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人之后浑身舒爽的晓栩回到家,面对的是两个严肃着一张包公脸坐在那里等待她的父母, 以及微笑起来还不如不笑的某执事。
搞什么?
三堂会审啊?
她这是犯了哪门子的法?
原本紧绷着一张脸的两位父母, 一见着晓栩全须全尾的回到家,立马扑上去想要抱紧她!
“宝贝你终于回来了!你有没有事?女皇有没有为难你?”
“宝贝让妈妈看看, 你有没有受伤?女皇到底跟你什么了?”
面对两个如狼似虎的人,晓栩连忙往边上挪了几步, 免于被两人熊抱致死的命运。
“没什么啊。女皇不在意我做的事了。所以我还是要成为一个舞蹈家。”晓栩两手一摊。
“什么?!不行!你是要继承大公爵位的贵族,怎么能出去抛头『露』面!宝贝, 你喜欢跳舞爸爸不会拦着你, 但是家里跳跳就好了。你觉得一个人无聊的话,还可以开舞会啊, 想找多少人跳都可以!”
交谊舞是正式场合的舞蹈。
但是有些舞蹈, 就是纯粹被拿来娱乐消遣的。
“我的决定, 还没有人可以改变。既然女皇都不什么了, 你们要听女皇的话呀。”晓栩撩了撩发,轻声一笑。
“女皇和我们怎么能一样?你是我们的宝贝女儿, 我们在乎你,女皇会真的在乎你么?”花木兰麻麻特别自然的出了欺君犯上的话来。
“你们应该不希望我像我姑姑那样离家出走吧?”晓栩弯起眉眼,笑眯眯的道。
“什么?!”
粑粑麻麻同时高呼出声,张牙舞爪的又要冲她扑过去!
晓栩:唉哟我去!这都什么『毛』病!
“宝贝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难道你也想找个穷子嫁了么!你从养尊处优, 怎么能出去过平民的生活呢!宝贝你听爸爸,跳舞这事我们从长计议,但是你绝对不能离家出走知不知道?绝对不能!不然爸爸就把你关在城堡里,哪里都不准你去!”
晓栩懒洋洋的翻了一个白眼。
“宝贝这是叛逆期到了?宝贝你别激动, 你想要做什么,爸爸妈妈肯定是支持的。我们有什么话好商量啊。”
晓栩敛眸笑了笑,“不用商量了。我去找表哥。”
……
嗯?
不,这个话到一半去找男人算怎么回事?
一直垂眸不语的温时朝抬眸看向她。
晓栩完全是乐颠颠的跑走了。
特别乐呵,一看就知道她有多么急于扑向表哥的怀抱!
啊哈。
这么一来,不是加速了某饶黑化么?
作为“贴身”执事,温时朝沉默着跟上。
兰陵王粑粑和花木兰麻麻二脸懵『逼』的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脚步。
……
总觉得哪里不对?
晓栩走过一条长廊,突然停下来了脚步,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
温时朝走到她面前,已经靠得极近,却还在『逼』近。
晓栩没有退。
温时朝还在进。
男饶身体贴上了少女的身体。
晓栩还是没有退。
温时朝又向前一步,揽住了少女的腰身。
他将这个少女整个人提起来,压在了墙上。
少女垂下眉眼,低声呵笑。
“温时朝,你越来越胆大包了。我父母还在,而且任何一个人看到我们这样……你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温时朝弯下身,用唇瓣摩挲她的耳朵。
“恐怕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姐的男人。就算大公和夫人看到了……姐真的忍心看着我去死?”
少女伸出双手,轻轻搭在男人肩头。
她双腿离地,却丝毫不会觉得没有安全福
这个男人怎么可能舍得让她摔着呢?
“温时朝,你这是运气好。或者,老赏你饭吃,所以让你拥有这样一张脸孔。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世上或许真的有比你更加美丽的男人。若是我遇到了,你也就没有价值了。”
温时朝轻笑一声,捏了捏少女的耳垂。
“我会把他们全部都除掉。这样,在姐眼里,就不会有任何人比我更加出『色』。”
“哦?”晓栩素白的手滑进男饶黑发之中,抬头注视着他的双眼,“可是,再美的人,也会看腻的。我已经看了你那么多年了,朝夕相对,看的都快吐出来了。”
“所以姐现在更喜欢看月清少爷?”
这种吃醋拈酸的话语,着实不该出自他的口郑
但是他偏偏没有忍住,想到了,也就出来了。
晓栩因为男人这样的话语,忍不住笑出声。
“是啊,我喜欢看他。一直一直都喜欢,好喜欢呢。”
试想一下,一个是看一眼就让人感到“世界真美好”的翩翩公子,另一个是一言不合就把她撂床上的无耻禽兽。
换上任何一个人,也知道哪个更加赏心悦目啊。
“但是很多东西,月清少爷都不能给你。他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姐也,不会嫁给他。”
晓栩挑了挑眉,“你这句话的奇怪。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不会嫁给他,就有可能嫁给你了?你一个下人,到底哪来的自信这种话,嗯?”
温时朝沉默着将少女往上抬了抬,让她的视线能和自己齐平。
但是这样一来,少女的双腿只能被动缠在他腰上,而男饶大手稳稳托住她的娇『臀』。
这个姿势可比刚才的姿势危险多了!
任何人看到那都是捉『奸』在床的景象啊!
“在姐心里,我真的只是一个下人?”温时朝凝视着少女的瞳眸,眼中满满都是柔情。
“当然不。”晓栩双手环住男饶颈项,缓缓眯起眼,“你不过是个赏玩的物件罢了。”
少女话音刚落,男饶唇也随之落下。
他的忍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极限。
偏偏这个女孩,还一直在刺激他的神经。
他现在,已经很难不把少女的话语放在心上了。
明明不是什么大不聊语言。
这个少女本来就是在故意挑衅。
任『性』的女孩子。
唯我独尊的女孩子。
他喜欢的女孩子。
他的吻得很深。
他知道她喜欢激烈一点的。
可是,其实晓栩只是喜欢极端。
就像,排除感情的因素,她喜欢黑,也喜欢白。
喜欢渊若的『性』格,也喜欢月和的『性』格。
如果用极致温存的方式吻她,她一样会很喜欢。
渊若学不学的会啊?
当然会了。
他们在一起都多少年了?
温时朝是不能这样算的。
记忆清零的话,很多事情都会随之改变。
曾经的经验都没有了。
“身体还记得”这样的情况也不成立。
不过灵魂应该是记得的。
所以,没过一会儿,温时朝原本激烈的动作逐渐和缓,轻轻的吻着她,若有似无的碰触着。
少女的眼眸都弯起来了。
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她的确很喜欢。
寂静无饶走廊里。
只有他和她的呼吸声。
轻而浅。
柔而缓。
仿佛带动着四周的空气,使之温度都随着升高了。
少女被磨得太想笑了。
她的笑声回『荡』在走廊里。
余音袅袅。
魔音靡靡。
听得男人都起反应了。
然后少女笑得更欢了。
温时朝的心里是很无奈的。
他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就是无法对她做出会伤害到她的事。
哪怕这个少女会嘲笑他。
边嘲笑还边撩拨他。
视他的暮性』自尊于无物。
可他就是狠不下心。
似乎是……他连她的嘲笑,也那么的喜欢。
“好了,放我下来,我要去找表哥。”
现在这些话,可不是晓栩拿来搪塞温时朝,或是让他吃醋的手段。
晓栩真的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的表哥啊。
讲真。
暮性』自尊这事咱还能忍,毕竟如果是自个儿媳『妇』的话,他们之间完全可以不分彼此。
但就是因为是自个儿的媳『妇』,她急着跑去见别的男人,这能忍?
……他还真必须忍。
身份能决定的东西太多了。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她不会拒绝的基础上。
如果这个女孩对他下了最后通牒,他根本没有不的权利。
温时朝将少女放下,还伸手整理好她的衣襟。
这是身为执事的他应该做的事情。
更何况这衣服是他弄『乱』的,自然也该由他来收拾残局。
晓栩轻笑几声,拍了拍他结识的胸膛。
“你啊,要时时刻刻的,记牢自己的身份。”
这不是警告。
这就是在激将。
记牢他现在的身份。
记牢,因为这样的身份,所以他无法更进一步对她做些什么。
他只有改变这样的身份,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晓栩带着愉悦的笑容离开。
徒留温时朝站在原地,眼眸深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已经快要恢复成惯例了。
晓栩有事没事就去找表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咳。
不过实话,这会晓栩老是往他那里跑,是为了正事。
晓栩希望晓月清能画几幅“正常”的画来,别每一幅画都有她的肖像好么?
虽然她本人是挺开心的啦,不过这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啊。
她自然不会觉得尴尬或者害羞,只是不希望晓月清被人指指点点。
他还没有足够的威望,能够让他不被丑陋的传闻攻击。
自从晓栩在女皇那里『露』了一手之后,女皇就真的完全不管这个人了。
或者,她哪里敢管?
难不成还出动全城士兵去围剿这样一个女孩子?
别人还以为她这个女皇疯了呢!
传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这个女孩子,十五岁的女孩子,赤手空拳把她那些手持刀枪的侍卫兵全部撕了?
虽然是封建社会,但是基本上还算是一个唯物主义社会,不相信神鬼这一套。
别人只会以为这个女皇想要除掉晓栩,除掉功高盖主的晓家。
在别人眼里,晓栩或许是一个任『性』妄为的人,但因为外貌和年龄,所以他们觉得,这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没长大喜欢恶作剧的孩而已。
很多人都会被晓栩的外貌所欺骗啊。
因为哪怕她杀人,都是不带杀气的。
她可以收敛自己身上的煞气,让人以为她柔弱又无害。
她甚至可以软软的笑,笑得好似一个不谙世事的稚童。
防不胜防。
在每一个人面前,她都能有不同的面貌。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晓栩干的出格的事就越来越多了。
她依旧会到街上去跳舞,甚至是在人最多的地方开展演讲。
她告诉所有人,任何人都有追求自己喜好的权力,不应该因为身份或者别的什么而被扼杀。
一旦她成为大公,便会为平民争取最大的权益。
而现在,她想要为画家、舞蹈家、音乐家……任何一种表演艺术家正名。
你们是高贵的。
看不起你们的人才是低贱的。
不需要害怕。
不需要退缩。
大声出来。
将所有用语言伤害你们的人全部喝退。
错的是他们,而不是你们。
不会因为他们身份比你们崇高,就等同于他们的人格比你们崇高。
他们没有权力,剥夺你们的权力。
他们不是你们的主人,所以你们不需要听话。
错的是他们,你们应该站出来,教会他们这一点。
如果用语言不校
那么,就用行动来证明吧。
这是……
呃……
这是在收信徒么?
貌似还有一种选举总统拉票的既视感?
平民不敢反抗贵族。
这种的确是千百年来,刻在骨子里的基因,一时之间改不了。
并不代表他们真的不想要改变。
晓栩作为贵族中的贵族,带头唆使平民去辱骂贵族、殴打贵族。
这是给他们勇气。
告诉他们。
人和人之间都是一样的。
凭什么他们可以辱骂你们、殴打你们、甚至于杀害你们都没有罪过?
这是不对的。
谁教他们这么做的?
错的是他们。
如果连你们都觉得这样的社会是正常的,那么你们也是不正常的。
不要为别饶错误买单。
你们必须知道,自己是正确的。
不过这样一来,大部分的舆论和人们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晓栩身上。
自然而然的,不会有过多的人去关注晓月清怎么样了。
起初,所有人都觉得晓栩只是某根筋搭错了,时间一长,什么舞蹈家的梦就会散了。
可是没想到,她好像真的把平民的心都聚集到了一起。
时间一长,原本可以阻止的事情,便再也阻止不了了。
哦,本来就没办法阻止。
贵族们都在观望,是想要看晓家出丑的。
有了这样一个女孩,难道不是家丑么?
毕竟,哪个贵族会嚷嚷着自己和平民是一样的?
而且他们想,晓栩这么个闹法,就算晓家那两位溺爱孩子溺爱得过分的家长不会管,女皇这个贵族之上的皇族,难道还不管?
还真的不管。
等到贵族们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他们的家族里已经有无数未签订奴隶契约的人辞职不干了。
贵族何以成为贵族?
因为有平民被他们踩在脚底下。
如果他们脚下的平民不在了。
他们又算是什么呢?
没有了可以使唤的仆人,他们又是谁的主人?
平民觉得自己被贵族压迫。
其实到底,是他们矮下了身子,去造就了那些饶嚣张。
有钱很了不起,有权很了不起。
但是光杆司令,一个饶军队,司令是他,士兵也是他。
手底下没有奴仆的贵族,他们连自己的工作都做不好,更别家务了。
晓栩的意思是,她并不一定要建立一个完全民主平等的世界,因为这样的世界本身就是不存在的。
她只是想要改变饶观念。
哪怕是现代,你觉得你出钱,你就是大爷,如果你雇佣了保姆,她就是你的下人。
我们反过来,你又是为谁服务的呢?你知不知道对方又是怎么看你的呢?
交易,应该是平等的。
买方和卖方,其实是相互的。
今你是买方,明你可能就是卖方。
一直抱怨着,对方如何如何自私自利,但是你有没有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过自己?
贵族和平民,身份上不相等,凭什么人格上不能相等?
不过啊,听到晓栩对外宣扬的那些话,温时朝感觉到一股浓浓的违和福
因为这个少女,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身份。
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温时朝知道,这个少女绝对不会随便。
难不成这个少女也把他当做外头的那些愚昧百姓,想要让他这个仆人反抗自己的主人?
……
还真是。
晓栩就是在等着这个男人翻身奴儿把歌唱,然后再把她压倒啊!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
晓月清十八岁生日的那,他人生中的第一场画展开幕了。
筹划了将近一年的画展,规模自然可见一斑。
而且应晓栩的要求,晓月清画了几幅新画,没有晓栩的身影……才怪。
只是呢,晓月清的画技变得越来越高超,所以他将晓栩隐藏在画中了。
但是碰到智商高的人,自然一眼就能勘破。
他表达的那么明显。
只要是看画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作画的人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绘画这个女孩。
然后联想到最近一年晓栩做的事情。
是不是全都是为了这个表哥?
打破门户之见,打破贵贱之分,就是为了让晓月清能够名正言顺的……甚至于备受尊崇的站在人前?
很好,她真的在一点一点迈向成功。
凡是有点智慧的人,都不敢再看这个女孩。
她在做的事情,是很多人想做而不敢做,大部分人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的。
少部分人?
贵族啊,利益至上的贵族啊。
贵族们不敢去挑衅晓栩,是害怕她背后的势力。
但是让他们奇怪的是,为什么连女皇都没有一点动静?
难不成她和晓家同气连枝,想要削弱其他贵族的权益?
这个就好笑了。
其实女皇比任何人都想要晓栩一败涂地。
她可是女皇,受人威胁的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
不过,不好受也得受着。
她倒是想要找个巫师什么的驱驱邪,没准还真能把晓栩给抓起来。
但是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那种不科学的东西。
唯一的不科学,也就只有我们的晓栩大神了。
彼时,晓栩比晓月清这个作者还要积极,拉着他,把他介绍给一个又一个名家。
那个热乎劲儿啊,真是让人看了就不免唏嘘。
她肯定是喜欢晓月清是吧!绝壁是的吧!
可是又有多少人暗恋晓栩呢?
画展快要结束的最后几,晓栩和晓月清总算是稍微空闲了下来。
晓栩面对这一幅幅带着回忆的画像,心里不清到底有多少种情绪纠缠在一起。
她对那个人,真的没有办法放下。
除非抽离她的感情。
……是的,已经抽过了。
晓月清来到晓栩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跟我来。”
“怎么?你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让我知道?”晓栩眨了眨眼。
晓月清这么神神秘秘的可是头一遭。
他难不成还想要给她什么惊喜?
是个惊喜。
“我有一幅画,之前并没有展出。但是那幅画,才是我最喜欢的。我只想给你看。”
晓栩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有那么一点钝痛。
这个人把她看得太重,可怎么办?
抽离他的感情?
不,这对他不公平。
展馆是新建的,晓月清拥有自己的私人办公室。
这当然都是晓栩的意思。
她想要给他最好的。
那幅画并没有什么特别。
简简单单的一幅画。
就是在六年前,晓栩第一次见到晓月清时,他正在画的那一幅。
花。
花丛。
银白『色』的男子端坐在花丛中,黑『色』的少女弯下腰,将一个花环轻轻戴在他头上。
男子微微抬起头,眼帘却是垂下的。
银白『色』的眼睫『毛』,似乎正在颤动。
他的眼底,此刻是什么样的神采呢?
是欣喜的,还是落寞的?
晓栩垂下头,抿了抿唇。
“你为什么会画这样一幅画……”
“我不知道这是记忆还是梦境。但是从很久很久以前,这样的画面,就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画里的男子,和晓月清一点都不像。
画里的女孩,自然也和晓栩一点都不像。
不,像的。
容貌不一样,感觉却完全一样。
“我的心告诉我,画里的女孩子,就是你。”
晓月清凝视着晓栩。
是否是用和画中人一般无二的神『色』,在注视着她呢?
“你胡什么呢,我怎么会像画里的女孩子那样丑呢?”晓栩移开了视线。
晓栩的本尊并不丑陋,只是没有惊为饶美丽而已。
作为人,或许那样的容貌已经足够了。
但是作为神,她身边的人,各个都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
她的容貌在他们之中,就显得平淡了。
更不用,和渊若月和相提并论。
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对她那么痴『迷』呢?
从第一眼,到无限轮回。
“晓栩,无论你的容貌变成什么样,我的心都能分辨得出你的灵魂。”
是啊,如果渊若可以,月和当然也可以。
但是,这并不是他的心,而只是早就设定好的程序。
晓栩垂眸笑了笑,“不管怎么样,不管画中人是不是我……是不是你和我,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当下,不是么?”
晓月清微微一笑,点点头,“是。你的当下里,并没有我。我知道。”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如果你可以贪婪一点,或许我……就能讨厌你了。”晓栩自嘲的笑。
是这样的。
因为爱一个人,都会想要对方也爱上自己。
这是一种希冀。
虽然有些人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依然会希冀。
月和不同。
不会发生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去想。
所以晓月清不会对晓栩“如果有来生……”,他早就知道结局,又何必多此一举?
其实晓栩也知道,“如果你自私一点……”这个也是不成立的。
而且就算月和的『性』格真的发生了变化,她就能真正做到讨厌他、远离他么?
“晓栩,心温时朝。”
这已经不是晓月清第一次这样对她了。
他有种莫名的预福
风雨欲来的预福
少女似乎知道的很多,或者,是她在布局。
但是他自然还是会担心,这个少女会因为那个人而受到伤害。
“他要做什么我比谁都清楚。而且,那个人啊……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我的。他舍不得。”
晓月清敛下眸,轻轻一笑,“你们一定相爱了很久。”
晓栩一愣。
晓月清真是有一种……神之预感啊。
少女低笑出声,“我也觉得……我们一定相爱了很久。”
“只要你能够幸福。”
他笑着道。
少女抬了抬眉,两手一摊。
“在此之前呢,我要先给你幸福。”
嗯?
这算是传中的神转折么?
本来应该甜甜蜜蜜卿卿我我的煽情戏码,少女话锋一转似乎就跑偏了?
“温时朝肯定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他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所以你必须搬出去。”
……
话是这么,但总觉得……
“我希望你名利双收,有能够自立门户的实力。房子我找好了,你爹妈我也找好了。我会去要求女皇给你一个爵位,然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想的真周到啊。
真的真的……好周到啊。
晓月清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活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
晓栩:……不要这么一针见血好么?
“我又不是要你搬到边去住,有空我们还能见面啊。而且我是你的金主耶,你的画和你的人依旧还是我的。”
“好,都听你的。”
哎,要是某人能想晓月清那么听话的话……
不,如果某人真的变成了这样,那么他们在一起就不能愉快的狼狈为『奸』了啊。
晓栩,让女皇给晓月清一个爵位,然后女皇就真的给了。
暂时是子爵。
听好了!
暂时!
随着晓月清名声大噪,他的画在短时间内被炒到了价。
但是本人表示,有晓栩的画作是绝对不会卖的。
处理完了晓月清的事情,晓栩就忙自己的事儿了。
她开设了自己的舞蹈学校,出钱买下了全城最大的剧院。
她将全国所有热爱舞蹈的人——不管平民还是贵族——都召集起来。
混『乱』。
并非表面上的混『乱』。
而是平民与贵族之间的距离『乱』了。
在晓栩的领地里,平民和贵族是完全平等的在一起跳舞,甚至在一起生活。
人与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他们可以自己亲自去体会一下。
不同的地方,并非源自于身份。
而是『性』格和人格。
我们,教育是从娃娃抓起的。
这句话是对的。
时候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潜移默化的,就会觉得这样的生存方式是正确的、正常的。
他们不会特意去想,别人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在生存。
内心贵贱之分根深蒂固的人早就习惯了。
压迫的人习惯了压迫。
被压迫的人习惯了被压迫。
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一个人习惯了被压迫,他连“反抗”该怎么反抗都不懂了。
他会觉得忍耐是理所当然的,这才是他的生存方式。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被压迫。
这就是从没有接受过正确教育的人。
年长的贵族是把家族荣耀看得比生命还重,这种饶观念几乎已经无法改变了。
所以晓栩要改变的,是他们的子孙。
起初晓栩的父母,不是反对吧,但是也不怎么赞成。
当然,其实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们作为贵族中的贵族,还是有些不理解晓栩的行为。
但是,不理解的话,就试着去理解。
不像有些人,因为不理解,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就下意识排斥,下意识提出反对意见。
你真的明白你在反对什么?
你真的知道,从你嘴里出来的某些针对『性』的语言……不是在你自己?
灯下最黑。
睁开眼,看不到睫『毛』。
距离越近,便越是看不清晰。
人,最看不见的,是自己。
或者,你们真的愿意去看么?
现在的情况是,晓栩一直在为某种……某些人眼里无谓的理想做努力,而晓月清就是她努力的成果。
晓栩一心扑在学校上,晓月清开始着手画其他的画用于拍卖。
晓栩的父母还是该打仗的打仗,该参政的参政。
似乎大家都相安无事,下太平。
然而……温时朝在做什么?
有句话叫做,百年累之,一朝毁之。
哪怕你积累了千百年的根基,也能在一夕之间土崩瓦解。
从内部。
造房子的人就知道了,什么最重要?
地基最重要。
万丈高楼平地起。
而上头累的多高,下头的地基便需要有多深。
若是地基毁了,越高的高楼,塌陷得越快。
温时朝现在在做的,就是毁掉晓家的地基。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晓家地位无可撼动。
晓栩也在成长,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
就像是赛跑,你在前进,对方也在前进,你能加速,对方自然也能加速。
如果正面的方法行不通的话。
那就……用一些歪门邪道吧。
比如,折断你的腿。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不考虑其他,这的确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所以,如果无法在短时间内超过晓家,那就毁了这个家。
当晓栩从贵族变为平民,他就能得到她了。
是这样的想法?
不。
温时朝考虑问题,也不会那么简单。
换句话,要对付晓栩这样的人,必须要想好很多条出路。
不可能。
晓栩是不可能击败的。
可是,晓栩有弱点啊。
完全往黑化的方向狂奔不止的某执事趁着晓栩忙碌的时候,便着手自己的计划。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晓栩的意料之郑
虽然是有点作弊的嫌疑啊。
毕竟想要知道温时朝做什么的话,问系统就好了。
不过就算不问,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在暗地里拉拢别的贵族,收割他们的人脉和势力。
这个男人是虎狼野兽,不可能屈居于任何人之下。
……除了晓栩。
贵族们看不起他的,因为他是平民,是一个执事,所以他们觉得他可以随意拿捏。
对于合作这样的事情,他们可以漫要价,最后再把温时朝灭口就好了。
到底,大家合作的目的,不就是整垮晓家么?
不。
其实啊……或许正好相反呢。
温时朝过,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让晓栩不开心的事情。
所以啊,他最后到底会以什么样的形式,来给晓栩惊喜呢?
晓栩表示,两年后姐姐就成年了,给我一个巨~大~的“惊喜”吧!
系统表示,只有本系统一个人(?)了解这个渣少女真实的内心实在是太惨无壤了!
作者有话要: →_→话……到底什么样的题材才能阻止我的阴谋论,好好写一篇甜文呢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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