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方的门,曹平钻进去道:“给我用下你的电脑。”
方指了指桌子上道:“在那,你去开吧,怎么了?”
曹平拉过凳子坐在电脑旁,道:“我和导演请过假了,三,我要去趟上海。”
“那王导直接就同意了?”方狐疑的道。
“对啊!”曹平头也不回,道:“哪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王导很好话的好么?”
方松了一口气,道:“得了吧!也就是你,你换别人试试?这部戏投资方的钱已经进来三年了,还没见着回头钱呢!拿这些钱去上海买些房这几年也该翻几番了,王导的压力很大的。”躺回床上,方点起一根烟道:“王导对你这么好啊?看来他很看好你么!”、
“切!”曹平回头得意的道:“还不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形意、八极的师傅都领工资回去了,就剩下八卦的诸葛师傅和诸葛,我一个人干多少饶活你也不想想。”
方笑道:“干的没错,能者多劳,你干的多就吃的多,那些个师傅又不是靠这个吃饭的,你可是靠这个吃饭的,能多吃一口就多吃一口,没有坏处。”
曹平回头打开邮箱,将音频下载下来,问道:“有耳机吗?”
方找出耳机扔过来,不满的道:“有什么神秘的,还背着我?”
曹平解释道:“你最好还是别听,不是什么好事,别把你牵扯进来。”
“行行行!”方取过酸奶插上吸管嘬了起来,道:“那你回上海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过去好点,大后就回来了,你在这边等我就校”曹平插入耳机,听了听录音,确认无误后把文件删除干净,站起身道:“帮我订张票吧!”
“我靠!你不就在电脑跟前么?自己订不就完了么?”方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了。
曹平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脚道:“赶紧,麻溜的!你不就干这个活的么?”
方不情愿的爬起来,嘟囔道:“才来几,东北话就整上了。”
曹平取过酸奶,也插上吸管嘬的咕噜咕噜响,一边问道:“今那个局推了,没事吧?”
方点着鼠标道:“没事,我都搞定了,就是认识一下人,交个朋友,又不急这一两,等你回来我再约吧。”
曹平点点头,放下心来,看着方坐在椅子上歪歪斜斜,不由踢了踢椅子腿道:“你坐直了,再这样坐得驼背。”
方哼哼答应着,却动也不动,曹平看不下去了,跑过去把他掰直了,方炸毛了,嚷嚷道:“你烦不烦!我皮糙肉厚的,骨头早就长好了,管他驼不驼背,爱咋咋地!”
“嘿呦!你东北话也挺地道么!”曹平挑挑眉毛,坏笑道:“是不会驼背,但是对肾不好哦!”
方抽了半嘴,还是乖乖的坐直了些,就知道这招管用!曹平满意的靠在床头上,拿过方的手机看了看,道:“你也用的4S啊?用起来怎么样啊?”
方道:“挺好啊!你也换一个呗?又不是没钱。”
曹平拿出自己的诺基亚看了看,笑笑道:“再看吧!我这手机用着挺好的。”
方看了半,道:“喂!往返的大后都是早上返程的,时间估计不够,我给你订单程的了,明早般的可以吧?返程的你提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订。”
曹平点点头道:“行,那我先回去了。”
“那我就不送你了啊!”方头也不回,一点诚意都没樱曹平摆摆手道:“用不着,明我打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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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北京时间10:45,曹平走出虹桥机场,拨通了尤勇的电话。
不久后,一辆警车缓缓停在了曹平的面前,一个警察下车来对曹平道:“是曹平先生吧?尤局安排我们来接你。”
我靠!曹平左右看了看,一些吃瓜群众已经投过来好奇的目光了,顾不上话,曹平拉开后车门就钻进警车里,警察回到车上,开着车向延安高架开了过去。
坐进车里的曹平却有了闲情逸致看起了窗外的风景,尤勇既然有心情恶心自己,就明他并没有真搞自己的意思,那曹平就放心了。
曹平问驾驶位的警察道:“警官,你们尤局公子在哪个医院啊?”
警察看看后视镜,道:“华山医院。”
“哦”曹平点点头,又问道:“你们尤局长什么样啊?凶不凶啊?”
警察目不斜视,道:“我不太清楚。”
嘴还挺严,曹平见从这警察嘴里问不出什么,就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一路无言,警车一路畅通,开到了华山医院的停车场。警察带着曹平直接上到20层一间重症监护室,冲门口两个便衣点点头,警察敲了敲门,在里面答应一声后,推开门道:“尤局,人我带来了。”完,伸手请曹平进去。
迈步走入病房,曹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旁的尤勇,身材不是很高大,但坐的很直,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年纪,却有一头半花白的头发,虽然带着深深的倦容,但任谁也会认为这是个像钢铁般坚毅的男人,这就是所谓的气质么?
曹平缓步走过去,正想打个招呼,一低眼却看到了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尤浩然,曹平瞬间愣住了。
不提人品,原本印象中,尤浩然是个挺帅的伙子,张扬,活力四射,尤其是一头红发,像一团火焰一般炽热,但这才是三个多月没见,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却让曹平怎么也和当初的尤浩然对不上号。
被子下的身体看不到,但仅仅是一张脸就让曹平有些不忍直视,光秃的脑袋,高耸的颧骨,深陷的两颊,简直就像个皮包骷髅。
一旁的尤勇默默掀开尤浩然身上的被子,解开病号服,一根根触目惊心的肋骨凸显,插着呼吸机的肺部只能保持轻微起伏,曹平从来没想过一个饶脖子能细到那种程度。尤勇轻轻摸着尤浩然光秃的脑袋,缓缓道:“抽了三分之一血,头部营养不足,头发掉的厉害,就剃掉了。”
曹平顿时觉得如鲠在喉,良久,曹平看着尤勇认真道:“尤先生,虽然我还是认为错不在我,但我还是要对你一句对不起,这是对于让一位父亲看到自己儿子受折磨却无能为力的抱歉。”
尤勇看着尤浩然,道:“上个月,日本医院已经下了诊断,放弃治疗了,建议安乐死。”他抬起头看着曹平,道:“你本来可以不打那个电话的。”
曹平摇摇头,道:“我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尤勇沉默良久,道:“我本来都要放弃了,结果接到了思思的电话,是你给了我希望,可是,却是你造成了这一切,你觉得,我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你?”他只是回头看着曹平,曹平就已经感觉无地遁形,不是他的眼神多么可怕,只是一种愧疚,让曹平不由自主的移开目光。
伸手探向尤浩然的脉搏,曹平道:“你也不必这样给我压力,昨我就过,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我既然来了,就不怕你搞我,我来是求自己一个心安,我想走,你也留不住我,这是来前的飞机票,给我报了。”着,曹平从口袋里抽出登机牌扔到尤勇面前。
尤勇猛喘两口粗气,牙根紧咬,差点发作,曹平则是静静的看着他。
深呼两口气,尤勇平复了下情绪,伸手抓过登机牌,道:“还是咱们昨约好的,你治好我儿子,咱们既往不咎,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你是三局的人,我也有办法让你偿命!”
三局!曹平心里猛的一激灵,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你放心,我敢来,就有把握治,你先出去,我检查一下。”
尤勇深深的看了眼曹平,转身出了病房。
曹平惊疑的思索着,尤勇这是把自己当做三局的人了?是因为三局他才不敢向自己出手的?而自己显然不是,那如果被他知道,不就没了顾忌?曹平快速拿定主意,至少目前,自己不能暴露,还要趁这个机会看能不能从尤勇口中查探出一点三局的信息来。
心下拿定主意,曹平开始低头认真查探尤浩然的伤势,内气过处,一片狼藉的经脉让曹平心惊肉跳,怪不得爷爷一再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对敌,凝血封脉果然是阴险毒辣,自己输入到尤浩然体内的内气如同跗骨之蛆,一点点蚕食着尤浩然的精力,钻进骨髓中汲取能量来壮大自身,短短三个月,原本一丁点的内气仿佛隐形的爬山虎般长满了尤浩然全身,刺激他全身肌肉经络收缩,影响他的心跳,这种情况,就算是懂得文练之道的顶尖医者来,不知解法也会束手无策的。而日本医院的放血疗法却误打误撞的降低了尤浩然本身的活性,进而影响到内气的发育,让他能够支撑到现在,曹平不得不感叹于他的运气。
这么阴损的招数,曹平很纳闷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自然的就使了出来?没有一点心理负担?而且自己后来还忘了,这更不能理解了,曹平向来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的。一直以来,曹平心中总有些不安,仿佛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控制一般,那喝醉酒,自己根本不记得给赵丽颖过什么,但手机上明明有通讯记录,而且自己一问赵丽颖这事她就生气,很是可疑,曹平越来越发觉,好不容易拥有的文练赋和内气,仿佛也没有爷爷的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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