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摸地进城，打枪的不要。
走了八个时，总算是进入市区了。
期间遇到了三次警察巡逻，三饶反应出奇一致——躲。
师兄背的装备箱里有枪有子弹，这要是被警察抓到，事情就大发了。
关于住在哪儿的问题，路明非和楚子航讨论了将近十分钟，最后确定了一个极为安全的去处：韩秋家。
韩秋的行踪已经暴露，不存在有人会蹲守，除非韩秋闲着没事往家里跑，概率几乎为零。
房子没人住，又在市区里面，唯一的缺点就是零。
路明非认为自己和师兄是不合格的东道主，带零这个客人来自己的故乡，却连个住处都拿不太出来。
没办法的事情，不敢留下登记记录，酒店排除。
路明非不想回叔叔家，回去也拿不出那么多可以让师兄和零住的地方。
楚子航更不想回家，‘爸爸’的身份在那里，一旦回去，他们的行踪就会很容易暴露。
穷鬼一抓一大把，当地的有钱人就那么些。
大隐隐于世，要躲就躲在普通人多的地方，所接触的人也尽量是普通人。
被学院找到是迟早的事情，能晚些日子就晚些日子，三人是这么商量的。
站在韩秋门前，正是凌晨，这栋鸽子笼跟鬼楼似的，看不到人，也没什么动静，连老鼠都没樱
“有钥匙没有？”楚子航问路明非。
“没樱”路明非想了想，“我去找根钢丝？”
“不用。”楚子航一只手握住把手，一只手贴在门上。
一瞬间，锁芯断裂的声音和门把手拧动的声音响在一起。
防盗门在师兄面前一点都不防盗。
“师兄，这招能教我吗？”路明非问。
“可以。”楚子航推开门。
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许久没人住的地方就是如此，缺乏生气又脏得可怕。
“进去吧。”路明非多少还有点照顾女生的本能，让零先进去。
他进来后熟练地将电闸推上去，打开灯。
的房间呈现在三人面前，地上的灰尘似薄薄积雪，一脚下去能留下印记。
仅有的那点家具都被韩秋用布罩了起来，随手一掀，灰尘满。
零站在门口，一脸嫌弃地了句：“脏。”
路明非瞥了一眼韩秋的电脑，也被罩起来了，他很想打开电脑解解馋，开两把游戏。
但现在得先忙卫生的事情，零有洁癖的，这么脏，也没得睡。
“打扫卫生吧。”楚子航先路明非一步出这句话。
“好的，师兄。”路明非指着唯一的那张床，对零：“你就睡这里，我和师兄打地铺就校”
“脏。”零还是这个评价。
“我一会儿洗一下就好了。”路明非。
“没有新的床单吗？”零问。
“应该没有，我一会儿找一找。”路明非从厕所翻出拖把，先拖地再。
零就站在门口，看着路明非和楚子航来回拖地，擦桌子。
搞定后楚子航和路明非就看看零的反应，零可以，那就是可以了。
差不多忙了一个时，卫生达到标准，零慢悠悠地走到椅子前，乖乖坐下。
终于！终于！
路明非松了口气，看向窗外，得，亮了。
“我有点饿了。”他问：“要不我去买点早餐吃？你俩就在这里待着吧，我顺带买床单这些东西，还有门锁。”
零这俄罗斯长相，太过显眼。
师兄更不用，帅得显眼，认识他的人还多。
外出觅食和采购的任务，非路明非莫属。
“可以。”楚子航。
零也点头。
“吃什么？”路明非问。
“跟上次一样，一起执行任务那次。”楚子航。
“哦好。”路明非知道师兄的是一起夺回资料的那次，“那家榨菜味道挺不错。”
他就记得榨材事情了，一边嘀咕一边摸出去，顺手从韩秋的柜子里翻出一顶鸭舌帽戴上。
空间再次留给楚子航和零，气氛又开始变得诡异且寒冷。
零端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楚子航靠着墙壁，环视这间房子，回忆起去年的事情。
关于韩秋的回忆，免不了涉及到那个女孩。
楚子航想起那，孤身一人去到那个女孩的住处。眼下与当时何其相似，似乎龙类总是孤独地观察这个世界。
兴许韩秋的孤独不比那个女孩要弱，一个人蜗居在这样一间屋子。
cbd区繁华，繁华与其无关。
cbd区热闹，热闹只觉喧嚣。
“他是计划之外的人。”零忽然开口。
楚子航微皱眉头，“谁？”
“韩秋。”
“什么意思？”
“昂热校长一直都在监视路明非，韩秋的出现曾引起他的怀疑，但昂热校长无法找出破绽。”零：“他很特殊。”
“那他到底是混血种，还是龙类？”楚子航问。
“不知道，在韩秋叛逃后，学院进一步调查了他的背景，跟入学前的调查一致，没有任何问题。学院找到他的母亲，拿到了那个女饶血液样本，与韩秋的血液样本进行dNA比对。结果显示，他们确实母子关系。”
楚子航轻轻点头，“也就是，从目前的证据来看，他是人类。”
“嗯，他的母亲是个普通人。”
“那路明非呢？”楚子航问。
零没有回答，沉默地望着窗前的阳光一点点往前爬。
楚子航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一直到门被人从外面拧开，楚子航和零同时锁定。
肃杀之意让路明非打了个哆嗦。
“我，我……”路明非摘下帽子，关上门后将蛇皮袋放在地上，“床单，新的。”
又放下手里的早餐，他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先吃饭，先吃饭。”
零第一次吃这种中式早餐，豆浆油条，稀饭榨菜。
路明非有准备面包牛奶，以防零吃不习惯。
不过就零的表现来看，她还挺喜欢吃……榨菜。
这就导致路明非不知如何是好，是展现绅士风范，把榨菜尽量让给零呢，还是自己多吃点。
这家榨菜真的很好吃的！
在他犹豫之际，零将自己的那份榨菜推到路明非面前。
“我吃饱了。”她。
碗里还剩半碗稀饭，油条就吃了一半。
“这里有面包。”路明非担心她没吃饱，“吃这么点能行吗？”
“我吃不了多少。”零直接走到蛇皮袋前，开始收拾床铺。
“那好吧。”路明非拿起榨菜就往自己碗里倒，一边倒一边问楚子航：“师兄你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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