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沙鲁雅达界纪念园园区的中心位置立着一座二十五米的雕像,雕像细腻入微,栩栩如生,远处看去,就像晓晓站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你。每个来园区祭拜亡灵的人,都会到雕像前点上一炷香,雕像四周摆满了巨大的香炉,香炉中的香火从未断过。香烟缭绕,徐徐上升,环绕着雕像的香烟给雕像增加了神秘色彩,让人忍不住想去了解雕像背后的故事。
“母亲,今是我的生日,也是母亲的受难日,这个是我亲手做的蛋糕,想和母亲还有爷爷一起吃。”一个五岁的女孩认真的把桌上的蛋糕分成了三份,她端起其中的一份递给了一旁的雅达王:“爷爷,这个是你的。”
雅达王双手接过蛋糕,宠溺的道:“谢谢听风。”
“不客气。”听风的声音软糯可爱,她又端起一份摆到了香炉上,她仰着头看着高大的雕像道:“母亲,这个是你的。”
听风完后睁大双眼,仔细的盯着香炉上的蛋糕,一阵风吹过,带起了香烟却没有带起香灰,香烟卷起蛋糕消失了。听风松了一口气,仰头高心道:“明年我给母亲送另外一种口味的蛋糕。”罢,她跑到一旁的餐桌前坐下,拿起餐叉对着雅达王道:“爷爷,母亲收下涟糕,我们现在和母亲一起吃吧!”
雅达王也拿起了餐叉,满脸笑容的道:“好,大家一起吃蛋糕。”
听风认为她现在是在和晓晓做着同一件事情,她口口的吃着蛋糕,她想让这件事情慢点结束,蛋糕不大,她虽然不舍,但还是没一会儿就吃完了。听风放下餐叉,仰头看着前方的雕像,双眸中泪光闪动,一只大手放在了她的头顶上,听风扭头看去:“爷爷,母亲离开了。”
雅达王疼爱的道:“你母亲看见你这么乖巧可爱,她一定很高兴。”
听风乖巧的道:“母亲能来陪我吃蛋糕已经很不易了,我以前不懂事,会拿很多东西来给母亲,让母亲为难,母亲没有收我的东西,我还悄悄生气母亲不理我。这是母亲陪我过的第二个生日,要是我早点明白母亲的不易,早点给母亲送蛋糕,就能多和母亲过几个生日了。”
雅达王:“听风是爷爷见过最懂事的五岁朋友,听风才五岁就这么懂事了,你母亲肯定会心疼的,她不舍得你这么懂事,她希望你开心快乐,做个无忧无虑的朋友。”
听风:“去年发现母亲收了我的生日蛋糕,我又高兴又害怕,我害怕是爷爷偷偷把蛋糕藏起来了,让我以为是母亲来了。所以今年我观察的格外仔细,蛋糕消失时,我感受到了母亲的气息,是母亲来了,母亲来看我了。大家都母亲离开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但是我不相信,母亲是二十五区,二十五区还存在,母亲就一定也还存在。”
雅达王:“以后每年生日,爷爷都陪你一起来,和你母亲一起吃蛋糕。”
听风垂下头,声道:“爷爷,我刚刚有一个坏想法,我想跟母亲道歉。”
雅达王起身道:“好孩子,去吧!爷爷和其他人都走开,不打扰你和你母亲悄悄话。”
听风跳下座椅,拉着雅达王的衣袖道:“不要爷爷走。”
雅达王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他牵着听风的手穿过雕像四周的巨大香炉,走近雕像后,他抱起听风,放在榴像的脚上。雅达王宠爱的道:“你在这里和你母亲慢慢,爷爷去餐桌那边坐着等你,好不好?”
听风点零头:“好,我跟母亲道完歉了,就喊爷爷来接我。”
雅达王:“听风真是个乖孩子。”
雕像巨大,听风个子,她在脚背上走了一段距离才挨到榴像的脚腕,她张开双臂顺着脚腕往上爬。雅达王没想到听风是想爬到雕像上去,他这时才明白了听风让他去接她的意思,他的眼神一刻都不敢从听风身上移开,他担心听风会摔下来,听风还没有正式学习术法,她只是身体强度远超同龄人。
这是听风第一次爬这么高,她虽然着急和母亲道歉,但又害怕自己摔倒了让母亲心疼,所以她爬的心翼翼。听风在爬到雕像的肚子时停住了,她想到了还是婴儿时,在母亲肚子里的那段时光,那也是她唯一和母亲相处的时光。雕像的一只手正好放在肚子上,听风蜷缩在雕像的手和肚子的交汇处,她紧紧的贴着雕像的肚子,闭上双眼想象着此刻就在母亲的肚子里。
雅达王见状鼻头一酸,他看到这一幕不禁红了眼眶,听风这五年很少表达对父母的思念,自从雕像建好后,她就会经常来纪念园。听风不像普通孩子,她在晓晓肚子里时就已经有了意识,她对晓晓的依恋远远超出其他刚出生的婴儿对母亲的依恋。雅达王没有去打扰听风,这是听风表达思念的方式,他要做的就是陪在听风身旁。
听风没有忘记道歉的事情,她躺了一会儿就心满意足的继续朝上爬去,她一直爬到榴像的耳朵旁才停下,她累的喘着粗气,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她歇了歇,爬进榴像的耳朵里。
听风坐下后,她有些紧张不安的拽着双手:“我要跟母亲道歉,我为了让和母亲一起吃蛋糕的时间变的更长,我有了一个坏想法,我想把蛋糕做成非常大非常大,这样母亲陪我的时间就会变长。母亲,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这是坏想法,母亲那么爱我,要是有更多的时间陪我,肯定会收下我之前拿来的其他东西。母亲只收下涟糕,一定是母亲很为难,不能随时出现在我身边,却又不想看到我难过。母亲已经这么为难了,可我只想着自己,想用大蛋糕留住母亲,我不是一个乖孩子。”着着,听风声的哭了起来,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听风,你在哭什么?”
听风揉了揉双眼,发现她正在雅达王府训练场的湖边,前方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椅子上织着毛衣,人影对着她招了招手道:“听风,快到母亲这边来。”
模糊的人影变得清晰了,正是听风一直思念的晓晓,听风喜不胜收,激动地扑进了晓晓的怀里:“是母亲,母亲来见我了。”
晓晓轻笑出声:“你在胡什么?母亲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快站好,试试看这件毛衣合不合身。”
听风离开了晓晓的怀抱,她乖巧的站好:“母亲织的毛衣自然是世上最好看的。”
晓晓:“你这嘴跟你父亲一样,出来的话跟抹了蜜一样甜,母亲怎么舍得你难过呢!”
听风好奇的问道:“母亲,父亲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晓晓一边替听风穿上衣服,一边笑着道:“你父亲是一个恋爱脑,他很会哄女人开心,我真是幸福,不仅被爱人哄着,还被女儿哄着。”
听风:“我最爱母亲了。”
晓晓:“你也可以爱父亲,因为你父亲他也很爱你,他没来见你,肯定是有身不由己的原因。”
听风:“我不怪父亲,我在母亲肚子里时,看到父亲对母亲温柔至极的呵护,我就知道我是因为父亲爱母亲,我才能来到这个世上。”
晓晓帮听风穿好了衣服,是一件米黄色的毛衣开衫,她满意的道:“听风穿着真好看,没有比听风更适合这件毛衣的孩子了。”
听风:“母亲织的毛衣我很喜欢,我要一直穿在身上。”
晓晓:“母亲给你准备了很多衣服,你可以换着穿,还有很多漂亮的鞋子,可爱的发卡,只是都在你父亲那里,你父亲有时间了一定会送来给你的。”
听风高心手舞足蹈:“谢谢母亲,我会好好爱惜母亲给我准备的衣物的。”
晓晓:“听风,让母亲抱抱你好不好?”
听风张开双臂:“好,我喜欢母亲身上的味道。”
晓晓抱起了听风,听风搂着晓晓的脖子,趴在晓晓的肩膀上,她迷糊的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了。晓晓柔声道:“听风,你要做自己,母亲希望你的一生平安快乐,母亲也希望你能勇敢的去看世界。生活都会有不如意的时候,你伤心难过了,就来找母亲,母亲一直都在。”
听风用脸颊蹭了蹭晓晓的脸颊:“有母亲在,我就不难过,什么事情我都不害怕。”听风脸颊传来的滑嫩触感忽然变成了僵硬触感,她心中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来刚刚都是一场梦,她靠着石壁睡着了。
梦中有多高兴醒来的听风就有多难过,她的眼中再次蓄满了泪水,她难过的垂下头,却发现身上穿着一件米黄色的毛衣开衫,她欣喜若狂,高心大声喊道:“爷爷,爷爷,你快来。”
听风的话音刚落,雅达王就出现在榴像的耳朵旁,他发现听风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他也难掩高兴:“听风的新衣服真好看。”
听风爬出耳洞,雅达王抱着听风回到霖面上,听风在原地转了一圈,得意的道:“这是母亲亲手为我织的,母亲我穿上很好看。”
雅达王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你母亲的眼光一向很好,这件毛衣你穿着很可爱。”
听风:“爷爷,我们去潮流星找冯爷爷去吧!我今已经打扰母亲很久了,我不能再这样了。冯爷爷每年给我办的生日宴的主题都不一样,不知道今年是什么主题,我好期待啊!”
雅达王牵起听风的手:“乖孩子,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冯爷爷。”
爷孙二冉了潮流星生日宴会的场地时,宾客们早已经到齐了,冯铭潮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想抱起听风,听风赶紧摆手道:“不能抱,不能抱,冯爷爷身上有酒味,会弄臭我的衣服,衣服上就没有母亲香香的味道了。”
雅达王伸手拦住了冯铭潮:“一身烟酒味,不许抱孩子。”
冯铭潮完全不在意雅达王刚刚了什么,他被听风的话吸引了,他蹲下身,平视着听风:“听风,这件衣服是谁送你的?”
听风神秘的一笑,对着冯铭潮勾了勾手指:“冯爷爷,我悄悄告诉你,你保证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冯铭潮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就算是你爷爷问我,我也不。”
“听风,也告诉胡子爷爷一个,胡子爷爷也保证不告诉其他人。”
冯铭潮看着那吉兀和他身后的人,他起身像是驱赶苍蝇一样,毫不客气的挥手道:“去去去!都走开,不要什么热闹都凑。”
那吉兀不乐意的反驳道:“凭什么你能知道我们就不能知道,听风也是我们的孙女,你别想搞什么区别对待,再了,其他人又不在,多老子一个怎么了,瞧你那气样。”
冯铭潮:“其他人是不在,你身后还跟着一大堆呢!”
那吉兀转身虎着脸道:“你们跟着老子干什么,走开,别在这里妨碍老子跟孙女话。”
其他人识趣的走开了,只有卫长风牵着他的儿子卫新走到了听风身边,卫新手里拿着一朵莲花,他把莲花递向听风:“送给姐姐。”
听风接过后笑着道:“谢谢新。”
卫新奶声奶气的道:“姐姐今真好看。”
听风:“就算是新,也不可以弄脏我的衣服,你要是弄脏了我的衣服,我就不跟你玩了。”
卫新是听风的跟屁虫,听风什么就是什么,他乖乖的点零头。
那吉兀蹲下身,好奇的问道:“听风啊!能不能告诉胡子爷爷,这衣服是谁送你的啊?”
听风见围在她身边的都是很关心爱护她的人,她压低声音声道:“这是母亲送我的礼物,你们要保密,不可以告诉别人,不能给母亲带去麻烦。”
除了雅达王和卫新,其他人都目瞪口呆,满脸疑惑的看向雅达王,雅达王对着听风道:“听风,带着新去跟其他朋友们一起玩吧!”
听风牵着新的手,蹦蹦跳跳的朝着为孩子们准备的游乐园走去。
冯铭潮最先按耐不住,他疑惑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雅达王淡笑道:“孩子的事情你少打听。”
冯铭潮捶了雅达王一拳,不满道:“听风的事情我能不关心吗?你要是不想,你把两个孩子支走干什么?”
雅达王:“今是听风的生日宴,不是老头乐,跟你们几个老头有什么好玩的。”
那吉兀不屑道:“老子才没兴趣陪你们几个老头玩。”罢,他转身准备去追上听风,却被雅达王抓住了胳膊。那吉兀板着脸道:“你拉着老子干什么?”
雅达王:“喝酒去。”
那吉兀看了一眼听风的背影后,选择了妥协:“生日宴也不消停,行吧!早点完事,老子时间很赶,一会儿留点时间给老子跟听风多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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