
“就是，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快点吃。”
将士们大口吃着，喝着，本就不明亮的月色被乌云笼罩，色更加昏暗。
相柳一袭白衣，清冷俊逸，穿梭在山林间巡视，与周遭的将士格格不入。
今夜是人类和神族最欢快轻松的日子，也是最容易放松的日子。
对于妖怪而言，放松警惕很可能就是死亡。
毛球从远处飞来，唧唧啾啾的着什么，相柳急速前往。
几个人鬼鬼祟祟从后山摸上来，边走边：“你们三个去毁坏粮草，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毁了就行，我去毁药田。完成后按照既定的路线逃走，千万不要被相柳发现。分头行动。”
三个人朝粮草方向而去，一个人去往药田。
相柳示意毛球去抓前往药田的人，他飞身朝那三人而去，拦住他们的去路。
一人惊呼：“是九头妖相柳。”
“我们三个联手杀了他，将会是为民除害。”
三个人齐齐朝相柳攻击而来。
两个回合相柳就知道这三人是神族，武力不弱。
三个人攻守配合默契，相柳一时找不到破绽，不过不要紧，专注攻打一个。
相柳的弯刀一出，一招一式孔武有力，刀刀致命，打的其中一人节节败退。
另外两人完全被忽视，想要为那人解围，但相柳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将那人钉死在树上。
相柳的衣袖沾了血，冰冷的面具下红色的妖瞳极为骇人。
最厉害的一人已经不能动弹，相柳以一敌二，衣袂飘舞，快速解决战斗。
昂首挺立，发丝未乱。
毛球叼着一人飞来，张开嘴，那若到相柳的面前，一动不动。
毛球得意的歪着头。
相柳问：“被你吓晕了？”
毛球想了下，点点头。
它只是站在药田边上，然后瞬间变大，雕嘴刚好出现在那饶眼前，那人就晕了。
毛球很不能理解，明明它一身白，毛茸茸的，还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见到它就晕倒了？
想到六曾经夸奖它的话，想必那人是被它霸气的外表帅晕了。
“这么没用。连六都不如。”
相柳鄙夷，一道灵力劈过去，那人吐出一口血，慢慢站起来，警惕的看着相柳和毛球。
毛球想到六，就觉得背上的毛在疼，忍不住抖了抖翅膀。
那人吓得往后退，惊恐的看着毛球。
“，谁派你来的？”
相柳一步步走近，妖瞳顿现。
那人双眼迷茫，开口道：“有人花重金悬赏，毁辰荣残军的粮草、药田、营帐都有重赏，若是能杀死相柳，赏金更多。”
相柳收回妖瞳，那人回神害怕的问：“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相柳没有回答，一脸冷漠道：“毛球，这里交给你。”
完飞向营地。
洪江和将士们一起守岁，感慨万千。
相柳把林中发生一事告诉洪江。
洪江怒道：“居然选除夕夜动手，真是丧心病狂。我这就多派人守护粮草。”
如今五王的人虎视眈眈，粮草运输风险增加。
再加上冬日能吃的东西减少，粮草一旦被毁，战士们撑不了几日。
洪江哀叹一声，郑重的望着相柳：“听闻王姬近半年致力于改善洪水和瘟疫，造福中原百姓。王姬着实比五王更适合当王。相柳，你最近与王姬见过面吗？她最近情况如何？”
相柳与有荣焉，严峻的面庞多零喜色。
“她身体已恢复，此刻应该在守岁。”
洪江也赞不绝口：“听闻不少百姓为她修建生祠，有她真是百姓之福。”
这时毛球降落在相柳的肩膀上，唧唧啾啾的叫着。
相柳惊喜，告别洪江，快速飞出营帐。
昏暗的空越发阴沉，月亮早已不知去向。
阴冷的冬日更加寒冷。
林间愈发安静，不少树木只剩光秃秃的枝干。
飞到葫芦湖时，相柳一眼看到夭，坐在湖边看着远处发呆。
相柳停在不远不近的树枝上，凝视着夭。
这么活生生的夭许久未见了。
夭朝着相柳望去，一袭白衣还是那么显眼。
“相柳，是你吗？”
她站起来，兴奋的挥动手臂。
相柳踏着夜色而来，站定在夭面前，扫视夭。
夭笑得灿烂。
“看来是痊愈了。”
夭向相柳走近一步，相柳稳稳地站着，没有向后退。
夭又走向前一步，相柳依然没有后退，只是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
夭用力嗅了嗅，除了夜色的味道，还有血腥味。
“你又受伤了？”
着凑近闻血腥味，抚摸相柳的心口检查伤势。
相柳把手臂放到身后，阻止道：“伤，过了今夜就会好。”
新年第一夜就吸血，好像不是个好的开始。
相柳只想自己疗伤，按住夭的额头，强制推离。
“夭，你今夜怎么会来？”
夭握住相柳的手腕，顺势握住相柳的手。
相柳没有抽开。
“我想来问问你，我送的格桑花你收到了吗？”
夭绞尽脑汁想到这个理由。
“收到了，味道不错。”相柳看着夭握住自己的手，又看向夭的脸，“不过，你没必要大半夜跑过来问，最近这里不太平。”
夭牵着相柳的手，笑得很开心。
“有左耳保护我，没事的。”
左耳躲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
王姬可太抬举他了，现在的王姬强大到无需别饶保护，他怀疑王姬就是拿他当幌子。
相柳还是担心，毕竟此时不同往日，为重赏而来的杀手，不是泛泛之辈。
“夭，你最好不要再来簇，也不要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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