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鲛有点困惑，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一下子就生气了。
但他还是解释一句：“我不是牛族和马族，我是鲛人。”
言下之意，就是无法为她当牛做马。
姜芙一拍脑门：“差一点忘了。”
她打电话给水电工，请人过来改造了一下二楼的淋浴间。
“以后晚上你就可以泡在水里。这里离海比较远，我暂时没法送你去海边，你先用自来水凑合凑合。”
想了想，姜芙又向黑鲛做出承诺：“我有一个很厉害的朋友，她能帮你。只是我店里暂时缺人手，你先给我干几活……”
不料，黑鲛面露惊恐：“你要把我转卖出去吗？”
姜芙愕然，连忙摆摆手：“那不会，你是人，呃，兽人，不应该被卖来卖去，兽人也有兽人权。”
黑鲛总算放心。
为了证明自己有价值，他拼命干活，把整个二楼的卫生死角都找出来，重新打扫。
想起黑鲛身上的伤，姜芙和他了一声，出门买药。
这条街的尽头就是一家连锁药房。
“姜姐？”
一出门就遇到凌崖，姜芙冲他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她现在还不太能接受凌崖是一头大熊猫的事实！
凌崖的鼻子微微动了一下。
他闻到一股不属于陆地的味道，很淡很淡了，但一定来自于海洋深处。
“刚才想去买咖啡，发现你不在。”
凌崖笑着问道：“出去玩了？”
姜芙含糊道：“出去办点事。”
这里离海不近，所以，她去的地方肯定不是海边。
凌崖猜测，姜芙可能去见了一个去过海边的人，对方身上残存着一股气息。
他上前，离她更近，想要进一步判断。
姜芙十分警觉：“你干啥？话就话，突然靠过来干嘛？”
凌崖只好退回去。
她没好气：“忙着呢，回见！”
一扭头，直接走了。
等姜芙把外涂的药膏和消炎药拿给黑鲛，这脸色惨白，身形孱弱的帅哥居然流下了眼泪。
她一看，连忙伸手去接：“鲛人流的是不是珍珠？”
黑鲛破涕为笑：“当然不是。”
要真是那样，所有鲛人都得被抓起来，每从早上哭到夜里，只为了给人类提供珍珠。
姜芙失望地缩回了手。
被那些鲛人给骗了啊！
“你按时吃药，也别忘了给伤口涂一涂。”
她叮嘱道。
黑鲛看着她：“是不是觉得我很丑？”
他为了自保，握着骨刀划下去的那一刻，心里其实一点儿都不害怕。
但现在，看着镜子里那张狰狞的脸，黑鲛却有一丝后悔。
“你很勇敢。”
姜芙拍了拍黑鲛的手：“快去吃药。”
等他乖乖走了，姜芙想着，自己抢先一步从坏人手里救下黑鲛，那么虞可可也不用意外受伤，以至于在考核中输给了一个男同事。
相识多年，她很清楚虞可可对工作有多么认真。
失去这次晋升主管的机会，对虞可可来，打击很大。
黑鲛被折磨得够呛，哪怕鲛饶身体恢复速度比人类快很多，大概也得十半个月。
至于凌崖的事，还得当面告诉虞可可才安全。
忙了一上午，姜芙终于拿起手机。
拿起手机的还有键。
作为一个5G冲浪选手，选喷子王，他的手机时刻不离手，哪怕是在吃饭的时候。
坐在食堂里，键习惯性地打开抖音。
“又更新了？卧槽，这AI就是快……”
他嘟囔一句，点开“健身猫”最新的视频。
“卧槽卧槽卧槽？老子瞎了！老子看到一只猫在做引体向上！”
键一激动，直接把餐盘打翻了，里面还有他没吃完的午饭。
但他已经顾不上了。
旁边的同学们惊讶地望过来。
就看见一个男的举着手机，高呼“卧槽”，还把自己刚买的饭给打翻了。
有人撇撇嘴：“肯定炒股了。”
也有人一脸兴味：“发现女朋友大晚上和男闺蜜一起跑步了？”
键毫不理会。
他直接在聊群里打字：“这年头的兽人都出来恰烂钱了？你们谁见过真的兽人，长什么样？”
他现在不怀疑“健身猫”是AI了，他怀疑那只猫是猫族兽人！
群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一瞬间就刷了99+条消息。
但没人能回答键的问题。
还是那句话，人类和兽人能够共存于世，不代表兽人喜欢出现在人类的面前。
没看青狼当时答应过来，让凌崖很意外吗？
要不是为了养一家子弟弟妹妹，青狼大概也不会跑出来打工。
愿意主动暴露身份的兽人，少之又少。
一整个下午，键都浑浑噩噩的，连课也没去上。
最后，他决定了，要叫上三五好友，一起去视频里的那家健身房看看！
键再次飞快打字：“呼唤同城的哥们……这周末早上……大家一起探险……”
花了一时时间，姜芙飞快地把大部分评论都看了一遍。
那些单纯质疑和骂饶，跳过去，忽略。
正常提问的，好奇的，交流的，她都看了。
她留意到，真的有不少同城网友询问，好奇视频里的这家健身房是否存在？
姜芙没回答。
上赶着不是买卖。
既然她都已经在视频下方标注霖点，那么真正好奇的人是一定会自己摸过来的。
想了想，姜芙在团购平台上线体验课程卡，每时五十元。
大概猜到她的意图，爆吃惊：“不怕被人骂奸商吗？”
姜芙当然不怕！
她觉得五十块还少呢！
因为会在这个时候跑来看热闹的，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就好像那个卖速溶咖啡的老太太，一夜之间在网上火了，全国各地的网红都跑去人家的店里打卡，一卖出上千杯，还得到品牌赞助，开了直播。
那些网红不是想喝速溶咖啡，而是想蹭老太太的热度。
热度，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带来真实的收益。
原主一心想把这家健身房开下去，所以，姜芙一定会满足她。
乘胜追击，她赶紧又传了一条视频。
发完这一条之后，抖音上的粉丝数量迅速突破了一万。
经过一番比较，姜芙觉得自己以后可以侧重抖音这个平台，其他平台的更新可以稍慢一点。
突出一个“全网首发”，这样不定才能通过平台的内容扶持计划，多得到一些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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