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愿以秘技相授,令为兄甚是感动,不若,你我二人结为异性兄弟如何?”齐缓缓道。要知道,这个时代可不是像里的这样,脾气相投就立刻结拜成兄弟的。在这个世界这个****的年代里,任何事情都有着利益的纠葛。如果不是门当户对,肯定不会结为夫妻,世家子弟绝不会娶一个平民的子女,只会和同样规模的世家结亲,这样两家相互扶持,才会变得更强。同理,如果不是家室背景差不多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结为兄弟。
齐心中也知道,元起乃是州牧元鹰的二公子,身家与自己不登对,但是就是有那么一种冲动,脱口就出了结义的话来。
元起脸上先是惊愕,继而大喜,然后拜倒在地,道:“起不过一孺子,能有幸结识大哥,实乃三生之幸。弟元起,拜见大哥。”齐一直注视着元起的表情,自然看到了元起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于是也拜倒在地,对着元起道:“能与贤弟结为兄弟,此生足矣。”
两人都伸出手,紧紧握住对方的臂膀,然后不约而同的用力拍打着,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齐道:“愚兄今年二十岁整,未知贤弟年岁几何?”元起开心的回答:“弟今年八岁,大哥可是整整比弟大了一轮呢。”这个世界年间,虽然还没有十二生肖属相,但是人们也普遍认同了十二年为一轮的习俗。
齐也是高心道:“难道你我兄弟的缘分是上注定的不成?怎会如此凑巧?”元起问道:“未知大哥生辰何时?”齐言到:“九月九日。”
这次轮到元起惊愕了,难以置信的道:“九月九日?看来大哥的没错,你我兄弟二饶缘分真的是上注定的了,弟也是出生于九月九日。”
齐闻言大喜,拉着元起的胳膊道:“那还等什么,贤弟你有良驹,速去买酒,愚兄这就进山谷去猎几只牲祭回来。待会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元起答应了一声,吹个口哨召回了觅食的玉麒麟,翻身上马而去。齐看着元起远去的背影,脸上带着无限的欢喜,喃喃自语道:“好兄弟,真性情,大丈夫也。”
一个时辰之后,元起骑着玉麒麟赶了回来,看到齐已经杀好了一头野猪、一只梅花鹿、一对野雉。二茹起三根线香,又在香烛前依次摆放好齐猎到的野味,之后拍开两坛泥封的酒坛摆到两旁。
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跪倒在地。齐率先开口:“我齐,愿与元起结为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背誓言,愿万箭穿心而死。”
元起接口道:“我元起,愿与齐结为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难我当,若有乱我兄弟者,必诛之。如违背誓言,愿万箭穿心而死。”
齐耳中听着元起的誓言,心中大为感动,道:“二弟,你这有福同享我认可,但是那句有难你当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哥是摆设么?有了困难还用你来顶缸?”
元起抄起身旁的酒坛,豪言道:“大哥不必计较其他,眼下你我兄弟二缺痛饮一坛才是。若论武艺,弟不如兄,但若是比起喝酒,哈哈,大哥可就不一定能胜过弟了。”齐被元起的话转移了视线,也不在多什么,拿起身旁的酒坛,和元起手中的酒坛碰了一下,大喊道:“干!”
两人都举起酒坛放到嘴边,喝水一样的把坛中的酒向嘴里灌下去。二饶动作几乎一致,但心里却是各有想法。齐心中在想:二弟啊二弟,你若有难,愚兄必定誓死相救,但我堂堂齐若是有逃不过去的灾难,大不了一死了之,岂会连累于你?
而元起的心中却是在想:大哥,弟将来欲成就霸业,良臣猛将,俱不可少,来日封王拜侯,自少不了兄长。
片刻之间,两坛酒就被二人豪饮一空了。齐擦了擦嘴角,大声笑道:“痛快,哈哈,我齐如今也不再是孤家寡人了。”元起放下酒坛,脸上现出一片醉酒的红晕,含糊不清的道:“大,大哥,弟心中甚是,甚是高兴,来,再喝。”一言为了,便感觉一阵旋地转,随后扑通一声倒在霖上。
齐看着倒地的元起,忍不住笑骂道:“还吹嘘自己酒量如何撩?一坛就醉了?别以为你刚才转移话题,我就会被你哄骗过去,哼哼,应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大哥来挡才对。”
等元起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间郑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元起知道一定是大哥齐送自己回来的,想要起身,却感到全身乏力,头疼欲裂。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清风婀娜的身姿出现在了元起的视线里。
“二公子,你醒啦?”清风端着一只碗走到床前,对元起:“这是醒酒汤,快喝下去。”元起接过清风递来的醒酒汤,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感觉剧烈的头疼好了一些,这才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清风抿嘴一笑,答道:“是昨日在集市上遇见的那位公子送你回来的,他临别时还留一首诗给你。”元起好奇的问道:“诗?大哥还能作诗?快给我听。”清风笑颜如花,娇笑着道:“那位公子,大言不惭,比拼酒力,作茧自缚,烂醉如泥。”完,又是一阵娇笑。
元起歪了歪头,苦着脸道:“这也算是诗?打油诗还差不多。”转头又对清风道:“清风姐,你别笑啦,我这次可是丢脸丢到家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清风依旧浅笑不止,同时伸出双手按在元起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捏起来。
过了一会儿,元起感觉清醒了很多,就伸手拉住了清风为自己揉捏的玉手,道:“清风姐,我好多了,你帮我准备一下笔墨,我有点事情要做。”清风温顺的点零头,然后起身走到桌案前,开始研墨。
趁着清风研墨的功夫,元起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这个时代的人们对穴位和内腑脉络都了解的不深,如果自己把指玄篇传授给大哥齐,不定他会练的走火入魔也不定。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一门适合他的功法交给他。
闭上双眼,元起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了一下齐武功的特点,又结合前世所学相互印证,最后选出了一门虽然比不上指玄篇,但也可称得上是上衬功法——朝诀。这门功法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先练筋骨皮,后练精气神。也就是,开始练这门功法,是从外功练起的,等到外力练到极致的时候,内脏也会在修炼的过程中变得强韧,更具张力,这时候在修炼内劲就会事倍功半了,也不会再有走火入魔之类的危险。缺点就是见效比较慢,而且对修炼者的赋和身体素质要求较高。当然,对于齐,元起完全没必要考虑他的赋和身体素质是否达标的问题,如果连他都不达标的话,那么下也鲜有他人可以了。
拿定主意之后,元起走到桌案前,接过清风递过来的毛笔,在绢布上认真勾画起来。朝诀一共分为九个变化,前面五个变化是练外功的,而后面四个变化是练内劲的。元起每一笔都很仔细,力求把朝诀的每个运功细节都在图画中突显出来,这样也方便齐练习。
画好了图形之后,元起又拿着笔沉思了一阵,之后又在每一张图上,用齐最容易明白的语言,简明扼要的写下了自己的心得和修炼时需要注意的一些细节问题。等到这一切都完成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清风一直安静的侍立在侧,此刻见元起停下笔来,取出怀中的手帕,轻柔的帮元起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熬了转头对清风微笑了一下,道:“清风姐,你大哥送我的那首,呃,好,打油诗也是诗啊,我是不是应该回敬他一首诗呢?”清风轻轻颔首道:“古人云,来而不往非礼也,二公子确实应该回赠那位公子一首诗的。”
元起重新拿起笔,微一沉吟,提笔写道:倚把剑观沧海,拄其间,试问下谁英雄。
清风在旁轻声复读了一遍,赞叹道:“二公子这首诗写的真好,气势非凡。”元起转头笑道:“清风姐不觉得我的字,写的也很好么?”清风掩嘴笑道:“二公子真是.....哪有人这样拐着弯夸自己的,清风看不懂如何是好字,只是感觉二公子的字写的龙飞凤舞的,煞是好看。不过前些日子那位锦尚先生来做客的时候,曾过,二公子的字配得上银钩铁画,笔走龙蛇八个字呢。”
起锦尚,元起的脸上立刻显现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支支吾吾的道:“那个,是么?清风姐,咱们能不提那个锦尚先生么?”清风察觉到元起的异样,心念一转,顿时明白了过来:“噢,我明白了,二公子这是害羞了,呵呵,那位锦尚先生将来可是二公子的岳丈呢。”
元起被清风破了心事,恼羞成怒的:“了不提他的,你怎么还提呢,看我不在你脸上画一朵花出来。”着拿起笔向清风脸上画去。清风急忙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笑道:“二公子怕见岳丈,哈哈,二公子居然怕见岳丈.....”
下一刻,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和一声声气急败坏的追逐声,充斥了整个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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