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半神终归还是有限制。”
“一叶扁舟在滔滔江水的巨浪面前，也未必能有太多选择。虽能见两岸胜景，却无法操控自由前行，大势上依然由江水操控方向。”
刘平情绪低沉。
江桥明显感觉到一股无奈与愤恨。
“不过……”
“半神并非真正的极限。”
“在祂之上。”
“还有神灵！”
“哪怕半神也无法真正杀死半神，但神灵却能做到。”
“为什么？”
“因为在历史长河之上。”
“神灵已能自由航校”
“半神只是木船，神灵却是钢铁巨舰！”
“水下的鱼儿没法撞翻木船。”
“巨舰可以！”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亢奋：“巨舰不仅可以在历史长河上自由航行，不受江水阻碍。祂甚至还能靠向岸边，寻找脱离长河的可能！”
“脱离长河！”
“只要能脱离历史长河，就能彻底摆脱毁灭的宿命！”
“呃——”
江桥张了张嘴。
想要什么。
然后才想起自己发不出声音，也没感觉到自己嘴巴的存在。
好吧。
那就意识对话吧。
“我……”他打断持续输出的刘平，有些无奈的道：“你所谓的理想乡，就是从历史长河上岸是吧？”
“不错。”
刘平被江桥这一打断，情绪也慢慢恢复了过来。
他正色道：
“历史长河奔流不息。”
“祂有源头。”
“也有终点。”
“所有人都被河水推动，被迫流向终点。”
“只有跳出历史长河。”
“登上岸边。”
“才有机会。”
“历史长河虽然伟大，但既然有发源的那一刻，也就代表存在发源前。既然不断往前流动，按照既定轨道前行，那就一定有轨道边缘。”
“好吧。”江桥道。
“就算你的有道理……咱就不怎么去找河岸。”
“也不谈河岸只是你们的猜测。”
“纯属脑洞。”
“咱就是，你也知道，要在历史长河自由航行需要成为神灵。”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
“该怎么成为神灵？”
江桥问道。
前些日子他流澜那世界，与道门老怪物转世的杨凌有过一番对话，倒是了解到半神之上确实还有路。
当年在故乡时。
那些顶尖势力，比如道门，确确实实诞生过神灵。
但是很难。
非常难。
需要自己在已经没有道路的绝壁断崖上修建桥梁。
所以。
刘平的什么钢铁巨舰。
什么自由航校
统统都是空中阁楼，瞎勾八扯淡。
这就好比你生活困顿，跟人发发牢骚，自己每996，还只有月薪三千。
好烦啊！
结果走过来一个人跟你讲：
“这个简单。”
“你只要让马哥把企鹅送给你，到时候身价几百亿，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草！
故事都不敢这么编。
而且。
神灵确实恐怖.
确实不可思议。
但江桥对祂们是否能跳出历史长河持怀疑态度。
真这么厉害。
还能被红月给污染成疯子？
要知道。
红月上面的污染物，来自故乡的原始深渊。而原始深渊下的污染，到底本质上也只是一种更为可怕的混乱之力。
它并不超越宇宙。
既然如此。
你神灵能跳出宇宙，那不纯扯淡？
更何况。
江桥可是听“月桂”过，所谓的神灵，实则全部都是“假神”。
虽然没有给他解释。
但也能看出。
“月桂”并不觉得神灵有多了不起。
……
“河岸是真实存在的。”
面对江桥的再次质疑，刘平很有耐心的解释道：“青莲教传承古老，对当年故乡的一些事比任何人知道的都多。”
“当年故乡是有神灵的。”
“就比如道门。”
“江先生精通雷法，想来与道门有关。”
“根据青莲教记载。”
“道门当年在故乡鼎盛时期，门中疑似存在神灵！”
到这里。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
却并未感应到江桥的情绪波动，于是继续道：“看来江桥是知道的？江先生在阳城打听过红月，想来同样知道，红月堪比神灵。”
“但可能江先生不知。”
“红月乃是人造之物，并且材料就是来自岸边！”
嗯？
红月的材料来自岸边？
听到这话。
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江桥，终于有了兴趣。
开口问道：
“我知道红月乃是神灵联手打造，但材料来自岸边还是第一次听。”
“青莲教还有些什么记载？”
“。”
“关于红月的。”
“关于岸边的。”
“红月是大秘密，青莲教也没有太多记载。”刘平道，“不过你的没错，祂是神灵联手制作出来的。”
“至于岸边。”
“很难描述。”
“以我目前能接触到的记载，只是当年有神灵前往岸上。”
“除此之外。”
“深渊动荡之前曾有过计划。”
“让所有人上岸。”
“算是咱们现在的‘理想乡’计划的前身。”
“只不过很可惜。”
“还没准备好就迎来了深渊浩劫。”
刘平透露出一个信息，理想乡这个计划，早在故乡时期就已经有了。可能与现在有些不同，但大致目的是一样的，就是上岸！
不过……
“咱就不这些东西是真是假。”
“毕竟都是你在。”
“我就问一点。”
“故乡有神灵都没法上岸，靠你们咋能成？”
江桥质疑道。
“这就是关键！”刘平语气再次变得激动起来，“想要寻找河岸，就必须成为神灵。”
“但想要成神。”
“何其困难！”
“更不可能人人成神。”
“但是。”
“我们可以帮助一位距离神灵无限接近……或者，曾经成为过神灵的伟大存在，再次登临神位！”
“然后在祂的帮助下。”
“前往河边！”
“江先生。”
“你们来自历史长河下游。”
“虽然不知用的什么办法，但很显然对历史长河是比较了解的。”
“而这种知识。”
“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你们完全可以加入进来，我们一起努力摆脱既定宿命！”
到最后。
刘平语气竟然变得有些狂热。
“成为过神灵……”
“伟大存在？”
江桥这下子终于知道刘平的计划是什么了。
什么河岸。
什么理想乡。
大概率就是瞎扯淡。
恐怕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帮助某个存在，成为神灵！
而这个存在……
江桥见过！
“呵呵。”
“刘平，你的是不是……”
“青莲……”
“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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