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旺财不解，它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林汐：“你懂什么，你只是宇宙规则的傀儡而已！”
旺财：“这话可就伤人了啊！”
它不满：“我欣赏你，不代表你可以如此蛮横。”
林汐眼睛红了，他想哭。
归墟和旺财：“？”
这是真的难过了啊，人类习惯用哭来发泄悲伤，它们默默看着，归墟飘过去，笨拙的安慰：“别哭，一切都会好的。”
“你为什么不能一起离开呢？”
林汐揉了揉眼睛，“抱歉，我没控制住情绪，谢谢你们。”
他转身离开，归墟想要跟上，被旺财一巴掌扇飞：“有点眼力见。”
归墟不满：“098你过分了啊！”
旺财：“让他自己一个人冷静下，人类的情感十分复杂，你没看出来他需要自我疗愈吗？”
归墟：“疗愈什么啊，我是他朋友，朋友之间就要互相帮助。”
林汐疲惫的回眸：“归墟，别吵，我想一个人走走。”
归墟立刻安静了：“好吧。”
林汐回它一个和煦的笑容，眼里一片荒芜。
他觉得自己正在疯掉。
他慢慢行走在林荫路上，觉得灵魂一点一点的燃烧成灰，最后只剩下一具枯骨。
十分难得的，林遂接到了林汐的通信请求。
他急忙接起来：“汐？”
那边没有声音。
林遂预感到不对劲，他提高音量：“汐，发生什么事了？”
林汐坐在路边，抱着胳膊，声音沙哑：“好累啊。”
“我好想回家，可是我没有家了。”
林遂的眼泪夺眶而出：“你在哪里，爸爸在呢，爸爸去接你好不好？”
林汐摇头：“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找你，我没事了，再见。”
他挂了通讯，心想自己真是糊涂了，找他有什么用呢？
他已经不是从前无所不能的智者大人，我早已经不需要他了。
四下空无一人，耳边只有风吹拂面的细语，林汐用衣袖擦擦眼睛，怎么都拼接不好自己破碎的灵魂。
林遂急疯了，他打给景曜：“林汐在哪里？”
景曜：“在家啊，我刚出来没多久。”
“他刚打给我，情绪很不对劲。”
景曜立刻往家赶：“叔叔，我马上回去。”
能让林汐情绪波动特别大的事情已经寥寥无几，景曜背脊阵阵发凉，出了什么事？
他火速赶回家，屋子里没有人。
林遂和林锐也急匆匆赶到，“汐呢？”
景曜紧锁眉头：“他不在。”
“我查了监控，他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遂和林锐急的满头大汗，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今谁敢动林汐？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谁有这个胆量？
景曜打给林汐，林汐接通，笑了一声：“干嘛啊，我好着呢。”
景曜看了林遂一眼，林遂示意他让自己几句，景曜点头：“叔叔你心情不好，他想和你聊聊，汐汐，发生什么事了？你去了哪里？”
林汐在海边，他在这里感觉很亲切，心情会好一些。
“景曜。”林汐好像没听见他了什么。
自顾自道：“我在海边，我没事，想一个人安静待一会，你别担心。”
景曜却更加不安，但没有逼他，只道：“好，想回家告诉我，我去接你。”
林汐低头，手背上落下一滴水，他：“嗯，我只是想来海边走走，毕竟，这里是我重生的地方。”
“注意安全。”景曜。
“汐汐，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你相信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景曜一遍一遍的保证着。
尽管林汐极力遮掩，但是，景曜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安。
林汐正在害怕和怯懦中挣扎。
林汐那边有海浪声，他轻声：“好啦，我真没事。”
“和他一声，让他们回去吧。”
景曜眼底暮霭沉沉：“好。”
通讯挂断，林遂立刻道：“他不对劲。”
他们都感觉到了。
林锐：“为什么？谁伤害他了？我饶不了他！”
景曜：“应该不是。”
“他力挽狂澜很多次，从不畏惧，可现在，在这太平盛世里，却胆怯了，是因为什么？”
林遂眼底泛起惊涛：“只有一件事，和文明连接有关。”
“只有这件事，能伤害到他。”
景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是啊，因为这个，他去了半条命，还不够么？叔叔，这因果，他难道还没有摆脱掉？”
“他做了那么多，还不够吗？”
林遂眼底一片赤红：“事情早已超出我的预料范围，我只是推他入因，其他的，我根本控制不了。”
景曜：“所以，一开始，您给他的定位，就是牺牲者，从那一刻起，这样的命运，就再也摆脱不掉，是吗？”
林遂口腔里涌现铁锈味，他：“是。”
承认自己对儿子的残忍，是件很残酷的事情，林遂咽下血腥味：“其他都是不确定的谎言，唯有牺牲是真的。”
景曜心里的怒火差点压制不住，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再冷静，谁对谁错，的清吗？
林汐在海边坐了很久，久到连黄昏日落都没注意到，他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虚无，很久很久之后，脚下传来水声，一个庞然大物浮出水面。
林汐本能的往后退了退，什么东西？
水面泛起波纹，他定睛看去，竟然是一只巨大的乌龟？
真的很大，几乎是一艘船那么大，在海里浮浮沉沉，露出一双硕大的眼睛，眼睛的颜色居然是红色的。
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林汐又往后退了几步，准备一有不对劲立刻跑路。
“你，有什么事情吗？”林汐询问出声。
话音落下，只见那只乌龟的头瞬间伸长，竟然是长着鳞片的蛇首！
是蛇，其实更像龙。
身后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雾草！
林汐惊疑不定，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像龟像蛇又像龙？
四不像？
等等，他在脑海里不断搜索，这好像是远古神话中的四灵之一，玄武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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