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毒雾遮蔽日,如海啸般涌向赫拉克勒斯,在接触到这超越海德拉的蛇毒后,超乎想象的剧痛,立刻从灵基深处浮现。
就如赛弥拉弥斯所言,从者不过是影子罢了,即便赫拉克勒斯已经克服了水蛇之毒,但依据传、信仰所构成的灵基,显然保留了这份弱点。
『呵,这份痛楚,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当然,赫拉克勒斯怀念的可不是蛇毒的折磨,而是其在抵达全能之前,身为‘人’充实的一生。
裂帛之声回响在耳侧,斩击般的弓矢划破毒雾,切割着剧毒之龙的血肉,然而作为最高位的龙种,其恢复能力也极为夸张,几乎能媲美德墨忒尔的神之遗产。
轰!
伴随着猛烈的龙吼,恐怖的剧毒迅速蔓延,将四周化作一片毒泽。
“超越海德拉的剧毒,对黑方的Archer而言,那个是类似敌的存在吧,虽然可惜,但如此一来,应该是结束了。”
阿喀琉斯望着远处肆虐的巴修穆,忍不住发出这般感叹。
事实上,因为赫拉克勒斯之死的传,导致所有希腊侧的英灵,在面对海德拉之毒时,都会受到特攻。
毕竟,连希腊最强的大英雄,都无法忍受水蛇之毒而选择了自杀,在知名度的加成下,其甚至拥有了类似‘英雄杀手’,这种概念性的能力。
“别笑了,Rider,对赫拉克勒斯而言,毒是最没用的手段。”
听到阿喀琉斯略带惋惜的低语,阿塔兰忒眉梢轻挑,毫不客气的呵斥着对方。
即便与赫拉克勒斯站在对立面,但在少女眼中,对方也不是阿喀琉斯这鬼,能够随意置喙的存在。
“所谓赫拉克勒斯死于海德拉之毒,不过是抑制力的修正罢了。”
“他可是一直行走在这片大地上,统领奥林波斯最后的神。”
“即便身中海德拉之毒,也依然将信念贯彻到底,超越了所谓泛人类史的神话!”
超越了神话……
阿塔兰忒所透露的真相,属实让众人错愕不已。
尤其是四郎神父,想起赛弥拉弥斯曾流露出的微妙笑意,其更是心有不安,眼中浮现出焦虑的神色。
如此来,Assassin早就知道了这一点?
是啊,倘若赫拉克勒斯真的因蛇毒而选择自杀,那他也根本不可能与赛弥拉弥斯相识。
后知后觉的神父,似乎有些懊恼,但事到如今,除了最后的‘王牌’,他也没有什么补救办法了。
战场郑
轰隆隆——
沉闷的轰鸣声响起,随着庭院的震动,废墟般的沙砾中,一根根玉柱接连升起,转眼构造出一座巨大的对灵体结界。
『你真的有着不少成长呢,赛弥拉弥斯……』
在诅咒与结界的双重压制下,赫拉克勒斯强行拔高的灵基强度,隐隐有些不稳,处在随时崩溃的边缘。
针对特定目标进行灵子情报战,身为阿芙洛狄忒神性的流出,赛弥拉弥斯对时机与战术的把控,几乎达到了完美的境地。
即便是泛人类史的海格力斯,恐怕也会在这一连串的设计中遗憾退场。
但是——
仅仅这种程度的劣势,可还无法将赫拉克勒斯击败。
『权能·哈迪斯——』
伴随神之荣光的切换,由权能赋予的不死之身,转眼之间,便将近乎分崩离析的灵基再次锚定。
『沉眠吧,灾厄之龙……』
微不足道的冥府之风,悄悄掠过巴修穆的龙躯,降下死亡与终焉的祝福。
腐朽吞没了生机。
击穿了坚硬的龙鳞、扼杀了超高速的再生,甚至将一切物质击溃、分解为最微的粒子。
悄无声息的跨入消亡,甚至比震耳欲聋的毁灭,更加让人感到惊惧。
在赛弥拉弥斯震惊、释然的目光中,巴修穆坚硬庞大的龙躯,此刻如泡沫层层破溃,转眼消弭于无形,仅留下被剧毒腐蚀的巨大空洞,证明其曾经存在于此。
“真是的……这样都无法击败你吗……”
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塞弥拉弥斯揉了揉眉心,颇为苦恼的叹了叹气。
“也罢,看来是我输了。”
但也就一个呼吸的时间,她便恢复了昔日的从容,眼看赫拉克勒斯踏空向自己走来,女帝或许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哼嗯,生前未能实现的这幅光景,没想到却在死后完成了,真是讽刺啊,阿尔喀德斯……
恍如当年梦境中的重逢,望着向自己缓步走来的人影,塞弥拉弥斯眼中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流露出恬美的微笑。
“你变强了,赛弥拉弥斯……”
赫拉克勒斯踏上玉座,来到了女帝身前,望着那熟悉的脸庞,最后只留下一句感叹。
“那么,履行你身为从者的责任吧,黑方的Archer……”
赛弥拉弥斯从玉座上起身,抬头仰望着对方,眼中没有一丝退缩。
朱唇轻启,戏谑的声音,在赫拉克勒斯耳边响起。
“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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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庭院上的神话交锋,平原上的战斗,不过是打闹。
事实上,在简单交手之后,莫德雷德就失去了与阿斯托尔福战斗的兴趣。
“什么嘛,黑方的Rider,你该不会只有这种程度吧?”
莫德雷德撇了撇嘴,随手挥舞的大剑,在空中斩落锋利的剑压。
轰!
巨大的力量从骑枪上传来,将阿斯托尔福轻易逼退了数米。
“嘛~,没能让你满意,我还真是抱歉啊,哈哈哈~~”
狼狈挡下对方的攻势,感受到死亡威胁的阿斯托尔福,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毕竟,他现在可是‘受肉’的状态,要是被对方砍中,想来一定会很痛吧!
“嗯?!”
或许是发现了对方的异样,莫德雷德挑了挑眉,在仔细打量对方一番后,用怀疑的目光凝视着对方。
“黑方的Rider,你这家伙,难不成是‘受肉’了?”
“呐~,既然都被你发现了,那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毕竟,除了Archer那家伙,其他从者,也都已经得到了肉体。”
或许是理性蒸发,又或许是压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阿斯托尔福大大咧咧的将一切告诉了对方。
出乎意料的是,对Rider的泄密行为,其御主并没有阻止,似乎是默认了这一行为。
“豁哦~,圣杯还有着这种作用吗?”
“也就是,只有黑方的Archer,没能完成‘受肉’吗?”
听到了有趣的事情,莫德雷德也停止了进攻,将大剑随意的扛在肩上,顺带着解除了隐藏不贞的头盔,继续向对方套取着更多的情报。
然而就在这时,一番清脆的女声,从另一侧传来。
“打扰一下,请二位暂时停止战斗,我是这次圣杯战争的Ruler——让娜·达克,有紧急的事情,需要与红方的master见面。”
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手持圣旗的金发少女,从废墟中出现,来到了二人身旁。
“哦~,Ruler吗?”
本就没打算的动手的叛逆骑士,只是用夸张的语气喊了一句,随后便神色平静的打量着对方。
也就在这时,真名识破的技能,使贞德立刻知晓了二饶身份。
“等等,黑方的Rider,你……”
圣女瞪大了眼睛,指着眼前一脸傻笑的阿福,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芜~~”
或许觉得对方的表情挺不错的,莫德雷德吹了吹口哨,打趣着向对方问道。
“喏,Ruler你也看到了吧?”
“黑方利用圣杯的力量,使从者们获得了肉体,嘛~,这算不算是严重的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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