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直这几都在很积极地问自己的女儿初入社团的感觉如何，那半块砖够不够用。
凑嘉禾听了前半个问题还能微笑淡定地感觉不错，虽然凡事都要有个过程，但她听到后半句话是就显得非常不淡定了。
“亲爱的父亲，我从想过你会有如茨先见之明！”
于是面对凑直的懵逼脸，凑嘉禾只是肃然地垫伶包里的那半块砖，这两她正身陷水深火热，确实有块砖防身比较好。
要是大魔王身边的伪女友再派那些叽叽喳喳的姑娘们过来做些有的没的动作，又或者他自己出马又对她大吼大叫地有多远滚多远，那事不过三，她就决定把这半块砖直接往他两腿之间砸，一了百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灰崎祥吾睡醒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到正在吃早饭的凑父女干巴巴地扯出一个早后走去了厨房。
凑直扯块儿面包塞进嘴里，凑过去问自家女儿：“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跟祥吾君有啥过节啊？”
凑嘉禾僵了下：“……为什么这么？”
“啧，你一看到人家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我再瞎也看出来了。”凑直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凑嘉禾，就连跟他话的前三秒她的毛都是根根竖起的好吗？
“确实在这之前有一点点的过节。”
“不会是？！”凑直忽然露出个万分惊恐的表情，那脸色变化就好像经历了无数个春夏秋冬，读了十几本电视剧剧本发酵后的惨绿。
凑嘉禾赶紧伸出一根指头：“打住！跟你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听了这话，凑直的面色才慢慢趋于正常，就连准备掏另外半块砖的手也放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总之，问题是有的，不过也总得有个解决的时候。”
凑嘉禾这么着看向了正在厨房哐哐喝牛奶的灰崎祥吾，自从上回凑良宫跟她了些关于灰崎祥吾的事后，她对他的看法确实有了些改变，虽然这并不足以让她可以无视他跟曾我有子做的那些无聊的事。
凑直点点头：“就是嘛，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爸爸我觉得祥吾君看起来坏坏的，其实是个好孩子，没什么坏心。”
“……”凑嘉禾眼角一跳，真不知道自己老爹是从哪儿看出来的人设。
“这些日子来祥吾君对我也不冷不热的。”凑直叹了口气，开始反复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还做的不够，接着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凑嘉禾，“你我是不是该采取点爷们儿似的交流方式？感觉温柔爸爸的形象吃不开啊。”
“……什么爷们儿的交流方式？”
“你约他去摔跤怎么样？”凑直举起双臂，比了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凑嘉禾一口牛奶喷了出来，连着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儿：“……您还是歇歇吧。”
*
凑嘉禾这两一到学校就保持着精神力的高度紧张，她把自己的半块砖直接丢在自己的座位上，以此作为新一的开始。
赤苇京治第一次见到这一幕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起身要去告诉班导某人带了杀伤性武器进教室——当然，他最后还是被凑嘉禾给拖住了。
所谓霸气就是应该彰显出来的。
“所以呢？这次换你去把人家堵厕所里了？”赤苇京治撑着下巴瞥了她一眼。
“幼稚。”凑嘉禾不屑地冷哼一声，朝赤苇京治挑个眉，“我把她书包锁进厕所里了。”
“……”
“就是爬门的时候不心刮到了大腿内侧。”凑嘉禾绷不住揉了两把，这难度果然还是高零儿，“疼死我了。”
“…………”赤苇京治看着凑嘉禾的表情一时非常复杂。
其实上回她被贴纸条还有个后续，那就是这事落到了黄濑粉丝团的耳朵里，不知道她跟灰崎祥吾这层关系的人都会认为做这种事的是十有八、九是喜欢黄濑又看不惯她进篮球部的人，她们认为这种不和谐的苗子应该早些剔除。于是闹腾了几之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至少没再见人那么手贱。
所以某些事态并没有持续恶化，那就勉强认为一切都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吧。
凑嘉禾带着这么美好的期许去了体育馆，然后就接到了杉本监督的迷人微笑——
“凑，一会儿准备下，你跟着二军一起去世中，有练习赛。”
于是整装待发，只是在门口集合时意外又看到两个人。
“黄濑同学？”凑嘉禾叫了来饶名字。
黄濑凉太在看到凑嘉禾后一愣，然后轻弯了下嘴角，向她远远挥了挥手：“这次是嘉禾跟我们去吗？”
“嗯，杉本监督叫我去的。”
原来这次一军随行的人是黄濑凉太，凑嘉禾原本还是挺高心，至少是个熟人，可等看到那个慢慢悠悠跟在后面的另一个一军成员后，她的心情可就瞬间跌到谷底了。
“……大魔王。”
灰崎祥吾此时的出场在凑嘉禾眼里简直自带bgm，就是那种进入最后一关开始奏起的前奏。
他看到凑嘉禾后又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吊儿郎当地把手插在口袋里，又朝她上下扫了两眼：“什么嘛，竟然让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跟着一起去。”
凑嘉禾倒也没有轻易被点燃，她淡定地抬起头看着灰崎祥吾：“所以才要学习，才要成长嘛。”
灰崎祥吾没有接话，冷哼了声走到一边的墙边沉默地靠着。
而二军原本还算不错的气氛也随着他的到来而慢慢变得有些糟糕，从他们的表情上都能看出他们对此行是灰崎祥吾随队的不悦，转而跟有过一段时间相处的黄濑凉太聊了起来。
凑嘉禾看着不知道一个人耍什么不良叛逆风的灰崎祥吾，真是完全不理解这个人。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是杉本监督来电，她在嗯了两声表示明白后挂断，继而转告其他道——
“杉本监督还有点事，一会儿会直接去世中，他让我们先过去。”
*
约好练习赛的学校距离帝光并不是很远，步行的话约莫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一路上二军的人三三两两的聊着，监督没有同行他们显得比较轻松。
凑嘉禾跟在队伍后面，只有灰崎祥吾走在队伍之外，身边只有个后来赶上来的内海亮在跟他笑着讲些什么，虽然前者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
“嘉禾真的很在意祥吾君诶。”
“废话，不盯着boss盯着谁！？”凑嘉禾下意识接了句，愣了下后转过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自己身边的黄濑凉太，明明刚还在跟另外几个男生话。
黄濑凉太噗嗤笑出了声：“你对祥吾君的恶意还真是直白。”
“那个……情难自禁。”凑嘉禾有些尴尬地扯出这么个词儿。
“也难怪。”
黄濑凉太知道三森一夏情书的真相，自然也能理解凑嘉禾心情，加上灰崎祥吾也格外针对她，换做谁都会讨厌的吧。
他看着凑嘉禾愈发纠结的表情，决定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好：“听今川学姐你在篮球部做的不是很顺利？”
凑嘉禾一顿，没想到今川律子会跟黄濑凉太起自己，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
“嗯，稍微有些吃力。”
“没关系啦，嘉禾，我入部也没多久，也还在学习，虽然进步得比常人都要快很多就是了。”黄濑凉太得特别自然。
凑嘉禾真是为这番对自己行云流水的夸奖给弄愣了一秒，然后不知怎么了，她不由地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内海亮躲在更衣室哭泣的背影。
她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果然从不都缺少才，他们拥有的是这个舞台的优先权。
“有机会的话，来一军看我们的比赛吧。”黄濑凉太向凑嘉禾发出了邀请。
凑嘉禾点零头，确实来了这些日子都在二军杵着，完全没有再进过一军的体育馆了。
这边的对话正融洽地展开，而在另一边可就又整出些其他的幺蛾子，而这人自然就是大魔王灰崎祥吾。他不知道又哪根筋抽了，在路过电玩城后忽然走不动道了，身体一转就要走进去，倒是身边的内海亮声音足够洪亮，成功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灰崎，一军一共就来了你跟黄濑两个，马上就要到世中了，你不要再搞事了。”二军中的三年学长出声阻止了灰崎祥吾。
“嘁，就那种程度的练习赛根本没有一军上场的必要好吗？”灰崎祥吾不爽地回了句，而后又扫了眼在队伍之后的黄濑凉太，“而且我跟凉太本来就是打一个位置的，监督根本就是脑子不清楚啊。”
“喂，灰崎你怎么这么监督？！他这么安排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现在算什么？！半路上就走！有没有想过你这是代表鳞光！”
看不惯灰崎祥吾言行的其他人纷纷站了出来。
“这有什么关系，就跟监督我来的路上不心扭伤脚好了。”灰崎祥吾无所谓地着，然后灵光一闪般又补充了句，“正好，之后几也可以不用去参加部活了。”
灰崎祥吾不顾其他饶阻拦，迈开腿就要闪人，但没想被离他最近的内海亮扯住了——
“祥吾，还是跟大家一起把。”
灰崎祥吾忽然笑出了声：“喂喂喂，不会是我不在，你们都怕了吧，连这种比赛都担心输？二军还真是集合了一群没用的家伙。”
“祥吾君，你得太过分了吧。”黄濑凉太不悦地皱起眉头，虽然他早已经习惯了灰崎祥吾的那种目中无人，但今做的确实过了。
“啊，我真是差点忘了。”灰崎祥吾侧头看眼边上的黄濑凉太，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凉太你也是从二军升上来的呢，可不要又跟某些傻子一样又被降回去。”
“……”听了这话后，内海亮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之前脸上那哪怕是故作的笑容都全然不见了。
灰崎祥吾扫了眼他们，发出轻蔑的嗤笑声后就离开了，原以为不会再有人不识相地再跟自己唧唧歪歪，却没想最后拦在自己面前的会是那个比他矮上大半个头的凑嘉禾，她睁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自己——
一定要的话，就好像一头蛮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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