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路西菲尔把米迦勒一的工作时间划分为两个时间段，上午留在他这里工作，下午去训练使军团。米迦勒只能在每上午抓紧时间完成自己的事情，下午再把工作的郁闷发泄到训练上，把那些智使训练得嗷嗷剑
目前召集最快的便是智使这一批。
智使的力量、素质、心灵的坚定程度都非其他使可比，但是他们以身份为傲，动手战斗起来顾忌这个，顾忌那个，艰难地维持着优雅和礼仪。
米迦勒头疼的便是这一点，恶魔才不会跟使讲风度，那群家伙以无耻为傲。
在临时讨论会议上，他对负责召集的加百列道：“要最放得开的使，还是下三级那几批，他们才不会顾忌这么多。”
“智使毕竟力量强，一百个大使也不如一个智使。”加百列的秀美皱起，没有多少被夸奖到的感觉，“下三级中使、大使、权使的实力太弱，礼仪的培养程度也不足，只能从这方面争取到一些优势。”
加百列提醒道：“千万别再发生上回的笑话了，一个智使为了身体的整洁，不顾还在交战的情况，想要跑回去换衣服。”
米迦勒拍了拍手上的训练计划，沉思起来。
首先要打破智使的矜持。
这个问题陈列在路西菲尔的桌子上，路西菲尔看了之后，笑容淡雅地道：“这有何难，把他们往泥潭里一丢，什么干净的想法都没樱”
米迦勒竖起拇指，“够狠。”
随后米迦勒兴致勃勃地去找堂哪里有泥潭，什么，没有那么大的泥潭？没有关系，魔法里就有一招是把地面变成沼泽。
接下来的几全是智使的哀鸣，所有光鲜亮丽的智使都滚了一遍泥巴水。
这可比恶魔的血还要让他们无法忍受。
脏死了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训练，恒星里所有智使对炽使副望而却步。
他们看米迦勒亲切的目光都变成了惊恐。
在米迦勒刷威望的时候，他上司已经邀请智使长过来商讨接下来的事情了。
梅塔特隆禀报道：“殿下，圣光纪12年，二品智使总数突破了两百万，比创世纪增长了一百二十万，比国纪增长五十万，此次自愿受到召集的智使有一百八十万，剔除不符合的，共计一百万左右。”
恒星这么大，智使不可能全部跑去训练，留下必须在职的、实力较弱的、还有成年时间较短的智使，最后得出一百万这个结果。
完这些，梅塔特隆有些欣慰，“地狱可没有这么多恶魔公爵。”
路西菲尔指出一个问题：“在智使这个级别的战力上，地狱不如堂，但是在下三级、乃至于中三级的战力上，堂的使数量就远不如恶魔了。”
“中三级不至于吧……”梅塔特隆迟疑了一刹那。
“我们和地狱交战已经是上个纪元的事情，离现在过去了万年，凭着恶魔杂草般生长的速度，我相信他们在恶魔领主、恶魔侯爵、恶魔统领这三个级别增加了很多。”
“唉，可惜恶魔的消息太难打听了。”
“这也是每年安排使在地狱之门附近巡逻的原因，通过他们出入地狱的恶魔数量，来判断增长了多少实力。”
“殿下，这次您又是无法出手吗？”
“和以前一样，只要王级恶魔没有突破堂的阵线，进入第一重月星，我就不能对他们进行驱逐。但是我可以在战场上指挥，恶魔若是正面挑衅我，我也是可以出手击杀的。”
路西菲尔安抚着梅塔特隆，语调透着一丝对恶魔的冷意。
所谓的“挑衅”。
自然是由他自己来判断。
“梅塔，有一件事情注意一点。”路西菲尔把一个名单给他，上面记录着有嫌疑的智使名字，“每次开战前，恶魔都不会放过收集堂的情报，那些背叛了堂的智使会出来活动，你需要密切注意出入恒星的智使。”
梅塔特隆的眼底闪过阴霾，温和地道：“是。”
智使长带着接下来的任务离开行政宫殿，路西菲尔的手指摩挲着羽毛笔。他知道神不问世事，可是容忍那种和恶魔有勾结的使存在于堂，他仍然有些不可思议。
越是接近神，他就越明白神有多厌恶黑暗和罪恶。
神怎么会冷眼旁观？
“吾不会插手。”
上帝的声音把路西菲尔的思维拉入现实。
路西菲尔有些微窘，就像是在想坏事被发现一样，“吾神。”
上帝再次道：“堂归你管辖，使也由你来处置，这是吾给予你的权利，也是你需要承担的责任。如果事事都需要吾来解决，这个堂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路西菲尔没有被吓到，冷静地道：“吾神，请您相信我，堂不会出问题。”
上帝淡淡地道：“好。”
视线从恒星抽回，上帝在大圣堂中想道：不是吾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而是吾与黑暗面达成了协议，想要融合的第一步，就要接纳光明之中存在的黑暗和罪恶。
创世之书道：“上帝，黑暗面的有一句话很对。”
上帝：“什么话？”
创世之书无风自动地翻页，露出一排黑暗面写的话：“有光必有暗，光明有多亮，就会掩盖多少黑暗。”
这个堂或许是光明的，但该有的黑暗和罪恶从来不会消失。
创世之书觉得如果让神来插手，这个堂的秩序只会更加压抑、苛刻，还有让使都无法承受的极端偏执。现在的堂在路西菲尔适当性的放松下，已经变得很自由轻松，每个使都追求着光明和荣耀，发自内心地喜爱着这片理想乡一般的堂。
上帝阖上金瞳，“路西做的的确不错。”
他倾听到的祷告声里，对神的崇敬并不作伪，偶尔几个不和谐的声音被他自动无视。黑暗面帮这些有罪的使隐匿，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相信——
路西能把这些家伙抓出来。
事实上智使也都不是傻子，他们或许被恶魔用利益引诱了，又或许是被恶魔抓住了什么辫子威胁，但是他们在平时和其他使都一样，行为举止也没有半点背叛堂的迹象，可是一到关键时候，这些使很少会放弃行动。
他们想要留在堂，如果他们不去做恶魔要求的事情，他们就会被暴露间谍的身份，然后结果逃不过处死或者关押的下场。
路西菲尔在战争前期给自己制定一个目标，最少抓到五个智使间谍。
这个任务也下发给了其他使长。
智使长的要求是三名，座使长是六名，主使长五名，能使长八名，而大使长因为统辖的使数量最多，占据整个堂的大半，加百利的要求是抓到十名以上。
一时间最懒散的贝利亚都哀嚎了，“八名！”他连忙穿上衣服，没时间午睡，“快，把有嫌疑的名单给我调出来，我要寻找目标！”
他的副官也手忙脚乱起来，为贝利亚寻找放到角落里生灰的资料。
第六重木星，阿斯蒙蒂斯同样拿着名单在看，询问副官：“你什么快速抓出他们的办法吗？”
副官答道：“殿下，这方面我们的经验都不足，不妨殿下去询问座使长大人。”
阿斯蒙蒂斯眼睛一亮，“对啊，萨麦尔经验足！”
没有谁比执掌刑罚的座使长更懂。
等到他去第五重火星拜访萨麦尔时，就发现加百列也在，而且是抱着萨麦尔的胳膊在撒娇，“给我几个名额，你这么聪明，我知道你肯定有留着没抓的使！你给我，我帮你顺藤摸瓜去抓住那些可恶的使！”
阿斯蒙蒂斯用古怪的目光看她。
萨麦尔咳嗽一声，“阿斯蒙蒂斯来了。”
加百列立刻放开他的手臂，假正经地道：“阿斯啊，你也来找萨麦尔帮忙吗？”
阿斯蒙蒂斯点头，“我有点没有头绪，想要找萨麦尔出个主意。”
加百列道：“我也是，不妨把贝利亚也喊过来吧，我们几个一起讨论一下！”阿斯蒙蒂斯见加百列这么热心肠，也露出笑意，“好啊，我们还需要让梅塔特隆殿下过来吗？”
加百列眼神狡黠，“梅塔特隆殿下肯定是和路西菲尔殿下商量，再加上他们还有米迦勒、别西卜帮忙，你就别担心了，殿下可是承诺邻一个完成任务的使长可以有十万水晶币的奖励，不算战争时期的特殊情况，这一般是我们几年才能赚到的收入啊。”
在加百列的拉拢下，他们四名使长组成一个团伙，进行抓间谍的计划。
恒星那边的事情如加百列所料，路西菲尔、梅塔特隆、米迦勒、别西卜坐在后花园里，除了米迦勒的大嗓门外，他们三个炽使都在轻声细语地交谈。
米迦勒被他们制造的气氛弄得很束缚，身体动来动去，不是帮路西菲尔添茶，就是给拿一块糕点放到嘴巴里吃。
路西菲尔出一个计划，“单独抓一个智使不难，难的是我们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抓出八名智使，最好的办法是打入他们内部，顺藤摸瓜去抓他背后的恶魔……”
梅塔特隆蹙眉，“恶魔有一种特别厉害的契约，一旦使主动背叛，很可能会当场死亡。”
路西菲尔看向米迦勒，“你觉得呢。”
米迦勒舔了舔嘴角的碎屑，不客气地道：“当然是让他们不知道自己背叛了啊。”
别西卜若有所思，“打入内部？”
梅塔特隆的表情凝固，“总不能让一位炽使跑去当叛徒，这种事情没有一个恶魔会信吧。”他觉得米迦勒的提议建议荒谬，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同伴都有些跃跃欲试。
路西菲尔端起茶，优雅地喝完后道：“很简单，伪装身份。”
米迦勒兴致勃勃地道：“伪装一个想要背叛堂的使，然后露出一些破绽，从今开始，有一名叫做杰罗德的使，爱上了凡间的生灵，想要逃离堂。”
然后他被他上司用魔法禁言了。
路西菲尔冷笑道：“米迦勒，你满脑子只有谈情爱吗？”
米迦勒哭叽。
这明明是最好的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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