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我心里大叫一声,暗骂自己昨跟Linda聊的太久,结果一觉睡过头。
陆爱华本身因为股份的事就对我很不满,如今我跟他见面再迟到,他还不得立马撤资!我火急火燎的洗把脸将头发整理一下,穿好衣服就出门。在一楼大厅见到Linda,和她乘车到附近的望京soho,好在我们两个住的地方离他们公司的北京分公司不远,十五分钟左右我俩就赶到他们公司的前台。而这时候陆爱华正在给北京分公司的同事开会,我们还有时间。
我长吁口气,赶紧到洗手间再整理下衣服仪表。这才随着Linda到一间会议室里等着陆爱华。大概十五分钟后,陆爱华准时走进来,与上次见他相比,他这次看上去竟然憔悴许多,整个人耷拉着脑袋,眼睛周围甚至还有隐隐可见的黑眼圈,完全没有上次见他时那么志得意满。他的秘书跟在身后,他坐下后就哈欠连,吩咐秘书去倒杯咖啡后。就抬起头看着我和Linda,脸上依旧带着招牌式的爽快笑容,用蹩脚的中文询问我:“,齐!最近怎么样!”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他问的是公司还是我个人生活,转头看向Linda,她却咬着嘴唇,好像也有些紧张。我正想偷笑两声,就感觉到Linda在桌子底下踹我一脚,我这才反应过来陆爱华正坐在我对面,我赶忙都挺好的,公司业绩正在稳步上升,妻子正在家中待产。
“good!”陆爱华中文不怎么样。卖弄两句还行,长期交谈纯属胡闹。好在这段时间常跟Linda在一块,她话时常中英混杂,到无意间将我的口语锻炼的不错,至少不会像上次讲ppt时那么蹩脚。
简单两句问候后,陆爱华就正式切入这次来中国的正题。他希望白露金融能尽快将用户变现,实现公司盈利,并进一步扩大公司的市场规模。我对他阐述公司的理念,并拿出文件给他介绍公司的盈利方向与目标,陆爱华听后点着头,这才亮出真正的底牌,他希望gS能入股白露金融,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到这里,陆爱华跟我大谈特谈gS有多牛逼,并且gS入股是他游的结果。他和gS的全球高级总裁关系十分密切,gS入股后会给白露金融带来质的变化。然而,不管他的再怎么花乱坠,在我这里都没什么卵用。如果昨Linda没有给我介绍gS与mAd之间的关系,我可能还会心动一番,可现在我却只剩下怀疑。
因为mAd的入股,现在公司的股份构成变成,我独占百分之四十,mAd百分之三十,关之琳持有老曾百分之澳股份,剩下的全都分散在一些股东以及公司高管手郑如果gS投资,占比百分之五的股份。那么也就意味着gS与mAd这两个集团将占有白露金融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而我的股份也会被稀释到跟他们差不多。这样一来,我将失去第一大股东的位置,mAd和gS将很有可能一点点蚕食白露金融。
所以,不管陆爱华怎么吹的花乱坠,我都岿然不动,但表面上却一会惊讶一会赞叹,连连夸赞他为公司着想。其实,一家公司的创始人,到最后手里往往都拿不到多少股份。而我将股份交给gS与mAd其实也没什么坏处,最坏的估计也就是我努力打拼,最后等公司上市,给他们做成嫁衣。这种事在国内外屡见不鲜,但仔细想想并不亏,毕竟如果没有人家在公司刚开始创建时给予的资金支持,可能这个市场就会被别的公司吞并,公司连活都活不下去,谈何上市瓜分市值?
但是,gS和mAd不一样。昨晚上Linda跟我,如果白露金融真落到他们的手中,很有可能我们这群创始人会被赶出公司,或者被他们给强行架空,到时候可真是连话的权利都没樱而且,gS与mAd与在收购我们的同时,在北京分公司还收购有许多与我们资质差不多的p2p公司,他们仿佛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我们则是这盘棋上微不足道的棋子。可是,我可不能看着白露一手创建的公司就这么沦为别饶垫脚石。所以不管怎么,gS这投资,我不能要。
所以,在我连连点头数十次后,陆爱华一脸兴奋的看着我问:“那你同意见见gS的中国区总经理吗?”
我淡然摇头,咱们公司现在并不缺乏资金,没必要再引进更多的资方,这样会扰乱董事会的正常运行,平添许多麻烦。我一口回绝,让陆爱华惊的张大嘴巴木楞的看着我。旋即,这美国佬哈哈大笑,我真有意思。我笑笑,心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一场会见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结束,从mAd北京分公司出来的时候,Linda对我陆爱华肯定很不满意,我不管他满不满意,白露金融再融资的对象绝对不能是gS与mAd,再有mAd投进来的那么多钱,最近又没什么烧钱战争,短期内是真不用融资。
Linda扁扁嘴,不置可否。
我问她还有什么工作没,如果没有的话,我明就回上海。
“呵呵。”她脸上又戴上招牌式的冷笑,命令我:“陆爱华在北京待几咱们就在北京几。”
我扭头看着她,目光大胆的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一遍,头一次正面对她:“你想讨上司欢心,跟在人屁股后忙前忙后我没意见,可你拉上我干嘛,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你们公司真有什么机密,恐怕还得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呢!”
Linda怒视着我,我脸上露出浅笑与玩世不恭问她:“诶,Linda,真的,你在你们公司到底什么职位,去哪就去哪,整自由的不行,都没人管你,约陆爱华跟玩似的,啧啧!”
“你什么意思?”Linda皱着黛眉。
“没什么意思。”我赶忙解释,作势就走。
晚上我正准备睡觉的时候,Linda突然敲门,开门后她就走进来,要跟我谈谈工作,我就答应下来,结果她坐下没过五分钟就口渴,让我给泡茶。我烧壶水,她却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包茶叶泡这个,泡上两杯茶继续聊工作,Linda结果讲半也没清楚到底要讲什么,等茶能喝的时候,她就自己端起来并对我,很贵的茶叶,你喝点试试看。
我喝一口,感觉有点苦。她就是这个味道,刚好我有点口渴,所以也没多想,仰脖就喝下去半杯。结果刚喝完,就感觉肚子不舒服,可她正在巴拉巴拉工作上的事情,我以为她几分钟内能完,所以就忍住听她。结果她硬生生给我讲半没乱用的事情,而我则憋的满脸通红坐在那里,到最后实在憋不住的时候,也不管丢不丢脸,赶紧站起来飞也似的跑进洗手间,往马桶上一蹲,就是半个晚上。而Linda则在我刚跑进马桶,就冷哼一声离开我房间。而我也终于明白,女人是千万不能得罪的,不然她会给泡番泻叶喝。当然,这也是Linda事后才告诉我的,我当时拉肚子拉到腿软,以为她给我下什么泻药了呢!
我也是到第二才明白,原来Linda不回上海,是因为北京这边有个Vc公司的投资峰会,她原本是要带我参加这个峰会,顺带介绍点人给我认识,结果我拉肚子拉的虚脱,所以她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参加峰会,还故意在朋友圈里发出很多照片气我。
其实第二中午我就已经好的差不多,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点午餐后,我就一个人漫步在北京的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我上次来北京,还是抢婚时。当时有人事娘们陪着我,住在一家宾馆里,心里很慌乱,根本没来得及欣赏北京的大街巷胡同串子。可是现在,我有心情吗?手机上人事娘们给我打的电话发的短信足有几百条,可我却一条没回。不知不觉间,我又回到当初我们下榻的那个宾馆,回到那个我手捧鲜花身着西装,她送我去抢婚的那个十字路口。时间并没有永恒的在那一刻定格,现如今再回到这个地点,我却感觉物是人非,尽管仅仅只是相隔半年而已。
下午Linda给我发条消息,问我晚上有个饭局,带你见个人,你能来吗?
我回她你不会再给我下番泻叶吧!
不会!Linda简洁回道。
我答应下来,她将地址发给我,我问她什么性质的饭局,她没回。
晚上七点多我打辆车赶到Linda给的地址,到地方后才发现是间不对外经营的私人餐馆,想进去必须得办会员,Linda正在门口等我。见我过来,她就带着我一块走进去,路上我问她到底跟谁一块吃饭,她仍然没。等我真见到Linda要带我见的人时,我才彻底傻眼。因为这人我认识,而且有过很深的交情,见到她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楞在原地,有些瞠目结舌。
那人脸上却带着和蔼的笑容,亲切的像自己母亲。
没错,Linda带我见的这人,竟然是iu那个被叶玲珑害死的副总裁赵建荣的遗孀,林丹霞!
当时我还跟陈白露一块到机场接过她,因为赵建荣的事来回奔波呢!只是我那次从警局出来后,她将我送回家后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联系过。后来警方给陈白露平冤昭雪,赵建荣的死因被鉴定到王建国身上,我有想过联系她,告诉她一声,结果联系不上,没想到今竟然在这里遇到她!
看到她我可是大喜过望,当即惊叫一声:“丹霞姐。”
林丹霞带着和煦的笑容,平静的看着我。经过短暂的激动之后,我才反应过来约我来的是Linda,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们两个,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时林丹霞却:“坐吧!”
我只好坐她对面,Linda紧随其后坐我身边。
餐馆的服务人员开始上菜,正儿八经的老北京吃食。等东西上的差不多,服务员都退出去之后,林丹霞才看着我:“是我约你的。”
她这一句话,更让我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旁边的Linda却给我解释:“林姐是gS新加坡分公司的执行副总裁,我以前在林姐身边工作,后来调到香港分公司一年,这次调到上海也是林姐的意思。”
“什么?”我大为吃惊。
林丹霞却笑着对Linda:“先吃饭,不要这些。”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早就认识?”我疑惑的看着林丹霞与Linda问。围土序划。
Linda嬉笑着又:“你们公司最早不是有个使投资人,投出一千二百万给你们做起始资金。”
Linda语气顿顿,无比骄傲的:“那个人,就是林姐。”
我眼睛睁的跟铃铛一样,盯着她俩猛看,脑海中全是懵逼的震惊与不平的吃惊。陈白露是跟我过公司有个不愿意暴露姓名的使投资人,当初要不是人家投一千二百万,公司根本不可能开的起来。可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人竟然就是林丹霞。
这一刻,我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整个脑袋空空如也,好像短路似的。
直到三分钟后,我才反应过来,看着林丹霞,胸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起,林丹霞却拿起筷子,平静的:“先吃饭,等下给你详细的,今晚上咱们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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