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黑雾还未散尽，房东钱叔的早餐店一如既往，早早开门营业。
慕昀和周雪雅走进来的时候，后厨“当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两人都是熟客，知道这是在准备今的包子馅儿。
“钱叔，两笼包子，两碗汤。”
慕昀进门后高声喊了一句。
慕昀和周雪雅经常来这里吃早餐，如果不忙的话还会和房东钱叔聊两句。
双方不能是朋友，但也算得上熟识。
慕昀完，剁肉声就停了下来。
“包子要等十五分钟，粥自己盛。”
钱叔沉默寡言，话一如既往简洁。
“好。”
剁肉声又“当当当”响了起来。
“今准备带我去哪儿玩？”
周雪雅喝了慕昀端过来的米粥，眼睛笑成了月牙，显然心情极好。
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呢。
一想到这个，周雪雅心里还有些紧张。
“额，先吃饭，给，吃完再。”
面对周雪雅的询问，慕昀有些慌，赶紧剥了个茶叶蛋递过去。
“老板，给我们来三笼包子。”
来人声音粗豪，周雪雅听到后感觉有些熟悉。
一抬头，原本笑成月牙的双眼瞪得溜圆。
竟然是罗云龙和刘文远走了进来！
开口话的刘文远还朝两人挤了挤眼。
他们怎么会……
周雪雅疑惑看向慕昀，发现他含笑喝汤。
眼睛咕噜一转，她就猜到了原因。
“等十五分钟。”
伴随着剁肉声，钱叔给了同样的答案。
“没事，我们可以等。”
罗云龙回了一句，没有和刘文远坐下，而是径直朝后厨走去。
看到慕昀起身，周雪雅也站起来跟在身后。
四人走到后厨，沉默盯着剁肉的钱叔。
以往来吃饭，双方聊也是隔着老远喊话。
这还是慕昀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位房东。
他身穿围裙，手中握刀，剁肉声极富规律。
虽然年纪很大，但满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
刘文远看着仍旧冷静的钱叔，轻笑一声。
“呵呵，不用试了，我们带了隔绝灵阵，现在你和外界联系不上。
就算想要自爆也没办法了，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
“当当当”的声音终于停止。
钱叔僵硬扯出一个微笑，极不自然。
就好像他已经很久没做这个表情。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慕昀看到他的反应，心里顿时长出口气。
看来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总算找到了。
慕昀盯着这位房东大叔，表情复杂。
“还是你自己露出了马脚。
最开始在这里吃饭时，就有一位老大爷告诉我。
你的手艺最近这几个月突然变好了，做的饭味道重了很多。
后来和一些邻居聊。
他们你不仅是卖的早餐口味变重，就连自己吃饭也是。
可据他们回忆，钱叔以前是喜欢清淡的。
我当时就有疑惑，做饭的手艺能变好，而喜好的味道不会改变太多。
这种近乎180度的大转变，太过突兀。
这是我怀疑你的起因。”
钱叔表情僵硬，思索一会儿，缓缓摇头。
“这太牵强，没有服力。”
“没错，仅凭这点肯定不够。”
同样是这几个月，你每都是一早开门，有的时候还不到五点。
要知道，钱叔可是个普通人，只要黑雾不散，哪个普通人敢这么早出来活动？不怕遇到危险吗？
就算你是卖早餐的，生意红火，也不怕有命挣没命花？
这应该是你之前已经习惯如此，在你的潜意识里，黑雾是不会伤害到你的。
再结合第一点生活习惯的转变，我想，你应该不是真正的钱叔。
只是我不明白，你的外貌怎么能做到和他一模一样的？”
“得好，我还是疏忽了，下回注意，但这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钱叔脸上毫无表情，就像木偶一样。
“证据当然樱”
慕昀指了指门外的电线杆。
“我搬过来的时候为了安全考虑，就让罗队在区周围装了不少探头，包括咱们这栋楼。
后来罗队告诉我，灵师施展跟踪赋是需要载体的，比如头发，衣服等。
结合之前对你的怀疑，我第一反应就是先查你。
在监控中我看到一件有意思的事。
每次我发现自己被窥视的时间点，你都极为巧合地搞出一些动静。
要么在店里，要么在家。
哪怕大半夜也不休息。
你可是个普通老年人，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发生。
所以我判断，跟踪我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假冒钱叔的邪灵师。”
“嗯，确实，我看你了，让你们占了先手，成功埋伏了我。”
钱叔的语气十分平淡，好像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
“彼此彼此。”
开着赋的罗云龙眉头紧皱，眼中带着不解。
“只是我很好奇，你的后手到底是什么？面对我们四个丝毫不慌”
“试试不就知道了。”
钱叔话音未落，身上黑色灵力狂涌。
浓郁程度远超慕昀之前见过的所有邪灵师。
手中捕也被灵力晕染，转为亮黑色。
赫然是一件灵器。
“哎呦，五级邪灵师，我来。”
刘文远把风衣一甩，从背后抽出一把古朴长刀，眼中闪着熊熊火焰。
“来吧！”
伴随一声虎吼，刘文远身上光芒大放，手中长刀灵力吞吐。
慕昀作为旁观者，竟然感觉自己心里也生出滔战意。
此刻若是自己出手，也能发挥出远超往常的战力。
不由得对刘文远生出敬佩之意。
这就是勇猛赋吗？
怪不得刘队不用动脑子……
仅凭这个集体加强战意的勇猛，就足以立足。
刘文远大踏步向前，右臂肌肉虬结，手中长刀猛地挥出。
对面的邪灵师反应极快。
刘文远刚一动，他持刀不退反进，抢在刘文远完全发力之前近身。
叮！
双刀相碰，震得两人都后退一步。
慕昀四人都惊讶看着对方。
仅仅一招，他们都看出这个邪灵师战力不弱，硬碰硬都能和刘文远打成平手。
而且，他能敏锐抓住刘文远的发力瞬间，果断出击。
这份判断力极为罕见。
“再来！”
刘文远战力盎然，双脚一震，迅疾扑过去。
他的对手也不示弱，同样揉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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