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曼冬站在升朗大厦前，呼吸着久违的自由空气。
正值上班时间，路过的员工纷纷侧目，暗地里打量这位仰望大厦的陌生女孩。
“这美女腿好长。”
“是新员工吗？”
“看着不像，那身衣服哪像是来上班的。”
高曼冬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是南照给她穿上的某顶奢大牌的超季高定礼服，白色的连衣短裙上缀满了珍珠和白色薄纱做的花。
繁复精致且漂亮，要藏点别的东西也很方便。
高曼冬昨晚以身侍虎，趁着南照事后心情好、耐心足问了许多问题。
“为什么选我？你有个学生是季疏缈好多年的伙伴，用她不是更方便？”
南照半支着身体，食指绕着她的一缕头发，慢条斯理道：“我不喜欢用蠢货。”
用高曼冬做这件事，还能彻底斩断她的退路，她就只能跟自己走。
“那我就当你在夸我了。”高曼冬笑了笑，“可我和季疏缈真不熟，她不会相信我的。”
“用季书朗威胁她。”
高曼冬心中大骇：“你把他怎么了？”
“只是让他暂时失联而已。”南照扯了扯手里的头发，“你很在意他？”
高曼冬头皮一痛，怒气冲冲地推开他：“很痛！”
南照也不生气，轻揉她的头皮：“不要耍花招知道吗？否则后果不是你想看到的？”
高曼冬没好气地翻白眼：“你一个劲儿地让我跟你走，也不给我点保障，谁知道你是不是要卖掉我。”
“怎么舍得呢？”南照捏住她的下巴，“再，我又不缺钱。”
“你很有钱吗？”高曼冬起了兴趣。
南照浅笑：“富可敌国。”
“有多富？”
“足够你余生每用鸽子蛋大的宝石打水漂打到手抽筋。”
“哦，谁知道我的余生是几分钟还是几秒钟，你一个不高兴就要嘎了我。”高曼冬撇嘴，“而且男人有钱就变坏，跟你走怎么算都是高风险低回报。”
“只有卑劣的人类才会对伴侣不忠诚。”
高曼冬疑惑成了表情包：“人类？你不是中国人就算了，你连人都不是？”
“我可以是任何国籍，只要你喜欢。”南照避重就轻道。
高曼冬又问：“那你们想干什么啊？为什么要带走季疏缈？”
“制造末世，消灭劣质人类，创造崭新的世界。而季疏缈知道一些事情，会破坏我们的计划。”南照又开始绕她的头发，“你也不喜欢这个世界，对吗？”
对个鬼哦。
高曼冬坦白：“你的发言好像神经病哦！”
南照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不定神经病才是正常人呢？疯子统治的世界，难道你不想见一见吗？”
“应该蛮有趣的，毕竟我也勉强算疯子。”
南照看着她的目光中都是赞许：“你听话，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最后一件事。”高曼冬翻身坐在他身上，“不准再拿‘人彘’那种东西吓我，我这双大长腿，缠在你腰上最好看。”
……
“死道友不死贫道。”高曼冬声念着，阔步走入大厦。
先敬罗衫后敬人这句话到哪都是有用的，前台在得知她找季疏缈后，立即给总裁办打羚话，不多时，高曼冬就被请上了公司高层的专用电梯。
季疏缈正在听眭西西打听来的消息：“杜紫汐的爸爸这些年来一直贪污受贿，又靠着行贿一路高升。她妈妈没有工作，消费水平还远远超过他爸爸的收入，杜紫汐每年学钢琴也是一笔不的开支，他们家一直伪装成杜紫汐妈妈娘家的补贴，杜紫汐爸爸再三不五时地中个奖。”
季疏缈想起来，她还在学的时候就时常听杜紫汐起她爸爸的“好运”，季疏缈还回家讲给父母听——她重生后买彩票，扯谎还扯上了杜紫汐爸爸来着。
那次秘密会议之后，上面一直动作不断，“苍蝇”、“老虎”一起打，势必要在大战来临前荡清指挥部——杜紫汐的爸爸也不能是无妄之灾，毕竟事情都是他自己做下的。
眭西西看她一直不话，忍不住提醒道：“你可别犯糊涂掺和进去。”
“我拎得清。”
眭西西松了一口气：“好在咱们公司和他们单位没有业务往来，不然全身是嘴也不清了。”
眭西西出去后，紧接着高曼冬推门而入：“你能联系上你哥吗？欢欢昨一整都没回复我消息。”
季疏缈抬眸看着她：“但你看起来并不是很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你打你哥电话试试，看能打通吗？”高曼冬轻轻抽走她桌上的笔记本，用笔在上面写下一句话：
想要季书朗平安无事，今晚七点一个人来我的出租屋。
季疏缈的视线从笔记本上挪到她的脸上，高曼冬一脸无畏的坦然。
也不管费城那边到底是几点了，季疏缈拿出手机拨通季书朗的电话，一次又一次，始终提示不在服务区。
“赶紧找吧，问问他的学校。”高曼冬放下笔记本，食指指尖在那一行字上点零，话里有话道：“我也问问欢欢的学校。暂时还是别告诉她父母的好，免得虚惊一场闹得大家都不安宁。”
季疏缈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留下你的电话，有消息我联系你。”
高曼冬又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行了，我先走了。”
季疏缈刚合上笔记本，隐枭和隐狼就从休息室里出来了：“没事吧？”
“应该吧，或许是手机又被抢了呢。”季疏缈拿起手机不知在给谁发消息。
隐枭看她半点不着急的模样，便安心没再追问下去。
高曼冬坐上车，南照立刻缠了上来，抱着她不松手。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收到了来自季疏缈的短信：[你想干什么？]
高曼冬回道：[用你换你哥，你也不想他出事吧？]
季疏缈：[谁让你来的？]
高曼冬：[今晚七点，不见不散。]
南照轻笑一声，抽走高曼冬手里的手机：“不用再理会。”
“你确定她会来？”
“对我有点信心好吗？洞察人心而已。”南照无奈，“家人对于季疏缈来，远远超过自己的性命。”
“好吧。”高曼冬叹了一声，“走吧，出租屋里的一些东西我想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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