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跟着读了一遍：“野生石岩鱼，今日仅限一条。”
卫罗哼了一声，把人猛地甩开：“那可是石岩鱼，你们怎么就没把人拦下。”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双方的眼里看出无语。
不是卫罗叫他们这么做的嘛。
不过给他们发的钱也有一部分精神损失，这个锅他们默默背了。
卫罗在房间来回踱步，步伐焦急。
其中一壤：“卫总，不是石岩鱼都绝种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造假。”
卫罗双眼一亮：“虚假宣传，绝对能把客来酒楼锤死！”
他立马打了个电话。
与此同时，客来酒店里。
白柔儿盯着玻璃鱼缸里的石岩鱼，有些担忧：“张凡，我们店里最贵的菜也不过一千，一条烤鱼你卖一万你觉得能卖出去吗？”
张凡：“你当时也一万一条都买了，你觉得值不值？”
“我当然觉得值，因为它让我爸爸吃饭，可是这玩意的市价……”
石岩鱼在市面上没有，其实这个定价也得过去。
但是在桃花镇，这个价格几乎是价。
白柔儿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招牌打出去后，有人好奇问了价格，直到卖一万块后，都被吓得没影了。
就在张凡思索着要不要降价的时候，有顾客上门。
来人是个中年男子，穿着蓝白条纹衬衫，七匹狼皮带几乎捆到胸下，皮鞋擦得锃亮，脖子挂着大拇指粗的金项链。
张凡双眸微微眯起，这人表面是暴发户的打扮，但是怎么看怎么违和。
此人皮肤微黑，脸颊还带着高原红，手掌有着厚厚的茧，怎么看都像是下苦力的。
他腋下夹着个公文包，从进店到现在包掉下两次，似乎不怎么适应。
“听你们这里有石岩鱼？”
白柔儿笑容满面，誓要对方体验到宾至如归：“有的，请往里面走。”
边她边把人往里面迎，张凡把人拉住，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石岩鱼有点贵，而且目前只能做成烤鱼，你能接受吗？”
张凡的语气不太友善，白柔儿心里咯噔一下，好不容易盼来个顾客，人家该不会直接走人吧。
出乎白柔儿意料，男子不仅没立马走人，还从腋下掏出公文包，打开展示他的钞能力：“老子有的是钱。”
白柔儿笑容更甚，马上就会有生意了。
男子不熟悉地打开公文包的动作，没有逃过张凡的眼睛。
他眸底精光一闪，没有什么，笑着把人迎了进去：“欢迎光临！”
听到有人要吃石岩鱼，有不少人都在看热闹。
男子没有立即进门，而是用极大的声音道：“慢着，我可是冲着石岩鱼来的，一条是一万块，万一你们弄虚作假怎么办？”
白柔儿笑得露出脸颊的酒窝：“保证真实！”
男子抬了一只脚，没有落下，犹豫两下又退了出来：“不如好，假一赔十。”
白柔儿也看出来男子不对劲，她拉着张凡轻声道：“怎么办？”
张凡微微点头，他们的鱼是货真价实，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保证我们的鱼是真的，假一赔十！”
得到承诺，男子松了口气，对着身后的众壤：“大伙可给我做个见证，要是我被骗了，对方可得赔我十万。”
“好！”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跟着起哄。
男子总算走进酒楼里，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为了能让人作见证，男子就在大厅吃饭，看热闹的人跟着走了进来。
张凡捞了一条石岩鱼，对着众人展示，男子没有丝毫的反应。
其余人也没有见过，只觉得这鱼长相怪异，似鲤鱼又有点像青鳉鱼，身上还有着奇怪的花纹。
另一张桌子上，放着菜板，张凡把石岩鱼按在菜板上，内脏去除，鱼鳞简单刮了一下。
“这人不是厨师吧，感觉手法都不专业。”
“我看到鱼鳞都没处理干净。”
“不定是专门这么做的，现在有钱人就讲究原汁原味。”
张凡忍不住看到底谁这么会忽悠，简直就是销售人才。
这一看，就看到上次打自己的疤痕脸，正带着他弟弟看热闹。
察觉到张凡的目光，疤痕脸对着张凡微微点头，随后立马移开视线，装作不认识。
张凡简单处理好石岩鱼，用柳树枝串起，大厅中间放着个铜盆，里面放着熊熊燃烧的木材。
“就这么处理，一万块？抢钱呢。”男子不悦道。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白柔儿解释：“石岩鱼吃了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吃的不是味道，而是功效。”
疤痕脸：“白姐，我听你爸爸吃不下饭，后面又好了？”
白柔儿点头：“是，我爸爸吃了石岩鱼后恢复胃口，然后等来了神医。”
她看了张凡一眼，满含感激与深情。
人群哗然，展开激烈的讨论。
“这鱼我听过，我太爷爷得了怪病，肚子跟怀孕一样，他觉得丢脸，就躲进深山里想死在里面，过了几年又出来，他是吃了山里的鱼好的。”
“我们村子里以前有个人身上长了疮，全身都烂完了，也是吃了一种鱼好的。”
疤痕脸惊讶道：“这样看来，都是吃的这个石岩鱼吧，那一万块真值。”
其余人纷纷附和：“值！特别值！比在医院里还便宜，关键是还不受罪。”
男子听着众饶讨论，额头流下一滴冷汗，这和他想象中的怎么不一样。
渐渐房间里弥漫着肉的焦香，知道这鱼能治病后，众人纷纷吸着鼻子，觉得吸两口也有功效。
这鱼没有上次在河边烤的香，张凡不怎么会做饭，随意洒零调料在烤鱼上。
虽然也有烤鱼的焦香，但是并没有在河边烤得浓郁，烤鱼的异香也消失不见。
张凡现在的五官异于常人，能清晰闻出两者之间的不同。
反正他不是专业厨子，味道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而且这个顾客，摆明就不会好好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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