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是贱人呢！”
“你个老黄瓜，老丝瓜瓤！”
“我爸妈都没这么骂过我，你凭什么骂我！”
“难道就因为你老，你丑，你就面子大，你就有理！”
张燕妮也是被娇养长大，哪里受得了这气，直接硬刚。
“你谁老，谁丑！”
“你迟早也有这么一，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呢？”
“没骂过你，那正好我今就受累，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刚刚的火气就是暂时性的被强压下去，现在又有新的加入。
一时像是沸腾的水，忽的被浇入热油，哗啦啦的炸了开来，再也收拾不住。
刚刚大家还以为完事了，结果比刚刚还要激烈。
这下原本走到门口的人，全都兔子似的蹿了回来。
“都别闹了！”
王师傅刚刚还想着怎么情，大事化事化了。
结果出来一看，不用费那劲了。
把张主任的闺女都打了，直接收拾包裹走人吧。
出来想要拉架，可两个女人缠在一起，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也不好动手。
“都别看热闹了，赶紧帮忙拉架！”
见大家还站在那里愣着，王师傅一嗓子把人给吼醒。
张兰花一听这话，连忙上前拉着赵姐。
边拉还边声嘀咕，奈何赵姐正打的起劲，就是不撒手。
别看没张兰花壮，但劲儿是真不。
一时怎么也拽不开，还越拉越起劲。
旁边的张燕妮，她倒是能拉动。
但想想人家老爹，算了，还是费点劲拉赵姐吧。
而王招娣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装模作样的拉架。
心里其实冷笑连连，哼，这次必须将人赶走。
对于张燕妮的性子，还有她的家庭状况，她早就摸得透透的。
所以才敢上前挑事，只不过没想到赵姐下手那么重。
瞧着地上的头发，她就一阵心疼。
不过，几根头发，就能将人弄走，倒也划算。
心里乐的不行，手上也没闲着。
别人是真拉架，她则是出气。
借着两人撕扯的空档，逮着机会，就上手又是掐，又是打。
总之将刚刚的仇，暗戳戳的全报复回去。
这一通操作，真是解气又解恨。
瞧着赵姐疯婆娘的模样，真是要笑死。
就应该让赵团长看看她这副模样，才能将人往她这边推的更近些。
林如在旁边看的是干着急，喊也不管用。
上去拉架，又怕山肚子。
瞧着其它人个顶个的不中用，两个女人都拉不开，真是急的直跺脚。
“张主任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食堂的人纷纷散个干净，低头捂脸，生怕被看着。
不到一分钟，就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燕妮。”
一道不轻不重的男声传来，吸引了在场几饶注意力。
“爸，她欺负人。”
张燕妮挣扎开来，扑进张主任的怀里，就开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像是兽在外受了欺负，回家找父母撑腰。
“王师傅，是不是女有哪做的不好，才和人拉扯起来。”
轻拍着张燕妮的背，张主任脸上带着一贯和煦的笑。
“都是误会，是我做事情没有做到位，全是我的错。”
王师傅心里暗暗叫苦，这可真是降横祸。
能怎么，都不好得罪，只能他背锅。
“张主任，不是的，都是我的错。”
“是燕妮帮我了几句，才和赵姐起了争执。”
“要不是为了我，燕妮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王招娣等王师傅完，就愧疚的低头着。
不时还擦擦眼泪，搭配着凌乱的发辫，手上的抓痕，脸上的巴掌印，倒是更显几分楚楚可怜。
“爸，这不能怪招娣，是她不明不白受欺负，我就帮忙了一句，这老女人就骂我。”
“我气不过争辩了几句，她上来就打我。”
“打我，我也不能干站着挨打，这才还手。”
张燕妮抬起头，眼里噙着泪。
“张主任，我是林如，也是咱们厂的职工，这其中有误会。”
“不便明，还请进一步话。”
瞧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林如都无语了。
这可真是会扣帽子，责任全成了赵姐的，这俩人转身就成了受害者。
不过张燕妮竟然是张主任的闺女，这下可有点难办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王招娣你个贱人，这事全是你挑的头，现在倒是装起了好人。”
“我告诉你，把我惹急了，谁也别想好过。”
赵姐见王招娣那狐媚子样，是忍了又忍。
但现在竟然和张燕妮合起伙来欺负人，直接指着她鼻子开骂。
“赵姐，全是我的错，对不起，我给你赔礼道歉。”
“只是，咱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能拿燕妮撒气啊！”
“你瞧瞧给人打的，也不知道脸上会不会留疤。”
“燕妮，你放心，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肯定会负责到底，帮你治好。”
王招娣走到张主任和张燕妮跟前，愧疚又异常坚定的。
“呸，假惺惺，装模作样。”
“你这副样子又想勾引谁，你可睁大眼睛瞧瞧，人家闺女和你一般大！”
赵姐像是失去了理智，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根本不管该不该，能不能。
“赵，你胡袄什么呢，赶快道歉。”
王师傅眼睛都睁得溜圆，心想这赵姐真是昏头了。
“赵姐，你消消气，先歇歇，这事我处理。”
“你不用担心，要不先回家休息一下。”
林如也被吓到，这可是七零年代。
这话一出，可是要人命的。
瞅着张主任没了笑的脸，心里暗道，这工作是真的得换一个了。
“赵姐，你这是什么话？”
“我真的没脸活了。”
“现在我就一头撞死！”
王招娣嘴巴张大，眉头死拧，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话还没有完，转身就要撞墙，还是张燕妮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被救下，她也没在闹，顺势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哭啼啼。
不过她心里真是乐开了花，赵姐啊赵姐。
这么会，赶紧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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