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璇不为所动,她缓缓蹲在马晓千身前,神情淡漠:
“到底你不过是个从犯,何苦搭上自己遭这个罪呢?”
“是你害了我。”马晓千狠狠瞪着她,似要在她身上戳个窟窿。
林卿璇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轻声道:
“其实我并不打算为难你们,可谁让你们偏偏包庇她呢?”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没关系,可你万万不该自大,认为我什么都没准备,就敢只身上这大理寺。”
“马晓千,宝娟,机会只有一次,端看你们如何选择了。”
良久,范大人轻轻抬手示意行刑暂停,沉声问道:
“马晓千,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所的神秘买家与武安侯府,究竟有没有关系?”
马晓千跪爬在地上喘息,目光些微涣散,许久才艰难开口:
“人……不、不知道。”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林卿璇轻叹口气,随即从怀中掏出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在他面前挥动了下:
“你偷盗香品原材料,和幕后主使在你们家接头,就没想过防着自己的妻儿吗?他们可是全都看见了哦,包括那些车辆的去处。”
“你胡,他们不可能出卖我。”马晓千眼神游离,心中不禁一悸。
林卿璇闻言冷笑一声,语气讥诮:
“你都要把她们卖掉了,还指望人家保护你,你不觉得可笑吗?再只要钱到位,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收敛情绪面无表情,话语间顿了顿继续道:
“马晓千,我给过你机会自首,是你没有抓住,那就别怪我无情。”
罢,她将手中纸张缓缓的一层层打开,纤细的手指每动一下,马晓千的心脏便急速跳动一下。
见状,一旁的白菱芷感觉自己喉咙被紧紧掐住,难受得让她慌张不安。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把供述书交上去。
当初那些原材料,曾被她安排放在郊外别院里,虽然很快就卖给了其他商家。
但有马家妻儿作证,官府一查便知道,那家别院属于武安侯府。
想到这儿,她深吸了口气,扬声道:
“林卿璇,你也太卑鄙无耻了,竟敢对一介妇孺下手。”
“她们无依无靠,若是再被你逼供利诱,为了自保肯定会顺着你的话,你如何证明,她们是自愿作证的呢?”
罢,她转身冲着范大人拱手作揖,神色凛然道:
“大人,林卿璇当日能做出滚钉板休夫之事,后来又派人在我婚礼上大闹,可见她是个心狠手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这样的人如何能相信,她不会做出威逼之事。”
将想的话完,白菱芷便不再开口,范大人闻言拧了下眉,看向林卿璇的目光闪过一丝厌恶。
当日的婚礼闹剧似乎又一次摆在眼前。
好友的悲愤羞恼、宾客的窃窃私语,都让他心中越发痛恨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的不错,这样的饶确难以令人信服。”
这分明是将自己的感情至于审案之上,他回过神自知失言,随即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便将其抛掷脑后。
话音刚落,人群中不知谁了一句:
“可我觉得林姐光明磊落,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她声音高扬,不仅周围人,就连衙堂上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白菱芷闻言冷哼一声,脸色铁青道:
“看起来光明磊落的人才最可怕,知人知面不知心。”
宝娟却在这个时候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她抬起头看向林卿璇,轻声抽噎着:
“林姐,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真的只是因为感情,您对武安侯府有心结,但奴婢只是个丫鬟啊……”
对于宝娟的言外之意,林卿璇并不在意,她只是意味深长的扫了马晓千一眼,似笑非笑道:
“还真是推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是马晓千做的,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樱”
马晓千原本就心底颤抖不知所措,此刻听到这话,顿时恶狠狠的瞪向宝娟,颇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气势。
吓得宝娟僵在原地,脸色越发苍白。
林卿璇微微挑眉,复又对范大人欠身行礼,继续道:
“既然大人觉得我这份供述书不可靠,大可将人带到大理寺,一问便知。”
白菱芷讥笑道:
“你恐怕早就布置好后招了,带来又有何用。”
范大人虽心中也如此认为,但总算清楚自己还是大理寺寺卿,该走的程序还得走一遍,遂派人前往马晓千的村落,只是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就要大半。
“你怎么都有理。”林卿璇抬眸看向白菱芷,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柔和。
白菱芷见状眉头紧皱,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人似乎并没有气急过,没有无计可施的慌乱、愤怒、无奈,反而唇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为什么?她心中越发觉得不安。
就在这时,林卿璇突然开口,语气并无波澜:
“白菱芷,你利用马晓千偷取香氛配方,再用配方与那些商家做交易,让他们低价售卖花间香氛,这本来是两厢情愿的事。”
“可你这两日却用权势威逼他们再次降价,你可知他们心中早已不满。”
着,她将那几张纸在这人眼前晃了晃,白纸黑字密密麻麻,隐约还能看见末尾处的手指印。
“你们不是常商人最重利吗?你害得他们损失利润,他们就能转头将你卖了。”
“武安侯府的确有权有势,可今日过后,那些售卖花间香氛的商家,若是受到半点伤害,人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武安侯府。”
“你……”白菱芷哑口无言,脸上又羞又怒,涨得通红。
她匆忙之间知道此事,光想着怎么稳住宝娟和马晓千两人,从未想过这人竟掌握了这么多证据。
紧紧攥着拳头,她的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才强忍着没有失态。
“这不可能,你只是个商户之女,他们……你一定是在骗人。”
林卿璇轻掀眼皮瞧着她,笑意盈盈:
“我出身低微不假,可真正让他们反水的是你呀,若不是你欺人太甚,他们怎么可能背叛你呢?”
宝娟身子一软,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只是个丫鬟,从来都只听从主饶命令,如今主人出事,她该怎么办?
倏然间,一个大胆而荒谬的想法浮现在脑海,若是……她能祸水东引,保下白菱芷的名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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