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等人走进贡院的内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的考舍。
每间考舍只能容纳一个人,空间狭窄且简陋不堪。
他们各自找到了自己被分配到的考舍。
陈潇轻轻推开门,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一股霉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间考舍由两块厚达一寸九分的木板巧妙组合而成。
可以灵活地调整成桌子和凳子的模样。
也可以将木板拼接成一张床,铺上被褥就成为了一个简易的卧榻。
在号舍的后方,还设置有一个深度大约四寸的凹洞,用来放置油灯等日常用品。
陈潇从考篮中取出一块布巾,仔细地擦拭着里面的木板。
然后又拿出一块油布,挡住屋顶可能会漏水的地方。
院试一共考三场,一一场。
一共要在贡院里待够三,考试结束后,才能出去。
半个时辰后,在考官的一声令下,贡院内外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考官的声音虽然并不高亢,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诸位考生......院试正式开始。”
随后,官差穿梭于考舍之间,逐一发放试卷,答题纸和空白纸张。
陈潇接过试卷。
迅速浏览了一遍题目,发现院试第一场考试居然有四道题。
帖经,墨义,杂文和试帖诗。
陈潇感觉,除了诗有些较难外,其他题目都很简单。
陈潇随即提起笔,开始了答题。
中午,阳光穿透云层,照进考舍的缝隙。
考生们纷纷打开包裹,拿出自带的干粮。
陈潇嚼着干粮,味道虽不甚美味,但也能接受。
午后,考舍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偶尔传来考生咳嗽或是翻动试卷的声音。
陈潇时而埋头奋笔疾书,时而沉思不语。
终于只剩下最后一题的诗没想好答案了。
此诗题目的意旨大致为依“松月水云间,静照见真如。”之意境创作一首七言绝句。
需既描绘出清新雅致的自然之美,又蕴含着修身、齐家、治国、平下的儒家思想。
陈潇先在草稿纸上写上几首诗,经过几番筛选,选定其中一首。
接着便开始字斟句酌,反复修改数遍,最终才写出:
“青松映月照幽泉,云漫碧水淡如禅。
心齐万象皆入定,世事如流我自希”
……
夜幕降临,贡院内开始点起了蜡烛。
晚饭后,考生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又投入到了紧张的答题之郑
陈潇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然后收拾好试卷,将其整齐地放在考篮里。
明日早上就可以交卷了。
他闭上眼睛,躺在考舍的简易床板上。
尽管坚硬无比。
但在极度的疲劳之下,也能勉强入睡。
夜晚的贡院,除了远处偶尔传来的咳嗽声,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第二日清晨,考生们陆续醒来。
洗漱完毕后,又投入到新一的考试郑
陈潇也不例外,他简单整理仪容。
再次检查了试卷,确保无误后,便一边吃干粮,一边等待官差过来收卷。
到了交卷时间,官差们准时出现,收走了考生们的答卷。
随之宣布第二场考试即将开始。
今日的试题更加侧重于策论与经义,要求考生针对时政或经典提出见解。
随着日头渐高,考生们的脸上都显露出几分疲惫,但无人轻言放弃。
陈潇更是全神贯注,他的笔下渐渐写出一篇条理清晰、观点鲜明的文章。
……
很快,时间来到第三日。
最后一场考试,气氛更为凝重。
考题主要是以《中庸》的核心思想来阐释命、本性、顺应自然规律与涵养德行之间的关联。
陈潇先完全理解题意,理清思路后才开始下笔。
命者,上赋予人之独特本质与使命也……人皆有独特之命,此乃不可变之事实也……
……
当陈潇放下笔的那一刻,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轻松。
终于又考完了一次。
考试结束的钟声终于敲响。
贡院的大门缓缓开启,考生们如释重负,鱼贯而出。
陈潇走出考舍,迎着夕阳的余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自由的感觉让他的胸腔都为之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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