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震。
很吵。
人类的尖叫声和野兽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
那是血的味道。
不仅仅是血的味道。
还有一股……腐朽的气息。
来自于……
人类的**。
少女睁开了眼。
白『色』的建筑物。
黑『色』的铁栅栏。
红『色』的鲜血。
不, 这些血已经不是鲜艳的红『色』了。
红褐『色』,红到发黑。
那是干涸了很久血迹。
然后, 每一, 每一个时,每一分每一秒, 都会有新的鲜血染上。
怎么擦都擦不掉。
“杀!”
“杀!”
“杀!”
人类很亢奋,亢奋到面容狰狞。
他们身上释放出了最原始的兽『性』。
战争。
厮杀。
毁灭。
这是人类潜藏在骨子里, 不易察觉的部分。
一旦有什么触及到了那个开关,他们就会被邪恶的**所『操』纵,完全甩开了所谓的伦理道德。
在这里。
你可以看到最精彩的表演。
也是最血腥、最残忍的表演。
他们只在做一件事。
杀死对方。
谁都可以上场。
无论人类,还是野兽。
你只要杀死对方。
或者, 如果没有任何一个裙下,那么谁都不能结束这场比赛。
有时候会混战。
人类组成一队, 野兽是一队。
也有时候, 所有人都是单独作战,直到场上剩下最后一个人, 或者一只兽。
这里可以释放人类的『性』,只要他们出了钱进来看比赛,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晓栩坐在很特殊的位置。
四周没有什么人,只有身后站着一排侍女, 和一排侍卫。
她是很尊贵的人。
她是这个国度最尊贵的人。
而眼前的斗兽场,就是她命人建的。
尊贵的女王陛下。
少女轻笑一声,一手支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的比赛。
晓栩表示, 这个身体原来的样子,或许比她还要残忍呢。
最起码这种斗兽场,她虽然喜欢,却不会主动让人去建。
“女王陛下,今有个奴隶要上场,就是上次我向您提过的。”辅佐官上前一步,在晓栩耳边轻声道。
晓栩一扭头,顿时就笑了,“先别管奴隶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好像有些想不起来了。”
辅佐官低着头,并未抬头看她,“下臣名叫泠月。”
他的姿态很恭敬,但是神『色』却很平淡。
公事公办,而不是打心底里尊敬这个女王。
晓栩再次轻声一笑,“你刚才什么奴隶?”
“有一个奴隶自从被带进来之后从未有过败绩。他从十二岁被人贩子拐卖,在斗兽场已经超过六年了。斗兽场有一条规矩,如果有人能够连胜五百场,那么他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今就是第五百场。”
另外一提,规矩是这个女王陛下定的。
她在建立这个斗兽场和定规矩的时候,只有五岁。
是的,五岁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公主。
但是,她的父王母后都是好战的人,同时又非常宠溺这个女儿,她要什么他们都会给。
“连胜五百场?呵呵……听到这样的规矩,人类应该会感到绝望吧。”
怎么可能呢?
这根本不是公平的比赛。
如果一对一,或者团队合作的话,还有一点希望。
可是,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正规的比赛场地,而只是用来宣泄人类最卑劣的**的地方。
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这个规矩本来就是因为“不可能成功”才定下的。
“场主已经安排好了。”泠月淡淡道。
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输赢,就代表着生死。
今的比赛更加不公平。
一群去挑一个人。
那个奴隶必须死在今。
没有人可以离开。
没樱
“最勇猛的战士,如果就这样死了,未免太可惜了。”晓栩缓缓眯起眼,妖冷的笑了笑。
“可是,如果这样的人活着走出去,很有可能会引导奴隶反抗贵族。而且,这是在女王的权威。”泠月依旧神『色』淡漠的道。
晓栩笑着点点头,“没错,一切都是为了我。”
之前的比赛都是开胃菜。
场上死了几个人,或者死了几只野兽,根本没有人在乎。
在观众眼里,那些只是游戏。
他们花了钱的,进来就是为了找乐子。
这些比赛让他们兴奋,让他们快乐,这就够了。
每场比赛结束,就会有人进场把尸体处理掉。
原本是接近白『色』的地面,如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那是沉淀了十几年的鲜血涂鸦。
清场之后,新的鼓点敲响。
一边的栅栏打开,放出了十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
他们那体积,一个都有两三个晓栩这么壮实。
他们先进场,各自找寻自己的位置。
看来在上场之前,他们已经商量过要怎么对付那个人了。
晓栩不由轻笑。
没用的。
无论多少人,多少野兽,都没用的。
那个人,根本不可能被这些人打败啊。
今女王陛下笑的次数有点多,辅佐官大人不禁看向她。
有哪里不一样了。
过去的女王是真正的残酷嗜血,平时的表情就像时刻在生气似的,恨不得手里有把刀找个人对砍!
只有在看到有人死亡的时候她才会笑,而那种笑根本不能被称之为笑,表情看起来比不笑还要阴冷可怕。
不过如今的女王陛下……为什么会这样笑?
“看我做什么,看戏。”晓栩头也不抬的道。
泠月顿时凝神,转移视线。
他竟然看着女王陛下发呆。
这种行为太反常了。
而这个残酷嗜血的女王陛下更加反常,竟然没有惩罚他,只是这样轻描淡写的了一句。
在万众瞩目之下,那个人终于走出来了。
一时间,斗兽场的气氛被炒到最高点。
不少人就是为了看这个人“最后一场比赛”才来的。
是,的确是最后一场比赛。
无论他赢了还是输了,都是最后一场了。
晓栩也十分专注的看着那个人。
皮肤好像有点黑了?
唔,应该不是生的,养养就能白回来了。
因为这里的奴隶待遇简直和牲畜一样,所以男饶面容藏污的看不清楚面容。
不过无所谓,只要那双眼眸睁开,她就能看到。
这是她的男人。
无论是什么身份,都能傲视整个世界的男人。
晓栩又笑了。
发自内心的愉悦的笑容。
泠月再次忍不住侧目。
战鼓再次敲响。
比赛开始了。
武器。
他们是可以被允许拥有武器的。
每一场比赛结束,胜利的人能得到少量的金钱,这些钱可以让他们暂时『性』的改善生活条件,或者买一些对奴隶而言很奢侈的商品。
不限制武器,就会造成一个问题。
就算不是在比赛场上,私底下也会有人打架斗殴甚至杀人。
不过,没有人管。
因为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奴隶。
虽然那些奴隶都是摇钱树。
但是死了几个,他们不会再找其他人么?
观众就是看个惊险刺激。
你都是老面孔,对方的打斗模式和战斗水平观众都一清二楚了,还有什么意思呢?
男人已经算高大了。
可是在那些饶包围圈中就显得十分娇。
晓栩表示,这特么是在玩相扑么?你们以为体积能决定力量啊?
而且,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大刀阔斧的,男人却只拿了一把匕首。
纵然如此,也没有人敢瞧他。
连胜四百九十九场,谁敢看?
晓栩对比赛本身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结果早就注定的比赛有什么意思呢?
她只要好好欣赏自己男饶美态就够了。
十八岁的少年。
……
等一下。
这个女王陛下……
系统:已经二十五岁了。
晓栩:……哦。
没事,她又不是第一次老牛吃嫩草了。
比赛一开始,男人就迅速收割了离他最近的大汉的『性』命。
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知道是专业的!
被围攻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男饶速度比他们要快上好几倍。
那些人刚一靠近,还来不及举起手里的武器,就被一刀划破了喉咙。
这根本不是在比赛。
只是单方面的屠杀而已。
而且屠杀的人面无表情,根本不为所动。
他已经杀了太多人,杀人对他而言就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或者,成为了习惯。
“我喜欢。”晓栩轻笑着道。
泠月看向她,“女王陛下的意思是?”
“我要这个男人。”
泠月怔了怔,“他很危险。”
“难道我就不危险么?”晓栩抬眸,对着他妖魅一笑。
的也是。
泠月点点头,“那比赛……”
“当然是继续。你觉得他会输么?”晓栩将视线移回场上。
泠月敛下眸,“女王看上的人,必定有过人之处。”
感觉很微妙。
不上是好是坏。
就是很微妙。
才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场上除了男人之外,再没有会喘气的活人了。
但是。
这还不算完。
斗兽场的人表示,为了庆祝他的第五百场比赛,特别给他加赛作为奖励。
开闸的野兽。
是真的野兽。
五头雄狮。
男饶脸『色』依旧丝毫未变。
“好无聊啊……”晓栩微微凝眉,“快点结束吧。”
她已经想要拥抱这个浑身浴血的男人了。
哦……还是先让他好好洗个澡吧。
晓栩的话,男人应该是听不到的。
但是在那一刹那,男人身上的气势大涨,动作比方才更加雷厉风行,根本没有给那些野兽反应的时间。
晓栩打了一个哈欠,“别再折腾了,你看这个男人,就算再来几十个几百个,他也不会放在眼里的。”
泠月点点头,转身吩咐下人几句。
实在的,场主都想着要让斗兽场里所有的奴隶野兽一起出动了,不可能那么多人都杀不了他一个吧!
不过既然女王发话了,他们才能保住这些摇钱树啊。
比赛就此结束,有冉场上去,在男人耳边了几句话。
下一刻,男人蓦然抬起头,准确无误的捕捉到晓栩所在的位置。
那双眼……才是真正的野兽吧。
晓栩微微一笑,十分坦然的回视他。
“你,他现在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原本以为,自己打完这场就可以获得自由了,甚至可以脱离奴籍。但是没想到,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他被我这个女王看上了。真倒霉呢。”少女敛下眸,低低哑哑的笑了。
泠月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落到这个人身上,“我觉得,他不是这么真的人。”
晓栩笑着点点头,“对,他很有可能会将计就计……把这里的人都杀了。”
其实,渊若和晓栩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两个人都是同一类人,那么晓栩会做什么,反过来,渊若应该也会这么去做。
“就算是这么危险的人,女王陛下也要将他留在身边?”
晓栩抬眸看向他,“我身边有什么样的人,或者我真的因此遭受到什么危险……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会在意么?辅佐官阁下。”
泠月怔住。
是的,没有任何关系,他根本不在乎王位之上坐的是谁。
在今之前。
“将他带到我的浴室去。”
晓栩站起身。
男人还在看着她,用那双锐利而冰冷的瞳眸。
择人而食的眼神。
一般人要是见了,一定会觉得可怕。
晓栩很喜欢。
非常喜欢。
“尽快。”
晓栩这么完,便转身走了。
“是,女王陛下。”
行完礼,泠月也看了一眼场上的男人。
为什么?
这位女王陛下,向来只喜欢血腥的活动,而对美『色』并没有什么兴趣。
不然的话……
他,在女王身边那么多年,从美少年变成美青年,那个女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不对。
为什么他会想这些事?
真是太没有道理了。
女王陛下好不好『色』,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那只是他要辅佐的帝王。
不如,他只是在辅佐帝王,而帝王是谁,他根本不关心。
曾经不在乎。
那只是曾经。
残暴不仁的女王陛下发话了,底下的人自然会把事情做的尽善尽美。
一身血煞气的男人被带到了女王的浴室。
而女王陛下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他。
身披薄纱,□□着双足,坐在浴池边上,一只脚有一下没一下的划动水面。
她看着他。
在笑着。
“见到女王,怎么能不行礼呢?是因为没有人教过你?那么我现在来教你,单膝跪在我面前,快一点。”
晓栩脸上洋溢着恶劣的笑容,对男人伸出手。
她是女王。
他是奴隶。
别无选择。
男人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来到她面前,顿了顿,才缓缓在她勉强单膝跪下。
“呵……很听话嘛。我还以为你是一只多难驯服的野兽呢。本来还想着……如果你反抗的话,我就能享受一下驯服野兽的乐趣了。如今看来……还真是没趣呢。”
晓栩这么着,一只脚踩上了男饶肩膀。
“你叫什么名字?”
男韧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没有名字。”
晓栩挑了挑眉,“哦?没有名字啊。那正好,既然是我的人。那么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将来,你的一黔…都该是属于我的,自然也就包括你的名字。你既生为奴,便叫渊奴吧。喜欢这个名字么?”
男人还是低垂着头,但是从身姿来看,似乎并没有半点动摇。
“多谢女王赐名。”
“呵,你看你,那么脏那么臭,把衣服脱了,全部脱光。”
晓栩一只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男人。
“是。”
他是走在生死边缘的人,连生命都可能随时失去,又怎么还会在乎这具早就破破烂烂的身体?
他身上有很多伤口。
绝大多数都已经淡化了。
那是几年前的伤口。
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力量比不上成年男人,所以就算是赢,也赢得十分惊险。
他刚被卖到斗兽场的那段时间,他真的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老眷鼓。
就像赌博一样,他的胜率其实很低。
但是每次到最后,都能够将对方杀死赢得比赛。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最早,他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会和成年人、成年野兽打斗。
怎么想都是必死的结局。
可是他活下来了。
所以他不想死。
虽然生命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
他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
如果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死了,对得起他六年来的艰辛岁月么?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并非有多大的执念,只是觉得不甘心而已。
既然已经坚持那么久,那就多坚持一会,否则,过去的努力,花费的时间和心血,不都白费了么?
“你这身体可真难看,怎么颜『色』那么奇怪呢。”
晓栩俯下身,食指顺着男饶锁骨往下。
被阳光晒黑的部分,淡粉『色』的伤疤,还有没被阳光照『射』到的原来白皙的肌肤。
挺好玩的。
就像一块……唔……抹了『色』拉酱的牛排。
晓栩被自己的联想给逗笑了,然后一脚将男人踹进了浴池。
多少危险的事情都遇到过,这突如其来的呛水并没有让男人感到惊慌,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调整好了姿势,站在浴池中,看向那个女人。
她还在笑。
愉悦的笑。
恶作剧得逞的笑。
她蹲在池边,伸手戳了戳男饶胸肌,“喂,要不要我帮你搓背?”
被人直接带到女王的浴室,想也知道这个女王对他是抱有什么样的目的。
整个人都要献给这位女王了,搓个背又有什么大不聊?
“一切都听女王的。”
晓栩高高挑起眉,脸『色』有些不悦,“你这个人太死板了,玩起来就没意思了。你要知道,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只要是这个国家的人,你就必须听我的。如果你让我开心了,就算你只是一个奴隶,那些贵族也会上赶着讨好你。而你让我不开心了,我马上就能让你去死。你好不容易才从斗兽场出来,你明明那么努力的活下来,现在,你却要那么轻易葬送自己的生命么?”
“女王希望我怎么做。”男人看着她,野兽般的瞳眸中没有半点柔情。
他好像,已经不会用正常人类的眼神去看另一个人了。
毕竟他过去的生活,所有见到的人,都是敌人,最后,他会亲手将他们杀死。
没有正常和人交流过、相处过。
该怎么做呢?
他的确不知道。
晓栩笑了笑,穿着衣服便下了水。
她这个身体已经二十五岁了。
是个很成熟的女人。
身材也很好。
长相更是张扬艳丽。
很符合“女王”这两个字的外貌。
如果她不是女王,不是这样的『性』格,一定会有很多人追求她。
温水打湿了薄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体曲线。
男人看着,却没有什么反应。
少女的双手揽上了男饶肩膀,轻轻抚『摸』他肩头的一处伤疤。
“这皮肤,看来要好好养一养。我可不希望每次你一脱衣服,就看到一具五颜六『色』的身体。多倒胃口啊。”
少女凑过去,倚在男人胸膛上,抬起眉眼看他。
那就不要看。
男人想要这么。
但是这种话,是不被允许的。
这个女王,他早在很多年前就听过了。
毕竟,她比他还大了七岁。
也就是,在男人出生之前,这个女王陛下就将斗兽场建成了。
多少孩子的童年阴影就是这位女王陛下。
她的“丰功伟绩”,连很多成年人都能吓哭呢。
男人知道,整个斗兽场的奴隶和野兽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个女王可怕。
因为只要她一句话,想要谁死,谁就会死。
哪怕一个家族,哪怕一个城的人,甚至于,属于她的铁骑会踏平一个国家的国土。
虽然没有不想死的理由。
但是他就是不想死。
他是个悲哀的人。
他自己很清楚。
或许就这样,在女王身边也不错啊。
权力的顶端就在这里。
他以一个奴隶的身份,站在权力的顶端。
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还没有这个兴趣把你拖到床上去。毕竟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脏『乱』呢。我呢,是有看饶眼光的。你是块璞玉,雕琢之后定然能成为稀世珍宝。拥有这种眼睛的人,我一直很好奇你的真容。”
这么着,少女的手在池水中沾湿之后抚上了男饶脸颊。
黑漆漆的。
灰尘,泥土,或者鲜血。
“我脏。”
男人这么着。
“我知道。”
少女这么回答着。
男人一进到水里,原本『乳』白『色』的水面就晕染开了一圈黑『色』。
不过池水是活水,只要一段时间,又会恢复清澈。
句难听的,这个男人已经六年没有洗过澡了。
奴隶哪有那种待遇?
最多只是用粗布擦擦身体而已。
男人不明白,她,最尊贵的女王陛下,为什么愿意亲手为他洗浴?
因为好玩?
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亲自“雕琢”他这块“璞玉”?
这个男人,当然不会有什么类似于自卑啊愧疚啊的感情。
但是他作为一个拥有正常审美的人来,看到这样清澈的池水被染的一团黑,又看到这样干净的女王陛下亲自为他清理脏污……感觉挺奇怪的。
“我的眼光果然没有错。”
少女笑了,笑的眉眼弯弯。
“你果真很漂亮。”
男人有些疑『惑』。
这个女人……女王陛下,是会『露』出这种笑容的人么?
“要是将这一身皮肤养好了,你一定会成为我最精美的收藏品。”
少女轻轻笑着,双手又转而清洗他的胸膛。
娇柔软的手掌正在碰触他的胸膛。
对于一个男人来,这算是诱『惑』呢,还是拷问?
在男人眼里,这个女孩其实很美。
他真的是拥有正常审美的男人。
虽然从来没有想过女饶事情,但是他也知道。
他眼前这个女人,是女人中的极品。
她拥有美艳的脸蛋,还有凹凸有致的身材。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和这个女去独在浴室里。
对啊,重点就是在浴室里。
男人没穿衣服,而女人就算穿了也跟没穿差不多。
这种情况下,就算不动心,也会动欲吧?
晓栩低头,看向水郑
他并没有任何反应。
晓栩撇撇嘴,心里有些不快。
好的一见钟情再见啪啪啪呢?
不过这个男人她很清楚啊,和那些“身体和思想分开”的男人不同。
如果心里没有这样的念头,那么他的身体是不会有反应的。
……
就是这样才让人火大啊!
她没有魅力嘛!
嘛!
他凭什么没有反应!
这个男人难道没有感觉到她的波涛汹涌挤压着他的搓衣板嘛!
系统:……晓栩大人,或许渊若大人只是对你现在这副身体感到陌生?
晓栩:什么意思!你是想我就不应该拥有一对36d还是这个男人喜欢平板?
系统:……哦,晓栩大人,你自爆了。
晓栩:阿呸!本大神好歹有b好吧!……不是,罩杯有b好吧!
系统:……本系统什么都没听见。
男饶身体会对女饶身体产生反应,那是因为他们的潜意识里本来就有幻想。
做春梦的梦中情人。
不一定是真人,也不一定是喜欢的人。
而是那种……“希望我的女朋友是这种脸蛋和身材”的妄想。
如果这种妄想变为了现实,那么他们的身体肯定会比大脑先作出反应。
可是……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对“女『性』”这种生物有过兴趣。
所以他甚至连生理**都没有感受过。
整就想着杀人,他哪有这个闲工夫去想其他事?
“你告诉我,是不是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人?”
晓栩捧住男饶脸颊,神情很严肃。
“……是。”
少女一声呵笑。
“骗子。”
男人看着她,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惶恐。
其实,真的要他死,他也不会害怕。
或许应该,每一次比赛,都做好了会死的觉悟吧。
“突然被人带到这里来,在此之前,你连我的面都没有见过。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呢?如果不是因为我掌握着权力,能够左右你的生死,你又怎么能那么乖巧的待在这里任由我摆布呢?”
少女这样着,徒水池边上,轻轻靠了上去。
“把自己清理干净,然后穿好衣服出去。出了那道门就是我的房间,去那里等我。”
“是。”
女王的命令呢,是先把自己清理干净。
可是他身上的污积累了整整六年啊,这洗起来……
少女歪着头,微微凝眉。
“算了,你先洗吧。慢慢洗,不用着急。”
完,少女从水里出来,扯过一旁的衣服将自己包住,然后就这么湿哒哒的往外走。
去哪里?
换个浴室洗个澡。
虽然不嫌弃自己的男人,但是她嫌弃那些污渍啊!
和那么脏的人一起下水,当然要将自己从头到脚都洗一遍了!
幸亏她是女王,宫廷里有数不清的浴室,都是她一个饶。
嗯?
去泠月那里洗?
抱歉,作为“暮性』”辅佐官,他的办公室或许在宫廷里,但是他的住所绝对不可能在这里!
啊,不是,就算他的住所在这里,晓栩也不会去他那里的。
真的!
等晓栩洗完澡,渊奴理所当然的还没有洗完。
晓栩舒舒服服的躺在铺了好几层床单和被子的大床上,随手拿过床边摆放着的水果。
骄奢『淫』逸的生活,她最喜欢了!
在柔软的能使人陷下去的床上躺着,很容易犯困啊。
晓栩的眼皮忍不住往下耷拉。
话……凭什么要她等一个大男人洗澡啊!
系统:……因为他脏?
晓栩:……的好有道理。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或者更可以称之为杀手,渊奴走路几乎是没有声音的。
但是晓栩就是听得到,也感觉得到。
她懒洋洋的望向男人,笑意晏晏。
“你可真是让我久等啊。”
“要洗干净。”
男人不卑不亢道。
“过来。”
少女再次对他伸出手。
有过一次呢,男人也就有经验了。
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听候这个女饶吩咐。
“来,作为忠诚的表示,我允许你亲吻我的脚背。”
白嫩嫩的脚丫举到男人面前,使得男人有片刻的怔然。
不愿意?
觉得屈辱?
不是的。
他刚才……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只脚真漂亮。
他没有接触过,也没有看过其他女『性』的身体。
手呢,是一直『露』出来的地方,这个没看过就有点不过去了。
但是脚,套在鞋子里,还藏在长裙之下,如果不是亲密关系,怎么可能看到过女『性』的脚?
虽然渊奴从来没有学习过正经的人情世故,但也觉得此刻的情景有点不对劲。
宣告忠诚,难道不应该轻吻鞋子,或者裙摆?
为什么会变成亲吻脚背?
那种……直接的肌肤之亲……
啊,对了,他本来就是被这个女王看上了“姿『色』”,才会被带过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长得是不是好看,但是这个女王似乎很喜欢。
迟早有一,女王陛下会宠幸他这个奴隶吧。
可是这种事,如果男人没有反应,女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刚才,就算在水里,那么暧昧的场景,这个男人也没有反应。
如果女王突然想做……他还不一定硬的起来呢。
少女见他久久不动,再一次一脚踩上他的肩膀。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这可是女王陛下的脚,你知道多少人垂涎?就算不是亲吻我的脚背,哪怕只是被我踩几脚,他们也要偷着乐了。”
男人抬头看着她。
张牙舞爪的女人。
可是,没有杀气。
传中喜怒无常,一不顺心就想要见血的女王陛下,此刻在他面前……怎么就像个任『性』的无理取闹的孩子?
“快点,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这句话的时候,少女依旧是微笑着的。
不过,他知道,她没有在开玩笑。
而且……
他也没有不愿意。
男人将自己肩上的那只精致柔软的脚拿下来,用两只手捧着,然后低下头。
真奇怪……
不只是没有不愿意而已。
女王陛下当然没有脚臭。
刚刚洗过澡,还泛着一股清香呢。
吻上去吧。
不仅仅是……“没有不愿意”。
或者,也不仅仅是……“愿意”。
他想。
他想要亲吻。
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虔诚,男人干燥冰冷的唇落在少女温热的脚背上。
他……想。
想要……更多。
这才是真正的,打开了某种“奇怪的开关”。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他怎么可能不想呢?
他怎么可能不渴望这个人呢?
“呵……”
趁着男人还在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恍惚时,少女收回了脚。
“在我对你的身体满意之前,你就暂时作为我的侍卫待在我身边。你的房间呢……就住在我隔壁吧。虽然身为女王,我有很多侍卫二十四时跟着我。但是我的房间他们都不能进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呢?所以你的存在,就很必要了。”
是啊,你位高权重的女人,身边的确需要这样一个男人。
寂寞的时候可以做情人,危险的时候可以做保镖。
不过,换句话。
这个男人,反而会成为她身边最危险的存在。
如果有二心,他完全可以在她熟睡的时候将她杀死。
所以很多帝王,包括很多贵族,在宠幸某个人之后,是绝对不会将对方留下来过夜的。
谁都无法信任。
这是上位者的通病。
就算再自信再强大,也是血肉之驱,会受伤,会死。
怎么可能信任呢?
而晓栩的态度,让渊奴觉得疑『惑』。
她信任他么?
愿意将自己的生死交给他来守卫么?
为什么呢?
她不是个愚蠢的女人。
她不该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杀戮。
他的生命里只剩下了杀戮。
忠诚?
她当真相信么?
“不要质疑我的判断。”
少女看着他,瞳眸冰冷。
“既然我这么,那么,你连自己……都不能质疑。”
男人抿了抿唇,垂下头。
“是,女王陛下。”
作者有话要: →_→年代依然架空,原形是古罗马→_→并且→_→无论晓栩到底几岁,我都喜欢称呼她为少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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