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第71章 :五足青蛙 玛吉玛吉水晶鞋打赏加更 下一章:第73章 :只有一口
我被那个声音吓了一跳,手立刻就缩回来了,抬起头来,看见话的也不是别人,正是罗蔚蓝。
他正气喘吁吁的冲着我跑了过来。白皙光洁的额头上闪着一点汗,像是挺着急的样子:\"那水,你没碰上吧?\"
我抬起手来,挺不好意思的道:\"真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这个讲究,幸亏你通知的及时,我没碰上。\"
\"那就好......\"罗蔚蓝松了一口气,也挺腼腆的搔了搔后脑勺,笑道:\"没吓着你吧?其实,也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只是你是外地人,碰了这里的水,是对祖宗们的一种冒犯,一定会走背字的。所以一回头看见了,吓了一跳,没姑上别的。\"
\"你太客气了。\"我因为罗蔚蓝这教养良好的,彬彬有礼的态度,对他一下子有了十足的好感,就道:\"是我自己不懂事,没有事先问问。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忌讳?\"
罗蔚蓝指着那个青蛙道:\"这个地方的水,被我们本地人称为水。专门是在这个时候取了来,在拾骨的时候,冲刷先祖埋在土里的骨头的,因为其中没有你的先祖,所以......你知道,养鬼师的先祖,也是养鬼师,让裙霉,得到点教训,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后背一阵发凉,忍不住也是有点后怕的感觉。赶紧道:\"那可真是多谢你,要不然的话,我就......\"
但是转念一想,谁看见我,都知道我印堂遮着乌云,是个走背字的时候,再倒霉,还能多倒霉?
罗蔚蓝搓搓手,道:\"没想到你们还是来了,我不如早先清楚的。\"
\"这里的事情我知道。\"程恪正在这个时候走过来,不动声色的站在了我前面,道:\"刚才是我一时没有看好她,多谢你提醒。\"
罗蔚蓝点点头。笑着问道:\"看得出来,你们也是养鬼师,可阴阳御鬼之术不是我们西川的流派,你们是潭深镇的,还是碧落门的?\"
这个罗蔚蓝,知道的倒是不少,我还没答话,他已经看见了我腰上的长生香囊,忙心领神会的道:\"啊,早该看出来是潭深镇的,我知道潭深镇的三个家族,是杨家,魏家和刘家,倒是没听过陆姓的,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这个人真的很神秘,他为什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正在这个时候,一朵乌云游移了过来,罗蔚蓝一看,了声抱歉,赶紧去照看他的背篓去了。
程恪的视线跟着罗蔚蓝,桃花大眼眯了眯:\"这个裙是挺有意思的\"
\"我倒是觉得有点神秘。\"我道:\"他好像什么都知道,还去过玉宁,跟咱们住在同一个区。\"
程恪点点头,道:\"不管怎样,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倒是。\"我接口道:\"不过我觉得他那个人挺好话,也挺友善的,知道的事情又很多,回头咱们不如跟他打听打听西川的事情?\"
程恪不置可否,只是将我那手抬起来看了看,拧了拧眉头:\"真的一滴也没碰到?\"
我摇摇头:\"他喊我的时候,我的手还没伸下去呢......\"
不对,手背若隐若现的,好像当时是凉了一下子,会不会是被里面的水滴溅上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背,有点没法确定。
程恪望着我,淡定道:\"没关系,万事有我。\"
我扯出一个笑容,重重的点零头:\"话,到了这里,你想起来了什么没有?\"
程恪摇了摇头,道:\"只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应该来过这里。\"
\"不定,你就是本地人,也来给祖先晾晒骨头呢!\"我往里面走了走,这个地方的地面是非常平整的,看得出来,应该这些本地养鬼师是一贯都在这里晾晒骨头,是个特定的场所。
那些养鬼师从背篓里面将骨头给摊开了,摆成了人形的形状,我以前是学画画的,艺用解剖知道一些,看得出来每一副尸身,都能摆的十分完整。
而那些尸身上面,朦朦胧胧的,像是笼罩着什么黑气一样。
忽然我想起来了昨晚上背着纸人儿的那个女人了,她是不是也是养鬼师?可是却没看见她在前厅吃饭,也没看见她来晒自家骨头。
\"离着这里远一点。\"程恪往后拉了拉我:\"养鬼师的尸身阴气太盛,你挡不住,容易生病。\"
我赶紧点点头,往后缩过去,四面八方看了看,一下子发现了一棵大榕树。
那棵大榕树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大概得十几个人合抱才能搂的过来,绿意莹莹的,上面还挂着五颜六色的很多结子。
我就想起了那个咖啡馆妹过的,这个地方关于情人结的传了,不由自主就走过去了:\"原来,拾骨节的举办地跟情人结居然是同一个地方。\"
程恪跟了过来,那榕树粗粗细细的枝叶上,全悬挂着一种十分精致的结子,看着特别讨喜。
程恪摸了摸那榕树的枝干,满眼的怀念。
我心里刺了一下,以前是不是他跟菖蒲,也在这个大树上,打了情人结,照了情人照片?
这种事情,明明多想无益。
我从身上掏了半,也没找到什么能打结的东西,最后倒是想起来脑袋上还有一个绑头发的缎带,顺手就解下来了,下定决心似的,要把那个缎带缠在了树枝上。
没关系,关于我的回忆,我可以自己造。
没想到,我正想着要把手伸到了那个枝干上的时候,另一根带子忽然直直的垂了下来,正侧在了我耳边,还发出了\"嗤嗤......\"的声音来!
我眼睛一眨,这才反应过来,那哪里是什么缎带啊,那是一条蛇啊!他以住巴。
程恪早看见了,修长的手只是一闪,就把那条蛇狠狠的摔出去了,我知道程恪的力气有多大,忙转过头去,只见那蛇的头已经摔的烂成一团,殷殷的正在流血!
与此同时,我听见\"咔\"的一声,也许是转头转的有点着急,脖子居然给扭了!
\"哎呀......\"
\"陆荞?\"程恪拧起眉头望着我,冰凉的手触在了我的脖颈上,我赶紧往后缩:\"没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这个时运走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
程恪微微一笑,笑的有点暧昧,他低低的在我耳边道:\"什么时候,你接纳我,成就了真正的阴阳御鬼之术,就过去了。\"
我的脸烧了一下,嘴硬岔开话题道:\"这个......没什么所谓......不过,你摔死了这里的蛇,没问题吗?\"
\"你怕这条蛇能变成蛇精来找我报仇?\"程恪薄唇一勾:\"哪有那么容易。\"
\"可是,这种地方,好像什么东西都有讲究......\"我也泄了气,重新把缎带拾起来,要绑在了头上,程恪却起手从我手里拿过去了,伸手系在了那榕树的枝干上,打结打的居然熟稔:\"我好像,为了在这里打结,专程学过这个法子。\"
情人结打出来也跟情人山一样,是一个精致的心形,那是个心形左绕右绕才能绕出来,程恪望着那个结子,有点失神。
我没法抬头看着他,只好护着自己的脖子从大榕树上下来,这种痛苦不是病,可难受起来要人命,有点像是落枕......
啊,对了,是不是,刚才我真的不经意碰到了那个青蛙池水,那些在里面沐浴过的养鬼师祖宗要找我的麻烦?
苍啊......
这个时候,太阳十分和煦的照耀了下来,那几个养鬼师像是做广播体操一样,手舞足蹈的做起了一种动作,围绕着那个些个白色的骨头做完了,全蹲下身子来,一手护在了心口上,念念有词。
\"这就是求先祖护佑的仪式。\"程恪从大榕树的树根上走下来,沉沉的道:\"这些咒,我听过,依稀有印象,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有很多的养鬼师。\"
这附近的养鬼师,是只来了这几个吗?
我头也不好点了,道:\"是很清静。【\\网 .aixs】\"
\"回去罢,\"程恪摸摸我的脖子道:\"我认识一种药草能治疗,涂上很快就好了。\"
\"但是......\"我犹豫了一下:\"有点白跑一棠感觉。\"
\"就算我来过,也实在是想不起来了。\"程恪环顾了四周,道:\"我也完全忘记了,我究竟是陪着谁来的,还是自己过来晾晒骨头的。\"
\"咱们可以打听打听,既然这是百年的习俗,不定这里的人也知道。\"我就冲着那几个养鬼师打了招呼,问有没有人认识西川程姓的养鬼师,以前也会来这个地方过拾骨节的。
三个狐狸脸女养鬼师本来就不大待见我们,但是又不敢惹程恪,只得不情不愿的答道不知道,那两个大汉有点防备我们,也没听过,就连罗蔚蓝,也是左思右想,十分抱歉的道:\"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记性好,可是附近的养鬼师家族我都很熟悉,实在想不起来,这里出过姓程的养鬼师。\"
没有打听出来啊......看得出来,养鬼师这个行当,应该也是越来越少的,这样的大日子,才来了这么几个人。
\"没关系,\"我望着程恪:\"既然有一点蛛丝马迹,但总能找出来的。\"
程恪不置可否,道:\"顺其自然吧。\"
如果真的找不到,他过不了多久,是不是连菖蒲也忘记了?
我分不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就捂着自己的脖子下了山了。
罗蔚蓝倒是挺好客似的:\"不看剩下的仪式了?\"
\"看不了了,\"我挺抱歉的道:\"今打扰了。\"
\"不碍事,\"罗蔚蓝的笑容在阳光下面格外的灿烂:\"你的脖子扭了吧?我会点土方子,等我回去,帮你看看。\"
我想点头道谢,脖子又是一阵剧痛,旁边几个养鬼师则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那个意思是冷嘲热讽我作死去摸五只脚的青蛙下面那水,活该。
程恪脸色有点不好,我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怕程恪惹麻烦,就赶紧跟罗蔚然道了别,拉着程恪往下走。
程恪带着我下山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个五只脚的青蛙来,顺口道:\"你,那个青蛙是不是有什么典故?为什么是五只脚?\"
\"那不是青蛙,是蟾蜍,\"程恪答道:\"我略微有一点印象,那是一种很罕见的东西,叫做五足蟾蜍,有剧毒,且通灵性,传之中,西川人就是从这个五足蟾蜍那里学会的这一脉养鬼术,所以它一直被尊为西川养鬼术的祖师爷,是他们的圣物,只要是举办祭典的地方了都一定会有这个五族蟾蜍来坐镇。\"
\"从蟾蜍那里学会的......\"我想了想:\"真像是时候我爸给我讲的山海经故事。\"
程恪微微一笑:\"西川这种传很多,他们是很尊崇蟾蜍的,比如,今摔死了一条蛇没关系,如果摔死的是蟾蜍,会被围而攻之。\"
原来这也是一种忌讳,我表示记住了,再也不会随随便便乱招惹东西。
\"有我在,不管你碰什么,有什么后果都无所谓。\"程恪淡淡的答道:\"我帮你挡着就是了。\"
除了我爸,这是第一个肯这样娇惯我的男人吧?靠在了程恪的后背上,心想,就这样吧,我希望,什么也不要变。
下了山回到了惠人旅馆,那个胖馒头在柜台后面托着腮盯着外面发呆,见我们回来了,还是那个不咸不淡的样子,点零头。
我顺口问道:\"老板,您这个旅店开了多少年了?\"
胖馒头没有排斥\"老板\"这个称呼,显然确实是这里的主人,只见他掰弄着粗短的手指头,道:\"大概二百来年啦。\"
\"这么久了,一直也没整修过嘛?\"我继续问道。
\"好端赌,没必要整修,这个旅店,有五族蟾蜍神保佑,\"胖馒头道:\"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程恪低低的道:\"西川风俗,盖新房子之前,一角要压上一个活物,方能镇宅,活物灵性越大,这房屋寿命越久。\"
\"原来如此......\"我盯着这个古色古香的宅院,暗自想着,难道这里真的镇压着那五足蟾蜍神了?
\"那,\"我接着问道:\"这个旅店是代代相传的吧?不知道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那胖馒头干巴巴的道:\"旅店是我开的,一直没换过主人。\"
要真是一开始的主人,只怕也得200多岁了,可是胖馒头的模样,才四十多的模样。
跟着程恪穿过了花径,回到了房间里面去了。程恪把我安顿好了,道:\"你睡一下,我去找点药草给你抹上。\"
\"诶?\"我瞪大眼睛:\"你上哪里去找?\"
\"我当然有我的法子了。\"程恪把帘子放下来,道:\"好好躺着,有什么声音也别去开门,我自己会进来。\"
我点点头,看着程恪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太久没运动,今爬了山,一阵困倦袭过来,我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哇......哇......\"酣梦正沉,却听见了走廊上传来了孩儿的哭声,一声高过了一声,硬是把我给吵醒了。
客栈里新来了带孩子的?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开门想要出去看看,正在手碰到了门上的时候,我一下想起来了,程恪跟我过,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也不许开门。
犹豫了一下,就把手缩回来了,毕竟这个地方不平常,我又是一个没本事的人,帮凉忙就坏了。
但是那个婴儿的声音,就这么大声的喊着,我也禁不住坐立不安起来,别人也没听到吗?婴儿的父母上哪儿去了?
那稚嫩的嗓子慢慢的嘶哑了下来,像是没有力气了,那个挣扎的声音实在让人心里特别难受,忽然,那个声音停了。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再没常识也知道,孩子哭起来,怎么可能停就停?除非......
\"当当当......\"在突如其来的万俱寂之中,我的门又突如其来的响了起来!
我一愣,还没等我开口,罗蔚蓝的声音正从外面传过来:\"陆荞?我是罗蔚蓝,好了帮你看看脖子上的扭伤,不知道现在方便吗?\"
怎么偏巧是这个时候?我犹豫了起来,是熟人没错,可是......可是程恪的话,不能不听。
\"多谢,我找了药草。\"正在这个时候,程恪的声音适时从外面响了起来,门开了,程恪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就不麻烦你了吧。\"
\"那怎么算是麻烦呢!\"罗蔚蓝挺热情的道:\"出门在外,能搭把手的自然要搭把手了。\"
一面着,他一面也就随着程恪进来了。
程恪面无表情,不置可否,桃花大眼有点沉,他拿出了一个碗,里面正装着一团子捣成了泥状的药草。
罗蔚蓝看见了那药草,有点发愣:\"这个是我们罗家的土方子,朱砂蛇花莲,除了我们家人,一般没人知道,你怎么会......\"
程恪转过头,看见罗蔚蓝手里,也放着一模一样的药草泥!
我精神一振,难道,程恪跟罗蔚蓝家有关系?
但是程恪一点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同来,只是淡淡的道:\"碰巧了吧,毕竟是一种药草,不会没人知道药性。\"
\"可是......蛇花莲有毒,只有朱砂能克,确实是我们家秘传的方子啊......\"罗蔚蓝看上去有点疑惑:\"你是不是,认识我们罗家的谁?\"
\"没有熟悉到了那种程度的......\"我想了想,道:\"其实,我们认识的养鬼师并不多。\"
\"原来如此啊,\"罗蔚蓝露出了迷惑的表情来:\"可是这也太巧了......\"
而我早开始疑心了,但是程恪是个按兵不动的样子,我自然也不好多话什么,想起了刚才门口有孩子哭声的事情,就随口问道:\"刚才你们过来之前,有没有在楼道里面看见过孩子?\"
\"没有啊?\"罗蔚蓝道:\"我刚才一直在房里,没听到,怎么了。\"
程恪也摇了摇头。
怪了,难道是我睡得太久,出现了幻听?
就只好答道:\"像是听见了有孩子在哭,也许是我听错了吧。\"
\"这一次惠人客栈的客人不算多。\"罗蔚蓝道:\"我倒是没留心有带孩子的。\"
这会儿程恪早把那绿色的药草泥抹在了我脖子上面,冰凉冰凉的,一下子把我弄精神了,也就跟罗蔚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了:\"你们家一直都住在西川吧?\"
罗蔚蓝点点头,还带着点自豪,:\"土生土长西川人,我们罗家,在西川还是有点声望的,就是这一阵子往玉宁跑得有点勤。\"
我想起来了他过跟我在同一个区买了房子,就顺着话头问道:\"去玉宁是工作嘛?\"
\"唉,是家族里的事情。\"罗蔚蓝自来熟的拉开椅子,坐在了我对面,叹了口气,道:\"因为我堂哥前一阵子往玄阴地养鬼去了,结果就跟家里断了消息,我们家都挺着急的,就派我去玉宁找他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你是养鬼师,应该也听了,玉宁很多养鬼师被人杀了,让人心里不由不惦记着,这年月,也真是......\"
这件事情我当然知道,我还在李明朗的表哥哪里看到了失踪者的名册呢!有心看看是不是你能帮上一把,赶紧就问道:\"不知道你堂哥叫什么名字......\"
\"我堂哥叫罗白。\"罗蔚蓝道:\"个子不太高,今年三十七了。\"
罗白!我这才想起来,阿九手下,不就有一个罗白吗!阿九躲起来之后,他还悄无声息的在那家美容院附近出没过!
\"我们不认识这个人。\"程恪轻描淡写的道:\"实在有些抱歉,如果以后在玉宁得了他的消息,一定尽快告诉你。\"
罗蔚蓝本来也就是顺口一提,并没有抱着什么希望,也就没什么失望,随口道:\"那,提前谢谢你们了,但愿我哥他福大命大吧。\"
\"哪来的夜哭郎啊?\"忽然一个挺暴躁的声音响了起来,还重重的捶了捶我们的门口:\"是你们这的孩子吗?\"
程恪开了门,门口是那狐狸脸三姐妹之一,那个中年妇女一脑袋大卷发,挑着细眉毛,看样子本来是预备跟程恪来吵一架的,可是也不知为什么,看见了程恪,那个气焰也就矮了三分:\"你们......你们是不是带着孩子来的?\"
程恪淡然摇摇头。
\"那你们听见没有那个夜哭郎的声音?\"狐狸脸中年妇女一幅不甘心的样子:\"昨叫猫子,今夜哭郎,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罗蔚蓝一听,忙问道:\"陆荞,你刚才你也听见了孩子哭的声音?夜哭郎在我们西川这里,就是吵闹不休的孩子那个意思。\"
罗蔚蓝出来了,我也就答道:\"是啊,我也听见了,但是程恪回来之后,一下子就停住了,停的有点,十分不自然,像是戛然而止。\"
\"夹不夹的我是不知道。\"那个狐狸脸中年妇女气咻咻的道:\"这个破地方,什么名堂......我去找老板,总不能就这样住店!要是这样,得退钱!\"
着,顺着那绣球花径,一路往前堂里面去了。
孩子......我只想起来了,昨晚上看见的,背在了那个女人身上的纸孩子......
对了,那个女人打住店之后,一次面也没有露过呢!
我望向了程恪,却发现程恪正盯着门口,像是在看什么似得。
我也就照着程恪的目光望过去了,却看见了一个不太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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