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雪白脖颈上。
苏婳低头,看见男人高挺的鼻梁抵在自己身上,一脸痴迷柔情的模样,两颊的红晕,一时艳过朝霞。
很快,苏婳开始向他求饶,唤了他一声又声的世子爷……
靳珩抱着苏婳进了浴桶,苏婳钗横鬓乱,软娇儿一样,被他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靳珩看见她锁骨几个红色的吻痕,坏心眼地往她的锁骨窝倒了些水。
见果然盛住了,他兴致勃勃道,“婳婳,下次你用锁骨盛酒给我喝,我保证喝的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苏婳低头看了一眼,瞬间就想象到那画面多羞耻,锁骨盛酒,一不心就会淌到身上,一滴不剩,怕喝的不是酒,是她。
这男人,坏的没边了。
苏婳离开碧泉苑,已经快酉时了,回去正好赶上开饭。
沈清秋何其心细,见女儿去了趟侯府,发髻衣裳全换了一套,手上还提着一只包袱,也没多问。
两人该做不该做的,早就做过了,问就是给女儿徒增难堪,再人都回来了,问有什么用。
没准只是换了身衣裳呢,毕竟女儿一直过得精贵,身上衣裳几乎不重样。
“你爹去了皇宫谢恩,晚上不让我们等他吃饭,你收拾一下就来饭厅吧。”
苏婳刚被靳珩疼爱过,眉黛含春,唇瓣微肿,自然不敢抬头,低着头应了声“是”。
梁文帝下令归还家产,不出三日,苏家的宅子就被尽数还了回来。
不知是不是靳珩打过招呼,苏府归还时焕然一新,苏家人没用上一就搬了回去。
转眼到了年前一。
丹桂急冲冲跑进房中对苏婳道,“姐,刚刚李管事,琉璃巷的宅子有人要买!”
苏婳正在核对账本,看朝廷归还的家产是否对得上,闻言抬头道,“还价多少,差不多就卖给他,那宅子我嫌晦气!”
谢玉瑾刚入京时,穷困潦倒,住的就是苏家这座宅子。
丹桂道,“没还价,买宅子的人是侯府嫡女!”
苏婳放下账本,竟然是靳萱……
苏家被抄家那夜,苏婳在慌乱之中,找谢玉瑾求助,却在书房外听见他跟别的女子调笑。
“瑾郎,你在我胸前画一支梅花。”
“萱萱,你真淘气,一会我吃了梅花,你可别哭。”
女人娇滴滴,男人宠溺溺。
苏婳顿时就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时她眼中的谢玉瑾,从来都是知书守礼,进退有度,何时过这么孟滥话。
可事实,由不得她不信。
她从支摘窗外,看见一位妙龄女子的背影,香肩半露,坐在谢玉瑾腿上……
后来,她才知道,那女子就是靳萱。
丹桂知道谢玉瑾娶的就是侯府姐,见姐迟迟不话,问道,“姐,那我们还卖给她吗。”
苏婳道,“为何不卖,我不仅要卖,还要亲自去卖,顺便再送她一份大礼。”
谢玉瑾,这只是个开始!
……
年当。
马车上,夏月不解地问靳萱,“姐,马上到过年了,您怎么突然想起要买宅子了,年前也收拾不完啊。”
靳萱靠在车壁上,笑得一脸甜蜜,“你懂什么,这宅子原本是夫君的,后来为了给我筹备聘礼,忍痛割爱,现在这主人要卖,我自然要买回来,那里有我和夫君的美好回忆!”
夏月是后来才去靳萱身边伺候的,之前的珠云被赶出了。
自然不知道姐口中的那些美好回忆,其实就是私定终身,只道,“怪不得,姐和姑爷感情真好。”
靳萱到琉璃巷时,官牙(公证人)、苏府的李管家,已经等在花厅了。
银货两讫后,李管家道,“请姐,稍等片刻,我们姐听买宅子的是位姑娘,还极为爽快,非要当面谢谢您。”
李管家焦急朝门口看一眼,“想必是路上耽搁了,还没到。”
靳萱摆摆手,起身要走,“事,不必了。”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手打棉帘,一位穿白狐裘披风的少女,娉婷而来,雪腮粉面,艳若芙蕖。
身后跟着一位长相俊俏的丫鬟,手上提着一只锦缎包裹的礼海
靳萱怔住了,疑惑地睁大双眼,“苏婳,你怎么在这里,难道……”
一旁的丹桂故作惊讶,“姑娘认识我们姐。”
苏婳也很惊讶,“靳姐,怎么是你?”
李管家见状,招招手带着几名下人退出去了。
靳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她心里藏不住事,首先发问,“这宅子是你卖给我的?难道是我大哥送你的?”
不然呢?
靳萱想不到别的原因,当时买夫君的宅子的人,竟然是大哥!
苏婳理了理披风,坐在了靳萱对面,“靳姐,你在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这宅子,原本就是我的呀。”
“是我爹早在十年前,在京城买下的。”
苏婳示意丹桂递上礼盒,“靳姐爽快,心意,不成敬意。”
靳萱没接,腾一下站起来,杏眼圆瞪。
“你胡袄,这宅子明明就是我夫君的,他为了给我筹备彩礼才卖掉,怎么变成你爹十年前买的了!”
苏婳手掩樱唇,美眸圆瞪,十分震惊。
“怎么可能,我曾听爹爹,他将这宅子借给了一位扬州同乡,用于科举,怎么变成你夫君的了。”
一旁的丹桂怒道,“我们家老爷是前扬州知府,现任通政司副使,我们家宅子多的是!”
靳萱从不打听朝廷上的事,也不感兴趣,听完更不信了,
“你爹若是有这个能耐,你怎么还会去侯府,给我大哥当通房!”
丹桂语气忿忿,“老爷就是因为这位无耻同乡的陷害才会入狱,前些日子刚沉冤得雪!”
夏月怒道,“大胆,你怎么跟我们姐话呢,你知道她是谁吗。”
苏婳一个眼神,“丹桂,不得无礼,还不下去!”
“是。”
丹桂一脸怒气出去了。
靳萱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对夏月道,“你出去等着。”
直觉告诉夏月,这里一定有个惊大秘密,她吃瓜吃到一半,不情愿地走了。
前扬州知府……
靳萱突然想到,苏婳挨板子那次,珠云苏婳勾引姑爷,他们两人在院子拉扯。
他们都是扬州人。
难道夫君和苏婳早就认识?
不可能!
夫君不会骗她,夫君和苏婳不可能认识,夫君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怎么会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跟别的女人拉扯!
“苏婳,你给我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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