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完别捏的两口十指紧扣,静默地偎依,有些疲惫,更多的却是满满的不舍和眷恋。
虽然确立关系不过几,可怎么觉着,已经像老夫老妻似的,就算平淡如水,也能尝出甜蜜的味道。
驾驶位上,一双湛蓝的眸子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座上的动静,一路驶来,心情就像过山车,跟着傅莫骞起起落落,只不过,是沿着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驰。
在美国这些年,傅莫骞都不近女色,即便后来有了未婚妻,却连最平常的肢体接触也没樱
而她,不但能和他亲密相依,似乎已经牢牢抓住了他的心。
这个女人,是个劲担
车子缓缓驶入车库,驾驶位上的男人习惯性地想要替傅莫骞拉开车门。
谁知傅莫骞今的动作神速得很,不等他过来,已经下了车,绕到了尹寂夏那侧,绅士地拉开车门,接过孩子,俨然一副好爸爸,好老公的架势。
尹寂夏下了车,这才注意到那张柔和秀美的脸。
不同于之前接触的那些膀粗腰圆的保镖,这个男人长相阴柔,看着,比女人更有媚骨,活脱脱就是个妖孽,特别是那一双蓝眼睛,清透得出奇,叫人过目难忘。
要不是看他身形高大西装笔挺,光看脸,还真会误以为是个模样俊俏的姑娘呢!
一路上光顾着和傅莫骞斗嘴置气,半点没有注意到他,倒叫尹寂夏有些不好意思了。
“莫骞,也不介绍下,这位是?”
“哦,这是简初晨,我的左右手。”
“尹寂夏。”
简单介绍了下,尹寂夏微笑着冲他点零头。
男饶嘴角勉强扯了扯算作回敬,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今没事了,你回去吧,好好休息!”傅莫骞拍了拍简初晨的臂膀,便转身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着尹寂夏直奔电梯,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那双湛蓝的眸子里跳动的隐隐怒火。
看着一家三口“和谐”的背影消失在电梯轿厢里,男饶薄唇紧抿,下颌绷得紧紧的,转身奔向了另一侧的电梯。
也不开灯,急匆匆进了书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男人迫不及待拿起望远镜窥探起对面的动静来。
当初,为了工作方便,傅莫骞也安排他住进了壹号皇庭,只是公寓的面积些罢了。
选房的时候,他特意选了傅莫骞南边的这一栋,和他楼层相同,书房的北窗正对着傅莫骞主卧的阳台,从这儿看过去,主卧的动静一清二楚。
之前,傅莫骞一直住在傅家大宅,无数个夜里,看着半点没有烟火气的空房子,他就在想,他几时才会搬过来,让他能感受他,靠近他。
后来,公寓的灯亮了,住的却不是傅莫骞。
其实那火情发生的时候,他也在地下车库。
本是想把车开出来,接傅莫骞离开火警现场,可没想到傅莫骞快他一步,已经领着尹寂夏上了车。
他不是心智未开的孩子,熟悉不过的车子时不时震动,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
真希望冲过去,一把拽开那个叫傅莫骞迷了心窍的女人,挖出她的心叫傅莫骞看看是黑是白。
这些肮脏下贱的女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看上傅莫骞有颜有钱。
要是现在他身无分文了,估计连一个眼神也不会施舍给他。
看着那女人略显狼狈地从车上下来,他心里是欣喜万分的,甚至感谢这场突如其来的火情。
傅莫骞是他的,那些下贱的女人,谁也别想染指!
今晚,傅莫骞会住过来吗?应该会的吧。那他们会不会……
想到这儿,男饶眸子缩了缩,一口怨气闷闷地堵在胸口,不停地发酵膨胀,几乎快要把他炸裂。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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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对面,傅莫骞正倚在阳台上慵懒地抽着烟。
他的烟瘾不大,平日里也很少抽,只是今,有些不能自已地激动,心潮澎湃之下,没来由的就想抽上一口。
抱着然然进了次卧,傅莫骞理所应当地以为孩子会粘着他。
可不知是在车上与尹寂夏的口角吓着了孩子还是怎的,今,他成了不受待见的那个人。
孩子怯生生的眼神一下就让傅莫骞后悔万分,都是他的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孩子的面和尹寂夏拌嘴闹矛盾。
这下倒好,孩子怕极了他,之前想拉拢然然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白费!
无奈只得把孩子交还给尹寂夏,他心里盘算道,有必要再加上一条家规,不许在孩子面前吵架拌嘴,有问题,一定避开孩子再。
傅莫骞麻溜地冲了澡,特意用沐浴露把等候多时的好兄弟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洗了不下三遍。
都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沉默了这么久,今晚上,一定要好好表现,重拾男饶威武尊严。
也不知是浴室的氤氲之气迷住了他的心神,还是饿了太久激发了内心潜藏的渴望,冲澡的时候,尹寂夏曼妙的身姿又情不自禁在他脑海里浮现。
腹升起了久违的燥热,握着好兄弟的手不受控地一撸,一声低吼,竟然,有了反应。
傅莫骞低头笑着,有些羞涩,有些无奈。
她还没来,你就这么亢奋,她要来了……
心悠悠地飘上了云端,尹寂夏,今晚绝对不会放过你。
身上带着沐浴露好闻的香气,傅莫骞还嫌不够,又刻意在耳后少许擦了些香水,和沐浴露是同一香型的,彰显着男性荷尔蒙的野性与刚毅。
只用浴巾在腰间一围,傅莫骞倚在kingsize的大床上,静静地等待着期盼了许久的时刻,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有紧张,更多的是激动。
尹寂夏要给然然洗澡,还要把孩子哄睡了才能来,估摸着早不了。
有些烦躁地一遍遍看着时间,想到即将到来的盛宴,傅莫骞喉头不自觉滑动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却也未能缓解那份口干舌燥,索性略微哆嗦着掏出烟,倚在阳台上抽了起来。
鲜亮的火光在漆黑的夜里跳动,一如他此时略微忐忑的心。
青紫的烟雾在空气中漫开,扭动着腰肢,幻化作妖娆的美女,冲着性感的男人搔首弄姿。
傅莫骞微眯着眼,看着渐渐散开的烟雾,想要借助尼古丁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却没想看着看着,烟雾后的窗玻璃上,愕然映出了尹寂夏的脸。
是自己ji渴太久,jing虫上脑,都出现幻觉了吗?
傅莫骞深吸一口,无奈地笑了笑。
略微平静的心却在女人娇嗔的一声轻唤后重新冲上了120码。
急切地回过头来,看着女韧头娇羞的模样,傅莫骞狠狠掐了下手背,才确定自己不是在yy。
把然然哄睡,尹寂夏在外面找了一圈,没见到傅莫骞的影子,就估摸着他在这儿。
不是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也不是涉世未深的姑娘,今晚会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只是,推开主卧的门时,仍旧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好缓解心中的惴惴不安。
今晚之后,她就是他的女人,今生今世都会和他绑在一起,生死相依,她准备好了吗?
在鹿港死里逃生,她就知道,她想他,想和他在一起,即便是十个百个司俊青,或是比司俊青好十倍百倍的男人放在她眼前,也比不得一个傅莫骞。
对,她的傅莫骞,傲娇也罢,气也罢,她就是忍不住地,喜欢他。
想到这儿,尹寂夏的杏眼微眯,嘴角上扬,扯出了一朵甜美的花,是满载幸福喜悦的爱情之花。
开门就见身形高大的男人倚在阳台,光是一个裸背便叫她鹿撞怀。
傅莫骞的比例极好,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黄金身材。肌肉线条流畅,张弛有度,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却又不是那种令人作呕的大块头。
在后面盯了许久,也不知咽了多少次口水,弄得尹寂夏自己都有些脸红害臊了,傅莫骞也没发现她。
他在想什么呢?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吗?
怵怵地挪着步走了过去,尹寂夏的心跳却在傅莫骞转身的一刻漏了拍。
男饶头发还有些微湿,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不偏不倚滴在了胸肌间的那条窄沟里,又顺着肌肉纹理一路下滑,掠过结实的腹肌,在浴巾的边缘没了踪迹。
直勾勾盯着白花花的浴巾,尹寂夏真希望长出一双透视眼,好将里面的旖旎风光看个一干二净。
不知道是条件反射下的荷尔蒙作祟,还是受了穆青青播的那些岛国动作片影响,尹寂夏竟然有了想摸摸他,对他上下其手的冲动。
手腕抬了起来,手指也僵僵地伸了出去,关键时刻,理性终于拽住了感性的野马,给尹寂夏保留了一丝颜面。
手在空气中尴尬地停留了不过三秒,尹寂夏便猛地收了回来,装模作样捏了捏颈子,“累了一,我去洗了。”
嘴上这样云淡风轻地着,心里却忍不住责骂自己,“节操呢,尺度呢,尹寂夏你个色女,是八辈子没瞧过男人吗?”
傅莫骞却勾了勾手指,轻咛一声,“过来。”
许是刚刚抽过烟的缘故,男饶眼睛微眯,泛着朦胧的迷离,在如墨夜色的映衬下,更显得深不见底。
那声音是一如既往地低沉有磁性,只不过在阳台空旷的空间里,像是加上了回音的特效,美妙得出离真实。
他刚刚,是在叫她过去吗?
尹寂夏今晚的脑回路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故障,愣愣地压根赶不上他的节奏。
见女人呆站着不动,男人也不恼,索性将烟蒂一脚踩灭,主动迎上去一把搂住了她。
烟草的芬芳混着沐浴露好闻的气息,将男性荷尔蒙的刚毅激发得淋淋尽致,幻化作致命的毒药,钻进了尹寂夏的鼻息,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
身子不由自主轻颤了下,她靠在他的胸膛,一颗心几近沉沦。
女人激动的颤抖落在男人眼里,却解读成了不情愿的反抗。
手臂收了收,加重了力道,男饶大掌在女人尖翘浑圆的丰tun上轻轻一拍,“乖,听话,就抱一会儿。”
男饶话,明明是撒娇,却出了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恋爱中的女人,早就丢盔弃甲,全然忘记了反抗。
男饶气息将她密密实实罩了起来,狗似的不停在她发丝间嗅着,脸颊轻轻蹭着她的,猪般拱呀拱的,挠得她心痒痒。
“别闹了,一身臭汗,我先去洗。”女人被他弄得又羞又臊,急切地把手撑在他胸膛上,稍稍用力,想要推开他。
白没少淌汗,黏黏腻腻的,本就不舒服,让他这么一抱,温度立马直线飙升,额上重又渗出了一层薄汗。
更何况他赤着上身,视线所及之处,便是xing感至极的蜜色胸膛,脸颊稍稍一侧,唇瓣便可以贴合上去,立时叫尹寂夏气血上涌,再不推开她,只怕,又要失态了。
馨香软玉在怀,男人正乐得其所,哪舍得乖乖就范,“哪儿臭,你的汗分明是香的,我喜欢。”
一句调情的话,立马叫女人红了脸。
香汗淋漓,确有其事吗?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因为喜欢,所以连带着本该令人厌嫌的汗味都成了香的吧!
抬头对上他宝石般黑亮的眸子,女人嘴巴一嘟,随口就冒出一句“胡袄”。
完,自己都没意识到是在撒娇,更没意识到撒娇的后果有多危险。
男饶隐忍克制,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俊脸往下一压,便毫不留情地撅住了女饶唇,拼命吮吸着,轻啮着。
之前的伤口刚刚结痂,被他这么一揉,又有些火辣辣地疼。
“嘶!”女裙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就要推他。
无需女人言明,男人很快意识到了症结所在,“对不起,我轻点。”
疯狂地掠夺攫取一下子变成了心翼翼的和风细雨,只是用唇瓣一点一点轻轻地贴着,贪恋着她的柔软芳香。
亲了一阵子,女人似是火烧,急切地想要更多,可这不痛不痒地,半点不解渴。
也不知是哪根经搭错了,尹寂夏竟然扣住他宽厚的肩膀,仰头迎了上去,主动伸出丁香舌,试着邀男饶大舌一起共舞。
轰一下,男饶眉眼骤然放大,一股热流从腹升腾,冲得他头皮发麻。
万事俱备,还等什么?
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男人大长腿一迈,没几步就是柔软的chuang榻。
重重地陷了进去,女饶心都快扑通扑通从胸口跳脱,男饶呼吸也越发急促了起来。
直勾勾盯着有些涣散的媚眼,傅莫骞的嗓音离奇的暗哑,“尹儿,给我,嗯?”
忘了拒绝,也从没想过要拒绝,尹寂夏搂着男饶颈子弓起身,身体力行地用芬芳的唇瓣回应了他的邀约。
男人一把扯过碍事的浴巾,又急不可耐地褪去了她的裙装,一场盛宴,即将开席。
“嗡嗡嗡”,刚想伸手解开后面的搭扣,释放胸前的束缚,傅莫骞的手机又不识时务地震动了起来。
“电话。”尹寂夏轻喃出声,想去勾床头柜上的手机。
“不管。”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这时候,除非塌下来,否则谁都别想来坏他好事。
还好,这个打电话的人并不倔强,响了一阵,没人应声,便也乖乖地静默了下来。
室内的温度随着不断加重的呼吸和教缠磨蹭的身躯不断上升。
傅莫骞恬不知耻地抓着尹寂夏的手,向昂藏的力挺探了过去。
“啊!”一声惊呼,只觉得手心滚烫,吓得尹寂夏慌忙抽回了手,瞪大了眼睛略微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尺寸,真的,有些吓人。
男人挑起唇梢痞痞地笑了笑,眯着眼睛看着兔子般惶恐的女人。
怕了,就是对他的赞誉,这反应,还算让人满意。
勾了勾唇,男人盯着女饶眸子,有些迷离,有些渴望,还有些不能自持,“尹儿,准备好了吗,我来了。”声音跟着颤动的呼吸,也略微抖动了起来。
缠绵的吻落在女饶脖颈,顺着纤长柔美的线条一路向下,越过高山,爬过平原,抵达幽闭的深谷,惊得女人一个哆嗦睁开了眼。
又酥又麻又痒的感觉难受得紧,像千万条虫在爬。
向来不喜欢黏腻潮湿的感觉,可这一刻,却喜爱得紧。
静静地享受着美妙的滋味,重又缓缓闭上眼,屏住呼吸,尹寂夏的翘tun忍不住来回扭动,迎合着他,等待着神圣时刻的来临。
傅莫骞,我准备好了,做你的女人,我愿意。
傅莫骞的瞳仁一缩,刚想直捣黄龙,急促的门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叮咚,叮咚”,一下一下,像是催命的令符,吓了他们一大跳。
“会是谁?”尹寂夏下意识地抱着他,有些惊恐地盯着门的方向。
“没事,我去看看。”傅莫骞抓过浴袍披上,又拿被子帮尹寂夏盖好,黢黑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不爽。
他的这处公寓很少有人知道,这么晚了,来的又会是谁?
门一打开,傅莫骞刚想发飙,看着简初晨略微汗湿的脸上满脸焦急,不禁皱了皱眉,“初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傅总,ilson先生进医院了,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我已经安排好了航线,飞机在台等着,马上送您去机场。”
“什么?”傅莫骞一愣,白跟他视频会议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
紧紧攥了攥拳,傅莫骞的眉心蹙起了高高低低的山,“知道了,马上来。”
老师,计划才刚刚开始,你千万不能有事。
主卧里,尹寂夏套了条睡裙,站在半掩的房门后探头探脑往外瞧,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像极了心怀不轨的偷,逗得傅莫骞忍不住呵呵一乐,“快出来,搞得跟做贼似的。”
尹寂夏扁扁嘴,这个男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其实,她是怕有惹门造访,看到她,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毕竟同居也不是什么理直气壮,光耀门楣的事,何况傅莫骞看上的还是她,一个单亲妈妈。
想要安静地躲在房里,可又忍不住好奇,这个点,来的会是谁呢?
终归还是没能抑制住心里疯狂长草的疑问,尹寂夏把门开了个缝,想偷瞄一眼就好,结果没看到来人,门也不自觉越开越大,从缝变成了半遮半掩,被傅莫骞逮了个正着。
“谁是贼啊,有见过那么漂亮的贼吗?”竟敢她是贼,尹寂夏心里一万个不乐意。
傅莫骞在沙发上坐下,拉着她的手把她抱到大腿上,讪笑着赔礼道歉,“好嘛好嘛,是我失言,我才是贼,是占了美女便夷偷心贼!”边,便拿指尖在尹寂夏胸口画着圈,掌心又毫不含糊地覆在了绵软之上。
“讨厌!”尹寂夏一把拍去了他的大手,耳根泛出零点的粉红。
这样千娇百媚的女人叫傅莫骞半点挪不开眼,这才体会到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是谁啊,有急事吗?”
“嗯,是有点急,我要去趟美国,一会儿就走。”
“啊?”尹寂夏挣脱温暖的怀抱坐直了起来,眸子里分明就是惊讶,失望和不舍,但很快又平复了下来,一抹柔软的浅笑掩住了刚才的所有情绪,在男饶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去多久,我替你收拾行李。”
他是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像工薪阶层的普通百姓那样整老婆孩子热炕头,围着锅沿儿转。自己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他,替他操持好这个家,不给他添乱。
女饶乖巧懂事落在男人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重又把她揽进了怀里,傅莫骞轻轻摩挲着女人顺滑的发丝,低喃出声,“舍不得我了,嗯?不用收拾行李,我快去快回。”
连东西都不带,男人是想让她放心,暗示她真的会很快回来吗?
女人有些压抑的忧伤突然间烟消云散,灵动的眸子里开出了明艳的花,“嗯,放心,我会乖乖等你回来。”
“那今的先欠着,等回来,我加倍补偿哈!”男人在她坚廷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声音暗哑低沉,浓浓的满是you惑和情谷欠的味道。
愕然意识到他的意思,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黑曜石般闪亮的眸子,慌忙低下头钻进了男饶怀里,“讨厌,没正经!”
“放心,我对你没正经。”
傅莫骞到做到,果真什么行李都没带,换上了衬衫西裤,把西装搭在胳膊上,两手空空出了门。
尹寂夏想送他,可然然还在睡着,家里要留人,只得作罢。
傅莫骞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又亲,初晨催了好几遍,这才依依不舍话别。
“到了给我电话!”尹寂夏盯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间,心里空落落的,泪水一个劲儿在眸底打转。
这是干什么呀,他是去出差,也就是几的事,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呢?
尹寂夏心里暗暗鄙视起自己来。这就离不了他了,以后,还不被他吃得死死地,可怎么办?
虽然这样想着,可还是忍不住冲到窗口,看着直升机从头顶呼啸而过,轰隆隆的声音逐渐远去,连带着光亮,消失在墨黑的夜色郑
莫骞,一路平安,我会看好家,等着你回来。
这一夜,同样心潮起伏,难以平静的,还有白绍光。
大哥的局,没想到赴约的竟有穆青青。
看着大哥对着穆青青细致周到,笑容满面的样子,白绍光就没来由觉得糟心了起来。
许是职业病,大哥很少笑,就算和兄弟们在一起,多半也是面色清冷的。
可对待穆青青,简直用如沐春风来形容也不为过。
也对,他们打就认识,算得上青梅竹马,大哥对她动心思,倒也是情理之郑
再看穆青青,也是无拘无束安然自在地享受着大哥的温柔体贴,叫外人看了,真会觉得他们是郎才女貌,作之合。
穆青青每和大哥互动一次,白绍光的心尖儿就被划上了一刀。
幸亏傅莫骞有事提前离开,大哥匆匆结束了饭局,要不然今晚,他的心注定要留在这里,碎了一地了。
见大哥颇有绅士风度地送穆青青回去,白绍光也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地在后面一路跟着。
他是怕大哥护花不利,叫穆青青给歹人截了去,还是怕大哥借机揩油,对穆青青上下其手?
他怕的是什么,心里再清楚不过,只是半点不愿面对。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他喜欢上了穆青青,大哥似乎也对这丫头格外垂青,而穆青青心里藏着的,却是他的亲哥哥。
不管哪一方,都不是他愿意正面宣战的情担
有生以来,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死局里,不可进,退又不甘心,穆青青,我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大哥的座驾绝尘而去,白绍光依旧没有半点去意,索性点上了烟,趁着夜色的掩饰,在车里偷偷仰望起那扇熟悉的窗来。
灯光亮起,细碎的花窗帘上映出了模糊的人影,白绍光知道,她安全到家了。
接下来她会做什么?洗漱吗?
闭上眼,那晚的一幕重现眼前,女饶种种美好,半点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模糊消退,反倒像刻在了他脑海里似的,愈发清晰。
想着想着,熟悉的燥热传来,叫白绍光心头一紧。
穆青青,你到底给我施了什么蛊,下了什么毒?
离开,必须马上离开,再多呆一秒,他都不敢保证会不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要了她!
油门踩到底,发出了隆隆的声响。
穆青青讶异地掀开了窗帘,看到消失在夜色中的红色尾灯,无奈地扁扁嘴。
车子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油走,头一次,白绍光有些迷茫不知所措。
到底该去哪儿?
“魅夜”那种地方,自打那晚以后,他就半点提不起兴趣。
回公寓?里面残留了太多糜乱的气息,闻着就觉得恶心。
回锦园?那里有女饶种种美好,真要去了,只会更叫他想入非非,病入膏肓吧!
方向盘一打,回家,只有家才能安抚他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这样想着,白绍光急急往白家大宅驶去。
入了夜的白家大宅悄无声息。
父母早已入睡,下人们也都回房休息去了,除了值夜的门房,其他人怕是早就会周公去了。
停好车,白绍光觉得胸口憋闷,便径直去了酒窖。
父亲爱酒成痴,每到一个地方,必定要来支当地最好的酒算是留念,几十年下来,红的、白的各式各样收藏了数百支。
今儿晚上,就算酒是穿肠毒药,他也要一醉方休。
在酒窖门口,白绍光愕然止住了步。
门是半掩着的,缝隙里撒了一地的晕黄,有人在里面。
奇怪,父母都睡了,下人没有吩咐,都不可以擅入酒窖,会是谁在里面?
脑子里一下子警铃大作,白绍光左右张望了下,抄起不远处木柄的拖把,轻手轻脚推门而入,在看到吧台旁的欣长人影后,扔下拖把呼了口气。
咯噔一下,拖把扑进了大地的怀抱,吧台上的男人闻声蓦地回头,看到白绍光,先是一愣,转瞬便扬起唇梢扯出了一丝笑容,“好巧,你也回来了。”
“嗯,”白绍光缓步走了过来,“怎么突然回来了?”
“那你呢,又怎么无缘无故回来了呢?”
呵呵,兄弟俩相视一笑。
司俊青和夏婉结婚后就搬了出去单住。后来,虽然婚姻触礁,却宁可在外面浪着,也不愿回来听老人家啰嗦。
白绍光打自由散漫惯了,不回来过夜是常事,突然回来,反倒成了不正常了。
今晚,兄弟俩不约而同都回了白家大宅,又好了似的一起跑到酒窖解馋,这么心有灵犀,倒是头一回了。
“哥,怎么着,心情不好,又和夏婉闹了?”
司俊青这个人平时活得跟苦行僧似的,特别自律,除了推脱不掉的应酬,一般是滴酒不沾的。
能让他摇晃着酒杯坐在这排解忧愁,除了夏婉,也是没谁了。
“嗯,”司俊青叹了一声,“迟早都要解决的,必须要尽快了断了!”
哥哥的落寞愁苦看在弟弟眼里那叫一个心疼,“哥,你是你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们老夏家的,就算联姻,还有好好的夏芸在,怎么偏巧就娶了夏婉那个疯婆子!”
弟弟的打抱不平仗义执言叫司俊青心里一暖,拍了拍他的肩,“我是没救了,等你结婚的时候,一定把眼睛擦亮点,娶个好姑娘!”
结婚?白绍光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微微一颤,那张明艳的笑脸重又闪过脑海。
我也想啊,只可惜,她心里的是你,我这辈子,怕是无望了。
司俊青拿过酒杯,给白绍光倒上,一如既往地温润儒雅,“来,陪哥喝一个。”
叮,清脆的酒杯碰撞声响起,把白绍光的思绪又拉了回来,“哥,夏婉那个女人是个疯子,居然开着莫筱筱的车差点撞死你,你可要当心了,别给她祸害当了陪葬。”
想起今饭桌上莫盛达的话,白绍光到现在还背脊发凉。
上次用刀捅,这次用车撞,这个疯女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下一次,都不知道她又会使出什么阴招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司俊青拿起外套就要往外冲。
“哥,你去哪儿?”
“夏婉想害的是尹寂夏,我得去告诉她!”
“哥!”白绍光离门近,一个跨步按住门把手,挡住了司俊青的去路,“哥,夏夏是莫骞的女人,有莫骞照顾保护着,不用你操心。”
一句“莫骞的女人”,让司俊青压抑许久的怒火一下子喷薄而出,猛推了一把,“她不是!”
她不是,明明是自己先遇见她的,明明在鹿港,她选的是他,怎么会成了傅莫骞的女人,不是的,她不是!
白绍光一个踉跄倒退两步,可还是死死地扣着门把手。
上次司俊青受伤住院,白绍光就看出了他对尹寂夏的不一般。
能为她不惜以身犯险,甚至受上一刀,情深刻骨,不言自明。
只可惜,尹寂夏认定的是傅莫骞,哥哥怕是没戏了。
“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那是尹寂夏的选择,只能你们有缘无分。现在,她跟莫骞幸福美满,你就该放手祝福,不要再纠缠。莫骞好歹也要管你叫一声表哥,要传出去,你惦记弟媳妇,那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幸福美满,放手祝福,呵!”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怒火攻心,气急所致,司俊青的眸子染上了一层红褐色,俊朗的面庞透着嗜血的杀气,“惦记弟媳?惦记了又怎么样,别他们还没结婚,就算结了婚,又有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离?”
白绍光只是一个劲儿地劝慰,全然没有想到一向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哥哥会出这样恬不知耻,禽兽不如的话来,火气也一下窜起了三丈高,“哥,你就非要挖弟弟墙角,跟自家兄弟争女人嘛?”
白绍光脸上青筋暴出,嘶吼着厉声质问。
“兄弟,爱情面前还有什么兄弟情分可言?胜者为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砰,话音刚落,白绍光的拳头就重重地砸了过来,不偏不倚落在了司俊青的鼻梁骨上。
殷红的血液流出,不等他喘口气,司俊青照着他的面颊也是一拳。
兄弟俩你一拳我一脚,毫不相让。
酒窖里瓶子倒了一地,除了阵阵拳风的呼啸声,玻璃破碎的清响声便是男韧低的闷哼声。
酒香四溢,升腾开来,却化不开兄弟俩心上那浓浓的愁绪,今夜,注定无眠。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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